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得好听,但谁都不是傻子,反而翻了个白眼,这张永,倒会装。 张二他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沐惜斜着他们,道:“怎么,在本世子面前跪一跪,就想用舆论逼着本世子不得不原谅你们?” “小人不敢。”张永无奈地笑:“是家人无礼在先,惊了世子爷。” 沐惜最烦张永这种表里不一的人,面上装得多无奈多无害多做低伏小,心里早已经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甚至还骂自己不过是会投胎的废物纨绔。 呔,会投胎就是技术活,有本事你也投个富贵人家啊。 张永确实是在心里狂骂,骂家人蠢钝如猪,骂沐惜,但脑子里更多是急,该如何才能从这脱身。 又有马车轱辘声传来,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开,马车一停,就有人从车内下来。 是江文妍和吕笑珊,身后还跟了几个护卫和健壮的仆妇。 吕笑珊的脸扑了一层厚粉,看得出来气息并不太好,尤其是看到张永等人跪在地上,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升。 她没想到,婆家的这些人,一翻脸就会如此的不要脸,竟还找到秦流西这边来,这是想干嘛? 想逼她回头,还是想利用外界的声音让她妥协? 张永看到吕笑珊,从地上起来,走过去,道:“珊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见识到你们这副嘴脸?”吕笑珊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竟还能做到这个地步,成亲五年,你们一家人到底戴了多少面具?” 张永皱眉:“珊娘,你要打要骂要杀,我们都回府再说好么?” “不必了。” 吕笑珊讥诮地道:“原本我想着,一场夫妻好聚好散,你对我做的事,我当我瞎眼。可既然你们这么不要脸,那就大家都别要了。” 她拿出一张文书扔到张永怀里,道:“你以为不签和离书就行了?你不签,我还能休夫!” 谁说休书只能男子写的,女子也能写,她以公婆不慈,小姑小叔不善,夫婿不忠不义写下休书,还在官衙备下了案。 张永眼神一厉,唰地打开文书,一看果然是一纸休书,不禁脸色大变,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迅速离去。 “不,不可以。珊娘,我们是夫妻,我是不会承认的。”张永急疯了,神色都有些癫狂激动起来,上前就要去抓吕笑珊的手臂。 江文妍有些警惕,拉开吕笑珊,护卫立即上前,拦着他。 张母他们都反应过来了,上前抢过休书一看,尖声骂道:“你疯了,你竟然还敢写休书,你一个孤女,无父无母的,嫁到我们张家几年都没生出个蛋来,我们也忍了,你凭什么写这休书?我们是不会接的。” 她把休书撕碎了,塞到嘴里嚼巴几下,吞了下去,咧嘴道:“休书没了。” 吕笑珊她们都被这粗鄙给惊着了,这是什么泼皮无赖? “你吞了也没用,这休书已是在衙门备案了。”吕笑珊讥笑道:“我已经单独立了女户,和你们张家再无关系。” 为何会这么果决,还是江文妍支的招,张永不愿签和离,拖久了倒会更生变故,干脆舍了一半嫁妆,捐给国库,换来一个自由身。 她继承了整个吕家,就是只剩一半嫁妆,也足够她下半辈子舒坦地过活。 吕笑珊本就是护国大将军的孤女,看在这个身份份上,她又愿意捐出一半嫁妆,还有国公府的大奶奶保驾护航,谁会劝你别冲动不和离? 这不,吕笑珊就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自由身并立了女户,从衙门出来,她就听说张家人竟来找秦流西麻烦,连忙和江文妍赶来了。 她也有些后怕,幸而自己够果决,否则岂不要再被张家人这胡搅蛮缠给牵着鼻子走? 张母听说她备了案还立了女户,更舍了一半嫁妆,顿时破口大骂:“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你是不是疯了,你竟敢擅自处理嫁妆,那都是我们张家的……” “娘!”张永双眼赤红,狠狠地瞪了张母一眼。 张母自觉失言,嘴立即一闭。 沐惜却是鼓起掌来,道:“我可是长见识了,敢情你们这些穷酸,是把儿媳妇的嫁妆当成你们的,怪不得这么紧张,这样闹腾,是被掏了钱袋子啊。啧啧,如此明目张胆地图谋儿媳妇的嫁妆,下一步该是密谋害命了吧?那谁,你还是三甲头名,人品如此,真为我大灃百姓堪忧,看来小爷得找我圣人姐夫谈谈心了。” 张家人脸色巨变,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秦流西看够了热闹,从门内走了出来。 沐惜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小神棍,原来你在呢。” (本章完) ===第603章 不止吃绝户那么简单=== 秦流西走出来,就引得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这就是那个近日挺红火的道医吗?瞧着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少年郎啊,仙风道骨何在? 不过看沐世子那一脸狗腿的样子,算了吧,还是把平平无奇这个词收回来吧。 能让堂堂的盛京第一纨绔沐世子跟个舔狗一样,就很厉害,要知道这位浑起来,连几品大员都不放在眼里的。 “我在很正常,倒是你,在这干嘛?还说人家小姑娘碰瓷你,你这是欲加之罪啊。”秦流西凉凉地开口。 沐惜眼一瞪:“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你出头。” “多谢,但大可不必,回去玩吧。” 沐惜被她那毫不领情的态度给气了个倒仰,娘的,下次我再给她出头我就是狗。 秦流西负手而立,看着张母几人,又看向张永,一双漂亮的眸子折射出森冷的寒光,道:“你们说是我怂恿你长媳与你儿子和离,老太太,信口开河随意污蔑他人,犯此口孽小心将来到了地底要下拔舌地狱。毕竟,你从前还做了些缺德事,捏着人命呢。” 她的眼神刺冷,这婆母也不是好人,替人接生时竟还滃死女婴,也不怕造孽,啧。 秦流西做了个法诀,把两个女婴的魂儿给勾了过来,再这么跟着她,既害不了她,反会因为茫然无故而魂飞魄散。 张母看到她的动作,身子抖了抖,心头蓦地一寒,猛地后退几步,左右张望,觉得后脖凉飕飕的。 这神棍好邪门儿。 吕笑珊走过来,向秦流西行了一礼,道:“少观主,十分抱歉,连累你了。”她又看向张母等人,道:“我要如此决绝,全因为你们一心想吃绝户,与任何人无尤,也休要妄想我会原谅你等。” 哗。 人群里一片哗然,吃绝户,这样的名声沾上可真是水洗都不清了。 张母顾不得秦流西那邪门的,见吕笑珊竟如此说,不由大急:“你,你就是被这人蛊惑才会如此,走,跟娘回家,之前的种种,都不计较了,咱们一家人还和从前那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她作势去拉吕笑珊的手。 张永上前拦着她:“娘,别再丢人现眼了。” 他看向秦流西,眼神里有几分怨恨,他就知道当日这人很危险,没曾想会危险到这个地步,直接就把他的运道颠覆了。 “你瞅我干啥?看你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是在心里骂我吧?”秦流西一步步地上前。 张永有些心慌,瞳孔微微颤动,脚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如擂鼓,眼神也不敢和她对视,甚至有些闪躲。 秦流西凑过去,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什么,逃不过天的眼,还有我的。” 她指向自己的眼。 “胡说八道。”张永拉着张母他们就要走。 沐惜刚才在秦流西那受了气,这火还没消呢,道:“我让你们走了吗?还有你们都是死人,还不把他们抓起来送去顺天府?任由他们刺杀小爷不成?” 张永脸一沉:“世子爷,您这是欲加之罪,我们升斗小民命不值钱,您莫要因此连累皇后娘娘的名声才好。” “你这是威胁小爷?还拿我姐压我?爷给你脸了是吧?”沐惜抬起脚就是一踹,把他踹飞,然后对他拳打脚踢的。 张母凄厉地尖叫:“杀人了。” 可惜无人敢上前。 这就是权贵和小百姓的阶层分明。 秦流西有些意兴阑珊,道:“沐世子,见好就收吧,要打走远点,别再九玄闹腾,烦。” 她转身入内。 江文妍立即拽着吕笑珊跟了上去。 沐惜看秦流西走了,竟有些急,狠狠踹了张永一脚:“滚!” 他也冲了进去。 张永脸青鼻肿,抬眼看到的只是秦流西的一个背影,不禁眼神阴狠,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甩开张母的手,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他得去找那人看如何补救,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待得事成,今日之辱,他定要一一找补回来。 来日方长。 吕笑珊跟在秦流西后面,入了花厅,道:“少观主,此事打扰你了,实在是对不住。当日,谢谢你提点。” 她说着,又屈膝郑重地拜了一礼。 秦流西看着她,眉心蹙起。 吕笑珊心头一突,说道:“少观主……” “我就不问你眼下这么果决,是怎么会被蒙骗这么多年,还是潜意识地心甘情愿地相信那个假象的话,总而言之,你别怨我戳破了这假象就好。” 吕笑珊一僵,垂下了头。 秦流西看着她周身汇聚过来的死气,一挥袖子打散了些,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既然选择了义绝,那就只能干到底,否则,吕家再无以后可言。” “这是什么意思?”吕笑珊腾地抬头。 靠在门口不远的沐惜也竖起了耳朵。 秦流西说道:“我看你夫婿……” “我已经休了他,您直呼其名吧。” “哦,我看你前夫张永的面相,他本该是一世低人一等无起势的,可他却是发达了,还富贵官禄加身,周身的气运亦隐有上升的趋势,这和面相颇有不符。”秦流西道:“而你,也本该是寿终正寝安享晚年的面相,眼下却是一副短命相,你气运流失,周身死气,恐有性命之忧。”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江文妍和吕笑珊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吕笑珊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侧,死气,哪呢,怎么会这样? “江姐姐。”吕笑珊六神无主地看向江文妍,都已经休了那假面人,她的命怎还如此? “别急。”江文妍搂着她的肩,道:“少观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破解?” “张永的生辰八字你有吧?” 吕笑珊连忙点头,说了一个日子。 秦流西掐着指节算了半晌,道:“命局财星落空亡,一片比劫无食伤,这个八字地支无根,本该是一世不聚财,穷困潦倒无发达的人。” “这,他娶了珊娘,就算不是自己的财,也都是富贵命了吧,还考中了同进士要为官。”江文妍惊愕不已。 秦流西有些同情地看着吕笑珊道:“只能说你倒霉,遇上一个真正以吃绝户来改运的狠角色了。” 不仅仅是讲渣男的,实不相瞒,小单元细纲梗也有渣女故事的,等着我写到~ (本章完) ===第604章 她就小道观出身=== 第604章 她就小道观出身 单纯的吃绝户仅仅是为了金银富贵,命好一点的就是留得命在,命不好的,就是一个死字,但在吕笑珊身上,丢掉的不止是命,还有祖辈的运势。 是的,张永谋的,就是她吕家的运势,用以改掉自己一世穷命之余,还能改庭换面,使得后代子孙也能发迹。 张永身后,有一个帮他改运的高人,动的是吕家的祖坟。 吕笑珊听完秦流西的话都懵了,以至于整个人都呆呆滞滞的,她是真的万万没想到,躺在自己身边五年的枕边人,心毒如斯。 秦流西和吕笑珊去往吕家的祖坟时,张永也快马加鞭地赶到了京郊汤山,抬头看着半山腰上那个朦朦胧胧的茅草屋,咬牙爬了上去。 茅屋前,画着太极八卦阵图,张永没敢再闯,只是跪在了地上。 “高人,高人救我。” 茅屋内,一片静谧,仿佛里面压根没有人居住。 “高人,吕笑珊主动断了姻缘因果线,我身上的所系的术数怕是要废了,求高人再帮我一把。”张永在地上磕起头来。 他已经过惯了几年的富贵日子,高高在上,再不想再过从前吃糟糠,写字都要拿炭笔的日子了。 他张永,就该是飞黄腾达的傲龙。 张永的头嗑得出了血,里面才走出一个浑身罩在黑袍里看不出真面目的人,沙哑着声道:“你我因果已结,回去吧。” 张永一惊,腾地抬头,再触及对方那双阴森的眼,又倏地垂眸,道:“高人,您就看在我叔祖份上,再帮我一回吧。” “放肆。”黑袍人一挥袖,那袖子竟是卷起一层气浪把张永卷飞出去,怒道:“你竟敢用师父来压我?” 张永呕出了一口血,又膝行上前,道:“小子不敢,可当年,不是我救的你吗?” “我帮你逆天改运,已是还了这因果,休得再纠缠。”黑袍人冷哼。 “可是我和吕笑珊的姻缘线断了啊。”张永说道:“您不是说过,在吕家的运完全被加诸于我身上时,我和她的因果不能断么?” “那是你自己的事,是你们做得太过,与我何干。”黑袍人厌恶地瞥他一眼。 张永抗议:“不是的,不是我们的错,是京里来了一个小鬼,也是什么道医,要不是她说破了吕笑珊身体的不妥,她也不会和我义绝。高人,分明是那小鬼搅和了您的术啊。” 黑袍人桀笑:“你少用那些挑拨的伎俩来激我,我并无遭到术数被破的反噬,就代表着那术仍在,你急个屁,顶多是你倒霉些日子,等那吕笑珊一死,吕家的运消失,自然就全落到你张家头上。”只是这死,是迟死还是早死。 张永一喜:“她死了就行?” 黑袍人一眼就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暗自鄙夷。 “高人,为免夜长梦多,您就不能再出手?”张永咬牙,他想到秦流西,总觉得秦流西会坏事。 “滚!”黑袍人转身,他可不会费这个力,以免遭更多的五弊三缺,这人不值得。 张永看他要走,连忙道:“我打听到蛟珠的下落了。” 黑袍人脚步一顿,腾地转身,走来俯视着他:“在哪?” 张永眼神闪烁:“只要高人愿意……呃。” 他疯了一样拍打着被掐着脖子的手,艰涩地道:“我……说。” 黑袍人哼的一声甩开他,区区蝼蚁,竟敢和他谈条件。 “是安诚侯得了,听说是准备做万寿礼的。”这消息,还是他从乔子翎那边无意中得到的,这位不就是一直在找蛟珠的下落么? 黑袍人眯起眼,打算去安诚侯那边抢珠。 张永又拉着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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