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小宫婢竟不怕死的边哭边敲着正殿的门。 “十六殿下,我们公主从秋猎回来之后便染了一场大病,身子本就无比虚弱,还请十六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公主吧……” 傅谨已能想到自家公子被打搅之后的震怒,拿着布团从后方正要塞进木槿的嘴里,殿门却忽然从内被打开。 陆乩野神色晦暗的站在殿中,“你是芙蕊的婢女?跟我进来。” 木槿忙擦了泪,急匆匆的跟在陆乩野身后进到内殿后,在床榻上见到了昏迷的公主。 “你可知她是怎么了?” 少女忽然晕厥,让陆乩野担忧的将一切怒怨暂抛脑后。 木槿用手探了探公主的额头,又见公主衣裙有些凌乱,心中有了猜测,一边掉泪一边替公主理好衣裙。 “还请十六殿下将我们公主送回绛清殿,公主缠绵病榻数日,今日才好一些,恐是方才又受了寒这才病气复发晕过去……” “缠绵病榻?”陆乩野沉声问:“她病了多久?” 木槿低着头道:“公主自秋猎回来后便浑身是伤,染了重病,在殿中躺了六日后才清醒。公主本该继续留在殿中休养,却不知为何当夜又独自出了绛清殿,过了半宿才回,大好的病情又突然加重,一直病到今日……” 殿中沉默许久,木槿偷偷抬头看一眼陆乩野,又想到他和公主此前那些纠葛传闻,结合今日,更将她心中的猜测坐实。 她俯首跪在陆乩野脚边,“那一日公主清醒后,从奴婢口中得知殿下您昏迷未醒的消息后便离开绛清殿消失了大半宿。公主去了何处,奴婢不知,可十六殿下您是一定知晓的……” 木槿恳求道:“我们公主忧心殿下安危,待殿下您一片真心,还请十六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公主吧……公主她只是个娇弱女子,她受不住十六殿下您磋磨的……” “去将御医请来。” 陆乩野语气未明,又想到殷乐漪不愿让旁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既然贴身照顾了她多日,可知道如何能让她好转?” “……奴婢知道,但药都在绛清殿里。” “我派人送你回绛清殿取。”陆乩野还是叮嘱了一句,“不得声张,你家公主不喜被旁人知晓。” 就是为了公主的清誉,木槿也断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眼见十六殿下没有将公主送回绛清殿的迹象,木槿只能随十六殿下的人前去取药。 榻上昏迷的少女,面色苍白,唇显病色,形貌间也是憔悴之色,分明一看便是个尚在病中的娇娥,可陆乩野却被妒火迷了心智,竟觉察不到她丝毫的异样。 他坐到床榻边,见她那对蝶翼般的睫羽剧烈的颤,眼帘里露出一丝缝隙,整个人半昏半醒,虚弱的望着他。 陆乩野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里,安抚道:“殷姮,我让你的婢女回你的殿里取药了。她很快就会回来,你也很快就会好。” 传入殷乐漪耳畔的少年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一时之间让殷乐漪也有些恍惚自己是否置身在梦中。 可若是连梦里都是陆乩野的声音和身影,对她来说便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少女没有应答陆乩野,不知是没有力气答,还是不想答。 陆乩野喉结无声滑动,“为何不告诉我,你那夜来见我时已经缠绵病榻数日了?” 殷乐漪阖上眼帘,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将她面容衬的更为苍白。 “你对我难道就只有愧吗?”陆乩野不死心的继续问,“你当真就不曾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吗?” 他从未这般迫切的想从殷乐漪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漪漪……” 陆乩野亲昵的唤她,“你心中有我的对不对?” 少女缓缓睁开眼,眉眼间带出的病色将她一张殊色花容都染出了几分病气,她苍白的唇畔露出一个讽笑,学着陆乩野从前讽刺她的口吻,有气无力的开口。 “陆欺……你害我国破家亡,让我落到如今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 她轻轻笑一声,又轻柔的问:“莫不是我殷姮疯魔了,心中会有你?” 她越是这般娇弱无害,她的每一个字便越如同杀人不见血的柔情刀,一刀一刀的刺进陆乩野心口。 第070章 摇曳 “药来了——” 傅谨领着木槿从绛清殿将药取了回来, 两人一踏入殿中便感觉到气氛不对。但木槿忧心公主,顾不上这许多,匆匆跑到公主身边, 向十六殿下行了礼后, 将公主从床榻上扶起后服侍公主吃药。 殷乐漪服下药缓了片刻,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几分后,便立刻下了床榻, 让木槿搀扶着自己想要离去。 和沉默良久的陆乩野擦身而过之时,手腕忽的被他握住。 殷乐漪睫羽轻颤,微垂着长颈, 没去看陆乩野的脸。 “芙蕊自诩已和陆少将军说的清楚。若陆少将军硬是想从芙蕊这里得到那些本就没有的东西, 芙蕊也是拿不出来的……” 她有气无力, 声气更是轻弱浮沉,可落在陆乩野的耳中却只有刺耳。 “若我非要你拿出来呢?”他不甘就此罢手。 殷乐漪望着地上摇曳的烛影, 轻柔的笑了一声, “迫人就范一向是陆少将军善用的手段,可没有就是没有, 陆少将军迫芙蕊也是没有的。” 即便陆乩野将他的摧城枪抵在殷乐漪的颈子上,她的心中还是没有陆乩野的一席之地。 没有就是没有, 逼她就范也没有,杀了她也没有。 陆乩野握住她皓腕的力道骤然收紧, 听见她咳嗽起来, 陆乩野忙不迭卸了力道,掌心里的皓腕瞬间溜走。 他回首,见殷乐漪在宫婢搀扶下迫不及待的离去, 每咳嗽一声都仿佛要将她羸弱的身子碾碎,可她却步履不停, 拼了命的也要从陆乩野的视野中逃离。 “公子,就这么放公主回去吗?”傅谨忍不住提醒,“公主会不会将您苏醒的事……” “跟着她。” 傅谨以为是让他去监视芙蕊公主的一举一动,正要行动,又见自家公子拉下肩头的大氅抛进他的怀里,对他吩咐道:“叫一架步舆,送她回殿。” 殷乐漪在木槿的搀扶下从重明宫的后门走出去后,迎面的冷风吹得殷乐漪瑟瑟发抖。 木槿见状更是忧心不已,待走出一段路后,见路口处赫然停放着一架步舆。 陆乩野吩咐的突然,傅谨来回跑了一段路,额上都出了汗。 他走上去,向殷乐漪行了礼,“公主回绛清殿路途颇远,请上步舆。” 殷乐漪掠过步舆,沉默的拒绝。 木槿忙劝道:“公主病了这么多日,贵妃娘娘一直十分忧心。眼见着公主的病今日快要大好,若是又因受寒加重了病情,贵妃娘娘岂不是又要担心的茶饭不思了?” 殷乐漪脚步一顿,母亲是她的软肋,一想到母亲数日来因她的病情日夜忧心,她为人子女心中又怎会没有愧意。 木槿半推半就的将殷乐漪扶到步舆上坐下,傅谨顺手将大氅递给木槿,木槿一心为公主,一边道谢一边将大氅给公主披上。 宝蓝色的狐裘大氅,领口衣摆绣着华贵的暗纹,上面还残留着它主人身上的余温,一罩住殷乐漪的身子,那温热便源源不断的流淌到她的身上。 殷乐漪想将这大氅从肩头扯下,木槿已帮她将身上的大氅整理妥帖,吩咐抬步舆的太监,摆驾绛清殿。 傅谨跟在步舆的后方,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一路护送。 殷乐漪端坐在步舆上,刺骨的寒风被大氅尽数阻隔,她视线漫不经心地投落在半空中,想到陆乩野方才那番质问,只觉得可笑。 他永远是这般的阴晴不定,好时能有几分柔情,坏时却又恨不能将他所有的恶劣都展露给她。 陆乩野也许是有几分倾慕她,可陆乩野根本不懂如何倾慕一个人。 他对她的倾慕从来都是索取、侵占、掠夺,他要永远站在高位上对她予取予求,而她若生出半分反抗,他的柔情便会顷刻覆灭,化作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窒息的囚困住。 常人尚无法忍受他这样的恶劣偏执,更何况他们还是有着家国之仇的仇人。 她能对陆乩野生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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