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韩雨摸了摸鼻头，有点挂不住脸，但鸡巴就是这么不经意间又立了起来。明明脸蛋肉嘟嘟的，眼睛也圆滚滚的，瞪起人虽然挺威风的，却一点也不吓人，呃，就是鸡巴归鸡巴激动，身体是不自觉侧到另一边。 如此反复，挨了她好几个白眼，甚至快要被揍了。韩雨的鸡巴经过测试得出结果，没啥问题，使用如常，还对她怒气冲冲的神情格外有反应。 这一边笔走龙蛇地补语文阅读题作业（抄答案的），一边心里又别扭起来。真是行情颠倒，那时候看她挺着奶子凑过来跟自己有说有笑，现在他贴上去，她就半点眼风不给的，怎么就不能两个人都凑在好时候呢…… 韩雨一个人纠结也没什么用，在他纠结的工夫。不少参与了带妆彩排的同级生，都开始注意起范叶荷。虽然身材是过于丰满了一点，但是跳舞的时候律动特别好，脸也很可爱，吃这一套的人，倒也有不少。 大奶妹倒头就睡的午休，就有不知好歹的男的结伴而行，凑在窗边让同学帮忙递学校咖啡厅的热牛奶给她。金佳文把牛奶传给韩雨，那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得韩雨心里有些发毛。 那杯热牛奶怪烫手的。他没好气地白了还徘徊在窗口的那两个男生一眼。他妈的，还好她睡着，根本不知道是谁送的。 范叶荷睡得腰酸背痛但心满意足地起来，偷偷擦了擦嘴角的小口水，四下张望，没想到韩雨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刚睡醒，忘记对他的仇恨，还是呆呆的模样。 “有男的给你送牛奶。”韩雨憋了一肚子的话，但又一句也问不出来，看着她这副样子，只好简单叙述下事实。 谁啊？ 范叶荷扭头去问金佳文，金佳文也不认识，说是楼上9班的吧，看上去有些学霸相的两个男生。 学霸相啊？那就是不好看咯？ 反正没有和对方打照面，范叶荷也只从金佳文的转述中稍稍回忆起那两个男生究竟是谁。 “哎，不过我不爱喝热牛奶啊……” 牛奶是冰的好喝，热牛奶总是有股腥气。 她转了转眼珠子，装作没事人一样戳了戳韩雨。 “我上次给你的浓缩美式你不是说报喝吗，还有一粒你不喝的话还给我，我倒这个牛奶里面。” 凭啥，给了他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了吗？凭啥要跟那男的送的喝的混在一起？ “我带回家做拿铁喝了。”哪怕那粒浓缩就在身后的书包里，他也就是要撒谎。 范叶荷只好求助前桌的女生，最后成功化缘到一粒浓缩。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喜欢的人收了来历不明的礼物。记忆像回旋镖一样打在韩雨身上，而他现在再做什么接近她的事情，都像别有用心的讨好。 喜欢就这么难吗？ 他的悟性，悟到月底，似乎有点眉目。是不是认真地跟范叶荷传达自己的心意，让她再给自己一次追求的机会呢？ 元旦晚会的后台，他跟她再次表白，怎么样呢？ 韩雨已经偷偷掏出手机在看学校周围的花店，没想到范叶荷跟金佳文正好聊到这个话题。她俩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关系变得比从前亲密很多。好像就是她跟自己挑明了之后…… “我听说隔壁班那个男生在追求你们那个社长。就是高二7班那个女生，长相很舒服的那个。” “啊啊啊是真的，听说好像还要在元旦晚会后台给我们社长表白，我去，哪有还这样预告的，让人多下不来台。” “是啊，就算是想答应的，这么众目睽睽，被人看来看去的真的好吗……” “……你别说，什么锅配什么盖，社长讲起来还有点害羞，还挺高兴的。” 嗯……这个主意也不是说不好，反正在她应该是反感的，那他还是不要做这样触她眉头的事情算了。 反正，千算万算中，元旦晚会是来了。他这次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台下，也不走什么做苦力打小算盘的歪路子了。 ==== 跟uu们说明下，俺老珠接下去一段时间要忙论文的事情，回复每条我都会看，但是就不每条都回了。更新的话尽量保持现在的频率，如果更不上的话，俺也尽量上来打一个请假条。。。u们，相信俺老珠还是爱搞黄滴！ 草莓牛奶 节目单印在粉红色的纸张上，一个班大概有四五张，传到韩雨手里已经皱皱巴巴了。 怎么大部分节目都是歌伴舞呢？小品啊相声啊寥寥无几。 不过看了两个节目就知道了，高中文艺晚会不比春晚。小品相声太考验同学的脚演技，也许是太紧张，还有结结巴巴忘词的。反观歌伴舞，汉服一穿，嘿嘿，这不就起范了？就算个别动作跳错，随便摆两个有古韵的舞蹈姿势，怎么也流畅地顺下来了。 这样的节目看一个固然有趣，一小时里面出现了三个，那大家多少有些审美疲劳。 韩雨抽出被他扣押的节目单，这离漫画社的节目还有老长时间啊。彩排的时候就看漫画社的道具舞美最丰富，老师估计这节目能出效果，放在了压轴的位置。 漫画社的节目主打一个花里胡哨，舞台剧、宅舞，什么阵仗大就上什么，也不追求什么作品的意境。山猪吃不了细糠，也不看看受众群体是谁，谁指望她们这高中小社团在这十来分钟里面能给全校师生展现一部作品的内核。 大家看晚会不都追求个奶头乐吗。 总之，在这样的宗旨指导下，漫画社说干就干，把当红运动漫的舞台剧照搬照抄了几段。富有节奏、动作简单像广播操的科目一二三四。只要戴上假毛，穿上统一的cos服，再道具齐全地舞一段，小样，评奖这种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舞台剧打头，在台下热烈的掌声中，俺们宅舞组的女友友们，就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场了。 韩雨翘首以盼啊，身体坐直了，害得做他后面的别班同学在那么精彩的节目不得不抬起脖颈来看。 虽然早就已经被剧透是什么样的装扮，但真的看到范叶荷化了妆戴着傻乎乎的假发站在舞台上，他的脸就突然烧了起来，在她看不清楚的地方头脑空白。 这是一首特别嗲的宅舞歌曲，韩雨看的第一遍就知道，一定会受到大家的欢迎。 “我艹，怎么奶这么大啊？” “我靠，确实。脸不大怎么奶这么大？” “长得胖但人家还挺会长的……” 当然也有这种只知道对身材指指点点的男高中生。 韩雨五味杂陈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两个人互相推着胳膊不说出声了。他又朝着同一排别的班的座位望过去，许多男生脸上都是那种心知肚明的微笑。 他在她心中，应该也是这样，会露出这种微笑的男生吧？他就是这样的男生啊…… 而韩雨的眼神，跟台上的范叶荷又匆匆地对在了一起。他朝她龇牙笑得狗腿又灿烂。 范叶荷本来只是想在表演中找一个视觉停留点，却始料不及地跟他对视了两秒。 嗯……他看不出她的眼神说的是好还是不好，反正最后又掠过他到别的地方去了。 如果只有他跟范叶荷，他们还像三个月前一样刚开始做同桌，他在心里，也是这么评价她的吧。 一个长得胖胖的，有两分可爱，奶子大到爆的同桌。 但是听到别人这么评价她。他心里有十万分不舒服。你们并不了解她。虽然人很讲道理也很大方，但是也有自己的脾气。爱开玩笑也爱吃东西，吃食堂也能吃得非常幸福…… 只想着摸她的奶子，舔她的奶头，以为这只是自己青春期的性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是不是在食堂看她吃饭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去书咖，或者说哪一节音乐课上下五子棋…… 韩雨想不起来了。被这样后知后觉的他喜欢，可能真的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对她再好一点吧，以喜爱她的身份，对她再好一点吧。 不幸的是，晚会一结束，第二天上课，老师都念叨着收心收心，给他们布置了许多作业，美其名曰给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上发条。一个元旦假期各门科目的试卷加起来有十多张。 虽然是区统考，但是统考成绩对于本校师生来说，还是有非常重要的参照意义。下学期年级就会针对大家的分科意向进行再次分班。 范叶荷一整个元旦除了跨年那一夜抱着电脑看红白，剩下两天当真规规矩矩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开玩笑，别的时候能不考好，这次期末必须不能马虎！这关系到过年压岁钱的上限在哪里，大大滴机会，她不能错过。 韩雨又给她发消息，说她如果作业做完有不会做的题目，他们可以约在漫咖啡，他教她写作业。 不去。漫咖啡的灯太暗了。 那星巴克怎么样。 范叶荷瞅了眼手机，又放下。 虽然她相信这小子应该是诚心教她写作业的，但是她自己定力不行啊，星巴克吃的喝的也不少，再加上韩雨这多少也有点姿色，不然她也不会沉迷了一些时日。要是真的讲效率，那约出去写作业真的效率不高。 不过，有这么一个理科好的同桌，不用白不用。题目看完毫无思路的难题她还是放弃了，遇到自己有点眉目，但草稿过程中卡住的题目，她还是拍照拍下来，发给韩雨。他好像随时待机，题目一发过去，十来分钟后就会收到他的草稿图和解题步骤。再不清楚其中的一步公式是怎么来的，只要语音问他，也总是很快能收到他的语音回复。 小韩搜题，还怪好用的嘞。 范叶荷精神抖擞啊，特别有成就感，放假头两天，她就把这十来张试卷给做完了。剩下最后一天，用来惆怅要返校的事实。 哎，接下来就要还调休的一天债，他妈的，连读七天，然后直接三天期末考，畜生啊！ 韩雨不算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下定决心对人好，还是有模有样的。早上起床先从床底摸出一箱昨天偷偷扛上来的草莓牛奶。到厨房拿热水瓶给大搪瓷杯倒上小半杯热水，再端着搪瓷杯回到房间，把草莓牛奶放进搪瓷杯里温着。 待到洗漱完毕、吃完早饭，那草莓牛奶也温得差不多，他踹裤兜里带走。 一路骑车到学校，等他到教室，牛奶也还跟体温差不多的温度。 不管范叶荷来没来，他都是给她放课桌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同学看见，反正是没什么人用那种眼神看过来。 也是呢，最近期末到了，他们班同学虽然没有创新班的那么爱学，但期末前这一周，自习课大家也不讲话了，都埋头苦学，氛围都变了。 再加上元旦假期让大家回去填的那张分班意向单子，在紧张的学习中，一种离别的愁绪在小高一身上传染开来。 哎，大家好不容易都混熟了，又要拆开了。 收分班意向单子的时候，韩雨没敢看，他知道范叶荷肯定是去文科班的。他们班大部分人都还是选理科，文科生应该都是分出去，单独给他们编成一个班。 啊啊啊啊，这叫什么日子啊！ 他一边复习，一边心里发苦，两个人做同桌的时候他把人家惹毛了，这接下来都不是一个班了，他还怎么追啊？ ==== 我来了，因为病情和论文任务比较重，俺尽量保持更新，但是频率可能不能保证，宝们不要急哇-3- 偷吃 期末最煎熬的就是无止境的复习，背到什么程度，才能信誓旦旦地说，我都背会了呢？理科的题目，在复习周就是纯纯的揠苗助长。范叶荷向韩雨学习了一些看题眼的方式，争取利用旁门左道，在选择填空蒙点分。 范叶荷实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不是说她很爱活动身体，而是心里憋得慌，一想周五还不能放假回家，嘴巴就馋馋的，心里就痒痒的。她好像一只需要定时望风到处走走的小猪…… 哎，这馋病犯了，范叶荷就忍不住唉声叹气。叹气次数多了，韩雨也忍不住拿水笔的屁股那头戳戳她。 “怎么了？” 他们这两天的关系还算太平，先前的那段尴尬在期末复习中好像无声无息过去了。下学期就不和他一个班了，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也早晚被推到脑后。她心里这么想着，包袱就小了很多。 尤其是上次跟韩雨好好说了之后，他对她的态度，确实是变了的。怎么说呢，原来比较轻佻，现在多了几分有求必应的讨好。 范叶荷美滋滋地享受了一把有人追捧的感觉，不过这滋味有点怪怪的，韩雨老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她，她心里也变扭。撇开色胚这一点，韩雨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坏同桌，有啥说啥，直来直往，心里也不装什么大事，为人还是很干脆的。 “哎……就是这周特别长，每天吃食堂，嘴巴有点寂寞。” 跟他亲两嘴，就肯定不寂寞了。 这话也就心里想想，现在可不兴说。 “那等会儿去小卖部买点东西吃呗？你要我帮你带还是一起去啊？” 范叶荷摇摇头。 “小卖部都是那种，包装零食，就是薯片面包豆干这种。我想出那种鲜食，你懂吧，就是外卖可以买的那种鲜食！” 韩雨面露难色，本来这也是他一个大大滴表现机会，但是，哎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家鸡排店老板回家过年去了，我上周打完球去小树林里找他接头，他知道我们这周不放假，等不及了，上周末就回老家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扭曲，阴暗地在课桌上爬行。范叶荷在下午上课之前无声地发疯。 本来午休之后第一节是 音乐课，但音乐课在上周就已经完成了期末考试，这节课又变成自习课。由于他们班自习课实在有些吵，班主任就安排了值日班长专门在自习课的时候坐到讲台上管纪律。 范叶荷久违地传了张小纸条给韩雨。 你知道从小树林怎么偷渡出校吗？ 啊啊啊？不是吧，胖胖妞真的馋到这个地步了吗？韩雨的眉头狠狠地往上抬了下。 他看了眼范叶荷，讲到吃，她已经完全恢复了从前那个傻胖妞的角色。 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硬气了一会，大笔一挥。 你把作业都做好了哥就下午放学了带你去。 范叶荷看到“哥”这个字脑筋狠狠地抽了一下。 为了吃，我忍！ 下笔如有神！两个人突然都认认真真写起作业，这让偶尔嘴巴痒痒想说会儿小话的前桌女生，不敢再松懈。 怎么这两个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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