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饶吧，太子造反成功了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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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懿许久没见过母亲了，依照见面，免不了要寒暄一番。她拉着乌拉那拉夫人的手，询问道：“额娘在家可一切安好？” 乌拉那拉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娘娘牵挂，府中一切安好。” “额娘和我生疏了”，如懿有些失落地说道。最近她和乾隆闹了点不愉快，更渴望亲近之人的关爱。 “礼不可废”，乌拉那拉夫人也是为了如懿好。如懿现在虽然已经是皇后了，但宫里还有一个受宠的嘉贵妃，她肯定不能坏了规矩让如懿留下把柄。说完乌拉那拉夫人拉过一旁站着的阿宁，“阿宁来，见过皇后娘娘。”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阿宁一边行礼一边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如懿，那个样子就像是很好奇如懿这个姐姐，但是碍于规矩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很是可爱。如懿笑着拉起了阿宁，“阿宁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乌拉那拉夫人在旁边也出声附和着，自己的女儿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了。因为从小操心惯了阿宁，乌拉那拉夫人就是和如懿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时不时看着坐在一边的阿宁，眼中的关切和宠溺扎痛了如懿的眼。如懿不免想起了刚刚乌拉那拉夫人对她疏离的态度，心中有些不舒服。随后她又想起了阿宁的年龄，上个月已经及笄了，有些好奇了阿宁的婚事。 “容珮，御花园这时候景色正好，你找个人带阿宁去看看吧”，谈论婚嫁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当事人在场好，如懿就随便想了个借口支走了阿宁。阿宁虽然被乌拉那拉夫人保护的很好，但是最基础的分辨形势还是懂的。她明白如懿这是有话想单独和乌拉那拉夫人说，很识趣地跟着容珮出去了。确定阿宁走远了，如懿开口问道：“阿宁已经及笄了，额娘可为她相看人家了？” 这事乌拉那拉夫人一早就开始准备了，京中适龄的公子都被她打听了遍，就为了能给阿宁挑一个最合适的郎婿。“在相看了，暂时还未定下来。” 如懿追问道：“额娘都看了哪些人家？” 乌拉那拉夫人这时候还以为如懿是单纯地关心阿宁的婚事，直接说了她中意的人选：“多着呢！礼部侍郎的嫡次子，刑部尚书的嫡幼子，还有钮祜禄大人家的嫡幼子。” 如懿听得眉头越皱越深，这些人家官职都不低，且还不是嫡长子，可见乌拉那拉夫人挑选时的用心。 “额娘，女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比起情意，家世倒也没那么重要”，如懿没有直接说明，委婉地跟乌拉那拉夫人表明她觉得这些人的家世太高了。乌拉那拉夫人听出了如懿的意思，脸色顿时就不太好了。她挑选的时候都是找的家世相当的，并没有高出乌拉那拉府太多，如懿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阿宁嫁给平民百姓不成？ “皇上近些年来多重用出身寒门的人，不如女儿跟皇上提一下这件事，让他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如懿觉得自己都要去为阿宁求赐婚圣旨了，已经是很对得起阿宁这个妹妹了。乌拉那拉夫人本就浅淡的笑容这下是彻底没了，阿宁自小被她捧在手掌心里宠着，吃穿用度都是尽力给她最好的，哪有长大后嫁到贫苦人家吃苦的道理。而且那些出身寒门的人，她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多家里都会有个难缠的母亲，她不可能让阿宁嫁过去受委屈。 “你这个做姐姐的是皇后，哪有妹妹嫁给寒门的道理，这岂不是抹了你的脸面”，乌拉那拉夫人尽力用平和的语气跟如懿说这话。 “额娘有所不知，我现在虽已贵为皇后，但身处宫中，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若是阿宁在高嫁，岂不是在向众人表明，本宫有所图谋吗？”如懿硬是给自己的私心圆了个逻辑出来。 “皇后娘娘贵为中宫，一直恪守宫规，怎么会因为阿宁的婚事就会被人怀疑呢？”要不是如懿现在是皇后，乌拉那拉夫人指定要骂出来了。如懿却不想再和乌拉那拉夫人多言，直接下了定论：“额娘无需多言，本宫会让人多留意今年参加科举的人的，定会给阿宁挑一个好郎婿。” 乌拉那拉夫人气的手直颤抖，却又因为身份差距不能发泄怒气，实在是憋屈的很。“臣妇知道了。” 乌拉那拉夫人嘴上是答应了，心里想的却是回去赶紧给阿宁定下婚事，免得如懿真找了一个寒门之人。如懿却以为乌拉那夫人是听见了她的建议，欣慰地笑了出来，觉得额娘比起阿宁这个妹妹还是更在乎自己。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有一句没一句的继续聊着。另一边，阿宁正漫无目的地在御花园闲逛着，她有些失落如懿和乌拉那拉夫人说话要把自己支开。带路的小宫女叫碧玉，看着阿宁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要表现一番，“前面的芍药花开的甚是好看，格格不如去看看？” 阿宁没什么兴趣，但这儿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懒懒地回了一句：“带路吧。” 碧玉以为自己的提议得了阿宁的欢心，高兴地在前面带路。第344章如懿传（2）碧玉所说的地方并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格格，到了”，碧玉指着面前的一大片芍药花跟阿宁说道。阿宁抬眼一瞧，确实很美。大朵大朵的芍药尽情绽放着，有的是粉中带着点白色，犹如垂髫之年的少女一样惹人怜爱。有的是深紫红色的大簇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着，仿佛在展现她婀娜的身姿。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大自然的美景总是能治愈人的负面情绪。阿宁望着眼前的美景，倒也没有那么在意如懿和她的生疏了。 “这些花能摘吗？”阿宁不太清楚宫里的规矩，看着这些好看的花朵，想摘些回去插花。 “这...”，碧玉迟疑不决。御花园里的花是不能随意采摘的，但阿宁是皇后的亲妹妹，她也有些拿不准主意，毕竟后宫管理权是握在皇后手里的。阿宁瞧出了碧玉的为难，“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太在意。” 躲在暗处的乾隆有些不忍看见阿宁失落的样子，走出来朗声道：“你是哪家的格格啊，上来就要摘朕御花园里的花。” 乾隆饶有兴趣地盯着阿宁，语气里还带着调侃，好像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一样。阿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乾隆，连忙行礼：“臣女乌拉那拉·宛宁参见皇上。” "乌拉那拉氏？你是皇后的妹妹？”乾隆是知道如懿的额娘和妹妹今日要进宫的，但他没想到如懿的妹妹是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不同于乾隆的兴趣十足，阿宁轻描淡写道：“是的。” 乾隆素来是个反骨多的皇帝，要是阿宁见了他是羞涩和敬畏的态度，他也就失了兴趣，但偏偏阿宁十分冷淡，这让他的兴趣更甚。“那你不该在皇后的翊坤宫吗？怎么会在御花园呢？” 阿宁从乾隆刚出来时就想离开了，眼下对乾隆的追问感到很不耐烦，但因为面前的人是皇帝，她又不得不压着不满应付着：“皇后娘娘和额娘有话要说，就让宫女带着臣女来逛御花园。” “臣女也逛了有一会儿，想必额娘和娘娘也已经谈完了，臣女先行告辞”，乾隆终于没有继续问下去，阿宁迫不及待地行礼，想要离开。乾隆知道温水煮青蛙的道理，要是把人吓跑了就不好了，所以顺着阿宁的心意放她走了。 “李玉，皇后妹妹多大了”，乾隆忽然转头问李玉。李玉心中腹诽，真当他是万事通啊，连大臣之女的年龄都知道。“这...奴才瞧着乌拉那拉格格的模样，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 乾隆微微颔首道：“不知道是否已经及笄，许了人家没有？” 李玉听着心中一凛，皇上莫不是起了纳妃的意思，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要是进了宫，皇后娘娘的脸往哪里搁？他心中想着要尽快找个机会跟容珮说一下这件事。乾隆一回头就看见了李玉沉思的表情，心中哂笑，对李玉的想法一清二楚。他敛眸凛声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你这个总管太监应该很清楚吧！” 李玉听到这话，吓得出了一身汗，他知道乾隆的警告，也是再给他机会，要是以后自己再为了翊坤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李玉心中叹了一口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反正惢心已经出宫了，他对翊坤宫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想明白了的李玉跟乾隆保证道：“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然是皇上想让奴才说什么，奴才就说什么了。” 且不管李玉以后的所作所为，至少他现在的态度是令乾隆满意的，也就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宛宁的情况。”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乾隆对阿宁势在必得。阿宁是如懿的妹妹又怎么样，圣祖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对姐妹。至于如懿的感受，那更不在乾隆的考虑中了。阿宁一路快走回了翊坤宫，因为速度过快，脸上甚至有了薄汗。乌拉那拉夫人一见阿宁回来了，立马跟如懿告辞了：“时辰也不早了，臣妇不便在宫里逗留，就先告辞了，娘娘在宫中一切珍重。”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时，乌拉那拉夫人一直紧紧握着阿宁的手，心里担忧着阿宁的婚事。如懿到底是皇后，要是在她给阿宁定下婚约之后，又强行给阿宁求了赐婚圣旨可怎么办？ “额娘？”阿宁有些担心地看着乌拉那拉夫人，不知道她跟如懿谈了什么，怎么突然脸色变得这样凝重。怕阿宁知道后会伤心，乌拉那拉夫人连忙收敛表情：“额娘在想事情呢。” 阿宁哦了一声，没有接着问下去。一般额娘说这话的时候，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再怎么问下去都没用。一回府，乌拉那拉夫人就让阿宁先回自己的房间，她则是叫了讷礼的福晋觉禅氏过来。觉禅氏知道如懿想让阿宁低嫁后，也是暗骂如懿没良心，哪有自己当了皇后，让妹妹嫁到寒门的道理，也不怕人家觉得她是见不得妹妹过得好。 “额娘，阿宁自幼是娇养着长大的，哪能嫁到寒门受苦呢”，觉禅氏作为嫂嫂，对阿宁这个乖巧懂事的妹妹很是喜爱。反而是如懿这个做皇后的长姐，她不是很喜欢，总觉得如懿虚伪的很。 “我也是这样想的，明日我就带阿宁约着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见见，我就是怕皇后娘娘那边便会求着皇上下赐婚圣旨，到时候...”，乌拉那拉夫人话没说完，但是觉禅氏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觉禅氏思索了片刻，有了主意。“额娘明日先带着阿宁去见见那公子，若是合适，我立马让讷礼去求皇上赐下圣旨。” 想了一会儿，觉禅氏又补充道：“到时额娘话也别说太满，只说我们会去求皇上的赐婚圣旨。” 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为稳妥的办法了，乌拉那拉夫人点头应是。第345章如懿传（3）第二日一早，乌拉那拉夫人就带着阿宁去了京城的国安寺。昨天下午和觉婵氏谈完之后，她就联系了礼部侍郎的夫人，约着一起去祈福。在寺庙门口，两家人碰见了。礼部侍郎姓瓜尔佳氏，不过不是主家里的人，只是一个旁支。其夫人家世也不算低，出自伊尔根觉罗氏。两个女人都是人精，阿宁尚未参加选秀，肯定不能明面上相看人家，所以两人一早就说好了，今日只当是在国安寺碰巧遇见了。 “许久未见，福晋可还安好？”伊尔根觉罗氏拉着乌拉那拉夫人的手亲热地寒暄着。 “一切安好，倒是你，听说你的长媳又给你添了个孙子”，乌拉那拉夫人态度也很是亲昵。伊尔根觉罗氏的性格温和，是个好相处的婆母，阿宁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简单问候了几句，两人就步入了正题。伊尔根觉罗氏笑着看向一旁的阿宁，“这就是你的小女儿吧，仪态不凡，瞧着就是个好姑娘，你啊，真是有福气，生了两个这么好的女儿。” 伊尔根觉罗氏和乌拉那拉夫人是自小的交情，虽然没到闺中密友的程度，但两人的感情也算不错，逢年过节两家都对走动。伊尔根觉罗氏身后站着她的儿子——瓜尔佳·那铭，样貌英俊，气质也是温文尔雅的，乌拉那拉夫人看着很满意。 “阿宁，来打个招呼”，乌拉那拉夫人看看阿宁，又看看那铭，越看越觉得两人般配。她挑人的时候也不是随便挑的，伊尔根觉罗氏好相处，阿宁嫁过去又不是长媳，不用掌中馈，跟伊尔根觉罗氏这个婆母不会有利益冲突。而那铭年轻有为，十七岁的年纪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听说院里伺候的丫鬟也不多。听见乌拉那拉夫人的话，阿宁走过来给伊尔根觉罗氏见了个礼。因为今天要见那铭，乌拉那拉夫人特意嘱咐阿宁的丫鬟给她好好打扮了一番，现在往前一站，直接让那铭挪不开眼了。那铭痴痴地盯着阿宁看，刚刚的聪明劲瞬间就没了。伊尔根觉罗氏瞧见自己儿子这个傻样，就知道这个婚事基本上就算是成了，只等皇上的赐婚圣旨了。 “你这傻小子，阿宁妹妹跟你打招呼呢，你倒是回一声啊”，见阿宁都跟那铭打招呼了，那铭还没回过神，伊尔根觉罗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铭啊了一声，等看见阿宁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才猛然醒神，连忙回了阿宁一句：“阿宁妹妹。” 虽然人是回过神了，但他跟阿宁讲话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地脸红，瞄一眼阿宁有立马挪开，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看的乌拉那拉夫人和伊尔根觉罗氏忍俊不禁。乌拉那拉氏心中更加满意，她就说她的阿宁仙姿玉骨，合该配更好的男儿，也就如懿这个昏了头的想将阿宁嫁到寒门。 “明日讷礼求见皇上，不如让我家那位也跟着一起去？”伊尔根觉罗氏对阿宁也很满意，加上那铭明显很喜欢阿宁的样子，伊尔根觉罗氏也想促成这门好婚事。乌拉那拉氏想了想同意了，不管赐婚圣旨能不能求下，若是礼部侍郎在场的话，是好是坏他们都知道理由。乌拉那拉夫人这边一切进展地都很顺利，她也问了阿宁对那铭的看法，阿宁是愿意嫁给那铭的。但如懿的动作比乌拉那拉夫人想的还要快，今日乾隆一下朝，如懿就带着容珮去了养心殿。她本来是想直接进去的，却被李玉拦在了门口。 “皇后娘娘，容奴才先进去通禀一声”，李玉对如懿的态度依旧很恭敬，却不像之前惢心在时那样亲近了。如懿不可置信地反问：“本宫不能直接进去？” 李玉脸上挂着不出错的笑，温声怼了回去：“皇上吩咐了，任何人进养心殿都要通报，还请皇后娘娘稍等片刻。” 如懿脸上的笑淡了一点，容珮见此就走上了前，厉声呵斥李玉：“狗奴才，皇后娘娘也是你能拦的吗？” 李玉自从当上养心殿大总管之后，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现在被容珮指着鼻子骂，对如懿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了，“皇后娘娘若是不愿让奴才进去通报，大可直接闯进去，只是这后果...” 李玉话没说完，但如懿知道擅闯养心殿乃是大罪。她这才制止了容珮：“容珮，住口。李玉也是按规矩办事。” 然后又虚伪地跟李玉说：“既是规矩，本宫自当遵守，你进去通报一声吧。李玉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疑惑，是皇后娘娘变了，还是他以前因为惢心对皇后娘娘的印象太好了，怎么从前没发现皇后这么会装呢？早不阻止晚不阻止，非等容珮骂完了，她自己心里舒服了才来制止。李玉心里嗤笑着如懿的做作，脚下不停地往殿内走去：“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乾隆批奏折地笔一停，心里有些排斥，如懿来找他准没有好事。每回如懿一提请求，都会让他气个半死，例如当初要给他额娘李金桂请封。 “她能有什么事？不见！”乾隆不想再经历被气死的那种感受，直接拒绝见如懿。但乾隆又想起了阿宁，李玉已经打听到了阿宁尚未婚配，但乌拉那拉夫人已经在想看人家了，所以乾隆想让阿宁尽快进宫。而在他看来，如懿这个姐姐是最适合作为提出让阿宁进宫为妃的人。思及此，乾隆又叫住了李玉，“罢了，让皇后进来吧。” 如懿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乾隆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了，觉得自己放如懿进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听听这熟悉的开头，他已经预料到如懿说的一定不会是他想听的。 “何事？”乾隆半靠在龙椅上，手指轻点着御案桌面，他倒要看看，如懿要说些什么。 “臣妾妹妹已经及笄，臣妾恳请皇上为她择一良婿”，如懿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阿宁多好呢！第346章如懿传（4）乾隆听到如懿要说阿宁的事情时，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他想听的。果然，如懿是想他给阿宁赐婚。 “皇后这是已经有了人选？”乾隆手上把玩着印玺，不经意地问道。 “臣妾已经托人打听过了，今年及第人选中的李进士、董进士与范进士品性都是极佳，阿宁性子柔和，还请皇上在中选一个最适合阿宁的”，如懿可觉得自己是个好姐姐了，为了阿宁的幸福，不顾她皇后的身份去打听未婚男子。乾隆愣住了，他没听错吧？皇后说的谁？这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家中富裕的，说是清贫都是抬举他们，可以说是砸锅卖铁供他们读书，阿宁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 “皇后可知这三人的家境？”乾隆目光灼灼地盯着如懿，不给她任何撒谎的机会。如懿淡然一笑，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样子：“臣妾知道这三人家境不算殷实，但男女成婚讲究的是缘分，还有两人之间的情谊，与这两者比起来，家世倒也不重要了。” 乾隆本来还以为如懿是不清楚三人家里的情况，只是单纯的觉得进士及第的人会有个好前途，但现在看来，她分明是故意给阿宁选的这三个人。对阿宁颇有好感的乾隆怒了，如懿这个姐姐是安的什么心，怎么还巴不得阿宁低嫁吃苦呢？ “你说的这三个人都不合适，朕会给阿宁挑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男儿的，皇后就不需要再费心了”，乾隆语焉不详，但又充满着暗示，毕竟除了他谁还敢称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显然如懿此刻还沉浸在震惊里，没反应过乾隆话里的意思。她没想到乾隆会拒绝自己，阿宁只是她的妹妹，哪里就有资格让乾隆这个皇帝亲自操心婚事呢？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又怎能让皇上为阿宁的婚事费心”，如懿着急地拒绝，乾隆亲自挑选，那选出的男子家世必定不错，这就和她的初衷背离了。 “皇后无需再说。朕还有政事要处理，皇后先退下吧”，乾隆说完叫了一声李玉，示意他把如懿带出去。如懿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养心殿，一旁的容珮很是焦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如懿现在的样子，她也不好直接说出口。 “容珮，你去写一封信给额娘，将本宫刚刚说的那三个人的名字写上去，让额娘挑一个，尽快给阿宁定下婚约”，如懿还是不死心，到现在还以为乌拉那拉夫人和她是统一战线的。容珮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好让如懿有所防备：“娘娘，奴婢瞧着皇上的态度不太对劲。” 如懿不解，她一直把自己困在和乾隆的青梅竹马情谊里，觉得乾隆永不会变心，哪怕宠幸其他嫔妃也是迫不得已。她疑惑问道：“有何不对劲？” 容珮结合刚刚乾隆对阿宁的称呼还有揽下阿宁婚事的举动，推测道：“皇上和宛宁格格素未谋面，皇上怎么会因为娘娘选的人家境不好就亲自操心宛宁格格的婚事呢？而且若是素不相识且不感兴趣的人，皇上又怎么会叫阿宁这样亲密的称呼？” 如懿不以为意道：“许是因为阿宁是本宫的妹妹，皇上天然地就亲近些。” 饶是容珮对如懿再怎么忠心，也被这无厘头的话惊了一下。随后她又一点点地跟如懿分析，试图将如懿那离谱的思维拉回来：“可皇上先前从未关心过宛宁格格的事，是在昨日福晋带着格格进宫后，皇上的态度才改变的。” 容珮都提醒到这个地步了，如懿就是在怎么没脑子，也能猜出来她想说什么了。“你是说皇上想纳阿宁为妃？” 容珮知道如懿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于是提起了碧玉：“昨日宛宁格格去御花园是碧玉陪着的，娘娘不如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