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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天翰气笑了,哪有拐人家儿子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秦流西又开口:“大人,你也曾跟着慈云大师侍奉几年,怎么到滕昭了,就不行了呢?” 气氛忽然一静。 “你没当过父亲,你不懂。” “这确实也对。可我却是知道,亲情血缘,虽有牵绊却不可强求,无缘就是无缘,强留身边也是缘分浅薄。”秦流西淡淡地道:“他跟着我,总能积下功德,于他,大有裨益。” 滕天翰正了脸色:“你这是认真的?当真是要收犬子为徒?” “他就该是我的徒弟。” 滕天翰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半晌,他才问:“昭儿的性子就不能改了么?” “怎么说呢,他这个其实也是一种病。你看到他屋子里的物品摆设,必得整齐整洁,你是怎么看的?”滕天翰回道:“他一岁的时候就这样了,我认为是习惯所然。” 秦流西摇头:“非是习惯,是病,这样的行径,是一种像癔症一样的病。” “你是说犬子是个痴儿疯子?”滕天翰黑脸。 “我并非这个意思,是说他这些习惯,是一种强迫行为,若是看不到物件整齐整洁,便会陷入焦虑和烦躁,所以他必然得去按着自己的内心强迫自己去摆放齐整了,才能使内心舒服和平静。你说他独,同样是这里……”秦流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在娘胎便胎元不足,又是早产,也就是没养足月。而他出生又无生母在身边教养,我想你家中曾有传闻说他不祥吧。” 滕天翰握了握拳头,出生便母死,多少有些克母的名声传出来。 “孩子是敏感的,哪怕大人闭口不提,情绪上都会有所表现。而他生性敏锐,总会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久而久之,也就封闭自己内心,变成你口中所说的独了,孤僻,不合群,不愿与人交往说话,想来他也是许久才开口。” 滕天翰一震。 “他是呆,却不是痴疯,相反,他很聪慧,至于其余的,什么性子独,强迫性的行为,都不是什么大毛病。”跟着我,这些毛病多少都得扭转了。 秦流西浅浅地笑道:“但这性子独和孤僻,他是永不可能入官场。” 滕天翰自然明白,这样的性子如果入了官场,也就是当替死鬼的份儿,何必呢? “大人,滕昭若成了我徒儿,你大可放心,别的不说,身体康健,我是能在这给你一个大保证的。”至于怎么整康健,就不必细说了。 “他性子如此,你就能忍得?” 秦流西自信地道:“做师傅的,当然会有足够的耐心。”失了耐心另算,开揍。 滕天翰忍不住看向正屋那边,静谧,只有祁先生的声音偶尔传出。 “他若肯跟你,那就去吧。”滕天翰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滕昭下着棋,眼睛瞟到那只纸鹤上,抓起递给祁先生:“会?” 祁先生笑着摇头:“少爷,先生并不会这神通。”顿了顿,又道:“你若想学,只能跟着那位大师走,一起生活,可能还会挺清苦。如此,做她的弟子,你可愿意?” 滕昭不说话,用指尖刮了一下纸鹤的翅膀。 正式开始重新游泳运动,阳康后没太影响体力耐力,40分钟一千米,自由泳蛙泳切换自主,万幸! (本章完) ===第311章 此处有飞贼=== 秦流西看上了滕昭要收为徒儿,却不是说她要收就能马上带着人走,得滕天翰首肯,更重要是滕昭自己愿意。 滕天翰被说服了,他内心里把那剩余的一点希望给亲儿子决断,或许他不会愿意呢,毕竟他去上京都不愿意。 可再回到儿子屋里,他就发现,滕昭的目光胶在了秦流西面上,对自己却是视若无睹。 祁先生再次让开了位置,秦流西坐了上去,而滕昭把纸鹤递了过来。 “咒语。” 秦流西笑着说:“我教你。” 滕天翰心尖泛酸,被祁先生拉着离开了。 “东翁,这还是公子头一次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和有别的情绪。”祁先生站在院子里,看着南窗处那两个孩子。 秦流西年纪也不大,在他眼里也只称得上是一个孩子,而滕昭就更别说了。 现在两人隔着一个棋盘,一人在说话,一人在聆听。 这画面看着平常,但谁都觉得诧异,因为那两人不过是头一回见面,滕昭却没有对她产生抗拒感。 滕天翰负手而立,道:“先生也认为,让昭儿入道成为她的徒弟?” 祁先生淡淡地道:“属下以为,如果公子愿意,也无可不为。跟着这位小大师,他总能走出去,而非缩于一方天地。” 滕天翰叹了一口气:“你倒信她。” “我是信东翁。”祁先生浅笑:“若非真有本事,东翁岂会带她前来。其实就算她没本事,她能让公子信任,就是本事了。” 滕天翰嘴巴发苦,想说他也是信了慈云大师才有今天,可话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 “东翁,便是成了她的弟子,公子也是您的儿子,总也能再见的,公子若一直如此性子,您就是拘在身边,又能如何呢?不破不立。” 滕天翰一震,看向南窗那二人,滕昭在认真的掐着手决,不禁移开了双目。 为了滕昭,秦流西推迟了回漓城的时间,暂且留在了滕府,顺便给他行针调理五脏阴阳,固本培元,毕竟成为她的弟子,就不能跟个病猫一样。 而且,驱邪捉鬼行医救人,是需要力气的。 除此外,秦流西又教他如何练气,这都是修行中的基本功,修身,也修心,更修道。 这是不同于四书五经的东西,滕昭对此觉得十分新鲜,包括盘腿运气聚丹田。 他还不懂,可看着秦流西坐在晨光下,周身似有一层七彩的气围绕着,不免看得有些呆了。 除了教滕昭修道的基本功,秦流西也和他讲道,引经据典,让滕昭听得心神向往。 不过短短两日,两人就相处自然。 滕天翰心底发沉,哪怕儿子没有说,可看他的神情便知儿子十有九是别人家的了,不为别的,只为滕昭竟然能容忍秦流西脏乱差而不发作。 自己这个当爹的都不敢把他的东西拨乱,可秦流西就敢,她乱了还不收拾,而滕昭则是不厌其烦的收拾,还不发脾气。 “他是要侍奉我这个当师傅的。” 秦流西的话历历在目。 这还没正式拜师呢,滕天翰就仿佛看到了未来,儿子跟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她后面收拾一应烂摊子。 滕天翰都怀疑秦流西是不是就为收一个小厮打下手了。 任当老子的如何作想,秦流西只自顾自地诱拐未来徒儿,道:“明日就随为师的回漓城吧,拜见一下祖师爷和师祖,正式入师门。” 滕昭抬眸,双眼清澄。 “不过我先跟你说好喽,入我门下,就得事事自己做了,你已经七岁了,是大男子汉了,我们玄门之人,可不能事事假于他人。”秦流西看着他的眼睛,默了一会,道:“可允你带一个小厮短暂的照顾你,待你熟悉师门之后,就得让他离开了。你觉得这样可行?” 滕昭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咱们明日就走吧。”秦流西立即道。 滕昭:“……” 秦流西笑眯眯地揉他柔软的发丝,道:“放心吧,为师会对你好的。” 滕昭躲开她的手,默默地把她弄乱的笔墨重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赏心悦目。 “啧。”秦流西啧了一声,想要使坏,手一伸,忽然笑脸一敛,站了起来,走出屋外。 滕昭看她忽然走出,想了想,下了榻跟了出去。 秦流西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凭空出现的一团黑雾,雾一散,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容的女子跌在地上,魂虚而散。 “区区小鬼,怎敢在这出现,还不速速离开?”秦流西呵斥。 滕昭趴在门框,看出去。 秦流西回头,道:“昭昭你进去。” 她掐了一个法诀,打在滕昭身上。 滕昭原本浑身发凉,可不过一瞬,身上又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着,暖洋洋的。 他没有听秦流西的话进去,反而是走到她身边,瞪着趴在地上的女人。 秦流西愣了一下:“你看得见?” 滕昭:“黑色的气,是什么?” 看起来有些诡异。 秦流西心想,莫不是这孩子时运低,还是这女鬼太虚弱,所以才能被他看见? “你不怕?”她问。 滕昭摇头。 女鬼看他们对自己视若无睹,心头欲血,抬头凄厉地喊:“大师救命。” 她的话音才落下,有人从墙外厉喝:“业障哪里逃。” 有一穿着黄衣道袍的八字胡道士跃到墙头。 女鬼回头看了,睚眦欲裂,想也不想地向秦流西这里扑了过来。 秦流西一手拉着滕昭往自己身后躲,一手掐诀打在女鬼身上。 女鬼惨叫一声,往后倒飞重新跌落在地,魂比刚才更虚了。 “大师,你不是不愿助纣为虐,为何还要帮他们伤我?”女鬼怨毒地叫。 秦流西皱眉:“你谁?” 女鬼一怔,拨开自己挡着脸的头发,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道:“是我,前两日跟着贾员外的,你不是见过了吗?” 秦流西认出来了:“哦,是你。” 那道士跳了下来,拱手道:“想不到这里还有道友,这业障害人,贫道好不容易抓住,险些叫她逃了,多谢道友相助,不知道友法号如何?在何处挂的单?” “我法号是什么不是你该考虑的,你该考虑的是你的下场。” 八字胡:“?” “快来人呐,此处有飞贼!”秦流西大喊。 八字胡:“!” (本章完) ===第312章 赌她和别的道长不一样=== 秦流西一声有贼,脚步声纷至袭来,很快滕府的家丁护卫就涌入了小院内,连墙头也站了人,拿着弓箭,瞄准了穿着道袍的八字胡。 八字胡:“!!!” 他想说,他只是为捉拿业障妖孽而来,他们信吗? 秦流西甩出一道符把地上女鬼给定住,袖子一挥,把她挪到一角。 女鬼脸色几变,可感到魂体上的力量,有些诧异。 滕昭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流西的袖子。 滕天翰在管事护卫的簇拥下沉着脸走进来,看到院内有一陌生道士,声音冷厉:“拿下!” 八字胡哎了一声,道:“别,贫道是为了捉拿孽障才不慎闯入贵府,并非真的小偷,都是误会啊,小道友,你是知道的。” 他看着秦流西,一副你快给我解释的样子。 秦流西道:“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知道你忽然闯入,不是偷香窃玉就是贼。” 护卫上前,就要拿下八字胡,后者灵活闪躲,大叫道:“你这是睁眼说瞎话,你明明助我把那孽障给拿住了。” “天黑易盲,你老眼昏花了。”秦流西坚决不认。 八字胡气死了,想向秦流西冲过来,一支飞箭咻的一声射在他面前,箭尾在颤动。 这是警告。 再前一步,射中的就是他的身体了。 八字胡愣神之间,已被两个护卫给拿下了,反应过来后,已是完全失去了自由。 八字胡不笨,看着秦流西又看女鬼:“老道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这女鬼就是奔着你来的,是想让你救她?” “滕大人,此人恐是得了癔症,还得严谨看护才好,免得吓着了昭昭。”秦流西摸摸滕昭的头。 滕天翰看着儿子,他一点都不见惊惶的样子。 八字胡沉着脸呵斥:“你这小道友,为何要帮这孽障,你可知她就要害死人?你就不怕祖师爷怪罪于你,我们玄门道家,以诛邪卫道为宗旨。你非但不诛邪,还要帮她?真枉为我道中人。” “大人,给小贼塞个臭袜子比较清净,你意下如何?”秦流西挖了挖耳朵。 八字胡:“!” 众人:“……” 有毒吧! 滕天翰挥手:“带走。” 护卫押着八字胡往外走。 八字胡急了,一边挣扎大叫:“放开我,贫道真不是什么小贼,贫道法号城阳真人,乃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师,有文书可查证的,并非什么小贼,这是误会,我可以证明。哎你做什么脱鞋,啊别……呜呜。” 伴随着顺风飘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世界清净了。 “这味儿真是不可言喻,所以每日洗脚是必要的,昭昭要记住了。”秦流西摁了摁鼻子,对滕昭说。 滕昭:“……” 远去的护卫一脸悲愤,暗中狠掐了城阳真人一把。 城阳真人痛得脸狰狞:“呜呜呜!” 他娘的这怪我? 滕天翰走了过来,皱眉摩挲着手臂,有些阴冷。 “这是发生什么事,那道长说的孽障是怎么回事?” 秦流西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滕天翰身子微微一僵,顺着秦流西的视线看去,什么都看不到,可就,不自在。 他低头,见儿子也瞪着那个方向,不禁愕然,问:“昭儿,你也看到?” 滕昭摇头:“黑雾。” 滕天翰又看过去,什么黑雾,他也看不到。 “到底是什么?”滕天翰忍不住再问。 秦流西让女鬼过来,道:“那姓贾的怎么杀的你?” 女鬼听她提到贾公子,浑身怨气大发,道:“他不是个人!我姓梁,不过是普通农妇,可惜命不好,男人意外死了,这张脸生得有几分姿色,出殡之日,被那姓贾的瞧上了,就在我男人尸骨未寒时,丧服还没脱,他摸到我家,当着我女儿的面把我糟蹋了。” 她说着,眼里淌出血泪,道:“糟蹋就算了,他还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凌虐一番,还让他两个狗腿子也……” “他们不是人,糟蹋我也就罢了,他们连我女儿都没放过,说她是真正的雏儿,我儿才五岁啊。”女鬼嚎啕大哭。 秦流西眼里有一丝愤怒生起:“你女儿也没了?” 女鬼摇头,血泪不住往下淌:“没有,却是离死也不远了,她吓傻了,还不如死了呢。” 秦流西对滕天翰转述了女鬼的话。 滕天翰脸色发沉:“没人报案?” 女鬼哈哈大笑起来:“报案有什么用,像我们这样的贱民,哪里斗得过像贾狗这样的富商,更遑论官了。二十两银子,他们给了我婆婆二十两银子,这事就了结了,哈哈哈,一条命两个女人的命运,二十两就买了。官,官有何用?” 听着秦流西的转述,滕天翰黑脸,微微侧头,身边的管事立即躬身退下去。 秦流西见状,就道:“所以你要一命偿一命?” “不够,我要他也家破人亡。”女鬼双眼赤红,道:“我所受过的惨,他也要受着,贾家找过一些神棍道婆来驱邪,都被我吓跑了。直到萧家那位带着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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