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高炽取的。 原本朱高炽是想让朱棣给孩子取个名字,但朱棣不愿意,他说重孙辈的名字要留给阿宁的孩子。 朱棣拿着信,迈着欢快的步子往后山去,嘴里念叨着:“得赶紧跟老婆子说这个好消息。” 不过阿宁的日子没有朱棣想的那么好,这封信送出去的时候阿宁刚有孕一月半的样子,等这封信送到朱棣的手上,胎儿已经快满三个月了。 那时候阿宁和徐滨刚到广东省,还没歇一会儿,阿宁就晕了过去,吓得徐滨抱着人就往医馆跑。 大夫告知徐滨阿宁有孕的时候,他一时激动,晕倒的人就成了两个。 现在孩子三个月,阿宁最苦的日子来了,她开始害喜了,吐的昏天地暗。 清晨,阿宁的脑子还没醒,身体就已经动了,俯身往床边一趴,干呕了两下。 刚发现的时候还好,只是闻到荤腥才会有反应,这几天却严重得很,有时候突然一下子就会想吐。 徐滨立马爬了起来,轻拍着阿宁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昨天你什么东西都没吃。” 阿宁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吃不下。” 对于酷爱美食的阿宁来讲,这无异于折磨,厨房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的给她做菜,但她就是吃不下,太难为人了。 “我吩咐厨房熬了粥,端来你瞧瞧可好?” 米粥清淡,是阿宁为数不多能吃得下的东西。 阿宁点点头,起身去漱口。 下人端上来了两碗粥,一碗寡淡无味,是给阿宁的,另一半鲜香四溢,是厨房给徐滨做的海鲜粥。 徐滨这两天太过担忧阿宁,睡不好觉,几天下来,人也憔悴了许多,阿宁就让厨房做点吃的给徐滨补补。 那粥是以米粥为锅底,烫过各种海鲜留下的,鲜味十足。 腾腾的热气从碗中飘出,独特的香气勾的阿宁望眼欲穿。 阿宁眼巴巴地盯着徐滨看,徐滨还以为是海鲜粥的气味让阿宁犯恶心了,温热的粥被他一骨碌喝完了。 阿宁震惊,阿宁不解,什么时候徐滨这么护食了? “你现在连一口吃的都不愿意给我了....” 怀孕中的人眼泪说来就来,最后一个字落下,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一粒一粒的,晶莹剔透。 徐滨僵住了。 他慌忙吩咐人又去端了一碗来,又着急地跟阿宁解释:“我以为你是嫌粥太腥了。” 厨房也没想到阿宁要,凉好的只有那一碗,剩下都烫的很,但徐滨催得紧,厨房只好端了上来,再三嘱咐凉好了才能吃。 粥刚从砂锅里盛出来,滚烫的。阿宁进不了口,又馋得很,时不时咽下口水。 徐滨拿起木勺,舀了一勺吹凉后给阿宁尝尝味,以防她受不了这个鲜味。 一口下去更勾起了阿宁的馋瘾,直接抢过了徐滨手里的勺子,自己一勺一勺的吹着。 这孕吐来的莫名其妙,消失地也很莫名其妙,一碗海鲜粥就治好了。 因为这个原因,阿宁孕期每天都要喝上一碗海鲜粥,哪怕接连喝了几个月也不觉得腻。 孩子也跟着阿宁喝了六个多月的海鲜粥,就连临生产前,阿宁都是喝粥补充体力的。 虽然孩子还没生,阿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她已经想好了小名,就叫粥粥。 粥粥的出生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事情,怀孕不宜挪动,粥粥是在广州府呱呱坠地的。 红彤彤的一个,根本看不清眉毛嘴巴,但从京师赶来的张皇后却一个劲儿的说孩子像阿宁。 “这眉毛和眼睛啊,跟阿宁小时候一个样子。” 张皇后满眼慈爱,手指不停地抚摸着粥粥的小脸。 阿宁不可置信,“像谁?娘,你可别骗我,我不相信我小时候这么...丑。” 脸红的跟猴似的,还皱巴巴的,仅有的胎毛黏在头上,半点看不出来好看。 想她和徐滨都是一顶一的好看,怎么粥粥就基因突变了呢? 张皇后轻轻打了下阿宁的额头,笑着道:“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养两天就好看了。” 阿宁半信半疑,但张皇后生了两三个孩子,肯定是比她有经验的,她便信了太子妃的话。 最重要的是,阿宁不愿意相信粥粥是个丑孩子。 洗三的时候还看不大出来,只是脸上的皮肤光滑了些,五官明显了点,好不好看暂且不知道。 但到粥粥满月的时候,确实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娃,又香又软,让阿宁爱不释手。 因为孩子还小,粥粥的满月宴都是在广州府办的,除去刚刚登基的朱瞻基,其余人都来了,就连胡善祥都带着朱祁钰来了。 四岁的朱祁钰很喜欢粥粥这个妹妹,到了新地方都不想出去玩,只想守着这个小妹妹。 入夜,夫妻俩独处的时候徐滨抱着阿宁感叹人生无常,世事多变。 在城门刚破的时候,他看到了许多因靖难之役而家破人亡的大臣,心中说不恨朱棣是假的。 但在自己流浪逃亡之际,救他的人却是朱棣的孙女。徐滨一度很厌恶阿宁,但当阿宁扬着甜甜的笑容来找他的时候,他总是狠不下心冷着脸。 其实很早之前孙愚就派人来找过他,第一次他是有些犹豫的,家族仇恨在驱使着他,只是一想起阿宁,他便迟疑不决。 现在回想起来,他很感谢当时的自己能够坚定地站在阿宁的身后,不然如今幸福美满的生活全都化成泡沫了。 满月宴忙了一天,阿宁昏昏欲睡,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看着徐滨仍然坐在书桌前,她嘟囔了两句:“快睡,明日还要带娘逛街呢。” 徐滨诶了一声,在手札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幼时的徐滨,谢谢你的坚定。” (完) 第602章 公主嫁到(1) 贞观九年正月,太子大婚,娶妻武功苏氏,讳苏宁。 阿宁一睁眼,眼前就是一片红,垂下的流苏遮挡在面前,她大概明白此刻是什么场景了。 不等她询问剧情,就被人催促着上了花轿。 结了不少次婚,唯独这一次连新郎是谁都不知道,阿宁一上花轿就接受了记忆,她愣了好一会儿。 唐太宗最爱的女人是个浣纱女?你是想他本人半夜从坟里爬出来站你床头吗? 但大婚对象仍然存疑,因为剧中似乎没有提到太子。 李承乾骑着马走在花轿前,脑中思绪万千。 天知道他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有多惊恐,差点以为自己被绑架了,但转念一想,要是有人能从皇宫悄无声息绑走他,也是有本领。 李承乾稍稍冷静了下来,但下一秒就被闹钟突然多出的声音吓到了。 冷漠无情的声音仿佛让李承乾了看见了这个自称系统的人现在的表情,嘴角肯定是向下的。 李承乾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系统就嘚吧嘚的说了一大堆。 说完这些,李承乾发现系统又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他怎么喊都没人搭理他。 无缘无故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得配合别人,李承乾对系统口中的苏宁产生了极大的抵触。 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什么太子妃,他才不会配合呢! 跟提线木偶一样,被侍从催促着上了马,前往苏府接新娘,一切都很顺其自然,却又仿佛和他无关。 到了东宫,看见满宫的红绸,李承乾没有任何任何感触,也没有一点喜悦。 去婚房的路上,李承乾还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千万不能对太子妃太过冷漠,也不能太热情,要平常心,要平淡。 但在看到红盖头下的那张脸时,李承乾什么都忘了,呆愣愣地盯着阿宁看。 一旁的嬷嬷嘴角抽搐,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李承乾这才回过神,匆忙跑到桌边,拿起酒杯就准备一饮而尽,被嬷嬷拉住。 “殿下!这是交杯酒。” 李承乾身子彻底僵住,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傻事。 他僵硬地缓缓转身,担心看到阿宁生气的眼神,不料迎接他的是璀璨如月光的笑容,让李承乾看迷了眼。 他拿着两杯酒,走向床边,递了一杯给阿宁,低声道:“阿宁,喝酒。” 他自来熟得很,已经叫上了阿宁。 手腕相交,两人同时仰头喝下了这杯象征着幸福的合卺酒。 嬷嬷目光欣慰,收下酒杯立即退出了房间。 刚刚李承乾呆愣的样嬷嬷都看在了眼里,出去时还很贴心地提醒了守夜的宫人,让他们不能打搅太子和太子妃。 门不隔音,嬷嬷的话李承乾听得一清二楚,耳根瞬间通红。 “阿宁,我,不是...” 他想表达自己没那么急色,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他来到这儿时也才十五岁,还没成婚,对这些事一点实际经验都没有。 阿宁温柔一笑,反过来安抚李承乾,“殿下,安置吧。” 李承乾嗯了一声,声音嗡嗡的,显然是还在害羞。 但一刻钟后的他和现在判若两人。 李承乾虽然未接触过男女之事,但宫中的嬷嬷早就给他看过春宫图,是以他也不是完全不了解。 一点点的理论了解,加上独属于年轻人的蛮劲和冲劲,竟也是让李承乾摸到了门路,两人渐入佳境。 但他年纪尚小,阿宁更是才及笄没多久,体谅阿宁明天还要早起给父皇母后请安,李承乾只两次就结束了。 强压下身体的躁动,李承乾搂着阿宁的腰,将人压进了自己的怀里,嘴边荡漾的满足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睡前,李承乾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没事的,迟早能想起来,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 多年的作息使得李承乾天刚亮就醒了,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想起来了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那个劳什子系统好像是说有什么简介,他一直没看。 刚好现在醒了没事干,李承乾就在脑中翻阅着那薄薄的纸。 这一看,让他瞬间从船上惊坐而起。 纸张上还很贴心地给太宗注释了,以防李承乾不知道太宗指的是谁。 真爱?谁真爱? 李承乾满目惊愕,他先是震惊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还是大唐,更震惊这个太宗的真爱不是他母后。 他爹会打死这个假太宗的,他没开玩笑。 李承乾突然的起身带走了大半的被褥,吵醒了阿宁。 阿宁眼睛没睁开,迷迷糊糊开口:“怎么了?要去请安了吗?” 第603章 公主嫁到(2) “还早,再睡会儿。” 阿宁低低地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请安的时辰是在辰时,阿宁和李承乾收拾好了就去了立政殿。 太子大婚,携新妇请安,去立政殿的时辰也不算太早,按理说陛下应该已经在立政殿坐好了。 但阿宁和李承乾过去的时候,陛下却还没来,只有长孙皇后带着笑容坐在上方。 这些日子长孙皇后的身体并不是很好,一个风寒让她病了大半个月都不见好,今天也是撑着身子起来的,结果还被皇上败了好心情。 “昭阳那儿有事,皇上便过去看看。” 阿宁明白长孙皇后的无奈,相濡以沫的丈夫突然接了个私生女回宫,任谁都受不了,还封了一个民间女为贤妃,当真儿戏。 长孙皇后挥手,让阿宁和李承乾走到自己的身边,叮嘱李承乾:“成了家就是大人了,日后万不可任着性子行事,要顾及、体谅妻子。” 她洋洋洒洒说了很多,嘱咐的事情也很全面。 跟李承乾说完话,长孙皇后又握住了阿宁的手,“我知你的年纪还小,本不该委以重任。只是我这身子...永河年纪还小,藏不住性子,日后只怕还要你这长嫂多看顾一些。” 长孙皇后不担心李承乾,因为朝中大臣不会任由陛下对太子不好,但永河只是公主,更别说现在还多了个昭阳。 昭阳一进宫便夺走了陛下全部的宠爱,他觉得昭阳在宫外受了苦,百般疼宠,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全然忘了其他的女儿。 “母后这叫什么话?长嫂如母,永河是太子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李承乾安静地待在一旁没插话,但他听着长孙皇后的话总觉得不对劲,就好像在托孤一样。 “娘娘,该喝药了。” 宫女端着滋补身体的药上来,半月来,长孙皇后每日都要喝着药。既要治风寒,又要疗养身体,喝的药比每日用的膳还要多。 “母后,母后!” 宫女端着药进来没一会儿,永河就乐颠颠地跑进来了。 原本还在一小勺一小勺喝着药的长孙皇后一听见永河的声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还示意宫女把碗藏起来。 “永河来了,快让母妃看看。” 前两日长孙皇后病得重,她怕过了病气给孩子,便不让永河进立政殿,加上今天,她已经四日没见到永河了,自是想念得紧。 长孙皇后把永河搂进怀里,让小姑娘跟阿宁打招呼,“这是嫂嫂,你不是说早就想看看嫂嫂长什么样子了吗?” 永河躲在长孙皇后的怀里,抬头看了阿宁一眼,又红着脸赶紧躲回去了。 她小声地跟长孙皇后说了一句:“嫂嫂真好看。” 长孙皇后听了后笑出了声,揶揄道:“我竟不知咱们永河还是个看皮囊的人呢,见了漂亮嫂嫂都不敢说话了。” 在长孙皇后的鼓励下,永河终是从她的怀里爬了出来,小步挪到了阿宁的旁边,小声说道:“嫂嫂真好看,就像仙女儿一样。” 阿宁笑弯了眼,小孩子的夸赞最令人心情愉悦。 阿宁从侍女手中的锦盒中拿出了一对小金手镯,镂空雕花而成,还带了几个小金铃铛,叮叮当当的,又好看又好听。 永河一见着就喜欢得很。 阿宁挨个儿给永河戴上,“这是嫂嫂给永河的见面礼物,你喜不喜欢?” “喜欢,谢谢嫂嫂!” 这对手镯一下子就打破了永河的最后一点紧张,就连本来想找长孙皇后告状的话都忘了,眼里只剩下了对自己好的漂亮仙女。 “咳,咳咳...” 长孙皇后用手帕掩着嘴轻轻咳了两声。刚才喝药喝得急,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她已经有些累了。 阿宁看出了长孙皇后的疲惫,主动邀请永河出去玩。 “永河,嫂嫂带你去御花园看看好不好?” 永河连忙点头,离开前还不忘跟长孙皇后说一声:“母后,永河待会儿再来找你。” 长孙皇后笑着点了下头,等阿宁三人离开了立政殿,她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强撑出来的笑容也没了。 永河左手牵着哥哥右手牵着嫂嫂,一蹦一跳地走着,手腕上的桌子叮铃作响。 御花园永河很熟,她时常来玩。但自从昭阳进宫后她便不大爱来了,因为总是能看到父皇抱着昭阳在御花园,她看着不舒服。 正月里御花园没什么花开着,最亮眼是各色的梅花,飘香十里,让人闻着便心情舒畅。 只是梅花树下的人却显得十分招人嫌。 “父皇,我想要那一支!” 进宫才几日,昭阳就已经大变样了,刚开始畏畏缩缩的样子完全消失了,可见这期间皇帝对他的宠爱。 皇帝语气宠溺,朝着昭阳指的方向,好毫不犹豫折了一支梅花,还摘了两朵簪到了昭阳的发上。 永河撇了撇嘴,松开李承乾得手,转身期待地看着阿宁。 阿宁会意一笑,俯身抱起了永河。 永河平日虽然很注重自己的体重,但七岁的孩子怎么说都是不轻的,阿宁抱了没一会儿就换成了李承乾。 换了个人抱永河也不别扭,在这儿逛了没多久就指挥着李承乾往昭阳的方向靠近。 昭阳有父皇宠,她还有母后、嫂嫂和哥哥疼呢,她有三个爱她的人! 永河的镯子叮铃铃的响,没到皇帝的跟前就已经被他注意到了,昭阳也转头看着他们,更确切的说是看着永河的手。 这几日在昭阳身上受的气太多,永河就想找回场子,故意漏出了好看的手镯。 阿宁表情不变,顺势上前,“儿臣拜见父皇。” 李承乾就松快很多,对上他真爹他都有任性的时候,更何况眼前这个冒牌货,抱着永河行了个很敷衍的礼。 皇帝心中不快,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跟昭阳介绍阿宁的身份。 “这是你的皇嫂。” 昭阳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阿宁,却丝毫没有行礼的打算。 她初初进宫,礼仪方面...不提也罢。加上皇上偏宠她,不愿让嬷嬷改了她天真烂漫的性子,见了谁都不提行礼的事。他这个皇帝都不说,谁敢主动让昭阳行礼。 李承乾敢。 “昭阳虽是宫外来的,和本宫也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皇室公主,见到本宫当行礼才对。” 第604章 公主嫁到(3) 昭阳头一偏,往皇帝怀里一扑,很明显拒绝向李承乾行礼。 皇帝竟也顺着昭阳,替她辩解:“昭阳才进宫,宫中礼仪还不甚熟悉。” 李承乾也没强求,他真正的目的可不是让昭阳给他行礼。他身边伺候的人可只有宫中的,还有长孙家安排的人,只怕明天朝堂上就要讨论这件事了。 她一个私生女算什么东西,敢对阿宁不敬。 看着皇帝偏心的样子,永河不高兴地转过了头,扑进了李承乾的怀里。 永河一动,她手上的镯子就又响了,吸引了昭阳的注意力。 昭阳有些眼热永河的镯子,凑到了皇帝的耳边,声音带着艳羡:“大皇姐的镯子真好看。” 平时不见得她叫永河皇姐,这会儿倒是叫上了。 皇帝没有丝毫犹豫,“永河,可否把你的镯子送给昭阳妹妹?” 永河又震惊又委屈,她有点后悔刚刚的炫耀了,转身拒绝和皇帝交流。 阿宁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父皇恕罪,这镯子是儿臣曾祖母传下来的,永河是殿下的亲妹妹,儿臣这才将镯子送给了她。” 先是说明了镯子的贵重性,再点明昭阳非嫡女的身份。 皇帝脸色垮了下来,不悦道:“昭阳是朕的女儿,自然也是太子妹妹。” “嫡庶有别,亲疏亦然。” 这话就差直言昭阳身份低了,昭阳真正的身份可怜庶女都不如。 皇帝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中带着怒气,还有对阿宁的不满。 李承乾更不满,他还没怪这个皇帝败坏他爹的名声呢,这老头还敢对阿宁生气? 他往前几步,把阿宁护在了身后,冷声道:“儿臣不觉阿宁有说错,永河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待遇自然与旁人不同。” 皇帝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冷冽地看着李承乾,突然道:“太子当真是长大了!” 李承乾丝毫没有被皇帝吓到,轻轻哼了一声,牵着阿宁抱着永河离开了。 皇帝气得身体直发抖,但又不能朝着昭阳发作,只能自己憋下这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气出内伤。 李承乾也不是无知无畏的蠢徒,他敢这么忤逆皇帝的原因,自然是已经打听清楚了朝中的情况。 皇帝强要接一个在宫外长大的私生女进宫本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皇家血脉流落在外也不是什么好事。但他非要给一个浣纱女贤妃的位分,这让许多家中有女儿在宫为妃的大臣心生不满。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皇帝失了大臣的忠心,李承乾这个太子继位自然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皇帝对此还一无察觉,只专心地哄着他的昭阳开心。 ...... 尽管阿宁和永河天天陪在长孙皇后的身边,但疾病可用药医,心伤却难以治愈。相伴多年的夫君一朝变心,不仅将自己抛在了脑后,更是忘记了他们的儿女,长孙皇后郁郁寡欢,身体也每况愈下。 贞观十年,人间终究还是没能留住这位千古贤后。 宫中上下缟素,永河哭得眼睛都肿了,心中的悲痛也日与俱增。疼爱自己的母后离世,永河更加依赖阿宁这个嫂嫂,连李承乾这个亲哥都排到了第二位。 阿宁放心不下小姑娘,想着永河也才八岁多,就将人带到了东宫,以免宫中的闲话左了小姑娘的性子。 长孙皇后薨逝,皇帝也只是赐了个文德的谥号,其余的丧仪都是照着以往的惯例,没有丝毫的改变。 不仅如此,皇后作为嫡母,众皇子公主理应为长孙皇后哭灵,但皇帝心疼昭阳年纪小,竟然免了她的哭灵。 阿宁知道后,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这个皇帝真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心疼昭阳还是在害昭阳。 长孙皇后在世时,无论前朝后宫,所有人都会称赞她是个贤德之人。皇帝这样纵容昭阳,前朝的大臣怎么不劝谏呢? 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很深,同时对皇帝也很不满。 他的妹妹身体本就不好,太医也一直在尽心调养。可偏偏皇帝在关键时候带了个私生女回来,他很难不怀疑长孙皇后是被气死的。 长孙皇后逝世后,长孙无忌和李承乾接过头,得知李承乾有着急继位的心思之后,他便开始布局了。 对皇帝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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