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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力衰竭,每分钟心跳不到40。 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急救,抢救整整五个小时才救回一条命。 唐槿玥正陪着秦泽禹在巴黎铁塔附近散步,心脏猛然抽痛。 她抓住秦泽禹的手,“泽禹,我突然好心慌,是不是翊琛出什么事了?” 秦泽禹扶着她回到车内,“唐总,您要是担心不如打电话给警察局问问。” “去警局接人。” 唐槿玥几乎没有迟疑,赶去警察局。 “什么叫没有这个人?” 警察翻阅看守名单后再次确定,“霍翊琛,今早就离开了。” “他去哪儿了?” 警察耸耸肩无奈地表示:“不知道。” 唐槿玥心下越来越不安,秦泽禹轻声细语地安慰。 “先生也许是用钱打点好,就放他出去了。唐总,他一定是躲起来,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也许现在正在那儿个店里逛呢。” 唐槿玥叹了口气,“都怪我这些年一直惯着他,他才敢把你打晕塞进冰柜,宁肯被警察抓走也不肯低头认错。” 秦泽禹抿着嘴笑笑,“那您还找先生吗?” 唐槿玥宠溺一笑,“我继续陪你逛逛,这巴黎啊好玩儿的地方还有很多......” ...... 等霍翊琛苏醒,已经是三天以后。 他第一时间拿过手机,上面除了唐槿玥的电话和消息,还有霍母的未接来电。 他靠在床头,点开唐槿玥的消息。 “翊琛,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赶紧回酒店!” “翊琛,你差点害死泽禹,不过是小惩大诫,你快回来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下面还有很多条六十秒的语音,霍翊琛听都没听就删掉了。 他又给霍母回了电话,“妈,我昨天手机没电......” 电话里霍母泣不成声,“翊琛!你爸他,他心脏病发去世了!” 一时间他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他死死咬住下唇,舌尖满是铁锈味。 “是不是唐槿玥?是不是她害死了爸爸?!” 霍母哭到哽咽,断断续续说出事情的原委。 原本唐槿玥的手下已经把他们放了,谁知转身接了个电话,他们就又被关进兽笼与野兽待了整整一夜。 “你爸他在救护车上就没呼吸了,翊琛,妈妈以后该怎么面对唐家和槿玥?!” 霍翊琛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 “妈,我会查清楚是谁打了那通电话,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我爸的凶手!” 唐槿玥凝视着手机屏幕,不断滑动着与霍翊琛的对话框。 她忍不住又拨了一遍他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 唐槿玥烦躁地来回踱步,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放大。 她开始自责这段时间对霍翊琛的忽略,绑架换人,给秦泽禹输血,报警抓他。 她正头疼该如何弥补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唐槿玥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翊琛,你听我说......” “槿玥啊,我是爷爷,泽禹和孩子都好吗?” 原来是唐槿玥爷爷的电话。 自从得知唐槿玥怀孕,爷爷一天要打十几通电话询问。 往常她都会耐心地回答,“好,很好,您放心。” 可此刻她心里惦记着霍翊琛,没耐心一一回答爷爷琐碎唠叨的问题。 “爷爷,您能不能不要一直问一直问?如果他有事儿或者我要生,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别再打电话来了行吗?” 电话里爷爷一愣,抱怨道: “我关心关心我的大孙子还有错了?泽禹是咱们唐家的大功臣,可比你那个占着窝不下蛋的老公强多了!” “要我说干脆就跟他离婚,嫁给泽禹!” 这不是爷爷第一次这样说,她弄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就不喜欢温文尔雅、英俊潇洒的霍翊琛? 偏偏看中言语粗俗,一身土气的秦泽禹。 “爷爷!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唐槿玥爱的人是翊琛,我的丈夫只能是他!” “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会尽快送秦泽禹离开,这段日子我很对不起翊琛。” 电话中爷爷还在絮絮叨叨,“泽禹这孩子多实在啊,爷爷我也是农村出身......” 唐槿玥干脆摁掉电话,耳边立刻就清净了。 她大力揉捏着太阳穴,试图缓解愈演愈烈的头痛。 秦泽禹躲在门外,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唐槿玥和爷爷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原本以为赶走霍翊琛就万事大吉,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他转身回到房间,将藏在行李箱底的霍翊琛和唐槿玥的离婚协议书找出来。 他在心里盘算着:必须马上让唐槿玥签字,省得夜长梦多。 秦泽禹眯眼盯着唐槿玥高高隆起的小腹,“孩子啊孩子,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你可要保护爸爸顺顺利利进入唐家!” 他将离婚协议书混进一沓纸页中,笑意盈盈地去找唐槿玥。 “唐总,你的预产期快到了,我列了些生产需要的东西,您签个字我好让秘书去采购。” 唐槿玥皱着眉接过去,一页页地往后翻。 眼看就要翻到离婚协议书,秦泽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响动。 唐槿玥火速签下名字,丢给他。 “再需要买什么不用找我签字,给你的黑卡随便刷。” 秦泽禹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笑着应了一声。 唐槿玥站在房间门口,看着霍翊琛忙着收拾行李的背影。 她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嗓音竟有些颤抖。 “翊琛,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应该闹失踪啊!” 霍翊琛强压下立即就想给父亲报仇的心,勉强扯开嘴角。 “我手机被偷了,身上又没带现金。” 唐槿玥抓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对着她,“那也应该想办法通知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霍翊琛垂眸掩下眼底的憎恶,“抱歉让你担心了。” “傻瓜,你我是夫妻,说什么抱歉。” “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忽略了你的感受。” 霍翊琛笑着转移话题,“算算日子,你快生了吧。” “后天回国待产,我已经找了最好的产科医生,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医生吧。” “等出月子我就专心陪你,我们去瑞士看雪,去看极光,就我们两个人。” 唐槿玥的手穿过他的腰,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霍翊琛正想怎么躲开,电梯门打开涌进来一堆人。 “请问哪位是秦泽禹先生?我们来给他送衣帽鞋和包。这是购物小票。” 唐槿玥疑惑地接过去,盯着足有半米长的小票皱眉。 “他在你们那儿花了一千万?” 她从前一直以为秦泽禹来自农村,节俭抠门。 平时带他出入高档饭店,他都诚惶诚恐。 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一千万,果然由俭入奢容易。 唐槿玥瞥见霍翊琛的脸色,连忙解释道: “快回国了,我就让他随便买点什么带回去送亲戚。” “翊琛,等下我再去给你买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好不好?” 霍翊琛的心一滞,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今天是他们结婚八年的纪念日。 “唐总,我已经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先生呢。” 秦泽禹靠在门口盈盈一笑,递给霍翊琛一个黑色礼盒。 他低眉抬眸掩下眼里的算计,霍翊琛瞬时就明白礼盒里装着的是什么。 真是讽刺,结婚纪念日竟然也是离婚纪念日。 唐槿玥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个男人,察觉出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翊琛,泽禹送你的是什么?打开我也看看。” 霍翊琛侧身躲开,“既然是送我的,我都没看呢。等稍晚些再看吧。” 唐槿玥还想说什么,秦泽禹突然“哎呦”一声。 “我后背的伤口突然好疼!” 唐槿玥立刻冲过去扶住他,“泽禹,不会是发炎了吧?那我们今天就回国吧。” 说着招手让秘书马上去准备,“记住一定要给泽禹舒服一点的位置,机舱内温度调到25度。” “他这几天胃口不好,多准备些清淡解腻的食物,还有......” 他事无巨细地叮嘱了整整十几分钟,生怕遗漏半点伤者的注意事项。 霍翊琛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交代完一切,唐槿玥回头正好撞见他的目光。 霍翊琛眼角猩红,片刻后却笑了。 “唐槿玥,你真是个好妻子 。” 唐槿玥一怔,抓住他的手腕语气焦急地解释: “翊琛,我是你的妻子啊。你这么说,会让我很伤心。” 伤心? 她的手心一如既往地温热,可惜霍翊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他在心底冷笑,没忍住怼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颁一个贞节牌坊?” 唐槿玥一时语塞。 她尴尬地搓搓手指,“我让秘书给你也安排好,保证你能舒舒服服地回国。” 霍翊琛转身回到房间继续收拾东西,“这边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带着秦泽禹先回去吧,以免耽误他伤口的愈合。” 唐槿玥脸色一变,“你是说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霍翊琛回头一笑,“我妈说让我帮他捎带些东西,可能需要两天。你放心,买完我就回去。” “可是......” 唐槿玥想阻拦,秘书却拿着手机走过来。 “唐总,唐老爷子的电话。” 唐槿玥接过电话走远去接听,“爷爷,我这就带着泽禹回去,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 等他回到房间时,霍翊琛早已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秦泽禹背对着他站着,似乎在看什么。 “翊琛呢?” 秦泽禹连忙转过身,趁机将一封信藏进袖子里。 “先生说让唐总和我先回国,他晚两天就会回去,让咱们别担心呢。” 唐槿玥有些心不在焉,这两天不见霍翊琛,他似乎变了,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秦泽禹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唐总,我们回去吧,爷爷打电话催呢。” 唐槿玥蹙眉,眼神犀利地瞧了一眼秦泽禹。 “爷爷不是你能叫的称呼,你要时刻谨记你的身份。” 秦泽禹一愣,尴尬地收回手。 “是,唐总,是我口误了。唐老爷子看中的只不过是我的种,等你生下孩子我就回乡下去。” 他说得动容,挤出几滴眼泪巴巴地望着唐槿玥。 唐槿玥叹了口气,“也没说让你走,只不过翊琛才是我的丈夫,你横在中间总会让他不舒服。” “到时候我买一栋别墅写你的名字,算是感谢你为唐家做出的贡献。” 秦泽禹勉强笑笑,可笑里分明是赤裸裸的不甘。 返航的飞机上,唐槿玥问起在霍翊琛的房间他在看什么。 “是翊琛留下什么字条之类的吗?” 秦泽禹喝了一口燕窝,“没有啊,我就是过去看看先生那边需不需要我帮忙。” 唐槿玥这才放下心,让秘书往霍翊琛的卡里转一个亿。 “你告诉先生随便花,花没了再找你要。” 秘书点头应下。 霍翊琛比他们早一航班落地沪市,在机场和来接他的霍母抱头痛哭。 “翊琛啊,你可回来了,妈好想你。” 霍翊琛擦掉眼泪,“妈,是我回来晚了,爸呢?我想去看看他。” 霍翊琛静静地看着霍父的脸,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爸,我是翊琛。对不起爸,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不听您的话,非要入赘唐家,结果害死您!” “是儿子不孝!” 霍父的葬礼安排在三日后,也正是唐槿玥预产期那天。 一个新生,一个枉死。 霍翊琛替霍父合上不甘的双眼,“您放心,我不会再糊涂下去了,我已经和唐槿玥离婚,等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就带您和妈离开这儿。” 他想让唐槿玥付出惨痛的代价,靠他一个人的能力远远不够。 要说还有谁比他更想让唐家倒台,那只能是唐家在生意上的死对头——花家。 如今花家的当家人是花芝茜,传闻她脾气古怪,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 思来想去,霍翊琛最终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嘟—嘟—嘟— 三声过后,慵懒清冷的女声响起: “哪位?” 霍翊琛握紧手机,“霍翊琛。” 霍翊琛站在马路边有些忐忑,电话里花芝茜约他当面聊。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他面前。 车窗徐徐摇下,霍翊琛呼吸一滞。 花芝茜生得精致俏丽,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冶勾惑。 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眼神却冷得很。 “果然是你。” 霍翊琛在英国读书时,在一次深夜回出租屋的路上被一群流浪汉拦住抢钱。 他们拖着他往巷子深处去,霍翊琛拼命挣扎、呼救。 千钧一发之际,是花芝茜挡在他面前。 她先是将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却是欲壑难填。 花芝茜回头问他:“能不能跑?我数三个数,一起跑!三!” 伦敦深夜的街头,两个人手拉着手狂奔。 甩掉身后的流浪汉后,花芝茜和霍翊琛歪坐在公园的草地上喘着粗气。 霍翊琛指着他,“喂,不是说好数三声吗?你只数了一声!” 花芝茜笑得在草地上打滚,“这不是中国人都会明白的玩笑吗?你不懂?” 他哭笑不得,“刚刚那么危险,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花芝茜突然严肃起来,“你不应该深夜独行,这里是伦敦,不是中国。” 霍翊琛无奈地摊开手,“为了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我必须比其他人更努力。” 那晚两个人坐在草坪上,聊了一整晚。 清晨的雨露滴在霍翊琛的脸上,他睁开眼看到花芝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才发觉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你你你!干嘛?” 霍翊琛推开她,拔腿就跑。 花芝茜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叫花芝茜!南风知我意!” 霍翊琛一边跑一边回头,“我姓霍!” 花芝茜:? “名字呢?喂,你到底叫什么?” ...... 再见,是三年后霍翊琛和唐槿玥的订婚宴上。 彼时花芝茜刚接手花家产业,本来是想来会会唐家这一代的家业继承人唐槿玥。 谁知,唐槿玥的未婚夫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却杳无音讯的“落跑甜心”。 从此,花芝茜封心锁爱。 传闻她不近男色,对前赴后继的公子哥、钻石王老五拒而远之。 短短八年,她已经牢牢掌握沪市半个经济脉络,与唐槿玥不相上下。 每每看到或者听到唐槿玥和霍翊琛恩爱如初的新闻,她常常会感到后悔和遗憾。会想如果那天他追上去要霍翊琛的联系方式,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就在她开始妥协接触家里安排的相亲时,接到了霍翊琛的电话。 “你能不能帮我......搞垮唐槿玥?” 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为花家未来着想,花芝茜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她故作镇定地约他当面聊,挂掉电话时手指却是抖的。 助理看出来,“需要帮您解决掉他吗?” 花芝茜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助理赶紧闭嘴。 “帮我选一套既不显得过于隆重,又不会让他觉得我不重视的衣服。” 助理满脸问号,“好的,总裁。” 花芝茜的助理恭敬地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霍翊琛低声道谢后,弯腰坐进后排。 车内空间拘谨,霍翊琛刚在电话里略带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散。 他垂眸,“谢总,真抱歉打扰您。” “奥~”她故意表现出惊讶,眼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笑意。 “我很愿意帮助霍先生,随时欢迎打扰。” 霍翊琛的眼神闪了闪,自嘲道:“我和唐槿玥已经签署离婚协议,二十八天后就会自动生效。花总还是叫我的名字吧,霍翊琛。” 花芝茜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随即浮起一抹喜色。 “霍翊琛,一别八年,你的生活还真是精彩。” 霍翊琛没听出她话里半带嘲讽半带酸涩的语气,只当她是故人重逢的感叹。 “结婚八年我没能让唐槿玥怀孕生子,是我失职。” 花芝茜突然沉下脸来,眼色冷厉,连带着车内的气温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霍翊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怒了这位花家当家人,急忙转移了话题。 “听闻近来花总频繁出入各种相亲局,想必已经找到心仪的男孩子了吧。恭喜。” 花芝茜的眉眼又冷了几分,“霍先生觉得这是你的错?” 霍翊琛微微侧头不敢再看她,指尖却在无意识中轻轻扣紧衣袖。 看出他的紧张和局促,花芝茜的心一颤。 “翊琛,”她的手指轻轻碰到他的手腕,“这不是你的错。” “选择和心爱的人结婚,是因为爱她,想和她厮守终生。” “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人。” 花芝茜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清冷,却又有一股潺潺的暖意。 霍翊琛呆住,他没想到花芝茜会跟他说这些。 待他回过神来,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滴落在手背上。 他慌乱地擦掉,别过头颤着声道谢。 “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话。” 哪怕爱他疼他如命的父母,也一直因为他没能让唐槿玥怀孕而觉得愧对唐家。 这些年霍母明里暗里没少找医生给他看,苦得要命的中药他吃过,一针下去疼到眼前一黑的针灸他也扎过。 可是,唐槿玥的肚子始终没动静。 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没理由一直怀不上。 他按照医生的建议,让唐槿玥也去做个全身检查。 为此唐老爷子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他孙女身体健康得很,一定是霍翊琛的问题。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这不是他的错。 花芝茜将随身的手帕递给他,“你放心,我会帮你。说实话,我早就看唐槿玥不顺眼了。” 要不是顾及霍翊琛,花芝茜不会屡次手下留情,最终只能和唐槿玥分庭抗礼。 霍翊琛擦干眼泪,说起因为唐槿玥导致父亲心脏病发去世。 “我绝不会放过她,还有那个打电话命令他们把我父母关进兽笼的人。” “花总,只要你能帮我报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花芝茜眼底闪过不可察觉的暗芒,须臾,温声道: “你只管大胆放手去做,我会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飞机一落地,唐槿玥就住进了沪市最权威的妇产科医院待产。 当晚,她生下一个男孩儿。 唐家上上下下高兴得不得了,特别是唐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 唐槿玥一出产房,他立即递给秦泽禹一张黑卡。 “泽禹啊,你可是唐家的大功臣,这里是爷爷给你的三亿。” 秦泽禹故作镇定地接过,“谢谢爷......唐老爷子。” 他瞥见一旁虚弱的唐槿玥,她脸上虽挂着喜悦,但同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唐槿玥握着他的手,“我终于生了,你放心唐家不会亏待你们父子的。” 秦泽禹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说的意思:是唐家不会亏待他,不是唐槿玥。 但他并不着急。 等孩子满月的那天,唐槿玥和霍翊琛的离婚协议就会正式生效。 到时候他有孩子傍身,加上唐老爷子的喜欢,就一定能如愿入赘唐家。 三个亿算什么?他要的是整个唐家! 第三天唐槿玥已经能下床走动,她把孩子交给月嫂和护工,立刻给霍翊琛拨去电话。 她迫不及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知道一切就都可以回到从前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又是无人接听?她猜测霍翊琛也许在飞机上,心安下来。 “翊琛,我生了,爷爷很高兴。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逼咱们生孩子了!” “翊琛,你落地后马上告诉我,我派人去接你回家!” 她沉浸在和霍翊琛之间再也不会有秦泽禹的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发出去的消息旁鲜红的感叹号。 “叮咚!” 门铃一响,唐槿玥急忙跑过去打开门。 “翊琛!你怎么才......” 门外站的却是邮递员,“唐槿玥女士吗?这里有一封邮件需要您签字。” 唐槿玥一脸疑惑地接过去,邮寄地址是南法一个边陲小镇。 霍翊琛将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同城邮寄给唐槿玥,刻意填了一个虚拟地址。 唐槿玥关上门撕开文件袋,刚要看里面的内容时,秦泽禹突然打来电话。 “唐总,孩子一直哭你快来看看。” 唐槿玥毕竟初为人母,一听说孩子哭,立刻放下文件袋直奔医院。 她推开病房的门,一眼便看到秦泽禹熟练地拿着奶瓶在给孩子喂奶。 他低着头温柔地看着吮吸奶水的孩子,听到开门声才抬头。 “唐总,你看他多可爱。” 唐槿玥别过头,“不是说哭个不停吗?” 秦泽禹眼波流转,“是啊,小家伙一看到妈妈来了就不哭了呢。” 唐槿玥抱过孩子轻声哄起来,眼里是慈母的光芒。 秦泽禹也靠过来逗她怀里的孩子,俨然一副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 他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剐蹭着唐槿玥的胸口,眼神魅惑勾人。 唐槿玥皱了皱眉,将孩子递给他。 “我已经让秘书物色好郊区一栋别墅,等出院你就搬到那边去吧。” 秦泽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再抬头时眼眶已经泛红。 “唐总,你是在赶我走吗?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吗?” 唐槿玥沉默了一会儿,“翊琛快回来了,你和孩子住在家里不方便。我也应该和翊琛过二人世界了,钱不会少了你的。” 秦泽禹急急地扯住她的袖口,“我不要钱!” 唐槿玥抬眸眼里闪过冰冷,“从我怀孕起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有别的心思,如果你要纠缠,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孩子,也见不到我。” 秦泽禹手指一僵,松开唐槿玥。 “我明白了唐总,能不能拍一张照片?就算是留给我的一点念想。” 唐槿玥看他可怜兮兮,点头同意了。 等唐槿玥离开,秦泽禹眼里蹦出一股恨意。 他将刚刚拍好的他和唐槿玥抱着孩子的照片编辑好,发了一条仅对霍翊琛可见的朋友圈。 文案:“一家三口的甜蜜时光。” 如果没办法从唐槿玥这里下手,那他就从霍翊琛那里突破。 他不信霍翊琛看到这张照片会没反应,更何况他爸爸...... 霍翊琛刷到秦泽禹的朋友圈,理所当然看到那张合照。 照片中唐槿玥眉眼间虽有疲惫,但更多的是初为人母的喜悦。 他第一次回应秦泽禹的挑衅,写了一句评论:“恭喜,得偿所愿。” 秦泽禹的消息紧随而来: “先生,暂且还是叫你先生吧,毕竟您和唐总还没拿到离婚证。” “我能有今时今日,还要感谢您的成全,毕竟现在我和孩子才是唐总最亲近的人。” “唐总很喜欢这个孩子,她给他取名众望,寓意众望所归。” ...... 霍翊琛垂眸轻笑,“秦泽禹,你也挺了不起的。出身农村,没文化没学历没背景,竟然能攀上豪门。” “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劝告你,豪门深似海,不是你想象中每天山珍海味、锦衣玉食。” 此刻霍翊琛是以一个深受豪门婚姻之害的身份,给予秦泽禹善意的劝导。 只可惜,秦泽禹只觉得他是在嫉妒自己。 “那就不劳烦先生操心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还请您节哀。” 霍翊琛刚想让他收回假惺惺的关心,手指突然顿住。 秦泽禹所说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指什么事情?他后面接了个“节哀”。 难道...... 霍父的死跟秦泽禹有关?那个神秘电话,会是他打的吗? 尽管霍翊琛早就看透秦泽禹并非单纯的农村小伙子,颇有心计。 他会示弱博得唐槿玥的同情和心疼,会在她面前装得人畜无害,但霍翊琛从来没将他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一股寒意从霍翊琛的脚底蔓延至全身,他不可抑制地弯着腰干呕。 花芝茜听到声音跑过来,替他顺气。 “不舒服吗?” 霍翊琛直起腰,眼尾猩红。 “那通电话也许不是唐槿玥打的,而是秦泽禹。是他害死了我爸。” 花芝茜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我会尽快查清楚,你别急坏了身体。” 霍翊琛接过她递过来的白开水,“谢谢,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句话花芝茜十分受用,微微扬起下巴。 唐槿玥在家等霍翊琛,可却一直没等到。 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消息也石沉大海。 她让秘书蹲守在机场,一旦发现霍翊琛,立刻通知她。 可一天一夜过去了,仍旧没有霍翊琛的踪迹。 唐槿玥终于有些慌了,“你去咨询台问一问今天有几趟航班从伦敦飞回来,想办法拿到乘客名单。” 十分钟后秘书的电话打过来,语气焦急:“唐总,我在前天的航班名单上看到先生的名字,他比您早一航班回国。” 唐槿玥“蹭”地站起身,“什么?那他为什么一直没回家?” 秘书表示不知道。 唐槿玥回想起启程前,霍翊琛对她的态度似乎格外冷淡。 当时她只顾着秦泽禹生产的事情,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他失踪的一整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秘书,你去查一查先生在警察局到底发生了什么,尽快汇报给我。” 深夜,唐槿玥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霍翊琛回国已经三天,为什么一直没回家?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 回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她一点点偏离的注意力,明目张胆地偏袒...... 她越想越后怕,一种强烈的即将失去霍翊琛的恐惧包围着她。 秘书的电话打来时,唐槿玥正在客厅盯着空白的照片墙发呆。 铃声只响了一声就被她接起,“是不是有翊琛的消息了?” 秘书沉默片刻,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漏地告知唐槿玥。 “先生在警察局当晚被几个囚犯群殴,导致心力衰竭休克,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我找人看过医院当天的就诊记录,确实抢救了一整晚才脱离危险。” 唐槿玥的脑袋“嗡”地一声,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为什么会心力衰竭?好好的人怎么会?难道是因为输血......” 秘书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猜得没错,先生他......因为输血过多导致心脏负荷过重。” 唐槿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板上,额头青筋爆出。 “怎么会这样?翊琛他什么时候开始心力衰竭的?我怎么不知道?” 秘书将霍翊琛的病例报告单发到他手机里,她颤抖着手指点开图片。 霍翊琛第一次犯病,就在她逼他给秦泽禹献血之后的半小时! 她记起来那天给霍翊琛做检查的医生似乎很生气地在质问,可他的注意力全在受伤的秦泽禹身上,只听到零星几句。 “为什么让他献血?你知不知道他心脏......” 难道霍翊琛是因为给秦泽禹献血才导致心力衰竭的吗? 唐槿玥手脚发麻,额头上全是冷汗。 秘书还带来另外一个消息: “秦先生被塞进冷柜那件事也许也跟先生无关,医院监控拍到他离开的时间,那时候秦先生还在病房呢。” 这对唐槿玥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那到底是谁把泽禹塞进去的?总不能是他自己走进冷柜的吧?” 秘书一愣,“那就要您亲自去问问秦先生了。” 天还没亮,唐槿玥就赶到医院。 秦泽禹看到他主动来看孩子,喜出望外。 “唐总,你快来看啊小家伙会笑了。” 唐槿玥冷着脸走过去,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那天到底是谁把你塞进冰柜的?你真的亲眼看到翊琛?” 秦泽禹的身体一僵,“唐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冰柜里了。” 这就是秦泽禹的聪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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