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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去。” 杨柳觉得自个儿自从离开了雍州,日子就过得越发顺风顺水了。 前头几次她帮着给提供线索,每次都收到了不菲的报酬,这也是她后边儿还愿意铤而走险的原因之一。 苏九月见她应下了,便同她说道:“我瞧着此处人多眼杂,不然你随我一同回去吧?” 杨柳原本的住处也不租了,如今的她在京城里根本没有落脚之地。 杨柳也知道苏九月是好意,但她却没有应下来,而是笑着说道:“不用,哪儿能总去打搅你们,客栈的钱都给了,人家个可不给退的。” 苏九月还想说话,却被杨柳抢先一步说道:“九月,我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了。明日我从大理寺回来就去找新的住处,到时候会给你去个信儿的,你放心吧!” 苏九月也不是个傻的,知道她可能对自己的身份还心有芥蒂,就应了下来,“那好吧,我便先回去了,你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就来我府上找我。” 杨柳应了下来,将她从客栈送了出去,才转身回了客栈。 . 王启英第二日一早便大大咧咧的去了田家。 田祭酒听到田管家说王启英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他是带着人来抄家的,就急忙问道:“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 管家摇了摇头,“大人,应当不是您想的那样,王启英身边儿就带了王通一个,说是来找少爷的。” 田祭酒才刚松了口气,就又提了起来,“找少爷?他找林嘉作甚?” 就他儿子那脑子,还不得被王启英玩的团团转。 “奴才也不知道,您说要不要让他去见?” 田祭酒还没说话,外头就又有下人进来了。 那人一进门就着急忙慌地对着田祭酒禀报道:“老爷,少爷得知王大人来了,直接亲自跑出去接人去了,奴才们怎么拦都拦不下来。” 田祭酒:“……” 嘚,他儿子上赶着送上门去了,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王启英找他儿子有何事儿,等待会儿将田林嘉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然而这回一贯躲着他的儿子,还没等着他叫,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他爹大喊道:“爹!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田祭酒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八成是王启英跟他说什么了。 王启英同他说的话,一贯比他老子的要管用多了。 田祭酒看着他,直接训斥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田林嘉这会儿可顾不上这些,在他眼中自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他冲到田祭酒的案几边儿上,两手撑在桌子上,一脸严肃地说道:“爹!真的大事不好了!方才王大哥来了,说查了个案子,最后案子居然查到咱们家头上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田祭酒脸色变了,直接发问道:“可知道是什么案子?” 田林嘉摇了摇头,“儿子也不知道,王大人说事关重大,他只是来提醒咱们家一声,但却不能全说啊!” 田祭酒担心他一不留神给人当了替罪羊,他拧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最后问田林嘉,“王大人走了吗?” 田林嘉摇了摇头,“应该还没走吧?方才我着急来给您传信儿,并未让人送他。” 田祭酒这才松了口气,“快!管家,随我一同去请王大人!” 王启英既然敢在这节骨眼上来他们府上,自然心里也是有别的盘算的。 王启英如今已经失了圣心,估摸着也要给自个儿找个旁的大靠山了。 燕王这两年不知道怎么想,整日只管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别的事儿一概不操心。 穆王爷年岁还小,如今也同燕王府走得近,显然是被人收买了。 那王启英能选择的也就只有他们家静王了…… 田祭酒一路都在瞎捉摸,等见到王启英之后,才急忙收回思绪,对着他行了一礼,“不知王大人要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王启英也冲着他回了一礼,笑了笑,“田大人客气了,不过是想着许久不见林嘉,来同他说会儿话罢了。” 田祭酒笑了笑,“方才林嘉也已经同本官说了,不知王大人这会儿可还有空?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启英等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眉开眼笑地就应了下来,“有空,有些事儿还是得同大人说说才行,林嘉毕竟还是小孩子,其中的东西不大懂的。” 田祭酒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他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儿子给自个儿传个话,实际上还是想跟自个儿交谈。 只是田林嘉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面色有些不愉,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田祭酒请了王启英去书房,让田林嘉自个儿去玩。 王启英一手端着茶盏,轻轻用茶盖子拨弄了两下茶叶沫子,才听到田祭酒问道:“王大人,您让林嘉传的话是何意?” 王启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神色郑重的说道:“田大人,您知道先前儿我们查了一起扬州瘦马的案子吗?” 田祭酒脸色很不好,差点就将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 不过很快他就将情绪掩饰了起来,即便是查也有人在前头顶着。 “哦?居然还有这事儿?”他假装不知道的四两拨千斤道。 王启英微微颔首,“拐卖女子算不上什么大罪,可您也知道,先前儿许多大人府上都被塞了扬州瘦马,若是这罪名按在谁身上,那几乎就是将满朝文武给得罪了个遍啊!” 王启英一边儿感慨,一边儿真心实意地分析利害吓唬他。 田祭酒原本也不是会被轻易吓唬住的人,可是却架不住王启英说得都是实话。 他脸色紧绷,对着王启英问道:“王大人,您同本官说这些做甚?我们府上平素都不掺和这些事儿的。” 王启英也点头附和,“本官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好巧不巧,这案子正巧就查到了您的头上……” 第964章 大开方便之门 田祭酒脸色大变,直接就坐不住了,一拍扶手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什么?!” 王启英叹了口气,又接着问道:“大人可知道孟姑姑?” 田祭酒当然知道,但这会儿打死都不承认,便摇了摇头,“本官不知。” 王启英心中暗笑,面儿上却不显,而是好心给他解释道:“孟姑姑便是我们抓住的一个犯人,便是她供出了大人您的。” 田祭酒一口银牙都差点给咬烂了,若是孟姑姑在他面前儿,他真想直接将这女人碎尸万段! “她胡乱攀扯朝廷命官!死罪!”田祭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的。 王启英看着他这气得要死的模样,忽然就想试探一下他了,便接着问道:“大人,您可能猜到还有谁同您一起被供出来的?” 田祭酒不知道,这会儿也没心情注意这些,只是敷衍似地随口问了一句,“是谁?” 王启英笑了笑,“也不知您认识不认识,是翰林院的邹展。” 田祭酒听了这个名字直接手一抖,袖摆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茶水都打翻了。 看这模样简直比知道是案子落在了他头上还要震惊,看来这个邹展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大人,您没事儿吧?”王启英关切地问道。 田祭酒这会儿也回过神来,脸色虽然还是很不好,但是他还是打起精神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王启英才又追问了一句,“大人,您认识邹展吗?” 他一边儿问话,一边儿仔细观察着田祭酒的神色。 田祭酒到底还有几分城府,这回就要从容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认识的,但不怎么熟,他一直在翰林院当值,偶尔遇见了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话虽如此,但王启英却看到了田祭酒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整理了一下袖摆。 按照章大人手札上写的,人一旦有这些举动,那定然是心虚了! 王启英心中干劲十足,恨不得再给翰林院派十来个人手去!好好盯着邹展!上个茅房都跟着! “王大人,定然是这个什么孟姑姑胡乱攀咬,本官根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什么扬州瘦马。您既然查这个案子了,那可要还本官一个清白啊!”田祭酒央求道。 王启英叹了口气,“田大人,您也知道的,这案子一旦闹大了,那皇上就要过问了。原本昨日就该去禀报皇上了,本官硬是拖了一日,想着好歹先告诉您一声,让您心里也有个数。” 田祭酒对着他一抱拳,“多谢王大人告知,本官还需再仔细想想。” 王启英听了这话就十分干脆的起身,“那本官就不在此打搅田大人了,本官先行一步,大人留步。” 他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田祭酒看着他走远了,才一把将茶杯给砸了。 “混账东西!” 王启英远远地还能听到些许动静,唇角轻轻勾起,大步流星地出了田家大门。 刚一出门他就布置了下去,“让人盯着田大人,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大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手下的人可没他这么大的胆子。 王启英斜睨了他一眼,那人顿时心头一惊,打起了十分精神,就听着王启英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对着他说道:“天塌下来也有本官撑着,你怕什么?让你怎么做,你照办就是!” 田祭酒在屋子里骂骂咧咧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见一见静王。 他原本就是静王的外家,去静王府上走动再合理不过。 “来人,备车!去趟静王府!” 静王这会儿正沉醉在温柔乡里,听闻田祭酒来了,他眉头一挑,“他怎的来了?不是说让他少过来吗?” 何氏见状,乖巧地从他的膝盖上爬了下去,还拉了条毯子将他的下半身给遮了起来。 “奴家先行告退。” 静王摆了摆手,“先下去吧。” 他虽说觉得这女人带劲儿,但田祭酒来找他,说的定然是要紧事儿,可不是什么事儿她都能知道的。 何氏应了一声,又冲着他微微屈膝,才将自个儿身上的纱衣拉了起来,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何氏才刚走没多久,田祭酒就来了,才刚走进书房他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 作为过来人,他当然能猜到此处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眉头微皱,想到静王府上如今还没个子嗣,也就没多说什么。 静王坐在轮椅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仰头看着他问道:“舅父今儿怎的突然来了?” 田祭酒叹了口气,将方才王启英说的事儿通通告知了他,“王爷,邹展暴露了啊!这个蠢女人!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邹展的?!” 静王脸色冷的可怕,最后才说道:“她现在关在何处?” “大理寺大狱里。”田祭酒回答道。 “想法子杀了她,只要她死了,没有人证,咱们都不会有事。” 田祭酒点头,“下官也同您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大理寺戒备森严,咱们恐怕不大好得手。” 静王想了想,直接下令道:“做不到就让去找找矢忠,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法子。” . “大人,田府的人去找了矢忠公公。” “矢忠?一个太监能怎么帮得上他呢?他又想做什么?”王启英一边儿摸着下巴琢磨着,一边儿在屋子里打转。 吴锡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如果是你,如今最好脱困的法子是什么?” 王启英思忖了片刻,忽然抬头看向了吴锡元,目光坚定地道:“销毁证据!” 吴锡元抿唇一笑,点了点头,鬓角的发丝儿也随着他的动作从背后落到了肩上。 “不错,就是如此。如果人证死了,可就没人能指控他们了。” 王启英一听这话顿时就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去跟程季他们说一声!让看好人!” 他火急火燎地朝着大理寺赶去,此时东厂的人也去了趟大理寺大牢。 上一次洛阳王的事儿,矢忠并未亲自出手,可即便如此,他也差点就被连累到,这阵子他都很消停。 直到,静王的人又找上了他…… 第965章 杀孟氏 一开始矢忠依然是拒绝的,从洛阳王出事起,他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总觉得周遭有双眼睛盯着他看。 他把身边儿的人零零散散地换了个遍,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这次静王给出的诱惑很足,若是能帮他一点小忙,就把清黛楼送给他。 清黛楼啊,那可是京城了出了名的削金窟。 不过在大理寺眼皮子底下除掉一个女人罢了,还不至于做不到。 “大人,您真的要帮静王吗?”他手下一个小内侍犹犹豫豫地问道。 矢忠一手拿着拂尘,另一只手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看都不看他,就慢慢悠悠地问道:“何出此言呢?” 小内侍抿了下唇,说道:“您先前儿说过再不掺和他们的事儿了,奴才就是怕您再遇上什么麻烦。” 矢忠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停,“这次依旧跟前头一样,他们的人不出面,便是大理寺真的查起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小内侍又道:“奴才总觉得这宫里头到处都是眼线,实在是怕了。” 矢忠听了这话,脸色也不怎么好了,这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既然你怕了,就换个人去传信儿吧!” “是!” 王启英还没赶到大理寺,东厂的人就已经先到了。 他们跟在探监的人后边正要进大狱,正巧就碰上了李程季领着杨柳迎面走来。 即便是被大理寺收监的犯人,也依然是允许探视的。 东厂在大夏朝也是个神奇的存在,先祖为了把控朝廷官员设立了东厂,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且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这三个司法机关以外直接听命于皇帝。 也正是因此,大理寺和督察院以及刑部,总是会有东厂的人出没,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若是让李程季一个人看到,他八成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可如今他的身边却多跟了一个杨柳,杨柳可不懂官场的那一套,但她却记得自己前几日在城外见到的那几个太监。 她心里下意识地就怀疑了起来,都走过去了,她才小声叫了一声李程季。 “大人。” 李程季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她。 “大人,民女觉得方才进去探监的那几人可疑。”她担心其中有鬼,没有说半句废话。 李程季眉头一皱,想着去看看也不费什么事儿,就直接抬脚朝着大牢走去,“走!过去瞧瞧!” 见他走了,杨柳也急忙跟上。到了大牢门前,李程季出示了自己的腰牌,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进去之前,李程季还顺便问了一嘴,“方才那些人是来见谁的?” “回大人的话,见明大人的。” 李程季点了点头,“成,知道了。” 他们远远地跟在后边,却发现对方在拐过一个岔路口之后,少了一个人。 这大白天的,他们居然敢有胆子乱来? 李程季脸色一变,带着杨柳就追了上去。 可拐过去之后,却没看到那个小太监,而是换了个狱卒拎着食盒迎面走了过来。 李程季看了他一眼,“给谁送饭的?” “回大人的话,是给孟氏的。” 李程季打开食盒看了看,见着里边不过放着寻常的咸菜窝头,便随手将食盒盖上,冲着这位狱卒摆了摆手,“走吧。” 李程季站在走廊里四处环顾,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不远处那位狱卒走路的声音。 李程季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急忙抬脚跟了上去,就见到那位狱卒将食盒放在了孟氏的牢房外边,隔着门给她递了进去。 就在这时,李程季忽然扬声喊道:“等一下!” 那狱卒也吓了一跳,当即站起身,“大……大人,您叫我?” 李程季不说话,走到了他身边儿,将食盒重新拎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狱卒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属下名叫魏长贵。” 李程季微微颔首,“你去让人安排审讯室,就说本大人要提审孟氏!” 魏长贵应了一声,急忙拔腿就跑,那架势不知道的还当他身后有鬼撵他呢! 李程季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拎起地上的食盒,又抬眼扫了一眼窝在牢房角落的孟姑姑,一句话没说,就抬脚走了。 孟姑姑见状也开始后心一阵发凉,平素来送饭都是挨着牢房一间一间的送,今儿她还正奇怪怎么先给她送来了。 看来,应当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啊! 杨柳一直提心吊胆着,直到他们在牢房巡视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什么意外发生,才走了出去。 刚一出牢房门,正巧就碰上了王启英派来的人。 “李大人,我们少爷让来告诉您一声,有人或许要对孟氏下手。” 李程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拎着的食盒,跟杨柳对视了一眼。 “来人,拿银针过来!” 一群人围着个食盒,亲眼看着李程季捏着银针试了试米粥,没一会儿银针的针尖就开始变黑了。 李程季立刻下令让人将孟氏重新提了出来,单独关在了一个地方,且拒绝任何探视。 而他自己则转头跑去找王启英,“英子!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对孟氏出手?到底是谁做的?这回得亏那个杨柳了,若不是她提醒,搞不好还真叫对方得手了。” 王启英看了一眼吴锡元,叹了口气,“都是猜的,真没想到居然叫我们猜对了。” 吴锡元也开口说道:“李大人,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详细说说吗?” 李程季应了一声,在他们两人对面坐了下来,将今儿发生的种种详细地告诉了他们。 “果真有东厂的手笔,这个矢忠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不老实,偏偏他自个儿还总是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王启英凉凉地说道。 吴锡元也说道:“他们想保邹展和田祭酒,所以要杀孟氏。咱们先试探一下,将邹展抓了,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他们都觉得邹展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但所有人都想不出来,他到底在静王一党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966章 找不到人 “可是邹展是朝廷命官,还是翰林院的,咱们要抓他还需要皇上的首肯啊!”李程季说道。 吴锡元看了一眼王启英,“让义兄去就是。” 李程季看向王启英,视线落在了他腰间那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上,也咧嘴笑了。 “看来,这一回去抓人,非英子莫属了!” 王启英撇了撇嘴,倒是也没反驳,就是嘟囔了两句,“我一个鸿胪寺卿,整日干了你们大理寺的活儿,回头给章大哥说说!我那一份工钱说什么都不能少!” 李程季听了这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英子你啥时候还差这三瓜两枣了?为朝廷发光发热才是正经!” 最终还是王启英带着人去了,靠着他的金腰牌硬闯进了翰林院,却根本没找到邹展。 他脸色差到了极点,问了一圈儿人都说他平素也不大喜欢跟人交谈,一直将自个儿关在屋子里修书,最近也没瞧见他出来过。 王启英又去了邹展家里,依然没找到人,他的妾室说他已经五日没回府了,还反问他邹展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这女人捏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大人,妾身的兄长才刚去世不久,若是妾身男人再出了什么事儿,这叫妾身可怎么活呀!求求大人了,您就替妾身寻一寻他吧!” 王启英见着从她这儿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再次去找吴锡元。 “锡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季他们一直派人在翰林院盯着,并未见到邹展离开,可是他却不在翰林院,那么大个人他能躲到哪儿去?莫非是静王将他藏起来了?” 别说他了,就连吴锡元也想不明白。 但是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当初事情一出,对方就做了两手准备。 一,毒死孟氏。 二,将邹展藏起来。 吴锡元给不出王启英想要的答案,他看着王启英,说道:“咱们去翰林院看看,看看邹大人修书的屋子里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 王启英跟着他一起去了,他十分确定他的人已经将屋子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地道。 但他出于对吴锡元的信任,觉得他或许能找到些线索,便答应随他再去一次。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出门,就有下人过来禀报,“少爷,田祭酒来了,说要见您。” 王启英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吴锡元,就听吴锡元说道:“你去见田祭酒,我去翰林院,见机行事。” 王启英应了下来,将吴锡元送出了门,才转身去见了田祭酒。 “田大人!”王启英对着他拱了拱手。 田祭酒也冲着他拱了拱手,面儿上带着些着急之色,“王大人!不知您可将扬州瘦马的案子禀报皇上了?” 王启英笑着摇了摇头,“寻思着给大人再争取些时间,就想着再拖一日,不知大人可找到法子了?” 田祭酒叹了口气,“才半日功夫,本官又能找到什么法子?可是扬州瘦马的案子分明就跟本官无关啊!” 王启英也跟着叹气,“本官也知晓,只是如今那孟氏一口咬死就是大人您做的,您说如今该怎么是好?” 田祭酒拧着眉头,还没说话,王启英忽然眼珠子一转,看了田祭酒一眼,试探性地问道:“大人,那孟氏不是还供出了个邹展吗?不然咱们将罪名推到他身上?!” 若是在正常人眼中,王启英这个提议还真算是个法子。 可是却没想到田祭酒居然十分强烈地反对道:“不行!” 王启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田祭酒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方才的情绪实在有些强烈,才苦着一张脸说道:“都是同朝做官的,咱也不能坑人啊!” 王启英心里就纳了闷了,平素看你坑人的时候丝毫不手软,怎么也没看出来你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啊? “那本官就没法子了。”王启英耸了耸肩,说道。 田祭酒琢磨了许久,才忽然开口道:“王大人,这案子尚有蹊跷,本官以为这案子还要重新查起!根据孟氏的一家之言就跟本官定罪,本官实在不服气!” 王启英想了想就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再拖些时日,就由田大人派人来查这个案子。您若是能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自然就替您洗脱冤屈了。” 田祭酒还要说话,王启英却道:“大人,能亲自替自己翻案的人可不多,本官职位不高,实在拖不了许久,还请您自个儿抓紧时间啊!” 田祭酒到底还是应了下来,主动一些,总比被动入狱强,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推个替罪羊出来就是。 . 吴锡元带着人去了翰林院,说起来当初他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故地重游多多少少让人有几分感慨。 邹展修书的屋子在翰林院十分偏僻的一隅,他顺着走廊跟着个引路的小童走到屋子门前。 小童从怀中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冲着他行了一礼,说道:“吴大人,您请。” 吴锡元冲着他微微颔首,走进了这个屋子。 屋子里除了书还有个床铺,如今被子被简单地折起来堆在床边。 看这被子,便可猜测折被子之人要么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要么就是个没怎么做过活的人。 他再次来到书桌边,看了看笔架上的几支毛笔,却是从粗到细摆放的整整齐齐。桌上的书籍册子也都堆得整整齐齐,连个一本凸出来的都没有。 吴锡元伸出手在桌子上一摸,手指上就是一层灰,可见这个桌子至少有五日以上没人用过了。 他又翻看了桌子上的册子,看着上边的字体,他眉头轻皱。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来人!”吴锡元扬声朝着外头喊道。 立刻就有侍卫走了进来,“大人!” “最后一次见到邹展的人是谁?” 那人不一会儿就被带来见吴锡元了,“吴大人。” 吴锡元请他落座,“都是同僚,张大人不必多礼。请您过来,就是想问问,听闻您是最后一个见邹展的人,不知道您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第967章 给你指条明路 张大人这几日已经被不止一个人询问过,甚至都不用再斟酌词句,便直接回答道:“其实说来也凑巧,那日我清晨来翰林院的时候比平日里稍稍来晚了一些,正准备进门的时候恰巧碰见邹大人也往屋里走,便点头同他打了声招呼。我们也没说话,进了门就分开了,我一般都在西边儿的那间屋子,跟他不在一个方向。” 他这么说也实属正常,吴锡元原先在翰林院待过,也明白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不怎么串门子。 吴锡元冲着张大人和善地笑了笑,又问道:“不知张大人最后一次见邹展是什么时候?” 张大人思忖了片刻,说道:“算算日子应当有七日了,从那之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也不晓得旁人有没有见过。” “张大人在瞧见邹大人的那日,可还有碰上什么特别的人?”吴锡元接着问道。 张大人正想说没有,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顿了须臾,才抬眼看向了吴锡元,“吴大人,真要说特别的人,那就是静王了。静王平素不大爱出门,所以那日臣碰上静王还挺惊讶的。” 静王?他来翰林院作甚?腿脚不方便,还来见邹展?邹展什么来头,居然能让静王过来见他一面?出谋划策的军师? 那为何不让邹展去静王府上见他呢? 吴锡元虽然暂且还想不明白,但还是跟张大人道了谢,“多谢您提供的线索。” 张大人也客气地问道:“吴大人,您可还有别的事儿要问?若是没有,那下官就先回了。” 吴锡元让人将张大人送出了门,他自个儿在屋子里里里外外看了又看,最后决定去一趟国子监。 邹展也是国子监的学生,若是能在那边儿找到他的墨宝,这样也好验证他的猜测。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还是叫吴锡元给找到了。 “吴大人,就只找到这一个,这是他原先做的一首诗,还是老夫当年找他讨要过来收藏的呢!”夫子拿着一个册子走了过来,一边笑着说道。 吴锡元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听了他这话,急忙起身朝着他手上拿着的册子看去。 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 只是这字迹同他放在翰林院的字迹,怎么看都不像。 也不能说不像,应该说翰林院的字是在刻意模仿这些字,可是字如其人,临摹来的总归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所以看起来多少有些违和。 吴锡元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莫非……邹展被人掉包了? 可是,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直到傍晚吃饭的时候,吴锡元依旧一筹莫展。 苏九月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就冲着他问道:“锡元,可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吗?我瞅着你今日一直魂不守舍的。” 吴锡元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唉,是遇上了些麻烦。” 他突然放下筷子,对着苏九月问道:“九月,你说有没有法子,能给人的脸上动手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苏九月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回答道:“当然可以,先前儿英子哥抓到的那个和尚不就是易容了的?” 吴锡元经她提醒,还真想起来了。 当初这个案子还是王启英的成名案,那会儿只是听苏九月随口提过一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怎么才能知道他有没有易容啊?”吴锡元问道。 苏九月歪着脑袋想了想,“师父的手札上说,即便是再高明的易容术,到底也不是自己的皮肤,神色会有些僵硬,仔细看都能看出端倪。” 见着吴锡元一直为这个发愁,她笑了笑,主动说道:“下次你若是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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