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畔,带着熟悉的龙涎香。 曾几何时,这样的亲近会让我心跳加速。 现在,我只觉得心冷。 太医拿来取血的匕首时,我没有犹豫。 我知道,如果拒绝,萧衍一定会起疑。 我不能冒险,更不能让他发现我要离开。 锋利的刀尖刺入胸口,让我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鲜血一滴一滴落入白玉碗中,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我不知道被取了多少血,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废后诏书,今日就该生效了。 我拿出暗卫早已备好的出宫地图,规划着最后的路线。 萧衍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你在看什么?」 我立马藏起地图,随口敷衍,「没什么。」 他没有追问,只心情颇好道:「看在你听话救了书仪的份上,朕可以陪你去宗人府,收回诏书。」 我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萧衍补充道,「下次你再犯错,朕依然会废了你。」 我突然想笑。 再也没有下次了。 我要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一路上,两人始终无话。 直到御驾在宗人-府门前停下时,柳书仪的贴身宫女就哭着跑了过来。 「陛下!」她跪在地上,「小姐的旧伤复发,头痛欲裂,求您快去看看吧。」 萧衍面露不耐,但还是对我说:「书仪身子要紧,朕得回去陪她,你自己进去收回诏书,办完差人来报。」 我垂下眼睫,藏起眼底的如释重负:「好。」 萧衍眉峰微蹙,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意外。 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看着明黄的御驾浩浩荡荡地远去,我转身走进宗人府。 办事的老宗正熟稔地开口:「皇后娘娘,又是来收回成命的?」 「不。」我将代表皇后身份的凤印放在桌上,声音清脆:「这次,我要接旨。」 回到宫中,我把那份盖了印的废后诏书放在妆台上,换下繁复的凤袍,穿上早已备好的布衣。 关门声很轻,却像一把剪刀,彻底剪断了三年的纠缠。 准备从暗道离开时,我顿住脚步,拔下头上那支他曾赠我的白玉簪,随手扔进了角落的炭盆。 宫墙之外,天高海阔。 再见,萧衍。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 萧衍回到柳书仪的偏殿时,心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安抚了柳书仪几句,赏了些珍宝,便不耐地挥退了太医和宫人。 他坐在床边,看着柳书仪苍白的面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沈蓁蓁那张同样惨白、却倔强无比的脸。 还有她最后那个顺从到极致的「好」字。 太顺从了。 顺从得让他心慌。 他猛地站起身,「朕去看看皇后诏书收回没有。」 柳书仪在他身后柔弱地唤了一声:「陛下……」 萧衍脚步未停,径直出了殿门。 他没有回坤宁宫,而是直接去了宗人府。 他要亲自看着那份诏书被销毁,然后,他要去坤宁宫。 他要告诉沈蓁蓁,他允许她继续待在后位上,她该感恩戴德。 黋埖羋獡軖嘵嶊戟掐嘦貤蕚徻虝櫜指 然而,宗人府的老宗正见到他,却是一脸为难。 「陛下,废后娘娘……不,沈氏……已经接了诏书,盖了凤印,离开了。」 萧衍脸上的自负瞬间凝固。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老宗正战战兢兢地将那份盖着凤印和玉玺的废后诏书呈上。 白纸黑字,朱红的印章刺得他眼睛生疼。 「人呢?」他一把抓住老宗正的衣襟,目眦欲裂,「她人去哪了!」 「沈氏……沈氏接了旨就走了,老臣不知去向啊陛下!」 萧衍像一阵风般冲出宗人府,直奔坤宁宫。 宫殿里空空荡荡,再无往日那道永远在等他的身影。 他疯了似的翻找,妆台是空的,衣柜是空的,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走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角落的炭盆。 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烧得半黑的白玉簪。 那是他登基那年,第一次送她的礼物。 那时她羞涩地接过去,视若珍宝,日日都戴着。 现在,它和那些冰冷的灰烬躺在一起,无声地嘲笑着他。 「沈蓁蓁!」 他嘶吼出声,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桌案。 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可他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他输了。 在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游戏里,她一声不响地,掀了棋盘。 江南,霖州。 杏花烟雨,小桥流水。 我租下了一间临河的小院,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 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沈家还剩下几个忠心的旧仆。 我换了名字,叫阿蓁。 镇上的人只知道药铺里来了个恬静温柔的女掌柜,医术不错,尤其是治女儿家的病症。 刚开始的日子,午夜梦回,我总会惊醒。 梦里是慎刑司冰冷的刑凳,是皮鞭撕开皮肉的剧痛,是萧衍那双冷漠的眼睛。 胸口那道为取「心头血」留下的疤,也在阴雨天隐隐作痛。 每当这时,我便会起身,走到院中。 看着满院风荷,闻着清苦的药香,心里的恐慌才能慢慢平复。 我再也不是那个囚在深宫的皇后沈蓁蓁。 我是阿蓁。 自由的阿蓁。 一日,我在药铺里理着药材,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当年护送我出宫的暗卫首领,林叔。 他带来了京城的消息。 「主子,皇帝疯了。」 林叔的声音很低。 「他下令封锁了所有出京的要道,派了禁卫和密探在全国搜寻您的下落。」 「朝政都荒废了半月,日日在坤宁宫枯坐,听闻还……还穿着您留下的一件旧衣。」 我捣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 「与我无关。」 「可是主子,」林叔面露忧色,「他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正派人往江南一带寻来。霖州虽偏僻,但恐怕……」 我放下药杵,抬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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