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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禾禾, 我们得有个孩子了。」 我:「?」 孕三月的时候,我成了继后。 几个月后, 我诞下后宫第一位公主, 皇上很喜欢小公主,对我这个当母亲的, 倒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也不怪他,自从他知道我曾经和薛家郎君有婚约后, 看我就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好在,我从不关心皇上的脸色。 秋妃和婉贵妃时常来我宫里,其他新入宫的妃嫔没有召是绝对不会来的。 我这个皇后当得清静自在。 皇帝成了明君,对官员, 对宫妃多有仁慈,我亦欣慰。 我时常感念太后教子有方,所以时常前去讨教一二。 毕竟我那小公主, 从小惹是生非, 没有一天消停日子。 后来得了薛太傅这个舅舅的教导,乖巧了不少, 皇帝知道后又气了一月。 后宫平静,前朝却动荡。 如是这样过了十五年。 小公主成亲后,皇帝的身体也一天天地差了下去。 某日午后皇帝约我下棋,问我属意谁当皇帝。 这些年他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对谁都多疑,现在疑到我这里来了。 我说六皇子。 他倒是有些惊讶:「朕以为你会说大皇子。」 我客气:「后宫的孩子, 皆是臣妾的孩子。」 后来他立了三皇子当太子,我冷笑, 小样, 就这还想和我斗。 后来皇帝死了,他给我留了封信,他说他知道我恨他,也知道我属意的人是三皇子。他说他欠了我很多, 但是他需要一个合格的皇后, 所以算计了我的一生。 他最后还是选择和元后合葬了,他这辈子,估计也只认真地爱过那一个女人吧。 好在, 整个后宫都无人在意。 我呢,在当上太后的那一年就跑了。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薛姨娘,薛皇后, 我有我自己的名字。 我薛衿衿,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快乐自由的。 备案号:YXXBoq4MJvjdoztyn6LZBCAEr 第1章 我和沈修文相恋八年,终于修成正果, 婚礼当天,我一句愿意嫁给他还没说完,就被婚庆布置的水晶灯给砸破了头。 沈修文疯了一样抱着我冲去医院。 可惜医生说我后半辈子大概率就是个植物人,除非有奇迹。 但他几乎还是每天都来医院给我讲故事。 努力了三年后,我终于醒了。 沈修文赶来医院时,身后却跟了个怯生生的姑娘。 正是当年我们婚礼的那个策划师。 后来当危险再一次来临,他下意识护住许诺而将我留在原地时。 我们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是对方煞白的脸。 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1 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走廊外的护士站内,几个年轻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26床的病人终于醒了,真是个奇迹” “她老公一定高兴死了吧,三年了,能坚持下来的可不仅是有钱就行” 我心中涌上了一阵甜蜜,沈修文昨天还来我的病床前待了半个钟头, 不知道等会看见我,他会不会哭出声来。 我朝护士小姐姐借了一面小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比三年前要消瘦很多。 医生来看过后连称奇迹,又为我约了几项该做的检查。 直到一阵急切地脚步声传来,沈修文气喘吁吁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我抬头看去,三年不见,他也瘦了许多, 眉眼间多了几分疲惫,想来这三年里,他并不好过。 四目相对,我近乎痴恋地看着他,想将这三年来的思念一口气看个够, 仿佛时间就要停滞在此刻。 “那个......”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我这才发现,沈修文的身后还藏着一个人。 她穿着一身小香风的套装,还带着一只miumiu的发卡,嘴唇亮晶晶的,与病床上稍显疲态和狼狈的相比,简直不要太好看。 我只看她有些眼熟,一时却记不太清, 直到她偷偷看了一眼沈修文,走到我的病床前。 “李小姐,您真的醒了。我一直想当面跟您道歉,对不起......” 小姑娘鞠了个90度的躬,态度非常诚恳,并迟迟不肯起身。 我这才想起,原来她就是三年前我们婚礼的那个策划师许诺,那个水晶灯,是她亲手安装的。 第一次接待我们时,她跟在经理的身后,也是这般怯生生的样子, 我欣赏怜悯,在外打拼总是不容易的,于是专门点了她接下我们那单生意。 还记得那天她眼睛亮亮的,一直在同我道谢,说一定会努力,给我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确实挺难忘的,我差点就噶在了婚礼上。 还没来得及和沈修文执手相看泪眼,讲述这三年分别之苦, 先被小姑娘的道歉给打断,我一时有些尴尬,反应过来时,想要伸手扶她,却被沈修文抢了先。 沈修文上前一步,扶起了还弯着腰的许诺,我的手停在半空,讪讪得收了回去。 “没事,是个意外,也不怪你。” 然后我又看向沈修文,粲然一笑。 “好久不见” 可他并没有我意料中的激动,反倒是许诺,欲言又止地看向沈修文。 “微微还需要做些检查,你先回去吧” 许诺咬着唇,看着十分委屈,一步三回头离开了病房。 我才反应过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沈修文是对许诺说的。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2 接连检查后,医生断定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躺了三年肌肉有些退化,还需要定期做一些康复训练,沈修文为我办了出院手续。 离开时和护士小姑娘们挥手道别,看她们神色有些异样,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我下意识地挽上了沈修文的手臂,却察觉他的身体突然一僵, 见我看他,才抿了抿唇说:“没事,你慢慢走,不急。” 停车场内,沈修文熟练地拉开一辆绿牌特斯拉的车门, 我见状打趣他:“当初是谁说买电车都是智商税的?” 沈修文含糊道:“这几年电车发展的很好,上车吧。” 坐进副驾,拉安全带时,却发现上面挂着一个可爱的库洛米装饰。后视镜上挂着一只紫罗兰的平安符,我的腰间还放着一只粉红色的腰靠,与他这个极简风的内饰有些格格不入。 我愣了愣,以往我要在车里加些小装饰时,他总是板着脸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会不安全,影响安全气囊的弹出,天热晒化了还要留胶,难清理。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沈修文开着车,顺口道:“车里有些空,助理买的。” 沈修文的车一路停在我们过去的家楼下,打开房门后,他却没有进来。 也没有和过去的几年一样,会笑着吻过我的额头。 他只是轻轻地抱了抱我:“微微,我找了阿姨稍后来照顾你,你先休息,公司还有事,我晚些回来。” 哪怕我藏着一肚子的话要同他说,还是压下了心中那些委屈,装作大方的调皮一笑:“去吧,好好赚钱养我哦老公~”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电梯停在一层,我才回到屋内。 这套房是三年前结婚时买的,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大到沙发桌椅,小到一个杯子,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此时,还保留着三年前的样子,分毫未变。 我的心又软了一块,或许他只是有太多话要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我认识沈修文的时候,才十三岁。 那时他妈妈提着一只厚厚的行李箱,带着沈修文搬来我们这条街,住在我家隔壁。 搬家的第一天,沈阿姨就带着沈修文挨家挨户的问好,并送来了亲手熬的草莓酱。 他们孤儿寡母,生活总是不容易的。那时候大家都还很友好,不会带着恶意的目光去看人。 我妈蒸包子总是多蒸一些,然后踹我一脚让我去送。 沈修文每次都臭着脸不说话,但包子一口气能吃八个。 他转学到我们班也基本不和我说话,直到有一次回家路上,我被几个校外学生拦路抢了钱 他才每次放学后慢吞吞的收着东西,然后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修长,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又交缠在一处。 就像我和沈修文,之后的人生。 再醒来时,我摸到手机已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再摸身侧,是一片冰凉。打开卧室门,客厅黑漆漆的,只有阿姨做好了晚饭摆在桌上,已然凉透了。 我皱着眉拨通了沈修文的电话:“几点了,你还不回家吗?” 电话那头他似乎是已然睡熟又被惊醒,有些神志不清:“什么家,我在家” 我顿时一愣,又看了看手机,确定是沈修文的电话没错。 那,你在谁的家...... 3 沈修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挂断电话后大约半小时,他便匆匆赶了回来、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衣也有些皱了,面露疲色。 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沈修文点了一根烟,衬得他嗓音沙哑。 “三年前你出事后,我实在太难接受,只要在这个房子里,我就会想起你,想你是怎么一点一点布置我们的家。在这我根本睡不着,所以后来我就又买了一套房子搬了出去,这里就一直保留着三年前的样子,刚刚从公司忙完,我习惯性地就回了那边......对不起微微......” 我勉强笑笑,试图强行压下心中莫名的不安, “没事的,现在我回来了......” 沈修文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抱住了我,喃喃道:“微微,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十六岁那年,我和沈修文高二。 同往常一样,出门时老妈往我手里塞了两瓶牛奶。沈修文单肩背着书包,站在街口等我, 我熟练的将牛奶塞进他口袋,并掏出一颗煮好的鸡蛋。 直到晚自习,嘈杂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从课桌上直起身子。 课窗外,浓烟并着火光,将黑夜照亮,仿佛要烧红了整片天。 我愣住了,那正是我家的方向。跑到后排摇醒趴在课桌上补眠的沈修文。 我俩对视一眼,向家的方向狂奔,被赶到的消防与公安死死拦在警戒线外。 一夜之间,长街被烧了个精光。我和沈修文再也没有了家。 十六岁的沈修文两眼通红,他扶住我的肩膀说:“李幼微,从此我们就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那夜我回了卧室,一墙之隔,沈修文在客厅抽了半宿的烟,而我也一夜无眠。 有什么在这三年里,悄悄地改变了,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过去的朋友们知道我苏醒的消息都纷纷发来问候,约好了要一起聚一聚庆贺一番, 我知道沈修文公司还有事要忙,大方地说可以自己打车。 他如释重负,只将聚会时间地点发在我手机上便匆匆离去。 我坐在网约车奔赴酒店时,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够这个世界,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那人呢,三年时间,人心也会变吗?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永远爱我,不放弃我,那只能是沈修文 在此之前,我一直坚信不疑。 也是这三年来支撑我,让我拼了命的想要苏醒的动力。 可昨夜他的沉默与欲言又止却明晃晃地揭露了一个现实——他有事瞒着我 那个我不曾见过的新家 那个喜欢库洛米和粉色小猪靠枕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我打开聚会包厢的大门,原本的热闹戛然而止。站在中间的女孩面色通红,她看向我时有些紧张,原本握着她手的那个人飞快的松开,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朋友们反应过来,一起朝我涌来问候,陈淼给了我个拥抱大大的拥抱,只有沈修文还站在原地。 而那个女孩怯生生地走上前,不再唤我李小姐,而是微微姐。 我闭了闭眼,是她。 4 沈修文这才迈步上前,他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微微,许诺现在是我的......助理......” 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沈修文和许诺坐在我的左右两侧,他们二人没有一句对话,许诺似乎对我有些惧怕,或许是有些愧疚,整场下来对我十分殷勤。 我一抬手她便递来纸巾,杯子空了一半就殷勤添水, 如果她没有惊慌到打翻两次水杯就更好了。 沈修文皱着眉斥责她干不好就不要干了, 许诺小声嗫嚅说着对不起。 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这水是洒在我身上的,和他说什么对不起? 服务生端上一盅熬的雪白的鱼汤,许诺又忙不迭地要为我盛汤。 沈修文放下筷子:“微微还在观察期,不能吃这些发物” 许诺愣住了,说着对不起,失魂落魄地坐下,像只木偶一样将鱼汤往自己嘴里送。 沈修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察觉他的生意似乎都拔高了许多“你海鲜过敏不知道?不要命了?” 许诺的眼睛更红了, 一旁的陈淼面露尴尬,小声朝我说:“这家餐厅不好吃,下次不来了。” 谁说这餐厅不好,这餐厅可太好了。 洗手间补妆时,陈淼才悄悄告诉我, 原来三年前出事后,许诺就被婚庆公司辞退了,并且威胁她我们要追究的责任和赔偿都由她一人承担。她没有办法,在公司堵住了沈修文,哭的梨花带雨。 沈修文还不至于要她来赔偿,但也确实对这个间接害了我的人没有任何好脸色。 许诺却反复说着对不起我,铁了心的赔罪。她日夜蹲守沈修文,并写下了欠条,说一定会打工偿还这一切。 沈修文为了羞辱她,说公司缺个清洁工,没想到许诺答应了。 此后不管沈修文如何折辱、迁怒她,许诺都一言不发。连带着我的朋友们对她冷嘲热讽,她也照单全收。 “她可真是贱啊”陈淼对着镜子补口红一边说道 是吗,那她是什么时候从清洁工变成助理的? 又是什么时候,她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的聚会上,而你们都觉得这很正常,没什么不妥的 在那些我沉睡的夜晚。 她已经潜入了你们的生活,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甚至,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 我沉睡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满心都是如何苏醒,回到大家的身旁, 可清醒的人,脚步并没有为我停留,生活还在向前。 我突然想起前几日沈修文来医院接我时那不名的目光,许诺弯腰鞠躬在我身前。 沈修文,你究竟是为我的苏醒而欣喜若狂。还是为她弯下的腰而突然心伤? 陈淼还在洗手间接着电话,我有些胸闷先出来, 走廊上,有个人半倚在墙边叼着根烟,正吐出一个烟圈。 我顿了顿脚步才辨认出是秦越,他是我们高三时的同学,和沈修文关系不错,三年前还是沈修文的伴郎,只是那时我满心满眼都只有沈修文了,和他倒不算太熟。刚刚吃饭时,他也坐在我对面的位置,没什么寒暄。 我朝秦越笑笑,算打了招呼,他却没由来的拦住我的去路。 “你不生气吗?” 没头脑的一句话,我却莫名觉得他说的是沈修文与许诺, 皱了皱眉,我无法违心的说不在乎,却也不愿多说。 秦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记得你大学也是学数科的,沈修文的公司,是你俩一起创办的吧?” 说着,他往我手里塞了张名片:“有需要联系我,当然,希望你用不上” 他掐灭了香烟大步流星离去,只剩下莫名的我站在原地 低头看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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