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那么忙了吧?” “嗨,别提了,”熊刚一拍大腿:“比以前更忙了!” “那怎么会呢?”吴远是百思不得其解。 冬天是火锅旺季不假,但烤串不管怎么说,露天撸串还是有点愣的。 至于啤酒更是冰的砸牙。 不是狠人,根本喝不下去。 况且啤酒,又没有温的说法。 熊刚解释说:“客流量是少了两成不假,可天冷烤串凉得快,倒逼得你三姐她们手忙脚乱的。” 也对。 啤酒已经凉的砸牙了,图的就是烤串的温度。 这再烤的慢点,送得迟点,端到食客跟前,那都凉透了。 还吃什么吃? 吴远思忖道:“实在不行,多招俩人呗。” 熊刚摇头道:“你三姐不愿意。不过现在收摊早了,能多休息一会。” 正说着,沈清那窈窕身影,再次出现在包间门口。 吴远估摸着是栗主任来了,也就随之起身。 下一秒,一袭黑色中山装的栗主任就出现在包间门口,那头发向后梳的,锃光瓦亮。 主打一个领导范儿。 饶是如此,见到吴远和熊刚双双起身迎接,栗主任当即快步走过来道:“吴老板,熊局,让二位久等了。” 吴远哈哈一笑:“没有没有,我也刚到。” 熊刚打岔道:“今天的主角是你栗主任,再久,也得等。” 正好握上熊刚手的栗主任笑道:“熊局这是拿话点我呢,你放心,我懂!” 很快,酒菜上桌。 沈清负责把仨人的五粮液分好,便微微颔首,关门出去了。 栗主任当先举杯道:“今儿能请到日进斗金的大老板吴老板,实在是不胜荣幸,咱们先走八个,祝吴老板一路发发发。” 这刚开始,就冲自己个来了。 吴远笑着举盅回应道:“栗主任果然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做生意啊,日进斗金易,细水长流难,这才专门祝我细水长流一路发。” 俩人一打一消。 熊刚连消带打道:“瞧你们俩人,喝个酒还文邹邹地,累不累。” 一连八盅下去,拢共也就二两多酒。 仨人刚润了喉。 栗主任再次斟满酒盅,跟吴远碰盅道:“吴老板,这次怎么没把你那红颜知己宋校长带过来?可以说,梨园村村办小学,能够这么快就步入正轨,她功不可没呀!” 这话的重点,哪是什么功不可没,而是红颜知己呀! 吴远笑眯眯地先喝了道:“借栗主任吉言,我倒是巴望宋校长这样的文化人,是我这大老粗的红颜知己呢。可人家现在是我俩孩子的干妈,今后这样的话,栗主任可不兴再提。” 好嘛,关系虽然澄清了,但似乎又没澄清。 没了红颜知己这层关系,但作为孩子干妈,这层关系更硬了。 熊刚似乎还担心对方不明了,跟着喝了一盅强调道:“干亲,那可是实在亲戚!” “是是是,”栗主任只能点头称是。 可点完头之后,这打秋风的话,从何出口呢? 好在吴远也没有让对方为难的意思。 紧跟着主动提起道:“栗主任,我知道你新官上任,想要发展咱们县的教育事业,需要诸多的支持。” “这没问题!你放心,盼盼家具厂,作为全国驰名商标,省优部优产品,该做的公益和慈善,一丁点都不会少。” “具体的,咱们今儿就不提了。叫下面人慢慢对去!今儿咱们不醉不归,好不好?” 栗主任还能说什么,“好好好,不醉不归!” 第964章 捐助和投资,一码归一码 毕竟是双方的头头碰面,定下基调就足够了。 没必要为了条条框框地你来我往。 喝酒就完了。 而喝起酒来,栗主任以一敌二,最终的结果早已注定。 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但在横着出去之前,竟然把单先签了。 还挺讲究? 吴远和三姐夫熊刚,听到沈清这么说,四目尽是迷茫和诧异。 最后还是吴远笑着摆摆手:“下回再请回去就是了。” 离开招待所,熊刚依旧推出那辆坐垫破了皮的凤凰牌二八大杠。 看得吴远直嫌弃道:“让明朝把你车放在后面,你上车来坐。” 熊刚攥着车把不松手道:“不麻烦,从这到家里也没多远。” 吴远只得扬扬手道:“那行,你骑快点,我在你家等你。” 从县招待所,到陵园东路的三姐家,也就是一脚油的功夫。 吴远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见三姐吴秀华,正剪的满院子的纸钱,左一堆右一堆的,反倒放着烤串的活儿都交给苗红和张艳俩人干了。 吴远仔细一想,才意识到明儿是下元节。 按照农村习俗,那也是要给先人烧烧纸钱,祭拜一番的。 怪不得早上媳妇杨落雁临走的时候,直说车库里有剪好叠好的纸钱呢。 一见幺弟喝得脸红脖子粗地样子,吴秀华当即放下手中的银纸和剪刀,回屋冲了杯蜂蜜水端出来道:“赶紧喝了。” 吴远接下来之后,就笑着说:“三姐,你还得再冲一杯,一会三姐夫也该到了。” 于是吴秀华又回屋冲了一杯,先放在幺弟身边的凳子上凉着。 “听你三姐夫说,今儿中午这顿饭是被县教委打秋风的?” 吴远挥挥手道:“一点小钱,不值一提。” 吴秀华却老大不乐意道:“左一点右一点,县里那么多局委单位的,加起来可不老少了。” 下一秒,吴远话锋一转,出其不意地道:“三姐,你跟我说实话,三姐夫那水利局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口子要填?” 吴秀华一愣。 就见熊刚在门口停好车子,直奔院子里来道:“你别听你三姐瞎说,水利局是什么单位?那是肥水衙门,哪里至于跟县教委似的,四处化缘?” 吴远便也不揭破,只留下一句话道:“三姐夫,反正真有需要,你也别为难。” “我也不光是冲你的面子,跟刘局和陈大姐,也得接着处,不是么?” 吴远特地路过来喝一杯蜂蜜水,就是为了问这话。 所以问完之后,便一口把蜂蜜水喝干净道:“三姐,三姐夫,我走了。” 吴秀华跟着起身道:“把这纸钱带一包回去,省得落雁再费心准备了。” 吴远摆摆手道:“不用,三姐,落雁昨儿就准备好了,今早还叮嘱我来着。” 吴秀华颇感欣慰道:“落雁是个好媳妇,你有福气!” 吴远转身对熊刚道:“三姐夫,要不你跟我车走,烧完了纸,我再把你送回来。” 熊刚脑袋直摇,偏偏不解释。 最后还是吴秀华提醒了一句道:“你三姐夫不得先给熊家的祖宗们烧嘛!” 吴远失笑,自己竟然忘了这茬。 怪不得三姐准备了那么多,左一摊有一摊的。 三姐夫烧完这么多,怕也得到三四点钟。 众人来到门口,就见马明朝一刻不闲着地又在擦车。 吴远实在忍不住了,喟然道:“明朝呀,这车不用擦这么勤快的。” 跟着出来的明朝媳妇苗红忍不住吐槽道:“别提了,远爷。他摸这车的功夫,都比摸俺的功夫多!” 对于媳妇的吐槽,马明朝除了瞪眼装凶,也没别的法子。 宾利慕尚离开陵园东路,路过盼盼家具厂,吴远顺便去了一趟厂里。 这前脚刚答应栗主任的,后脚不得过来跟厂里人交待一声。 免得双方下面的人在对接时,再出什么纰漏。 厂长办公室里。 吴远叫来二叔杨国柱,凑头一阵吞云吐雾过后,就把这事交代完了。 杨国柱听得云里雾里地,忍不住问了一句:“小远,咱这钱捐都捐了,还有必要弄这么清楚么?让他们报具体的项目和预算来,会不会多此一举?” 吴远拿眼看了杨国柱一眼,不答反问道:“二叔,我之所以这么做,你应该比我清楚。” 杨国柱一凛道:“这么说,你不信栗主任这人?” 吴远摇摇头道:“二叔,我不是针对某个人。这事,不管是栗主任、马主任还是宋主任,那都靠不住。” “我有这个要求,第一我们拿到相关资料,起码知道厂里捐的那点花哪儿了!日后也好有个监督和对照。毕竟扔个石头,还听个响呢。” “第二,有了这些资料在咱们手里,对教委那边也是个督促,督促他们尽快落到实处。” “这第三,弄项目和预算本身就是个门槛,也省得他们平白无故,有事没事地都来打秋风。” 杨国柱恍然大悟,继而举一反三道:“那你给缫丝厂的投资,也是这样搞的?” 吴远连忙摆手:“二叔,你都说了,给缫丝厂的那叫投资,我是要见着效益,跟着分红的。给县教委的,能指什么回报?他们不给我乱花钱,就不错了。” 杨国柱哈哈一笑:“那你放心吧,这个关我一定把好。” 说完,吴远就起身,指着刚泡好的茶叶叫杨国柱道:“二叔你端过去喝吧,好茶叶,倒了浪费。” 杨国柱也不客气,直接搂在怀里,跟着起身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村里想修路的事?” “修路?”吴远不假思索地道:“村里那破路早该修了,怎么了?” 杨国柱失笑道:“村民们私下里议论说,我大哥提起这个主意,就是为你这个闺女婿修的。毕竟全村就你一人有车!大哥压力不小,这事且按着呢。” “再一个,就算是要修,修成什么样子的,也是个问题。修得比乡道更宽更好,让乡里面子往哪儿搁?说不得就把卞孝生的手勾了下来,到时候村里反而留不住钱……” 听到这里,吴远反而豁然开朗道:“那其实爹他还是着急了点?明年再提修路,就没这些问题了嘛!” 杨国柱不明就里:“真的?” 第965章 日子越来越好,人心越来越乱 杨国柱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却也懒得多问,径自道:“既然你有主意,那你就直接跟你老丈人讲。反正他也听你的,不听我的。” 离开盼盼家具厂,吴远回家的途中。 路上的积雪已经全部化完了。 只有田里乡间阴面背风的地儿,还残留着些不少积雪。 饶是如此,雪后寒的威力也嗖嗖地体现出来了。 吴远前脚到家,三姐夫熊刚后脚就骑着二八大杠到了。 吴远招呼着三姐夫进家里先坐会儿。 熊刚却指着崴了两脚泥的鞋子道:“我就不进去了,你赶紧换一双耐脏的鞋,跟我走一趟就得了。” 湖里的劲风猎猎。 老爷子老太太的陵前,三棵松树愈显挺拔。 下元节的烧纸,一切从简。 并没有那诸多的贡品要摆,只分出了几摊的纸钱,挨个地念叨过。 然后一把火烧了。 姐夫小舅子就大踏步地往回走。 当然没走回头路,而是一路往西,走到村部西边那条南北路。 往北是到二道埂子的宋春红家。 往南是刚刚好是村部西边的那条路。 如此一路,边走边聊,到了村部门口。 就见杨支书、老许头和李会计老三位,在村部大门口,靠墙蹲着。 要不是杨支书那身呢子外套新了点,活脱脱地三位老农。 熊刚见状,先跟吴远知会一声道:“一会我跟你老丈人他们打个招呼,就先走了,不走你家了。” 吴远点头:“行吧,回县里慢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熊刚挥挥手,“没事。” 接着走到老三位面前,杨支书却已经拍拍手站起来了。 毕竟是闺女婿的三姐夫,当年上门提亲的主,如今的水利局副局长。 这点礼数还是应该有的。 杨支书这一站,许村长和李会计也不得挪了挪屁股,顶着墙根站了起来。 熊刚一看,连忙快走几步,同时掏出烟来,一把抓了四根烟一路散过去道:“老支书,老村长,老会计,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都别起来了!” 结果被杨支书一把抓住:“别介呀,难得见一回,一会留在这吃饭,就在咱村部小饭店吃。” 老许头振振有词:“就在这儿吃,俺兄弟家开的,自己人,放心。” 熊刚却一个劲地往后挣,嘴上万般感谢道:“不了不了,几位老哥哥,咱崩破那个费。” 说完,一个劲地冲着随后赶过来的吴远求救。 吴远就打岔道:“爹,许叔、李叔,这两天鬼节,这晚上就别喝了,早点回去是正经。” 大老板都说话了,自然是好使的。 杨支书就势把熊刚一扯道:“那就陪咱们蹲一会,这时间总该有吧?” 熊刚还能说什么,只能贴着墙根蹲下来。 反正他俩脚都是泥的,再贴着墙根蹭一身灰,也没什么。 吴远就在旁边陪着蹲下来,正准备跟老几位一样,往墙上一靠,就见老丈人把外套脱了扔过来道:“垫着这个,你那衣服都金贵着呢!” “不用,爹,”吴远笑道:“您闺女给您做的外套,可比我这身烧纸的行头金贵。” “真的?”杨支书登时缩回手,把那呢子外套连忙一阵掸灰。 惹得老几位一阵哄笑。 紧跟着才话题一转,聊了起来道:“熊局你发现了没,如今这日子是眼瞅着越来越好了,但人心却越来越难弄了?” 熊刚虽然已经尽量放松自己了,但言语间总还残留着当上副局的职业习惯。 语速极慢,不轻易表态。 “老支书,何故如此?你在梨园村扎根几十年,人心对你来说,早已是囊中之物。” 杨支书叹气道:“看到咱们眼前这条路了没?如今我想把这路修修,村里说什么的都有。这人心还不如当年从泥土路修成石子路的人心齐呢。” 熊刚追问道:“这石子路我瞅着挺好,就是石子流失不少,再拉点石子过来垫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老许头笑道:“老杨是想铺水泥路!” 熊刚一凛,看向吴远。 显而易见,他下意识地觉着,这事有幺弟在背后撑腰呢。 结果吴远冲他摊摊手。 熊刚这就明白了,“老支书,一步修成水泥路,那确实步子大了点。如今乡里那两条水泥主干道都没钱修补,坑坑洼洼地,一到下雨天,就让卞孝生闹心。” 杨支书显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 但就是底气十足地道:“他闹心归闹心,有本事他也翻修一下,用不了几个钱的。不像咱们村这从石子路铺成水泥路,花费可不少。” 熊刚苦笑,那不是更难办了么? 熊刚这一沉默,吴远就顺势把话茬子接过来道:“爹,这事不是不能办,但你得考虑好,以谁的名义来办!” “那怎么说的?”杨支书顿时来了兴致,言罢还埋怨一句道:“知道,你不早说?” 吴远就不解释,自己是刚知道的了。 直接抛出思路道:“爹,花钱修路,花谁的钱,修谁的路?” “很显然,你现在是花村里的钱,修村里的路。” “但村里这钱,一向是跟提留款,计划生育罚款,上头拨款,各种补助,乱七八糟地全裹一块儿。你拿这个钱来修路,大家伙自然有意见。” “不仅大家伙有意见,乡里头也会觉着,梨园村今年没完成的提留款额度是不是故意留的?那明年拨款是不是该少拨点?” 李会计一听,连连点头:“是这么个理不假。” 毕竟村里的账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经常觉着都搅在一块,乱成一锅粥了。 老许头也跟着若有所思道:“确实有些不清不楚的。” 杨支书俩眼一瞪道:“不裹在一块怎么办?二十多年了,历来不都是这么办的?” 吴远也不否认,径自道:“爹,时代不同了。” “以往你裹在一块办,拆东墙补西墙的,那是一年到头真余不下什么钱。” “但如今呢,还不是村里有其他收入来源,让你觉着有钱了,才想着修路造福大家?” 老三位加上熊刚,越听越明白,甚至都能想个八九不离十来。 却依旧把这机会留给吴远,叫他最终说出来。 第966章 从未企及的绝对高度 吴远弹了弹烟灰,也不卖关子道:“其实很简单。” “村里另外再单独成立个投资发展委员会,把村里这些年额外的收入,都纳入这个委员会所有,像是家具厂的分红,十三香的收益,明年小龙虾的育种繁殖等,都算进来。” “这个委员会名义上是村集体所有,属于全村人民的收益。” “这样下来的话,从这个委员会里拿钱出来,不管是补贴村里财务上的亏空,还是拿来铺路修路,亦或是直接拿来给大家伙分红,账目都一清二楚的。” “回头乡里想往下伸手,那也只能伸到往年那一摊子里去,没理由乱伸手的……” 其实吴远说这一套,是借鉴了华西村发展的经验,顺带着总结完善出来的。 结果听在老支书的耳朵里,却理所当然道:“怪不得你跟落雁俩人的公司还分那么清,而且自己名下那么多公司,子公司,又单独各各计算。” 这理解,实在有些牵强附会。 但吴远也不分辨了。 反正理解了就行。 熊刚思忖道:“感觉就跟局里的小金库似的,单独有一套账本。不管用来干什么,都便宜得狠。” 说完,熊刚又欲盖弥彰地道:“我不是指水利局有小金库啊!” 杨支书哈哈大笑,连带着把熊刚的肩头拍得梆梆响:“刚觉着你有点接地气了,你就此地无银了!” 不过经此一说,杨支书却也豁然开朗道:“那行,修路的事,就等这个什么委员会成立之后再说吧。” 说着就起身催着吴远道:“走,回家吃饭去。” 这也算是给熊刚一个由头。 熊刚借机起身道:“我就先走了,下回再来跟你们接接地气。” 老许头忍不住做出端酒杯的姿势道:“真要走?咱就坐下来,简单喝几盅呗?下回再有这样的机会,又不知道得等猴年马月了?” 然而连杨支书都拍了屁股,把呢子外套挂在手臂上要走。 今晚这酒局注定喝不成。 翁婿俩回到家,杨落雁也提前回来了。 脸上喜滋滋地,一看就是有好事。 吴远踢掉满是稀泥的旧鞋,换了双干爽点的绿底胶鞋,到水缸边抄了把水,把手洗了。 水还真挺凉。 旋即就从媳妇手里面接过冷水里浸泡的鲈鱼,解放了媳妇的芊芊玉手。 杨落雁却也没有因此而腾出手来忙活别的。 径自靠在他身边,香气氤氲地道:“先期发往上海的一百套女款羽绒服,今天刚上架半天就卖完啦!” 这一点,吴远并不意外。 以上海女人的消费实力,媳妇设计推出的领先当前至少一代的新款羽绒服,肯定受欢迎。 “不仅如此,而且预定的名单都有三百来人了!” 小五百人,可谓不少了。 但依旧不是上海女人的真正实力。 所以吴远不由打趣道:“一百套羽绒服,就把你高兴成这样啦?那今后要是能买到一千套、一万套,全华夏人手一套,甚至两三套四五套呢?” 杨落雁一脸娇羞道:“人家以前不是没做过羽绒服嘛,从零开始的,能有这样的开门红,我已经很满意啦。” “至于说今后,一千套,一万套我是敢想的。可全国人手一套,甚至两三套?这可能么?” 言罢,又补充了一句道:“毕竟这一套羽绒服的价钱,还是不便宜的。” 吴远手上换水冲洗鱼身,里外里地不停道:“只有想不到的,哪有办不到的?” “现在几百块一套羽绒服,是贵的,奢侈的。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呢?工资收入增长翻倍,甚至翻几十倍呢?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手一套羽绒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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