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令他十分满意的。 陆乩野将这几张婚书重新收好。 也罢,等过了今日他问了殷乐漪想要何样的婚书后,再为她重写便是。 还不到今日宾客入府观礼的时辰,傅严傅谨兄弟二人受陆乩野之命,先将殷乐漪带到观礼的地方。 路过殷乐漪的院外时,她对两人道:“我要送陆少将军的生辰礼还未取,容我回一趟房中。” 傅严提醒道:“还请少夫人快些,莫要误了时辰节外生枝,徒惹少将军动气。” 她这样的身份陆乩野能允她观礼已是不易,傅严明里是提醒,实则却是敲打,让殷乐漪不要凭空惹出事端来。 “我知晓轻重,不会耽误。” 殷乐漪从容应答,转身步入自己的院中,面上笑容淡了几分。 让婢子们都守在了屋外,殷乐漪一个人进了屋。 她径直走向角落里的柜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檀木盒掀开盖子,她练习数月的弩箭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陆乩野扬言说殷乐漪只有待在他身侧才有活路,还允她想要的一切。 与她从前走投无路时委身陆乩野,低声下气的说要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他时多么的相似。 可殷乐漪已不是那时的殷乐漪,她想要的一切和活路,她要自己亲手去拿。 少女笑意盈盈的拿起木盒,施然走出这座院子。 第049章 逃离 今日骠骑大将军府门庭若市, 都城中的达官显贵尽聚于此,琳琅满目的华贵马车停满了一长街,百姓们在府外望眼欲穿, 半日间便看尽了这城中富贵。 不多时, 手持兵刃的御林军齐刷刷地开辟出一条路,明黄色的銮驾从长街尽头处缓缓驶来。 百姓们见之立刻跪地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 銮驾在骠骑大将军府邸前停下,魏宣帝从銮驾里走出来, 将手递给身后人,“爱妃,这便是骠骑大将军府了。” 贵妃将手放在魏宣帝掌中, 由着魏宣帝将自己牵下銮驾。 她扫一眼府门, “陛下说的不错, 这府邸的确气派。” 魏宣帝笑着牵住贵妃,对身后跪了一地百姓抬手道:“都免礼罢, 今日是大魏功臣陆少将军的及冠礼, 朕大赦天下三日,与民同乐!” 他兴致极高, 大笑着和贵妃一同走进将军府。 裴洺在銮驾后下了马,跟在魏宣帝和贵妃身后进入府邸后, 便隐在满府的宾客里走了另一条道。 花园之中满目秋色,宾客于园内静声观礼。 园中祭台前, 陆乩野一身玄色圆领袍, 霜发束成髻,站在红枫树下意气风发,俊美逼人。 及冠礼繁琐, 细节更是数不胜数,其他男子举行这礼旁边都要站一个提醒的下人方能圆满结束。 但他四周却无一人, 只他自己慢条斯理的行完每一个步骤,举手投足游刃有余。 直到行至最后一个步骤,府上的下人将一顶银冠捧到他跟前,他正要抬手去取,被一旁的礼部侍郎连同观礼的官员们齐齐叫住。 “少将军不可!” “这最后戴冠还需得少将军的长辈,亲自来为少将军戴上方可礼成——” “没错!少将军不能自行佩戴头冠……” 有人眼尖的在人群中瞧见了观礼的越国公和陆长廷,骠骑大将军府和越国公府虽在前些时日闹得绝了交,但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能来观礼便说明早已和解。 便有官眷撺掇道:“越国公乃是陆少将军嫡亲的外祖父,此冠由越国公来为陆少将军戴上再合适不过!” 越国公府上并未收到陆乩野的请帖,陆长廷带着越国公算是不请自来,如今被好事的人提到陆乩野跟前,便是想低调也不成。 陆乩野余光瞥向越国公,越国公见外孙身侧既无父也无母,孤身一人立在那祭台前行及冠礼,他心中说不出的酸痛。 能为陆乩野亲手戴冠,越国公千万个愿意,正要抬脚从人群中走出去,却听外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朕算不算得陆少将军的长辈?” 天子携贵妃驾临,一园的人齐刷刷地跪下。 “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陛下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陆乩野背直如松,长身玉立,抬手作揖行礼:“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满园的达官贵胄皆跪在地上,唯他不动如山,连腿也未弯半分。 魏宣帝却不见动怒,更是双手将陆乩野扶起,“礼部侍郎,回朕的话。” 礼部侍郎忙道:“……回陛下,陛下乃九五之尊,是魏国百姓的君父。既是君更是父,自然也是陆少将军的长辈!” “既是君也是父!说得好,礼部侍郎朕要重重赏你!” 能得皇帝亲自戴冠,对臣子是何其大的荣耀,而陆乩野得此殊荣更是代表着他圣眷正浓。 陆长廷却无意瞧到越国公的脸色,竟是沉的吓人。 他低声问:“阿翁,可是有何不妥?” 越国公不欲多言,只摇了摇头。 魏宣帝龙颜大悦,大袖一挥,取了那顶银冠为陆乩野戴在发髻上,望着他的目光满意无比。 贵妃在一侧不咸不淡的旁观,不多时瞥见裴洺走回到人群里,对她轻摇了摇头。 她一腔的希冀随之落空,她的娇娇儿若不在这骠骑大将军府上,又究竟在何处呢? 陆乩野眼观四方,早已不动声色地瞥见裴洺同贵妃的眼神示意。 自以为进了他这骠骑大将军府便能浑水摸鱼,寻到殷乐漪的踪迹,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要藏的人,又怎会被裴洺这种自作聪明的蠢人找到。 距园中数丈的楼阁高耸,站在最高处可将满园景象揽入眼底,而园中的人即便仰起脖子,也无法看到楼阁上的景色分毫。 殷乐漪站在楼阁最高处,俯瞰着底下的光景,高楼上的风将她步摇上的珠翠吹得泠泠作响。 她的左右两侧站着傅严和傅谨,两人身上具配着刀刃,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严防死守。若她胆敢显露出半分的异样,她相信这两人一定会在她出声前,先拔刀割了她的喉。 难怪陆乩野会破天荒的答应她逾矩的观礼要求,不是她的撒娇示弱奏了效,而是他早有盘算,不会给她在魏国皇室和官宦面前露面的机会。 他私藏亡国公主在府中,违背皇命,即便他权倾朝野,一旦被揭露也难逃死罪。 陆乩野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涉险。 可若不当众揭露,被困死在这座府邸里的人便会是殷乐漪。 陆乩野的性命和殷乐漪的性命二选一,殷乐漪只会选她自己。 她开口道: “陆少将军的及冠礼似乎结束了,这高处风太大,我有些受不住。” 傅谨不敢擅作主张,眼神示意兄长傅严。 傅严沉思片刻,颔首道:“少夫人请。” 殷乐漪转身步入楼阁之中,从容地踩着一阶阶的石阶走下楼阁。 下到第一层之时,楼阁大门半掩,园中观礼的宾客三三两两的散去,殷乐漪从门缝里透出的人潮中,远远地窥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没有人会不识得自己的母亲,哪怕只是一道模糊远去的身影。 殷乐漪心尖剧颤,抱着木盒的手不由得收紧。 “我的生辰礼还未送给陆少将军,傅谨都尉可否去帮我向陆少将军捎句话,我就在此处等他。” 傅谨见殷乐漪安分守己,大门在她面前开着也不见她有逃出去的迹象,遂点了点头:“少夫人在此处稍候。” 傅谨从门缝中侧身,走出楼阁时不忘将大门轻轻合上。 待他走了片刻,殷乐漪便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弩箭和箭矢,“我为陆少将军准备了一把弩箭,就是不知这样的弩箭能不能入陆少将军的眼,傅严都尉可否帮我掌掌眼?” 她将箭矢搭上弦蓄势待发,浅笑着将弩箭递给傅严,“劳烦了。” 她在府上练习弩箭是受了陆乩野的允准,府上人尽皆知。是以她送把弩箭给陆乩野做生辰礼,在他们眼中并不算突兀。 傅严不疑有他,正要从殷乐漪手中接过弩箭,箭矢倏的离弦朝着他射来,他想要躲开,但弩箭离他太近,傅严无处可躲,箭矢直直射进他的腿里,他无法站立,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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