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长眠(西幻)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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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边这样轻松地想着，心里又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怪怪的。一会转的工夫，第二轮95厘米的高度，范叶荷也一把过了。不过韩雨就算心不在焉地看着，也发现，范叶荷能跳过，也没什么技巧和腾空高度。只是长得高，腿虽然粗了点，但也算长，相当于稍微跳起来一些就能跨过去。再往上高一点，那就吃力了。果然第三轮，升到一米，范叶荷第一次试跳就失败了，屁股挂到了杆子，人带着杆子倒在了气囊垫子上。从垫子上跳到塑胶地上的时候，肉嘟嘟的胸脯子，又在他眼前颤了颤。在此之后，韩雨就带着“珍惜”的心情开始看范叶荷接下来的跳高轮次。范叶荷倒是挺争气，一米的高度硬是第三次的时候给跳过了。一下子又给韩雨续了会儿观看时长。她在剩下的这些选手里面，身材有些突兀，场上另外十二个女生，都瘦得很，有的还瘦出点胳膊上的肌肉。这个年纪的女生，有肌肉那是少数，像范叶荷这样丰满的，也是少数。范叶荷的发挥，比她自己预想的还要再好一点，她勉勉强强跳过了一米零五，再往上到一米一，就根本够不上了。同她一个成绩的女生有三个，但因为前面跳的次数更多，她排在了三人中的最后一位，第十名。要是第八名的话，还能有个小奖状，虽然有点遗憾，但她也觉得自己这已经是到了极限。校运会上的运动成绩，是可以计入该学期的分项成绩的。一米零五在跳高课上估计能拿个九十分。就这点来说，也没什么可惜的了。不说别的，范叶荷就是心态好，她知道韩雨也在这块看比赛，但比起尴尬和害羞，还是她这样身高的选手三次机会都跳不过首轮来得更为尴尬。韩雨也没凑上来给她送水加油，这让她倒是松了口气。从刚刚那种异样的情绪中走出来，对韩雨的那种情愫已经消退了不少，不过空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偷偷瞄过几眼对方。韩雨穿着运动短裤，露出大腿上一截小麦色的肌肉。他长手长脚，在教室坐着的时候两条腿也时常要摆在课桌外面才松快。t恤的袖子也被他卷到肩上，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胳膊。这家伙不怎么爱搭理人，也不怎么好接近的样子，只是长得很帅罢了。 ==== 俺们是纯爱嘞！果味冰白天都在看台上，但晚上还是要上两节晚自习才能回家。刚开学一个月，学校体谅大家要适应新生活，还没给高一新生加强度。第一节晚自习六点半正式开始，现在才五点半，教室里倒是坐了一大半人，不过大家都一边做些不怎么需要动脑子的作业，一边和周围的同学说说笑笑。韩雨早就把这几天的理科作业给做完了，平日里交好的几个篮球搭子也都被老师叫去回收运动器械，现下多少有点百无聊赖。他挠了挠头，抄起放在书桌上的饭卡就往外走。 “哥，去小卖部吗？”坐在他边上的陈江汉眼神活络，立马逮住了韩雨，“帮我带个宝矿力呗哥”。韩雨翻了个白眼，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塞到他手里的饭卡倒也没推开。他侧过身要往后门走。范叶荷乙经换回了之前那件白色的校服，她留着齐刘海，实是没有鬓发的，只是在脑后松松地绑了一个低麻花，一天下来，两鬓倒也跑出些碎发。俯首侧撑着左肘，正看着桌子上的作业卷子出神。她眼帘低垂，扑倏倏的睫毛密密地打着卷，堆在腮上的颊肉倒显得可爱起来。比颊肉更鼓囊的还是那对抵着课桌边的肉奶奶儿胸，上上下下让他存了揉捏一把的心思。范叶荷心有灵犀似的抬了头，用黑忽忽的瞳仁抵着上目线瞧他。韩雨心头一跳，面上不改色地找补：“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范叶荷只当他是好意，想要缓解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稍作犹豫，从课桌的帕恰狗卡套里拿出贴了各色小贴纸的饭卡递给他：“我要橘子味的果味冰，谢谢。” 花里胡哨的，他记忆中，只记得小学时班上的女生热爱买各色芭比贴纸公主贴纸，把铁质的铅笔盒、硬面的书包盖子贴得一塌糊涂。韩雨忍着心里的挑剔，接过她的饭卡。手与手并无直接的碰触，掌心却似是感受到她指缝间漏出的温度。他攥着饭卡迈着大步往食堂侧门的小卖部跑去，范叶荷的那张叠在最上面，贴纸的边缘被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但怎么来回地刮蹭都不解痒，痒的另有其物。他惯常喝冰的运动饮料解暑，倒是没有注意到小卖部的冰柜里有卖这种杯装的果冰。拿了两瓶宝矿力和橘子味的果冰，他犹豫了下，遂又取了放在边上的西瓜味果冰。高一四班在整幢楼的东侧，从食堂那边的廊桥走来，要走过三个班级，才能走到教室的前门。韩雨似是习惯了，回来的时候都是从后门进。他们那排最靠窗，教室里仍有不少人在絮絮地说着话。范叶荷半起身，撅着屁股去够韩雨前桌的女生给递过来的试卷。扣在身后的奶罩子将她的背上的肉勒成条块，抵在桌上的肚皮也软软地搭在边缘。她又换上了之前那身polo校服衫。不合身的，有些臃肿的。那身肉真是累赘，皮脂看上去弹牙得很，但配上她的体型，倒是在心里憋出一句高壮来。说不清是遗憾呢，还是不屑呢，光是这么瞧着，他又放不开去白日里瞧见的那层峦耸奶，也不知道那跳高是怎么跳的，不光是那肉堆起来的屁股要脱离地心引力，还有这对颇有分量的乳球。你说那奶子到底几斤几两又几寸几长，她自己掂量过吗？许是距离太远，范叶荷伸手去够那卷子，却差了毫厘，没接着，卷子轻飘飘地落在书桌边上的走廊。韩雨上前一步捡起，放到她桌子上。这张卷子是今天新发的物理作业，范叶荷的桌子上还放着昨天发下来的作业卷子。卷子上寥寥几个对勾，入目的都是些红圈。她真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女生。韩雨又无不遗憾地想着。浑身上下瞧不出什么伶俐劲，这些天坐在他后面，似是一头小猪，又似一只小奶牛，那种庞大的、安静的、任人搓圆捏扁的动物。 “谢谢。”范叶荷的嘴角翘了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橘子冰和饭卡。那双眼睛他觉着似是有些脉脉的情意，陡然之间灵动起来。害得韩雨马眼那儿一哆嗦，顺着他尾椎骨往上走，带着肩胛骨一并跳了一下。饭卡上的贴纸被果味冰包装外面凝着的水珠给浸湿了一些，范叶荷捻着凉悠悠的饭卡又塞回卡套。韩雨背着身子站在她的右前方，他还穿着那条微微敞口的运动短裤，光是露出来的那一截腿，就透出一副不扰不休的样子。那些虬曲的血管紧紧地攀附在纤长又勃发的筋肉上，洇出些紫绿色来。她微微有些晃神，想到白天他闯进来的样子。汗津津地喘着气，胳膊和小腿上还黏着跳远场地的沙子…… 陈江汉哐哐地牛饮着冰冰凉的宝矿力，万万猜不到这等男女遐思是如何荡漾的。人一旦发觉自己那浪荡的绮思，看什么都旖旎起来。韩雨光是嗦这果味冰，眼神就不正常起来。尖锥上的色素被他吸进嘴里，底下一圈泛着桃红，顶上一圈白，高中生的年纪看什么都有点逃不开那档子事。这形状就真就让他想起她来。奶子，奶子，他就知道奶子。韩雨一边含着那头上的冰，一边用余光心虚地瞧着窗户上的倒影。范叶荷嘴里也叼着那冰，冰块底下那圈没有被含进嘴里，化下些汁水滴到她胸前的衣服上。她抽了张餐巾纸，用食指抵着来回擦拭那片水渍。他忍不住咽了口水，脑子里生出些没脸没皮的想法，餐巾纸怎么能擦干净呢？他用舌头抵着那块甜腻腻的布料，有那肥美弹实的奶子做撑，肯定很快就舔干净了。并腿国庆节满打满算放六天半，7号的下午，高一生要返校上半天的主课。这样的安排，老师们显然有拎拎学生头颈让大家收收心的意思。既是说收心，那学生们课上多少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早上的天是阴的，受气流影响又是风又是雨。到了下午才停了雨，似有放晴的意思。班上有些人已经开始穿校服衬衫了，范叶荷也半卷着衬衫的袖子坐在位置上听英语老师讲课，闷闷的。她英语成绩向来还可以，上英语课倒不至于苦大仇深，只是今天身体像个炮仗筒，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有些焦躁。来月经之前的十天是她的排卵期，奶头敏感得紧，碰不得，一碰就又疼又涨，连带着胸也坠得慌。昨天跟家里人一起去打羽毛球，运动内衣来不及换洗，今天只好穿个紧一点的内衣来固定住胸。但这内衣一紧，被勒着的左乳侧就痒的很，只好偷偷将握着笔的右手横过来挠两下解痒。挠着挠着，那对奶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仿佛搁在课桌上等人采撷。韩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看窗户看出瘾来，他下面那玩意儿真没出息，又开始在裤裆里面蠢蠢欲动。可他动不得，夏天的校服裤子没那么宽松，鼓了大包可藏不住。要怪就怪范叶荷那奶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藏了磁铁，他的余光总是被吸过去。范叶荷现在没有工夫去管别人，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还在发育的关系，这次不单是奶子碰不得，下面的阴蒂更是前一发动全身，凡是那两片肥厚的阴唇磨到的地方，都湿漉漉地一片。越是这样，她越忍不住收缩着阴部，从阴道口开始一抽一抽地，最后让阴蒂隔着阴唇撞着椅子。范叶荷尽量控制着呼吸，腿越并越拢，恨不得把两只手也放到腿缝中间去加把劲。并腿这习惯，从她小时候就开始有了，从前不知道这么做为什么舒服，上初中后，找到了更得劲的磨蹭方式，家里的被子，床上的玩偶，都被她拿来磨过阴蒂。还好是坐在后面，上课的时候欲望来了，也能偷偷蹭蹭凳子缓解缓解。韩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饿昏了头，看什么都淫得很，就瞟了那几眼窗户，总觉得范叶荷的样子不太对劲，那种隐隐的焦躁，要不是他也这样隐隐地焦躁，是真的察觉不出来。有这份猜疑，韩雨那心思就活络起来。接下来的几天，韩雨这往小卖部跑得更勤了，每天跟放风似的，一有空就歪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往里面看，自认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范叶荷注意到了，陈江汉注意到了，坐他边上的同学们都注意到了，但他们谁也没放在心上。害，这年纪的男生，每天站走廊上，不是想开屏那是想干啥？多半是看上了隔壁班的女生，但问了他也不说，大家也懒得刨根问底，早晚会知道的。事实是，靠韩雨自己真没啥用，别人光是误会，他自己这头一点进展都没有。范叶荷难道会在下课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自慰？他难道能冲到范叶荷面前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在磨逼？不过这胖胖妞除了奶子大点，长得可爱点，别的优点他是真看不出，这物理化学吧，学得那是一个稀里糊涂。五中的升学率还挺高，好些同学都是提前批进来的，课本上的内容被老师一笔带过，剩余的时间总会讲些拓展题。别说拓展题了，范叶荷偶尔拿着作业纸问他问题，他扫了一眼，这是只会课本上的例题啊，稍微需要应用理解举一反三的题目，她就不会解。这么下去，过几天月考可真够呛的。确实不出他所料啊，这月考成绩下来，范叶荷那三门理科加起来，跟他一门的分数差不多。虽说文科确实都比他好，但好跟差，一门也就十来分。韩雨看着像体育生，脑子却挺好使，这些天即使学得有点心不在焉，但考起试来却也是普通班中上水平。范叶荷那排名可就后面了，班里倒数几名，成绩出来的这两天也没工夫贴她那花里胡哨的手帐本了。哎，这胖胖妞呆得很啊，国庆回来后，跟她一块贴手帐、讲什么二次元什么韩国明星的女生那是多了起来，这捡芝麻丢西瓜，人家一个个都排十几二十，就她快四十名。班上一共依旧四十个人出头，剩下那几个，一看就是家里花钱买进来的。成绩表格放在学校的云空间文件夹里，触屏黑板上一点开，全班都看得见。韩雨还特意回头瞟了一眼，不知道是嘲笑呢还是怜爱呢，就算那张脸长得帅，也怪讨厌的。范叶荷撇了撇嘴。就她那理科成绩，能考进五中，也都是因为中考的数学科学难度不高，拉不开什么差距，反倒是文科成绩分了高下。她还没开始着急，班主任就替他们这些偏科的着急上了。 “大家也都看到这次月考成绩了啊，第一次月考，没考好的还有机会，考得好的那要继续保持，期中我们不做区里统一出的卷子，我们要参加是九校联考，难度肯定也不低，大家要做好思想准备。” 班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地理女老师，戴着眼镜，留着bobo头，做事说话都很温和，“我发现班上很多同学偏科，之前的座位，我是按学号排的，现在我综合下身高和大家的成绩重新排下座位，同桌之间互帮互助取长补短，给别人讲讲题，自己也有提高。” 韩雨这心一跳一跳的，那预感还真没错。两个人都长得高，她理科那么差，他文科又马马虎虎，还真就被排到一起坐同桌。原本都是单人座的，现在要把课桌搬到一起。韩雨说不清心里啥想法，他不太承认心里有股窃喜。范叶荷还愣愣地，两只手抱着课桌不知道是抬到他边上，还是怎么办。倒是韩雨下手快，面上仍旧是那副拽得要死的样子，桌子椅子还有地上的塑料书架子都搬的搬踢的踢，挪到了范叶荷的边上。她一下子不自在起来，手是放在课桌上，藕节一样的胳膊偷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幸好现在穿着衬衫，别人看不见。韩雨好像有点洁癖，吃完三明治有时候还会用湿巾纸擦手。她鼻子里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运动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男生的气息，奇怪的是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难闻，不知道他是不是每天都回家洗澡。越想越多，范叶荷偷偷瞟了韩雨几眼，韩雨还穿着短袖校服，露在外面的胳膊紧实又健壮，跟她那肉胳膊不一样…… 她那偷看水平明显不如韩雨，这几眼全被他瞧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