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这儿住了十七年,那辆绿皮火车鸣响着穿越窗户的时候都能看到。 “那你等到放学再来,不要翘课,我在火车站等你,”他笑了声,“放心,又跑不了。” “好!”・星期五,日记里该画上太阳,天色逐渐暗下来,但热度仍存着,教室里风扇吱呀吱呀地转,蝉鸣吵人,地面上的水汽热烈得蒸发。 最后一节课放学,下课铃声倏地响起,我跑出了教室。 身后的课本掉到地上,像石头落进水里。 在去接我表哥之前,我在学校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捧红色的满天星,足够新鲜,上头还沾着水。 从冬天到夏天,像是一个复杂信仰毁灭又重建的过程,经历了透明的梦,解出了复杂的三角函数值,“sin”数值在打草纸上褪色,折射白昼,也融化黄昏。 而此刻的黄昏落在地上,把影子拖得好长,仲夏沸腾,鲜艳又明亮地照映着。 我抱着那捧摇晃的满天星,迎着热浪,踩着干燥的柏油路,跑过学校门口,跑过街道边的的白杨树,充满盼望地奔向我的月亮。 我被送进宫做了皇帝的美人。 褚既安负责送我的小轿,他腰上还带着嫡姐给的香囊。 我探出脑袋,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晏秩哥哥,我不想进宫。陛下已经古稀之年,或许陪葬的名单上有我的名字。」 我勾住他的手指,「晏秩哥哥,我们还能再见吗?」 褚既安喉头微动,不动声色推开我的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唇上还带着我今早新添的咬痕。 「会。」 1 我笑了,笑男人薄情。 从前我和他在尚书府阁楼里厮混的时候他总爱掐着我的腰,一声一声念我的名字。 「滟滟。」 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我的腿勾在他的腰上,孟浪得像山野里的兽。 我总问他,「太子殿下会娶我吗?」 褚既安斩钉截铁,咬字又轻又快,「会。」 我就吻他,拆开褚既安一丝不苟的束发,在床榻上凌乱。 「有殿下这句话,妾就是死了也愿意。」 我骗他的,我一贯会骗人。 我娘教我,男人的心都是石头。可女人能叫石头一样的心变成一摊水,等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你提什么他都会答应。 可我娘说得头头是道,她还是被我爹打死了。 不为别的,她出身太低微了。 一个佃户的女儿,长了几分姿色。诱惑了尚且年轻的长史大人,还没过门就珠胎暗结。大夫人快呕死了,她等了许久。等到我爹厌倦了我娘,又正是升官的关键时刻。说服我爹把我娘送给了别人。 要不说妾通买卖呢。 送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往日那些情分也消散了。他原本觉得我娘纯情,后来就说她水性杨花。 试问,谁会喜欢一个别人用过的东西呢。 对,东西,他这么形容我娘。 我给娘擦洗身子,我爹让我别管了。 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我比我娘高贵些。但他也没忘了,我不是真的高贵,因为我有一半身份还是个佃户。 上不得台面的卑贱之人。 我表面上应了,半夜又偷偷摸摸回来。 娘躺在床上,脸色通红。我一摸身子,烫得吓人。我要去找大夫,大夫人就让下人把我拦着。 「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把二小姐看好了。」 你看,上流人有时候也挺下流的。 干点龌龊事,还要关上门。 我回了我娘身边,她身上有很多鞭痕。还有很多掐掐咬咬的痕迹,她清醒了看见我就开始哭,问我会不会嫌弃她。 「不会,我嫌弃你干什么?」 我娘又睡下去,眼泪流进头发里。 「你要是嫌弃我我不怪你。」 我给她擦酒,「你应该牢牢抓住一个,起码不用在这受气。」 那些人的官可都比我爹大。 我娘摇摇头,我知道她还是爱着我爹。 可是我爹不爱她,他说她是脏东西。 我娘没用处之后,他就把我娘打死了。 惨叫声很凄厉,因为我娘有天实在受不了咬了一口那个人。 这可是了不得的罪过。 我爹把我娘从这个院子拖到那个院子,她的头发落在地上,根根都带着血。 我娘哭,她说:「顾郎,顾郎,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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