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是极为投契,于探讨中也是各有所得。 “秦道友小小年纪,医术造诣竟如此之高,实在令我等汗颜。”乌阳看秦流西的眼神是又敬又艳羡,修为高医术也高玄术也厉害,偏偏是别人家的孩子。 秦流西笑道:“族长也是不遑多让,巫医也让我大开眼界,颇有所得。” 乌阳欲开口,门外却传来族人禀告的声音,有人前来求医。 秦流西识趣地起身:“我再去看一看藏书。” 司冷月看她来了,让开身边的蒲团,笑着道:“我以为你们会谈得废寝忘食。” “有人来求医,我就过来了。”秦流西拿起一本书,和她并排坐着,道:“其实你也可以听一听,将来你这咒要是破了,说不准也能再修巫力,巫医也是其中一项。” “好。” 秦流西又想说什么,忽然又想到说得最多,也都是画饼,这咒还没破呢。 她不再多言,翻起书来。 两人在翻看藏书的时候,乌阳正在接待入寨子的贵客,如果秦流西她们在,自然认出这一行人,正是之前遇见的熊二一行。 而求医的,则是景小四。 乌阳早已看过荐书,知他们是好友引荐过来,又是求医,也没拒绝,一番望闻问切,眉头微皱。 “景公子,这是中了蛊毒?” 景小四闻言一松,点头道:“五年前我不幸被下了蛊,发作时腹痛如绞,腹腔股胀,便秘不出,这几年也是遍寻名医无数。三年前,家父于南疆寻得一苗医替我引蛊,当时蛊未能引出,却也用药压制根治,蛊虫已亡。” “也就是说,蛊死了,可仍旧在你体内?”乌阳拧眉。 景小四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排出没有,近年我日渐消瘦,大便时有秘结不通,有时夜不成寐,心烦意燥,内心仍怀疑这蛊虫复活,想要再次寻那苗医,那苗医却已亡故,这才经人引荐,寻到乌族长这里。” 乌阳道:“有些蛊虫十分刁钻和奸猾,能够隐而不发,俗称假死,你有这种怀疑也未尝不对。” 景小四脸色微变。 熊二大声道:“族长,那难道他体内那虫子活了?” “也不一定,但你中蛊多年,蛊毒可能亦有入骨髓和五脏六腑,再加上积年已深,脏腑带毒,自然身体不适。”乌阳道:“你且稍等。” 他起身,入了内堂。 熊二:“小四,你之前看的那苗医怕不是大路货,都没能完全解蛊,倒叫你耽搁几年。” 景小四黑着脸,摸了一下腹部,他已有五日未能出恭,若这么下去,他怕是会得那些大夫嘴里所言的啥肠梗塞。 实在可恨。 乌阳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瓶子,道:“要想得知你体内的蛊虫是否成活,试验一二即可,老夫这瓶子里,乃是一只药蛊。” 一听到蛊,景小四就是一僵。 乌阳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个金色却又几近透明的小虫子,看景小四他们脸色难看,便笑道:“公子别担心,药蛊不同别的,它是由诸多草药喂养炼制,只对人体有好处,若带在身边,也能宁神养人,亦能感知一些蛊虫的存在。” 景小四勉强地笑了笑。 乌阳道:“请公子伸出手来。” 景小四迟疑了一瞬,伸出手,乌阳把那虫子放在了他的手心。 景小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要把那药蛊给甩飞出去,生生的强忍着,脸色从乌青变苍白。 乌阳给他卷起衣袖子,等了一会,见药蛊始终安安分分的躺在他的手心,并无异动,便问:“公子可觉得体内异动?诸如有虫在爬?” 景小四僵着身子,细细感应,摇头:“并没有。” 乌阳又取来一支银针,从他另一只手取出一滴血,血色暗沉粘稠,滴落雪白的小碗里,然后把药蛊放进去。 本来温和的药蛊立即在碗中躁动不安,爬来爬去。 乌阳拿起碗闻了一下,道:“是蛊毒存体,你看你的血,浓稠暗沉,腥臭难闻,药蛊不安正是因为感知了蛊毒。” 景小四起身拱手道:“还请族长救我。” 熊二也道:“族长,您可一定要发发善心,帮我表弟除了这劳什子蛊毒啊,他才十八岁,却已经受这蛊毒的苦五年了。” 乌阳说道:“要拔除蛊毒,除了用药,还得疏通经络,保证壅塞的经络通,才能使淤堵在其中的毒彻底排出。我虽为巫医,但巫医多以祝祷草药救人,于针灸一术,倒显逊色。不过公子来得巧,寨子里也来了一道友,精通医术,其造诣比我还更胜一筹,你若不嫌,我叫她一同诊治?” 景小四还没说话,熊二已是欢喜大叫:“哪会嫌弃呢,请族长引荐就是。” 他们可真太幸运了。 只是没喝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看到一个不应该在这出现的人,茶碗掉了下来。 “你,你你你……”熊二愕然。 秦流西看到二人,挑眉一笑:“两位,又见面了,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景小四:“!” (本章完) ===第382章 打击报复=== 看到秦流西她们出现,熊二差点以为自己出幻觉了,还揉了揉眼睛,结果不是幻觉,人家还向自己挥手打招呼呢。 熊二看向景小四,在他发作之前道:“小四,人家先来的。” 也就是说,不是跟着他们来,是先到了。 景小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看秦流西她们的眼神仍有戒备,却又有几分尴尬,之前他一直觉得对方有备而来呢。 但现在看来,果真是个巧合? 乌阳看他们认识,有些惊讶:“你们竟是认识?” “来的路上,借他们的车赶了一段路。”秦流西浅浅地笑着解释。 乌阳明白过来,看着景小四他们道:“那你们是错过了,若是当时就让秦道友给你医治,也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景小四呼吸微微一顿,脸有几分涨红。 他想起秦流西说的,她略懂岐黄,可替他扶脉,可自己只当对方有意接近,看作洪水猛兽那样避让了。 熊二惊叫:“族长你说要邀请过来的给小四诊治的高人,就是这位秦姑娘?” 不是吧,她才多大的年纪,刚及笄吧,可乌阳却对她推崇备至,还说她医术在他之上。 乌阳含笑点头:“是的,秦道友年纪虽小,可医术造诣极高,有她出手,公子这蛊毒剔除,必然事半功倍。” “道友?”景小四懵了下。 乌阳道:“秦道友是宁洲漓城清平观的坤道,师从赤元真人,玄门五术均有所猎,很是出众。” 景小四更尴尬了,对方不是狐狸精不说,还是女冠,出家人。 秦流西轻笑:“族长,您这是抬举我了,没有您说的那么好。”她再看向景小四,道:“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这下景公子不会觉得我们特意跟着你了吧。” 景小四的脸腾地涨成了猪肝色,羞的。 熊二连忙上前,拱手说道:“秦姑娘,不是,秦道友,还是道长?” “称呼而已,随意就好。” 熊二笑道:“那我还是叫秦姑娘吧,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兄弟一般见识,他这病就是被女人给祸害的,所以才对女子百般戒备,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纵然如此,也不可一竹竿打死一船人,保持警惕和戒备是好,可总把好人当贼办,将来少不得会因为偏执而造就许多误会,也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秦流西道。 景小四脸色几变,站了起来,拱手道:“抱歉。” 秦流西看他的脸色,道:“这是中了蛊毒?” 乌阳连忙把自己所诊所验给说了。 秦流西让景小四坐下,再让他伸出腕来。 景小四迟疑着,被熊二直接按着把手摆在桌面。 面子什么的,哪有小命要紧? 秦流西双指搭了上去,仔细辨脉,半晌道:“脉弱沉濇,气机郁滞,看你口干气臭,夜不成寐,食不下咽?” 景小四抿了一下嘴,点了点头。 秦流西伸手摸向他的腹部,吓得他身子往后仰:“你做什么?” “大夫讲究望闻问切,别作一副我想欺负你的样子。” 景小四:“……” 秦流西的手摸了过来,摁着他的腹部:“疼吗?” 景小四摇头,心想她是真的大夫吗,乌阳族长都没这样弄。 直到秦流西摁到下腹肠部位置,按了一个穴位,他轻哼一声,噗的一声排气。 景小四:“!” 有人吗,他想死。 熊二嗷的一声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嫌弃地:“景小四,你这是吃了什么大臭丸!” 景小四一脸生无可恋。 “有几日不排便了?”秦流西十分冷静。 景小四赤红着脸嗫嚅着:“五日。” 秦流西收回手,也用银针取了一滴血,放在手指捻了捻,还在鼻尖闻了一下,浓稠腥臭,像是夹杂了一丝腐烂了的虫味。 “族长认为这蛊虫死了?”秦流西问乌阳。 乌阳把药蛊放在她面前,道:“药蛊并无反应,应该是死了,但蛊虫是否排出,却难以寻踪。” 秦流西点头:“如果那蛊虫死在血管内,就难以排出了,蛊虫本身就以各色毒液浸泡喂养,经由血入五脏六腑,这毒素一点点的积着,即便不是活蛊虫,也对身体造成大的损伤,造成五脏六腑渐衰,生机渐弱。” “确是如你所言。” “我看他气机郁滞,肠鸣矢气,腹胀肠满,这难以排便,更使毒素难以排出,只怕久而久之,毒排不出不说,先因这大肠秘结梗塞而死。”秦流西道:“所谓阳结者,邪有余,宜攻宜泻。我的看法是,用药以大泄排毒,大开大合?” 乌阳笑道:“我亦有此意,只是我针法一般,还得托赖秦道友你。针刺打通经络,换血祛毒,用药可以朱砂柴胡龙蕨草琥珀牛黄……” “蛊毒么,只怕还得用非常药。”秦流西似笑非笑地看了景小四一眼:“只怕景公子难以接受。” 景小四看到这眼神,心里突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治病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管用就行,就是毒药,我也给他灌下去,秦姑娘和族长大胆开方就行。”熊二直接拍板。 秦流西这才看向乌阳,道:“族长,再加上黑猫黑狗黑驴的下宫血,再辅以一道药符,有助排出那条蛊虫。” 乌阳眼睛一亮:“我竟是一时没想到。” “巧了,刚才和小月翻看藏书时,我正好看到有巫师以此法除蛊虫,还是活的。” 景小四身子发抖,刚刚看到的法子,而本来乌阳没打算用,那什么下宫血熬成的汤药,光是想想就胃部翻滚。 呕。 他看向秦流西,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打击报复的神色来,然而没有,对方一脸认真,认真到仿佛在说,小子,你走大运了! “事不宜迟,族长去准备汤药吧,再寻个位置,我给他施针。”秦流西笑眯眯的道。 景小四脸色苍白,看向熊二。 熊二看着他弱小可怜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们不能讳疾忌医,再难再苦你都得忍着,除非你不想活了。” 活着,谁不想? 中奖的小朋友们,奖品已经发出去喽~ (本章完) ===第383章 杀我不用毒舌=== 要施针,还得脱去大衣裳,只余一身里衣里裤,景小四羞得满脸通红,反观秦流西,端着茶抿着,瞥过来,对于对方的忸怩不屑一顾。 熊二看不过去,亲自上手,道:“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像个娘们似的。” 景小四没他块头大,瞬间就被他脱了衣物,还被推在榻上。 熊二这才看向秦流西,道:“可还要脱掉上衣?” “就这样就行。”秦流西放下茶盏,银针她自己就有,其余的物事用乌阳族长的就行。 她净了手,以帕子擦干,又让熊二拿了一个盆在一旁等着,然后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喂给景小四。 景小四:“这是?” “吃不死的,有助解毒行气。”秦流西塞进他嘴里。 丹丸落在口里滑入喉咙,可谓是一点反抗都来不及,就已经化了。 假如是颗毒药,他得没命了吧。 景小四的脸色阴晴不定的,秦流西却不理他,把针包打开。 先取了穴,转身看景小四绷紧身体,便道:“放松,只是行针而已,不用绷着。” 景小四自己也想放松,可身上这病,便是因为他那继母下的毒手,所以他对女人有着天然的抗拒和戒备,尤其是漂亮的,打从心里觉得对方图谋不轨。 他阖上眼,愣是想把秦流西这人忽视掉,从而放松下来,却越是想忽视,在嗅到对方靠近时的淡淡药香味,就越难忽视。 景小四有些焦躁,忽然,耳边传来一段吟经声,古朴沉冗,像是从天边传来,荡在耳边,他渐渐放松下来。 “景公子,我给你下针了,会有一点疼,放松就好。”秦流西的话还没落,手上的毫针已刺入他的百会穴。 景小四:“?” 她刚才说什么? 他感觉上衣被撩起,秦流西微温的手指落在胸口上,紧接着,有针刺入神藏穴。 没有感觉到疼痛。 景小四完全放松下来。 熊二一直在旁瞪着,先看秦流西的手,还没看到她怎么扎的,针就已经入了小四身上的穴位,太快了。 他本来还抱着一丝质疑,现在看到秦流西下针稳又快,质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叹,这么年轻,下针就又稳又准,是启蒙就学医不成? 秦流西不知熊二想法,毫针一一在梁门、下脘、水分、大横穴等刺下,轻轻的揉捏着毫针,提起又刺入。 景小四闷哼出声,他感觉到疼了。 秦流西并不理会,又在他的神门,曲泉,三阴交下了针,最后一针,落在了气海。 每一个穴位,她都浅提揉捻针尾,待得所有针都落下,景小四身上的针都在轻轻颤动。 “秦姑娘,这针怎么自己在动?”熊二问。 秦流西道:“他这身体,已是由蛊毒的毒素给积成慢性的隐疾,所以他胃脘胀痛,肠经壅塞,造成秘结不通。如今给他行的针取的是平补平泄的针法,先泄邪气,后补真气,有调节阴阳,通经活络的功效。” 熊二讪笑:“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 景小四感觉有一丝气流从脚底行至四肢百骸,再通往天灵盖,然后又回落,刺麻酸涨,身上冒着细汗。 听到秦流西的话,他睁开眼,看了过去。 秦流西道:“听不懂不重要,是好事就行了。”她睨向景小四,嘴巴毒辣的评了一句:“反正以后不会被满肚子屎堵死。” 景小四闭了目,杀我大可以明着来,不必用毒舌。 熊二想说什么,却见秦流西退开几步,以手掩鼻,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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