第3章
“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敢高攀人家贺家!” “要不是贺宴辞脑子有病,你以为他会看上你?” 他牵出一个鼻歪眼斜的男人,身后跟着赔笑的媒婆。 “还好云深有远见,找来了他被下放的同学!” 萧云深开口,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赐。 “清月,你和这种庄户人结婚正合适。我这个同学虽然反应慢了点,但你跟着他,一辈子吃穿不愁,也该知足了。” 不等我反抗,媒婆就欢天喜地拿来婚约,让我大伯签字。 “他大伯说了,只要人家肯娶,沈家愿意给沈清月陪500块嫁妆!这娘家真是财大气粗!” “等清月嫁过去,生三五个大胖小子,这日子可不就红火起来了嘛!” 媒婆兴高采烈说着,陌生男人见状,急不可耐一把抱住了我。 “嘿嘿,我有媳妇儿了,嘿嘿……” 他坏笑着把我拖向一旁的土屋,沈婉婉搂着萧云深,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先洞房,再办仪式也是一样的!” 我奋力挣脱男人,愤怒喊道。 “贺家已经和我定下了婚约,你们这样做,想过后果吗!” 话音未落,大伯冲上前来,一巴掌把我扇翻在地。 “哪有女孩自己决定自己婚事的,你还要不要脸啊!我是看在你死去父亲的份上,才拦着不让你丢人现眼!” “贺宴辞是个傻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怎么跟你定婚约!” 他蛮横地拉过我的手,就要强迫我在婚书上签字。 我死死挣扎,手指都抠出了血。 就在即将绝望的时候,远处出现模糊的两道人影。 沈婉婉兴奋地跳了起来。 “云深,是政府办的,他们一定是来恢复你身份的!” 萧云深怜悯地看了我一眼。 “沈清月,你还是认命吧。等我和婉婉生活稳定下来,我们会找时间去山里看你。” 他整了整衣服,站的笔直,满脸欣喜迎接着来人。4. 萧云深一脸期待,看到老首长搀着贺家父子走来,不由得愣住。 “同志你们可来了!再晚点,真怕赶不上高考!” 沈婉婉以为是来给萧云深恢复身份的,赶忙就要上去跟首长握手。 却被卫兵一把推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没大没小!知道这是谁吗?” 被猛地一呵斥,沈婉婉的脸色比哭还难看。 贺宴辞还是蹦蹦跳跳的,依恋地依偎在我身边。 首长轮流扫视我们几个,最终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清月,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小贺,哪怕他一生痴傻?” 我重重点了点头,一旁的萧云深满脸狐疑。 到底还是碍于首长的身份,没敢开口。 首长喜笑颜开,对贺父满意点了点头。 “不枉你喊我来当证婚人。” 他拿来一个木盒,里面装了五本房产证。 “用你爸的抚恤金,我在京市买的。好在现在房价不贵。” “你总要带着嫁妆,风风光光出嫁才是。” 首长此话一出,大伯的脸也白了几分。 连忙招呼媒婆牵走陌生男人,大伯看着我若有所思,眼中闪过狠毒。 眼看天色晚了,沈婉婉焦躁地看了看手表,又踮着脚看向远处。 “等恢复云深身份的人来了,要你们几个好看。” 沈婉婉恨恨地说着,被首长听见,他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我们说定婚期在后天,按照规矩,我要回到娘家出嫁。 “恭喜了,妹妹。送你十块手帕出嫁,到时候好给傻子擦口水用。” 沈婉婉阴阳怪气开口。 大伯的态度客气了很多。 “就算首长为你们证婚,你欺骗贺家的事情早晚也要露馅。” “不如你现在去找贺家取消婚约,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萧云深虎视眈眈。 “今天当着首长的面,婉婉被那么呵斥,都是因为你!” “跟她道歉,再去跟首长解释一下,免得到时候她和爸在城里不好做人。”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 “还没结婚呢,就一口一个爸?你也太不要脸了。” “连首长都答应的婚事,我为什么要取消?过了今天,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过你们的独木桥。” 萧云深恼羞成怒,一把打开了里屋的门,把我推了进去。 “你既然那么喜欢傻子,我就如你所愿!” “看你没了清白以后,贺家还会不会要你!” 白天的陌生男人就坐在炕上,脱了外裤,坏笑地看着我。 我疯了一样扒着窗户喊救命,却通过门缝,看见萧云深他们离开后,又锁上了门。 男人离我越来越近,我被逼无奈,拿起做针线活的剪刀。 一阵惨叫后,我匆忙逃了出去。 第二天,十八辆军绿色吉普车,戴着大红花停在我家门口。 看着脸色铁青的首长,大伯哭天喊地。 “这孩子没良心啊,我养了她十几年,她带着嫁妆就跟人跑了啊!” “首长,是我们对不起贺家,但是现在,我们确实不知道沈清月跑哪里去了!” 沈婉婉上前一步,假惺惺哭了起来。 “沈清月自己作死,跟我们可没关系!” 她话音未落,我就从头一辆吉普车里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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