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军所扮,主将虽是个翩翩少年郎,但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翻手云覆手雨,掌三十万精兵,气魄无人能及,是顶天立地的少年郎。 行军多年,别说是女子近身了,他们都从未见过主将让女子进过自己的营帐,可谓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但眼下,他们却眼见一粉衫娇娥紧紧抓着主将的胳膊,垂首啜泣,哭声虽小但细细听却能听出女子的委屈。 魏军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既觉得匪夷所思,又忍不住偷偷投去目光。 陆乩野余光轻扫过去,不怒自威,吓得魏兵即刻缩了脖子,不敢再看。 “殷姮。”陆乩野一针见血拆穿,“你以为装哭便有用吗?” 对冷血无情的陆少将军来说,美人落泪毫无作用。 他抽回手臂,拿过傅谨递来的麻绳,要亲手将殷乐漪捆起来。 殷乐漪将一双皓腕亮到他眼前,“我那夜被捆的伤便没好,你今日又要捆我,陆少将军你和周骞有什么区别……” 她嗓音清丽似珠落玉盘,哭腔又是做了十成十,这埋怨的口吻听到人耳朵里,娇得厉害。 陆乩野轻瞥她腕上未好的淤痕,眼神又慢悠悠地落到她的纱幔上。 当真是雾里看花,辨不清她神态,只闻得她哭声。 殷乐漪见他没有立刻动手,又乘胜追击,不敢再碰他手,柔声道:“……还有,你一人去剿匪,我担心你受伤。” “是吗?” 这话虚情假意到连殷乐漪自己都不信,可如今她要倚仗陆乩野,便只能拿出哄人的手段扮乖。 “自然是……” 陆乩野哂笑一声,将绳子往马车上一扔,坐上去后睨一眼自己身侧的位置,饶有兴致地道:“既如此,山匪来袭时,那便有劳娘子挡在我的前面,护我周全。” 第011章 陆郎 周骞近日来诸事不顺,皆是因为殷乐漪。 属下边替他换药边劝慰他:“只是恰好少将军的狼出现,不代表芙蕊公主就是少将军的人……” “蠢货!陆欺养的那头畜牲,全军上下除了他自己谁都使唤不动!旁人随意近那畜牲的身都会被它当做食物吃了!” 而那头畜牲不但在他面前保护了殷乐漪,还守在殷乐漪的院子不准靠近,一头狼王抵得上一支精锐,陆乩野可谓是良苦用心。 周骞原本以为自己对芙蕊公主这朵娇花势在必得,没料到竟让陆乩野抢了先。 可陆乩野出身显赫,战功赫赫,又是他顶头上司,哪怕他养的畜牲将他咬伤,抢了他肖想的芙蕊公主做侍妾,他也不敢找上门去问询陆乩野一声。 这便是哑巴亏,位高权重压死人。 但周骞又何曾吃过这种闷亏? 他虽出身、战功皆不及陆乩野,但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当今陛下的宠妃滟妃娘娘,也称得上是皇亲国戚。 周骞躺在床上越想越恨得牙痒痒,不出了胸中这口闷气他实在不甘心。 他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一个解气的法子,吩咐属下,“你去给我把岑柔那个贱人找来!” 雪覆高山,寒风凛冽,商队的车马缓慢的在山中行驶着。 为了让山匪顺利入套,此行扮作商队的士兵只有十几人,押送货物的车马却有十多辆,这在匪盗的眼中便是明晃晃的大肥羊。 殷乐漪和陆乩野同坐一辆马车,说是同坐,但中间隔着货物,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但这装货的马车四面通风,毫无遮挡,殷乐漪头戴帷帽还未曾察觉,自己的纱幔被风吹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飘到身侧少年的脸上。 她身带异香,清淡沁人,不似寻常香囊香粉能散发出的气息,更像是她多年被香气浸染形成的体香。 哪怕四下霜雪气息冷气逼人,仍旧掩盖不住这一缕极淡的幽香。 陆乩野抬手抓住那一片飘到他脸上的幽香纱幔,少女的帷帽被拉的微微一斜。 后面跟着他们的货车有段距离,殷乐漪掀开纱幔,眼含不解的看向他。 陆乩野面无表情,纱幔的另一角飘向他的下颌。 殷乐漪忙伸手拉回他手中的纱幔,对他含歉的笑了笑后,背过身去。 车轮轧过结冰的地面,辗出冰裂的“咔嚓”声。 车上的少男少女两相无言,气氛微妙。 殷乐漪捧着脸用余光偷偷去瞧他,想瞧一瞧他是否也同自己这般坐立不安。 纱幔却似云雾,朦胧的勾勒出陆乩野的轮廓,如一幅写意水墨般,教人难以琢磨。 殷乐漪忽的忆起一桩压在她心头许久的事,思忖片刻后,才打破安静。 “陆少将军,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纱幔上透着的少年身影挺拔如竹,慵懒地答一个字:“说。” “三年前……魏国可是有派过使者来晋国商议和亲?” 殷乐漪问完后,看不清陆乩野的神情,只听得铮琮如泉的嗓音反问她:“你不知?” 殷乐漪摇摇头。 几息后,陆乩野不知联想到何事,笑中带讽:“确有此事。” 殷乐漪的一颗心,如巨石落海般迅速地沉到了底。 三年前,晋国与魏国曾短暂的休战过数月。 有关朝政方面的事,父皇极少与她谈论,她也是从殿中的宫婢太监们口中才能得知前朝的一点消息。 晋魏两国交战数年头一次休战,就连她这个养在深宫的公主都能隐约感觉到,这是要议和的前兆。 但几月过后,不但没有议和的消息传出,晋魏两国反而又开始大动干戈,这件事便被不了了之。 殷乐漪那时也曾问过父皇,是否有意要与魏国议和,但父皇未曾正面回答她,只是依旧和蔼的笑笑,提起旁的事情转了话锋。 如今看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然大白。 两国交战,魏国虽一直占据优势,但晋国并非小国,不是魏国轻易便可覆灭的。打了这许多年,魏国劳民伤财,国库空虚,魏国便想以和亲为由,提出与晋国议和,结束多年战场。 这对饱受战火的两国百姓来说,无疑是最希望能看到的局面。 但晋国拒绝了,她的父皇,必定是拒绝了。 否则唯一能去魏国和亲的正统嫡出公主,怎么可能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岑柔那日被周骞按在刀下时,斥责殷乐漪的话她犹在耳畔。 是她害了岑柔,害了晋国。 主动交谈的少女许久都未曾说话,陆乩野眼尾往她的方向漫不经心一扫,见那纯白的纱幔多了几点深色的水迹。 这次她哭得尤其安静,不是扮乖投机,将眼泪当做向陆乩野献殷勤的把戏。 正这时,异变突生。 成群结队的山匪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涌来,手里拿着武器,极快的将他们包围。 殷乐漪从悲伤中惊醒,忙看向陆乩野,“陆少将……怎么办?” 陆乩野佁然不动,看向匪首,仰声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匪,连魏国军队的粮草都敢劫,活得不耐烦了?” 匪首一看就是练家子,抡起手里的大刀往旁边的树上一砍,树轰然倒地,阻断了他们的前路。 “老子劫的就是魏国粮草!他奶奶的熊,老子就是要饿死魏国那群龟孙!” 言辞粗鄙,不堪入耳,但话里话外显然是恨毒了魏国人。 “谁敢轻举妄动,老子一刀砍了你们!” 他高声威胁,指挥着一众山匪挟持陆乩野等人下车,让自己人坐上运粮的马车后,拿了绳子将陆乩野等人捆在路边。 不得不说,这些山匪确实谨慎,若不管被劫持的商队,抢了粮便走,那车轮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便会暴露他们的踪迹,商队叫人来支援,便会顺着这些痕迹找到他们的老巢。 商队里只有殷乐漪一个女子委实打眼,有不老实的山匪来掀她的帷帽,见得她真容后,跟见了宝贝似得吆喝:“当家的!这儿有个大美人!” 陆乩野和殷乐漪被绑在一处,山匪色眯眯的伸手想摸一把殷乐漪的脸。 殷乐漪惊慌地往后躲去时,陆乩野一脚踹飞了山匪,那山匪撞到在树桩上,疼得哼唧惨叫。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挡在殷乐漪身前的背影,如挺拔俊松,陡峭岩山,竟一瞬间抚平殷乐漪的慌乱,教她心安。 陆乩野回首瞧一眼发怔的殷乐漪,扯了扯唇角,用只他二人的声量道:“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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