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饶吧，太子造反成功了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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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康熙×孝懿仁皇后（2） “哥哥现在是不是没有那么伤心了，还会偷偷的哭吗？”阿宁凑到玄烨的耳边小声地问着，说的时候还时不时看一眼佟国维，生怕他听见了。玄烨闻言愣住了，眼眶微红，声音也变得哽咽，他放低声音回答着阿宁：“哥哥现在好多了，还要谢谢阿宁当时一直陪着哥哥呢。” 额娘刚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和额娘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孝献皇后进宫后，他和额娘的日子越发如履薄冰。现在他好不容易登基了，眼看着额娘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却没想到额娘没有等到他亲政的那一天。额娘去世前将阿宁召进了宫，那两三天里阿宁一直陪在额娘身边。守灵的那几日也是阿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陪了半个多月，最后还是太皇太后看不下去，让佟国维把人领了回去。自那之后，玄烨就再也没有向别人显露出自己的脆弱了，哪怕是在太皇太后面前，玄烨也维持着平静的样子。阿宁这一问，又让他有了落泪的冲动。佟国维也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劲，“皇上，您看我们要不先进去？” 玄烨点点头，抱着阿宁走在了前面。他幼时出宫避痘就是住在佟府，所以对这里的构造很熟悉，并不需要佟国维带路。正厅里面佟府一大家子正在吃着饭呢，看见玄烨进来，都匆匆忙忙地起身行礼。玄烨也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会让他们不自在，让他们平身后，就跟佟国维说自己先带阿宁去玩。看刚刚阿宁哭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吃饱了。于是玄烨抱着阿宁去了她的闺房。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柜子，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小玩具。 “要下来”，阿宁在玄烨怀里晃着脚。玄烨刚把人放到地上，就看见阿宁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快速的跑向那个柜子，从最下面一层拿出一个鲁班锁。当着玄烨的面，阿宁用力的话把鲁班锁摔在了地上。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鲁班锁毫发无损。 “阿宁，不能摔东西”，玄烨不知道阿宁要干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摔东西是不对的。他的语气也并不是责骂，而是温柔地劝阻。阿宁没理他的话，又拿起鲁班锁往地上摔，但是鲁班锁还是没碎，阿宁正准备开口让玄烨帮忙，就看见佟国维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了。 “皇上，梁公公在外面等着呢”，佟国维气喘吁吁的传着话。玄烨瞳孔紧缩，梁九功是他留在宫中掩人耳目的，他出现在了这里，岂不是代表皇祖母知道了。 “阿宁，哥哥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好不好？”玄烨蹲下身子征求阿宁的意见。 “好～，但是不能太久哦”，阿宁的声音软绵绵的，煞是可爱，康熙没忍住亲了阿宁的脸一口。等在佟府门口的梁九功焦急地来回踱步，终于看到玄烨出来了。梁九功赶紧迎上前，“皇上，您可急死奴才了。” 梁九功说完对着玄烨苦哈哈一笑，玄烨心中一沉，看样子皇祖母很生气。玄烨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登上马车。他来之前以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没想到皇祖母对乾清宫的掌控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梁九功小心翼翼地瞅了皇帝一眼，轻声问道：“皇上，咱们现在是回皇宫吗？” 玄烨微微颔首，车厢内便陷入一片沉寂。待到回宫，玄烨直奔慈宁宫而去。太皇太后端坐在上首，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玄烨双膝跪地，低头请罪道：“孙儿不孝，让皇祖母担忧了。” 太皇太后凝视着玄烨，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你可知我为何生气？” 玄烨站起身，低声回答：“孙儿不该私自离宫。” 太皇太后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擅自离宫只是其一，不至于让我这般生气，我真正气的是你身为一国之君，竟为了一己私欲，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玄烨心头一惊，又赶紧跪下了，“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儿知错。” 太皇太后缓了缓神色，柔声说道：“罢了，今日便算了。你若真喜欢佟家那孩子，常常召进宫来就是。只是你莫要忘自己身上的责任。” 玄烨叩头谢恩，离开了慈宁宫。玄烨回到乾清宫后，静坐了半个时辰。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更深刻的明白，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是没有资格谈喜恶的。太皇太后越是这样说，他越不可能召阿宁进宫来。太皇太后掌权这么多年，他根本没有办法保证阿宁在宫中的安全。玄烨一直都很清楚，太皇太后并不是很喜欢佟府。慈宁宫里，康熙走后太皇太后一直维持着的笑容消失了，她拿起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倒地上。殿内的宫女太监立马跪在地上，不敢出声。苏麻喇姑端着一杯新的温茶走上前递给太皇太后，“娘娘息怒，皇上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哀家看他那是不得不认错吧？终究是长大了，已经开始防着哀家了”，太皇太后带着怒气说道。 “怎么会呢？娘娘想多了，皇上年纪还小，只是害怕娘娘责罚而已”，苏麻喇姑不断地劝着太皇太后。 “哼！”太皇太后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苏麻喇姑的话。 “佟家那丫头对玄烨的影响还是太大了，苏麻，你写一封信去科尔沁问问，有没有和那丫头差不多大的男孩”，太皇太后沉沉思了会儿，突然说道。佟府作为玄烨的母族，她暂时动不了，但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她还是对付得了的。再说了，能嫁去蒙古，为满蒙联姻做贡献，是她的荣幸才是。第134章康熙×孝懿仁皇后（3） “娘娘，这...”，苏麻喇姑有些犹豫，这怕是会加深皇上和娘娘之间的误会吧。 “快去！”太皇太后看出了苏麻喇姑的犹豫，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奴婢遵旨”，苏麻喇姑毕竟只是一介奴才，劝一句顶多了，哪里又能真的和主子对着干呢？但太皇太后没想到的是，佟太后早就料到太皇太后必定不会轻易放权，一早就在慈宁宫放了眼线，现在听命于玄烨。那小太监一听到太皇太后有将表小姐和亲蒙古的打算，立马偷偷地跑到了乾清宫，求见玄烨。 “皇上，慈宁宫那人求见”，梁九功躬身向玄烨禀告。 “带进来”，玄烨正在看着书，现在能到他手上的奏折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些无关政事的奏折。太监弯着腰谦卑地走了进来，先行了个礼，“启禀皇上，太皇太后有将表小姐嫁去科尔沁的打算。” 玄烨一听这话，立马站起了身，死死地盯着那个太监，“你说的是真的？” “回皇上，句句属实，奴才亲耳听太皇太后说的”，小太监说完将头垂的更低了。玄烨攥紧手中的书籍，眼底翻滚着怒意，皇祖母这是要干什么？！阿宁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慰藉了，她难道连这个也要剥夺吗？ “梁九功，你去通知魏珠，告诉他可以行动了”，玄烨一直在为亲政做打算。只不过他一直在等一个最佳时机，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等下去了。 “梁九功，你去查查乾清宫究竟还有哪些人的眼线，若下次再有消息从乾清宫透露出去，朕唯你是问！”玄烨给梁九功下了最后通牒，这几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太皇太后的眼线全部找出来。 “奴才遵旨”，梁九功在心里感叹自己的苦命，皇宫最大的两个主子斗法，他这个奴才可遭了老罪了。有了玄烨的命令，梁九功开始大肆清理乾清宫的宫人。这些都是玄烨的命令，他嘱咐梁九功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玄烨每日上朝前都会去慈宁宫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这天，请安一如往常一般进行着，太皇太后却突然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听说玄烨近日换了一批宫人？” 玄烨心中欢喜，终于忍不住了啊。玄烨低着头，沉声回道：“孙儿发现乾清宫有些宫人不大尽心，就让梁九功清理了一批人。” 这个理由太皇太后当然不会相信，但是玄烨的表现她却很满意。有谋算却瞒不过自己，这最好不过了，而且玄烨的情绪也能轻易被自己察觉，这样他的所有心思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宫人伺候不尽心，是该换了，哀家这儿有几个宫人还算能干，你一并带回去吧”，太皇太后一句话又给乾清宫塞了几个眼线。玄烨猛地握紧双手，恰到好处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愤怒，让太皇太后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多谢皇祖母，孙儿先去上朝了”，玄烨略微冷淡地说道。太皇太后颔首。等玄烨离开了，她才和苏麻喇姑说：“苏麻，你看到没有，玄烨这是对哀家有了怨气呢。” 苏麻喇姑不敢吱声，现在这对祖孙俩之间已经只剩下了算计。若是皇上知道了慈和太后的真正死因，只怕要闹得更难看。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玄烨一出孝，太皇太后便指婚他和赫舍里氏。康熙四年九月初八，玄烨与赫里舍氏大婚。大婚前夕，玄烨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他现在已经十二岁了，已经懂得情爱为何物了，他很清楚自己不想和除了阿宁以外的任何人成婚。但是他太没用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能从太皇太后手下夺回政权，他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婚事，只能听取太皇太后的命令，娶了赫里舍氏。 “魏珠，朕命你找的药找到了吗？”玄烨冷不丁地问道。 “回皇上，已经找到了”，魏珠满头冷汗，那个药物一旦被太皇太后发现，皇上可能没什么事，但自己必死无疑。 “把药给我，你们都退下吧”，玄烨接过魏珠递上来的药，吩咐他们都离开。这个药还是前一段时间阿宁生病，他翻看医书发现的。将这个小药丸放进酒里，能使喝下去的人陷入昏睡，且醒来不会察觉一丝异常。玄烨知道自己日后一定会让阿宁入宫，他是不可能让阿宁嫁给别人的。给不了阿宁元后的位置，已经很委屈她了，他断不能再脏了自己的身子。大婚当晚，玄烨穿着喜服去了坤宁宫，遣退所有宫人后，他勉强笑着掀开了赫舍里氏的红盖头。看着跟自己差不了多少岁的赫舍里氏，玄烨心中满是心酸，但也只限于心酸。虽然他们同病相怜，年纪轻轻就被两家长辈凑到了一起。但是他为了保护珍视的人已经殚精竭虑，哪里还有余力同情他人。说他自私也好，自利也罢，他现在只想早日亲政，让阿宁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趁着转身拿合卺酒的机会，玄烨将藏在手心里的小药丸丢入了赫舍里氏的酒杯中。等到药丸彻底化了，玄烨才将合卺酒端给了赫舍里氏。药效发挥的很快，赫舍里氏喝下不过片刻，人就昏倒在了床上。 “嬷嬷，进来吧”，玄烨轻声唤道。嬷嬷手上拿着角先生走了进来，“皇上，剩下的交给奴婢吧。” 嬷嬷担心玄烨待会儿看了会对赫舍里氏心生不忍，不利于以后表小姐入宫，出声劝着玄烨。玄烨点头，走了出去。不过他可不是担心自己会可怜赫舍里氏，而是单纯的不想看见其他女子的身体。嬷嬷用角先生破了赫舍里氏的身，略带不忍地伸手在她身上掐出了几道青紫的痕迹。做完这些，嬷嬷突然笑了一下，只不过笑中带泪，“娘娘，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皇上的计划顺利进行，我就看着博尔济吉特氏那老虔婆不得好死的下场。” 第135章康熙×孝懿仁皇后（4）嬷嬷一直都知道佟太后的死一定和太皇太后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跟皇上说。现在皇上为了表小姐跟太皇太后反着来，她再高兴不过了。另一边，玄烨去了坤宁宫的偏殿歇息。他想着自己明日如何也要去佟府一趟，要跟阿宁解释清楚，可不能留下误会。清晨一早，玄烨就要起床上朝。今早所有宫人都看着他从偏殿出来的，不免会有些流言传出来。在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也问了这件事。 “玄烨可是对皇后有什么不满？”在一个外臣之女和孙子之间，太皇太后总是偏向孙子了，玄烨虽然还没有解释原因，但她已经认定了是赫舍里氏的错。 “回皇祖母，皇后很好，朕并没有什么不满”，玄烨不咸不淡地回道。太皇太后听见玄烨的自称，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怨她强塞了一个妻子给他，占了佟家那丫头的位置呢。 “哀家知道你心悦佟家的那个小姑娘，但是玄烨你必须要清楚，得到索尼的支持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你若是真心喜欢月宁，日后让她进宫做个妃子就是了。” 太皇太后话中的轻视让玄烨怒火中烧。什么叫做个妃子就是了，他的阿宁该配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皇后之位才能勉强配上阿宁。 “孙儿知道了”，玄烨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平静的回着太皇太后的话。玄烨在内心告诫自己，要忍耐，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他现在已经成婚了，索尼会支持他亲政的。然后早朝上索尼的态度却给玄烨泼了一盆冷水，索尼压根没提这事。玄烨知道问题一定出在太皇太后身上，无非就是她不想放权，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十二岁了，难道真的要等他有了孩子，太皇太后才肯让他亲政吗？可是他不愿意和其他的女人同房。玄烨带着满心的苦楚去了佟府，他现在急需阿宁的安慰。好在这些年他对阿宁的在乎众人都有目共睹，宫中的人早已经习惯他出宫去看阿宁了。佟府---- 佟国维接到皇上回来得消息，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一见康熙的圣驾，立马迎上前。 “舅舅免礼”，玄烨扶住起了要行礼的佟国维，然后径直王府往府内走去。佟国维见状只好跟在玄烨的身后。他觉得皇上越发自来熟了，也不知是好是坏。佟国维将玄烨带到了花园，只见阿宁正在扑蝴蝶。阿宁身着一身鹅黄色的旗装，衣袖和领口处绣着精致的白色小花，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玄烨迈步走向阿宁，阿宁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是玄烨来了，开心地向他跑来。 “表哥！”阿宁像往常一样抱住玄烨的胳膊。玄烨看着阿宁可爱的模样，伸手摸摸她的头。还好，阿宁没有因为他成婚了，就对自己疏远。 “阿宁，表哥昨日成婚了，你会生我的气吗？”玄烨有点忐忑的问着阿宁，他怕阿宁不在乎自己。 “当然生气了，表哥的婚礼都没邀请阿宁参加”，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玄烨心中一喜，可是后半句话让他的心落一些。只是因为没邀请她吗，没有别原因了吗？ “不过没关系，表哥成婚是一件开心的事，阿宁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啦”，阿宁目光澄澈的看向玄烨，却不知她的这句话给玄烨带来的震惊有多大。玄烨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佛四面透风，让他心酸无比。他不死心的盯着阿宁的眼睛，令他失望的是里面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阿宁...真的对他没有心动，一丝一毫都没有。 “表哥，你怎么了？”阿宁疑惑的看着玄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沉默了。她努力踮脚，伸手在玄烨的眼前晃着，试图唤回他的思绪。玄烨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姑娘，蓦然展开一抹笑。阿宁才五岁呢，可能连什么是心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未来的日子还这么长，他总会让阿宁喜欢上自己的。想通了这个道理，玄烨弯下腰，语气亲昵地回着：“表哥没事，谢谢阿宁的关心。” 听了玄烨的回答，阿宁糊里糊涂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只觉他们大人真奇怪。 “啊，对了，表哥快跟我来”，猛然间，阿宁想起了一件事，拉着玄烨快步往自己的闺房走。玄烨任由小姑娘拉着自己，随着她的步伐亦步亦趋。到了房间，阿宁又拿出了上次的那个鲁班锁，“表哥，砸碎！” 阿宁把鲁班锁递给玄烨，让他帮忙砸碎。距离上次玄烨看到这个鲁班锁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期间他只来了佟府两次。但阿宁人小，忘性大，一直忘了鲁班锁这件事，今日才突然想了起来。玄烨不明白阿宁为什么执着于砸碎这个鲁班锁，但他还是照做了。木制的鲁班锁在经受第三次重击之后，终于不堪重负的碎掉了，里面叠成一个小方块的信纸也掉了出来。玄烨愣住，他心中有了猜测，“阿宁，这个鲁班锁是谁给你的啊？” “是姑爸爸给阿宁的，她让阿宁一定要收好这个，等表哥来家里的时候，砸碎了给表哥”，阿宁解释道。玄烨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信纸，慢慢展开。玄烨看着看着，视线逐渐模糊，一滴滴水珠落在了信纸上。读到了第二张信纸的开头，玄烨含着泪的眼睛猛然睁大，不可置信的擦干眼泪，将信又凑近了一点，可是信上的字还是没变。玄烨跟阿宁道了个别，急匆匆地离开了佟府，回了乾清宫。坐在马车上，玄烨回想着刚刚信上额娘说的话。原来额娘的死是皇祖母下的手，是她不能容忍两宫太后并立！难道科尔沁的荣耀就这般重要吗？重要到...连自己的孙子都要靠边了。第136章康熙×孝懿仁皇后（5）一回到乾清宫，玄烨屏退所有人，只留下了佟太后身边的嬷嬷。 “林嬷嬷，你告诉我，额娘的死是不是...是不是太皇太后下的手”，玄烨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他想知道太皇太后究竟狠心到什么地步。林嬷嬷惊讶地抬头，忽然老泪纵横，“回皇上的话，是！” 玄烨听了无力的摆手，让林嬷嬷先退下。玄烨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奏折，突然挥手把奏折都扫落在地。他看着座椅上雕刻着龙，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皇位会要用额娘的命来换。片刻，玄烨放下手，从书柜的暗格里拿出一个药瓶，盯着药瓶一会儿，玄烨倒出一点藏进自己的指甲里，然后开口：“梁九功，摆驾慈宁宫。” 玄烨来到慈宁宫，太皇太后正在慈宁宫的小佛堂诵经。他静静地站在佛堂外等候，眼神冷冽，原来蛇蝎心肠的人也会信佛吗，是想寻得庇佑，还是想赎罪呢？等太皇太后诵完经从小佛堂出来，玄烨连忙变换表情，脸上带着笑，走上前扶住太皇太后。 “皇祖母万安。” 太皇太后微笑着让他起来，“玄烨怎么现在来哀家这儿了。” “孙儿来向皇祖母请安”，玄烨语气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玄烨扶着太皇太后到椅子上坐下，接过苏麻喇姑端过来的温茶。他缓缓伸出手指，微不可见的抖动手指，藏在指甲里的药掉落到茶杯里，瞬间与茶水融为一体。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太皇太后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皇祖母扶持孙儿长大，孙儿自然该孝敬皇祖母”，玄烨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强忍着说违心话的不适。太皇太后笑着拍了拍玄烨的手，“你能如此懂事，哀家很是欣慰。” 玄烨低头笑了笑，“孙儿还有事，就不久留了，皇祖母好好休息。” “嗯，去吧”，太皇太后点点头。此后，玄烨借着请安隔三差五地给太皇太后下药。等太皇太后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苏麻，传太医！”太皇太后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疲惫，虽然她年纪大了，但是这些年里她一直勤于保养身体，怎么可能突然就变虚弱了呢？苏麻喇姑连忙跑向太医院请院正来诊脉。太医第一次把完脉，震惊了一瞬，然后不死心的又把了第二次，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太医伏低身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如实说吧，哀家免你死罪”，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太皇太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回太皇太后，您中了前朝秘药，此药...目前无解”，太医说完将头低的死死地，好想这样就能多点安全感。 “哀家知道了，苏麻，把人带下去吧”，太皇太后给苏麻喇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人处理掉。太医听见这话就知道自己的小命到头了，面如死灰地跟着苏麻喇姑出去了。太皇太后独自坐在殿内，思考着究竟是谁会对自己下手。她想了很多人，娜木钟、董鄂一族，可唯独玄烨，她从未想过。太皇太后一生中大部分都手握大权，换句话说，她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她觉得自己对玄烨的方方面面都很清楚，玄烨不会有下毒的机会。慈宁宫请了太医的消息瞒不过玄烨，他握紧手中的药瓶，只需最后一次了，马上，马上他就要成功了。这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