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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摇头晃脑、忘乎所以。 正口若悬河,冷不防瞧见被叆叇放大的夸张视野里,小太子正手托下颌看着窗外,俨然走了神。 文太师清了清嗓子,颇为委婉道:“殿下心不在焉,可是老夫讲得不透彻?” 赵嫣收回视线,柔柔笑道:“老师勿怪,孤只是有几处句子不太明白,不禁琢磨出神了。” 见太子如此好学,文大人颇为欣慰,连连颔首道:“哪几处句子?” “‘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 赵嫣指着书上一列字,“凭什么男子的‘道’可以顶天立地,不惧王权,而女子的‘道’却是安居后宅,顺从丈夫呢?” “这……” 文太师正色,捻着花白长须道,“男主外女主内,夫为妻纲,伦常礼教,自古如此。” 赵嫣轻嗤:“谁定的伦常,谁说的礼教?” 文太师朝着虚空一拱手,敬畏道:“自是祖宗所定,圣人之言。” 赵嫣又问:“那圣人之言和‘忠孝’相比,孰轻孰重?” 文太师解答道:“自然是忠与孝。” “那好。” 赵嫣侧首托腮,无比认真道,“那若是孤希望天下女子可同男子一般读书明理,若是令堂希望自己能走出后宅、建功立业,你是遵循还是不遵?” “这……” 文太师一时语塞。 赵嫣桃花眼微弯,得出个刁钻的结论,“若是不遵,老师岂非不忠不义之辈?” “……” 学富五车的文太师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答不上来。 此乃未曾设想过的难题啊,不愧是天资聪慧、举一反三的太子殿下! 半天的课业毕,流萤跟在赵嫣身后一步,直言道:“殿下理应宽厚仁德,实不该如此顶撞文大人。” 赵嫣倒是神清气爽,漫不在意道:“传道受业解惑,本就是夫子职责,谈何顶撞?” 东宫的马车就停在外边,赵嫣拢袖而行,便见前方长庆门下立着一人。 那人一袭朱红官袍,身量颀长挺拔,玄青色的披风迎风猎猎,勾勒出大雪覆盖的皇宫中最惊艳的一笔。 赵嫣认出了这个背影,不由惊讶。 真是巧了!上次在暖阁中,还没能套出此人的名讳呢。 “殿下止步。” 流萤颇为忌惮地看向宫门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哑涩,“我们换个门走。” “为何?” 赵嫣疑惑,刚停下脚步,便见一股猩红猝不及自长庆门下防喷溅而出,染透了男人脚下的白雪。 赵嫣的浅笑还嵌在嘴角,瞳仁却因震悚而骤缩。 一名穿着绯色朝服的白胖文官面朝下扑倒,血色在他臃肿的身下不住蔓延,转眼浸染一大片。 而杀人者面不改色,只优雅平淡地接过下属递来的帕子,将指节仔细擦拭干净。 抬手一松,帕子飘飘荡荡坠落,轻柔地覆在那张死不瞑目的惊恐脸庞上。 赵嫣第一次亲眼见死人,还是在庄穆的宫门下。 寒意爬上背脊,她踉跄后退一步,攥住同样紧绷的流萤。 赵嫣下意识想走,然而为时已晚。 宫门下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慢悠悠负手转身。 四目相接,他朝她缓步而来。 红袍白雪交映,分不清更似仙人,还是恶鬼。 第4章 第04章 肃王 “肃王身为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把控朝野多年、拥兵自重,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入东宫那夜,母后哑忍的叮嘱犹在耳畔,字字切齿。 赵嫣曾设想过多次,唯独不曾想到令朝野上下谈之色变,令母后切齿痛恨的肃王闻人蔺……竟会是这样一个看似朗月入怀,俊美得世无其二的年轻人。 男人迤迤然而来,墨发浓密,身量颀长挺拔。 雪霁后淡薄的阳光自宫楼洒入,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赵嫣便站在这片影翳中,眼睁睁看着他止步面前。 “又见面了,太子。” 男人微微欠身,暗色披风撩动,朱红官袍衬着他冷白如玉的肤色,一如宫门下那抔覆着鲜血的雪。 他姿态优雅从容,仿佛方才不是在宫门下处决了名大臣,而是偶然信步至此。 赵嫣莫名透不过气来,不用照镜子,也知晓自己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 “孤是否……又打扰阁下雅兴了?” 她为自己先前的以貌取人而懊悔,一句话说得喑哑无比。 闻人蔺闻之一笑,仿若春风化雪:“太子说笑了。御史中丞刘忠听信妖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本王不过是奉陛下圣命,使其永远闭嘴罢了,担不起‘雅兴’二字。” 他将“刘忠”二字咬得极轻,落在赵嫣耳中却无异于惊雷。 前几日还在御前拱火的雍王党羽,五品大员,今日已成了闻人蔺脚下的一具尸首。 赵嫣本该幸灾乐祸,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闻人蔺看她的眼神与那句尸首并无区别,一样的从容不迫,一样的平静凉薄。 她知晓自己不该多言,可心中震惧久不能平息。 若是阿兄在此,纵使软弱,也不会袖手旁观—— 那个傻子,可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 “宫门非刑场,何须在此处决。”她呼吸颤抖道。 闻人蔺轻声道:“非此,不能震慑群臣。” 赵嫣无言。 借刀杀人,今日杀的是政敌,明日便可能是东宫,刀子落在谁身上都有可能。 此人城府极深,不宜久留。 赵嫣忽的以袖掩唇,扭头咳喘起来,微凉的指尖顺势攥住流萤的腕子。 流萤不着痕迹地回握,会意道:“殿下大病初愈,万不可再着凉受惊,还请先上马车休憩。” 小太子连忙颔首,脸白得与身后积雪无异,好像随时会气短晕厥。 闻人蔺长眉微挑,有些意外。 先前在暖阁,这少年尚是一副从容自得的模样向前攀谈,仿若转性,怎么这会又吓成这样? “是本王疏忽,惊扰了太子殿下,实是罪过。” 闻人蔺嘴上说着“罪过”,可那张欠揍的俊脸上却是一点愧疚也无,甚至笑意更深了几分,“不过观太子反应,难道是第一日知晓我非良善?” 这话别有深意,赵嫣心中突突一跳。 她掐紧指尖,努力扯了扯嘴角:“肃王行事,孤见再多次也难以消受。” 闻人蔺眸中囚着她小小的身影,波澜不惊,却也深不可测。 “太子仁德。” 他表示认可,抬手示意身后随从,“还不快清理干净。” 尸体被拖走,雪地上留下一行拖曳的暗红,触目惊心。 “孤身体不适,便不奉陪了。” 哑声说罢,赵嫣垂眸避开闻人蔺的视线,搭着流萤的小臂朝马车行去。 若非顶着“病弱太子”的身份,她恨不能三步并作一步逃离此处,离那道貌岸然的疯犬越远越好。 禁卫的动作很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长庆门下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点血色也未曾留下。 踏过湿漉漉泼过水的地砖,赵嫣总觉得空气中还浮动着淡淡的血腥气,令人反胃。她僵着脊背,短短十丈远的距离,仿若走了一个甲子。 直到上了马车,放下车帷,她这才活过来般,卸下伪装靠在车壁上长松了一口气。 松开紧攥的五指,四个深刻的指甲印横亘掌心,微微泛白。 “速回东宫,快。” 流萤低声吩咐随行侍卫,又沏了一杯热茶塞入面色莹白的赵嫣手中,凝重道,“殿下见过肃王?” 马车摇晃,茶水洒出来些许。 赵嫣将热茶一饮而尽,直至腹中暖意升腾,漫进僵冷的四肢。 她抿了抿沾染水光的唇,扶额道:“那日暖阁避雪,我见到的人便是他。” 这回轮到流萤震惊:“那殿下可曾……” “别急着审我。” 赵嫣拿出秋后算账的架势,反守为攻道,“我倒想问,你们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什么?”流萤被问得一愣一愣的。 “脸。” 赵嫣道,“你们始终不曾提醒,闻人蔺生着这样一张表里不一的脸。” 害得她以为肃王是何等面目狰狞之辈,以至于暖阁中未曾认出此人,险些酿成大祸。 流萤怔然,好像确然如此。 提及肃王,人们第一想起的总是他那狠辣无常的手段,以至于忽略了他其实生着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好皮相。 “是奴婢的疏忽,愿领责罚。”流萤起身跪拜,低头认错。 一看流萤恨不能以死谢罪的模样,赵嫣顿时没了脾气。 到底是服侍赵衍多年的人,脾性也和他一般古板无趣。 “罢了罢了,绷着脸作甚?没人要罚你。” 赵嫣柔和了语气,抚着心口道,“好在我随机应变,有惊无险。” 话虽如此,可心底的波澜却久久不曾平息,仍有余悸。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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