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心”一事是天子的专权。 一个将军手握重兵,功高盖主也就罢了,竟还让民心也向着他。 莫说是魏宣帝这样擅猜忌的君王,便是清明的明君,恐怕也会对他起猜忌。 陆家如今已是岌岌可危,想要活命便只有谋反,推翻龙椅上的人。 在陆乩野从边疆回都城前,他相信陆长廷会带给他好消息。 至于这边疆的蛮夷,他该想的是如何输得好看些,也不辱了这些魏国百姓尊他一声将星转世。 他这舅父陆蒙,还是太愚昧了些,盲目的信任他这血脉相连的外甥,把亲情看得太重。 可就是这样一个受百姓爱戴、看重亲人的忠臣,竟也眼睁睁看着他萧家被污蔑、被满门屠杀,十余年来也未曾为萧家翻案。 陆乩野思及此,满腹皆是讽刺。 行至军营中已是入夜,陆乩野被边关的将领们前呼后拥的拥进主帐,十分迫切的等着他拿主意。 “将军,我们何时攻打蛮夷?” 因无主将,他们这段时日只敢守不敢攻,也因此助长了蛮夷的气焰,心中都压着一肚子不忿,只想快快上战场手刃蛮夷。 陆乩野将摧城枪放到兵器架上,漫不经心道:“都退下罢,明日再议。”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想进言又怕开罪太子,洪武只得代众人道:“殿下连日行军确是辛苦,末将等便先退下,还请殿下好生休息。” 陆乩野颔首。 傅谨目送众人离开主帐,见陆乩野在帐内坐下,随手翻阅着边关将领们记录的战报,以及敌军的情况。 傅谨欲言又止:“属下见这些人被蛮夷压了许久,若是迟迟不应战,他们恐怕心中会有不满……” 陆乩野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一针见血道:“傅谨,你想说的恐怕不止是此事。” 傅谨在他面前跪下,“公子,一路进城我见那些百姓淳朴,若放任蛮夷肆意妄为,这些百姓都要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啊!” 他跟在陆乩野身边多年忠心耿耿,但他是个魏人,还是魏国的将士,又怎能真的眼看着百姓被敌人屠杀。 陆乩野语气不明的笑一声:“傅谨,你想叛我?” “属下对公子绝无二心!”傅谨义正言辞,“属下只是不忍见无辜百姓殒命。” “无辜”二字让陆乩野听得犹为刺耳,他父亲难道不无辜,他萧家满门难道不无辜,还有他那不喜他的母亲,她难道也不无辜吗? 可没人为他们的无辜申冤,他们在这世间只剩萧圻还在为他们的无辜鸣不平。 “公子待芙蕊公主怜惜呵护,情深意重。公子为何就不能从对芙蕊公主的怜惜中拿出一丝一毫,分给这些百姓们呢?” 陆乩野从战报里抬起头,眸光冰冷地扫视傅谨,“滚出去。” 傅谨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属下告退。” 陆乩野垂眸继续阅战报,但到底是被傅谨不知死活的言论扰了思绪。 他本就不是个良善之人,一步步从战场上杀出来坐到现今这个位置、获取魏宣帝的信任,就是为了等今日。 即便是殷乐漪在他的面前恳求,他也不可能收手。 而殷乐漪也说了,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只要他找回那支并蒂芙蕖簪带到她面前,她便会同他成亲。 届时大仇得报,他亦可以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他此生便足矣。 陆乩野抚平心绪,重新拿起战报翻阅。 他现在最该挂心的,是如何寻回殷乐漪那支被他遗弃在雪山里的并蒂芙蕖簪。 第101章 远嫁 四月初, 朝贡国向大魏进贡,大批的外邦来使涌入都城,连宫中也多了许多外邦人的身影。 陆乩野被立为, 襄王在外人看来算是彻底出局。但皇后还没有死心, 战场上刀剑无眼,她打心底的希望陆乩野死在战场上回不来,她的襄王便又有了转机。 今日魏宣帝将在宫中设宴款待朝贡国来的使臣, 这是个美差,办好了自然能得青睐。 皇后便主动去往御书房,向魏宣帝替襄王拦下这桩差事, “从前像这等宫宴一向是由殊儿来操办, 陛下将此事交给殊儿, 他一定能办得漂漂亮亮。” 魏宣帝道:“他不是生了重病,连殿门都出不了吗?” “殊儿如今已好了许多, 有劳陛下挂心。” “病好了是好事, 不过此事朕早已交由鸿胪寺操办,他们办事一向是妥当的。” “那便让殊儿一同赴宴招待外邦使臣罢。”皇后滔滔不绝, “殊儿德才兼备,待人处事亦是皇子中的典范, 必定能在宫宴上为我大魏……” “宫宴的名单早已定下,岂有说改就改之理?”魏宣帝不耐烦的打断皇后, “你身为一国之母, 现在更该回自己的殿中梳洗打扮,好好准备,莫在外臣们面前失了体面, 有损大魏的颜面。” 皇后神情僵了一下,咽下心里的不甘答了是, 退出了御书房。 魏宣帝被扰了清静,拿起茶盏饮了一口。 皇后想方设法的想为襄王谋出路,但自襄王亲自将肃王那个逆子斩杀以后,魏宣帝便对这个儿子心有隔阂。 他也做过皇子,一个能杀同胞兄弟的人,为坐上皇位也必定能心狠手辣到杀死他这个亲生父亲。 即便他不立陆乩野为太子,这太子之位也轮不到襄王来坐。他没有因猜忌暗中除去襄王的性命,已经算他这个做父亲的宽厚了。 想到陆乩野,边疆虽迟迟没有传来捷报,但陆乩野出战他十分放心。他既已立了陆乩野为太子,便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只把他当做一把顺手的刀。 陆乩野文韬武略,在一众皇子中出类拔萃,行事做派虽有些狂悖,但却甚合他的胃口,往后将大魏的社稷交到陆乩野,魏宣帝也算能安心。 但为君者不能被小情小爱所牵绊,更何况那芙蕊公主的晋国是被大魏一手摧毁,魏宣帝断不会将她留在陆乩野身边,祸乱他大魏的社稷。 贴身内侍实时提醒道:“陛下,该回寝殿换衣,动身赴宴了。” 魏宣帝闻言心下有了思量,吩咐内侍:“你去一趟芙蕊公主的殿中。” 绛清殿中的杏花绽放,殷乐漪坐在书案前执笔绘着窗外的杏花。 轻风拂过花枝,洁白的花瓣飘到她的笔下被墨浸染,在画上落下墨团。 木槿从旁侍奉瞧见,满脸可惜道:“公主这杏花奴婢瞧着画得甚美,可惜了。” 殷乐漪默了默,将画笔搁放到一旁,轻声道:“我画得不好。” 母亲自那日得知她与陆乩野外出后,便再也未传唤她到雍华殿。母亲对她还有怨,她心中对母亲更是有愧,不敢主动前去叨扰母亲。 而陆乩野去边疆半月有余,前朝既未传来他得胜的消息,也未传来他战败的消息,边疆的消息就像是被完全封锁了一样。 这样的征兆并非是好兆头,殷乐漪心神不宁,连消磨时光的杏花图都画得心不在焉。 殿外的小宫娥在这时匆匆走进来,行礼道:“公主,陛下身边的公公来我们殿中传旨了。” 殷乐漪心中一紧,面上仍从容地走出去,正要行礼接旨,那内侍便笑着道:“公主不必行大礼,奴才是来传陛下的旨意,带公主去赴宴的。” 近日外邦朝贡,殷乐漪也听闻过今夜要在宫中设宴款待外邦使臣之事,但这样的场合魏宣帝又怎会让殷乐漪出席。 她心生疑虑,却不敢抗旨,只得想出拖延片刻的法子:“还请公公前去回禀陛下,待芙蕊梳妆一番后便前去赴宴。” 内侍上下打量殷乐漪一眼,“奴才瞧着公主今日这身正好,还是莫要误了时辰,耽误了陛下对公主的青睐。” 连梳妆的时间也不给殷乐漪,更让她疑心,但她不能不去,又会给魏宣帝治她罪的机会。 “那便有劳公公带路了。” 宫宴开席,皇后仪表端庄的从旁作陪。 魏宣帝在使臣们的赞颂中开怀大笑的饮下一杯又一杯,皇后面上虽也陪着笑,心里头却因白日的事对魏宣帝生出怨恨。 她年轻时也为他争风吃醋过,可眼见着他往后宫里抬进一个又一个新人,她那颗心也便慢慢的冷了下去。 她想着自己是母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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