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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你和你家孩子安全。” 曲嫣弯眸一笑:“好,那我随你去救人吧。” 第1188章 匪气反贼他攻进皇城了(10) 司徒焰的随从,实则是他在黄沙城的焰家军部下。 他们此时在距离山林不远处的乡野民屋。 司徒焰以为她不会武功,便问道:“曲姑娘,事出紧急,你是否介意带着孩子与我共骑一马?” 曲嫣回道:“救人要紧,无妨。” 司徒焰牵过报信那人的马匹,率先跃上马背,然后对她伸出一只手:“借我的力,我拉你上马。” 曲嫣把曲澜夜先抱给他:“你让小夜坐在你前面,我自己可以上马。” 司徒焰轻松的一捞,将小男孩抱到马背上,安置在自己身前。 曲嫣借他的马镫,踩了一脚,发现自己的瘸腿有点没力。 司徒焰留意到她的吃力,俯身弯下,大掌扣住她的腰,用巧劲一送,将她托上马背。 一马三人。 曲澜夜坐在前面,司徒焰在中间,而曲嫣在他背后。 骏马疾驰,山路颠簸得厉害,曲嫣只能环住了他的腰。 “不好意思,马背颠簸。”曲嫣解释道。 “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司徒焰持缰策马,低醇悦耳的嗓音在林风中飘扬,“让你们连夜奔波了。” “哇啊哈哈,骑马原来这么好玩!”曲澜夜倒是兴奋极了,窝在司徒焰的怀里,感觉充满了安全感,又充满了刺激感。 曲嫣听着小孩儿稚嫩又开心的声音,不禁也弯了下唇角。 这一晚上,真是事情不断,还好小夜这孩子经得起折腾。 “曲姑娘,你环紧了,下坡会很陡。”司徒焰提醒了一句。 “好。”曲嫣感觉到斜坡的俯冲力,自己身躯也跟着倾斜,不得不贴在他背上。 她隐约间,好像感到他的背脊一僵。 她可能贴太紧了? 曲嫣把双手搭在他的腰间,试图往后退开一点,但下坡的速度又急又猛,她一颠簸,整个身子往他背上撞了撞。 司徒焰的后背瞬间绷紧。 他耳根一阵阵发热。 是他错了! 不该与她共骑一马。 如今倒像是他借着山路料峭,在占她便宜。 “对不住。”他低声说道。 “啊?抱歉,我撞到你了。”曲嫣也道歉。 司徒焰见她毫无察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用力咳了一声,便就沉默了下来。 山风呼啸,撩起一阵香气,浅浅淡淡,却又飘飘袅袅。 司徒焰不由地开口问道:“曲姑娘,这花香,可是你身上的香气?” 曲嫣正在努力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尽量不要贴着他,一边回道:“是的。” 司徒焰经过这一路的骑马颠簸,止血凝合的左胸伤口又渐渐裂开,渗出少许的鲜血。 血气混着迷人的花香,他感到心底一股莫名躁意在翻腾。 他暗自调息,将这股陌生而奇怪的热意压了下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行三人才抵达目的地。 乡野大屋,里里外外躺着几十个人,不是脸色发紫,就是痛苦地直喘气。 地上,还有肮脏的呕吐物。 大概是催吐,尽可能的吐出了一些毒物。 曲嫣抱着曲澜夜,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此地污秽腥臭而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 司徒焰看在眼里,也未多说,只问道:“曲姑娘,你是否需要树叶?我去摘?” 曲嫣摇摇头:“不用,你帮我找一个大碗来。” 司徒焰不多问,立即去找来一个圆口大碗。 曲嫣不方便当场‘变魔术’,先把曲澜夜放下来,然后走到水缸边,假装去盛水。 她要从识海里取出这么大一碗的灵泉水,颇为费力。 她弯腰靠着水缸,双手持碗放在缸内,维持着这个姿势好半晌,才慢慢积蓄起半碗灵泉水。 等她直起身,转头面对司徒焰的时候,额上已布满一层薄汗。 司徒焰见她有些虚弱,身形微晃了一下,伸手扶了一下:“曲姑娘,你没事吧?” 曲嫣嗓音浅弱,回道:“没事。” 两人此时距离靠得很近,司徒焰感觉她身上的香气更加清晰馥郁。他从未闻过如此独特的香味,不媚不艳,却令人血脉喷张。 司徒焰心中隐隐有所怀疑,虽不觉得她有恶意,但此事颇有蹊跷。 “曲姑娘,你身上的香气来自于香囊抑或某种香膏?”他问道。 “都不是。”曲嫣凝眸看他一眼,发现他面色无恙,却耳朵泛红,脖子上还有热汗,不禁心中一跳,“糟,我忘了……” 她目光一扫,他左胸口的伤处果然裂开了,鲜血又染红了大片衣襟。 “你先止血,我等会儿和你解释。”她掬出一小捧水,洒在他流血之处,再把碗里剩下的灵泉水给他,“你把这些水,分给中毒的兄弟们喝,一人一口,应该够了。” “这水……可止血,又可解毒?” “对,它万能。”曲嫣含糊地道,“我师父是一个隐世高人,它只会秘制这么一种灵药,但抵得过世间千万种草药。” 司徒焰端着碗,向屋内一众兄弟大声道:“各位兄弟,这位是我请来的曲姑娘,她有解毒良方。哪个兄弟敢来一尝,就先为其他兄弟们试一试!” 众人在屋内躺得东倒西歪,互相对看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人开了口:“我试……我替大伙儿试一试!若我陈老三今日不幸死在这里,还望大伙儿回去替我照顾我家可怜的老母!” 气氛莫名的悲壮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不怕死于沙场上,但如今遭了中原人的阴损暗算,不死不活的瘫在这里,太窝囊了! 与其毒发而亡,不如试药而死! “我也来!” “我也试!” “还有我!” 一道道犹如赴死的喊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场面好像是要上断头台。 曲澜夜挨着自己娘亲的腿边,小小声地道:“娘亲,他们在干什么?” 曲嫣弯腰,也放低音量,跟他说:“他们可能已经请过大夫,没治好他们的毒,反而治死了。” 她悄悄指了指角落的木床板上,上面躺着两个人,已经气息全无,脸黑唇紫,应该是毒发死了,没治好。 “哦……那,娘亲,你有把握治好他们吗?”曲澜夜有点担心起来,“万一治死了,他们会不会伤害你?” “不怕,娘亲有把握。”曲嫣揉揉他的脑袋,真是个贴心的小可爱。 司徒焰耳力极佳,虽不是有意偷听,但仍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她们母子俩的对话。 他端着碗,走到第一个自愿试药的兄弟面前,沉声道:“陈三,你若死了,我司徒焰向你保证,必会安排照料你母亲的余生。” 他这句话说的是黄沙城方言,‘司徒焰’这个名字念出来,就像是‘司徒原’。 曲嫣听在耳里,便没有多想。 司徒焰将碗口凑近陈老三的嘴边,喂他喝下一口。 陈老三撑着身子咽下去,躺倒地上,闭上眼睛,一副等着就死的表情。 曲嫣被这气氛带得哭笑不得。 而曲澜夜,比她紧张多了,紧紧盯着那个陈老三,连呼吸都屏住了,小手紧紧揪着娘亲的裙边。 “娘亲,娘亲,他吐了!”曲澜夜惊叫起来,“他不会是要死了吧?” 第1189章 匪气反贼他攻进皇城了(11) “陈老三死了!”一个中毒的兄弟嘶声大叫,“这药水催命!” 只见那个陈老三躺在地上,身体四肢直抽抽,口吐白沫。 曲澜夜一把抓紧曲嫣的手指,压低着小嗓子,迅速道:“娘亲!我们快走!” 快点逃,不然娘亲被这些人报复了怎么办! “不急。”曲嫣安抚地轻拍他的手背,“我们再看看。” 曲澜夜一边抓着她的手指头,一边看向陈老三。 他正在呕吐,从白沫吐到黑紫的污秽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快不行了,但脸上那股中毒的黑气却渐渐消失了,只剩下虚弱的苍白。 曲澜夜年纪虽小,但天资聪颖,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这个人是被治好了! 他把脏东西吐出来了! “娘亲!你好厉害哇!”曲澜夜兴奋起来,“他们全都不信你,但这个人要康复了!” 曲嫣嗯了一声。 司徒焰回头看她一眼,致谢的颔首,然后端着圆口碗到下一个兄弟身边。 那位兄弟大口喝了一口,已经不是赴死的态度,而是充满了求生的期待。 紧接着,一个一个中毒的兄弟都喝了一口灵泉水。 “小夜,我们快点走。”曲嫣弯腰一把抱起曲澜夜,急忙往屋外走。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走?” “你看看这一屋子多少人,等会儿一个个吐起来,那气味你受得了?”曲嫣小声的说道。 “哦哦!”曲澜夜一听就懂,嘻嘻一笑,催道,“娘亲快点!我怕被熏晕晕过去~” 曲嫣被他的小奶音逗笑,加快了脚步。 走到大屋外面的院子里,曲澜夜看到一笼子母鸡,被吸引了注意力,跑过去吓唬在睡觉的鸡。 曲嫣站在一边,看他顽皮玩闹。 母鸡叫声咯咯咯的,一片嘈杂。 曲嫣忽然蹙了蹙眉,凝神一听,发现不远处有人声—— “找仔细点!庄子里没有那个女人和小杂种的尸体!” “那女人腿部受了重伤,还带着一个小孩,肯定跑不远!” “大半夜的让老子到处找,他娘的!要是被老子找到,一刀就把她咔嚓了!” 曲嫣听了几句,感觉对方应该是在找她和小夜。 可能是曲楚楚雇佣的人,烧了庄子,结果没发现她的尸体。 “这些人是寻你的?” 她身后,忽然响起男人沉稳低醇的嗓音。 曲嫣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容。 “应该是。”她点点头。 “我答应过你,要护你和孩子周全。你尽管放心。”司徒焰眸子微微一眯,眺望向篱笆墙外的黄土小路,眼底锋利的杀意乍现。 他随手抽出黑铁重剑,脚下一点,越墙而去。 曲嫣在墙内,隐隐听到利剑刺入肉体的声响,既凌厉又狠辣。 随即便听几声躯体砰然倒地的声音。 那些人死得无声无息。 司徒焰很快就回来,手中提剑,剑尖滴着血。 他见曲嫣直盯着他的剑,以为吓着她了,开口道:“莫怕,那些人罪有应得,是道上收钱杀人的杀手。” 曲嫣摇摇头:“我不怕。多谢司徒公子出手。” 司徒焰眉头微皱,问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这些杀手一贯拿钱办事,这一批没成功,应该还会有下一波。” 曲嫣如实道:“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我那个人渣夫君,他们不想我活着。” 司徒焰不禁凝看了她一眼,委婉地问道:“需要我帮你做点事吗?” 曲嫣在面纱下弯了弯唇角:“司徒公子的意思是,帮我杀了我妹妹和人渣夫君?” 司徒焰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再多说。 中原女子大多性情温婉,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不幸嫁了一个混蛋,也要厮守到老。 他不确定,她对于弑夫这件事,是否能接受。 “这个仇,我肯定是要报的。”曲嫣不疾不徐地说道,“如果只是一刀了结他们,我觉得太便宜他们了。我这几年被囚禁的痛苦,险些丧命的大仇,瘸腿毁容的恨,要一点点还给他们。” 这是原主的仇。 她要替她报。 死是最痛快的结局,哪能让季南风和曲楚楚这么舒服的一刀毙命。 “如此甚好。”司徒焰见她爱恨分明,心中松快了起来,道,“你若需要什么帮助,可以与我说。我屋中这一帮兄弟,想必也很愿意替你出手。” “他们都还好吧?”曲嫣转头一瞥,大屋内一群人吐得稀里哗啦,已经有几个人能正常走动了,在给其他兄弟拍背。 “无碍了。”司徒焰也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口中似乎随意地问道,“曲姑娘,你身上的香气,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药效?” “哦,这个。”曲嫣解释道,“你之前骑马崩裂了伤口,血气翻涌,不能闻到我身上的香气,否则——” 她话语一顿,转眸看他。 他刚巧也转过脸来,对上她的眸光。 他回想起马背上的反应,那一股躁意,再望入她清凉如雪的眼眸,似被冷热两种温度所激,莫名的煎熬起来。 “咳。”他低咳一声,正色道,“原来有此禁忌,我下次会注意。” 此时一阵夜风吹来,卷起曲嫣面纱的一角,露出她脸上的一道疤痕。 曲嫣用手压住面纱,低了低头,道:“香气没有毒性,你不用怕。” 司徒焰倒未曾怕过,他道:“曲姑娘,既然你有如此神奇良药,能否治愈你自己脸上的伤痕?” “吓到你了?”曲嫣轻按着面纱,抬眸,“如果我的脸治不好,是不是就会一直遭人厌弃?” 她目前对那个‘司徒焰’没什么兴趣,所以也不急着治好自己的脸。 如果‘司徒焰’对着她这张毁容的脸,还能喜欢得起来,那也许值得加分。 “曲姑娘,你莫多想。”司徒焰安慰道,“一个人心美,远比容貌美更重要。” “哦?”曲嫣不太信他这话,指了指自己的脸,“若你的心上人或妻子长着这样一张脸,你当真不介意?” “不介意。”司徒焰回答得毫不犹豫。 曲嫣笑而不语,这话说说容易,她真摘下了面纱,不吓哭小孩就不错了。 大多数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她也只是随便想想罢了。 第1190章 匪气反贼他攻进皇城了(12) 一屋子的壮汉,经过灵泉水的祛毒,逐渐都恢复了。 他们站成一列,齐刷刷的对曲嫣道谢,然后热情的把隔壁最好的一间屋子让出来,给曲嫣和曲澜夜住。 司徒焰派人回山里,替曲嫣将随身的行李带回来。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司徒雁、司徒江辞,以及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她名叫柳婉清。 柳婉清是个可怜女人,曲嫣对她虽谈不上喜欢,但相见也算客气。 可这个柳婉清却很不喜欢曲嫣。 “你也想跟着司徒大公子?” 傍晚,曲嫣在水井边打水,准备给曲澜夜洗澡,柳婉清脚步无声的走过来,阴阳怪气地道,“我知道你脸毁容了,找个男人依靠不容易。其实你可以选司徒二公子,或者三公子,何必跟我选同一个男人?” “司徒大公子说要娶你了?”曲嫣头都懒得回,散淡地道,“如果是真的,那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柳婉清气得咬唇。 这个毁容的女子,牙尖嘴利! 明知道司徒大公子只是收留她,安置在随从队伍里,没肯给她名分,就故意用这件事来戳她! “你别得意,我迟早会有名分。”柳婉清瞪着曲嫣纤细的背影,警告道,“你若识相,就离大公子远点。” 曲嫣拎起两大桶的井水,对着柳婉清举高,道:“你看我没地方撒的力气,若识相,就离我远点。” 柳婉清被她举起凑近的木桶吓了一跳,倒退了两步:“你、你……粗野村妇!” 曲嫣嗤了声,没兴趣跟她吵。 她拎着水桶去厨房大灶。司徒焰的一个部下看到她,立即殷勤的上前帮忙—— “曲神医!你要烧水是吗?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做!我来!” “不行!让我来!曲神医第一个救的是我,我最应该帮她干活!”抢活的高瘦小伙子名叫陈老三,确实是第一个喝灵泉水的人。 他积极的抢过曲嫣手里的大水桶,冲她挤了个眼,压低声道,“曲神医,你别跟那个姓柳的女人一般见识,我们老大不喜欢她那一款!” 曲嫣听着有点好笑,又有点好奇,问道:“你们老大喜欢哪一款?” 陈老三神秘兮兮地道:“曲神医,你别看我们老大好像成熟稳重的样子,其实他还没开过荤。以前有个混小子,把一个衣裳单薄的青楼女子硬送到老大的房里,老大愣是一眼没看,就把人赶走了。” “是谁这么大胆,把青楼女子往你们老大的房里送?”曲嫣顺口问道。 正说着,厨房外面走来一人,猛一个爆栗子敲在陈老三的脑袋上。 “瞎说八道什么!”司徒江辞没好气地道,“敢说我是混小子?陈三,你胆子肥了啊!” “不敢,不敢。”陈老三摸摸脑袋,灰溜溜的拎着水桶去大灶边烧水。 司徒江辞看向曲嫣,解释道:“曲姑娘,你别听陈老三胡说,我这个人正经得很,从来不逛青楼。” 曲嫣好笑地道:“那你从哪里抓来的青楼女子?” 司徒江辞轻咳两声,义正言辞地道:“那是因为那家青楼经营不善,倒闭了。那女子又久闻我家大哥的威名,自愿献身……我就顺手做个好事。” 曲嫣:“哦。” 司徒江辞想起正事还没说,赶紧道:“我三弟的伤口反复,今日发炎起脓了,不知道曲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 曲嫣干脆地道:“我去看看。” 也该去见见‘司徒焰’了。 好歹先治好他的伤。 司徒雁正躺在一间里屋,今日天气闷热,他伤口起脓,疼得直不起身。 他身边的一个部下还在絮絮叨叨:“雁哥,你是不知道,曲神医有多厉害。她就弄了一碗水,给我们一帮兄弟每人一口,就治好了致命的毒。” 司徒雁哼道:“行了,你们已经轮流来跟我讲了一百遍这个故事,我能不知道曲姑娘医术超凡?” 那部下嘿嘿一笑:“所以啊,雁哥你的伤,怎么不叫曲神医帮忙治一治?” 司徒雁又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 他已经懊恼了一整夜! “司徒三公子。”曲嫣跟着司徒江辞走入屋中,手中拿着一片绿叶,“这次也是平平无奇的普通叶子,你要不要?” “要!”司徒雁立刻大声回道。 曲嫣不禁笑了起来,把沾染着灵泉水的叶子敷在他起脓的伤口上。 清凉的水珠沁入伤口之中,一点点祛除脓水,止住疼痛。 司徒雁呜了声,莫名感动。 曲嫣多看了他几眼。 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性子好,容易相处,长得也不错。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特殊的感觉。 虽然她没有过往小世界的记忆,但直觉中,她觉得自己曾经攻略的男人,应该是她发自内心喜欢的人。 “三公子,你先歇着,伤势很快就会渐好。”曲嫣在心里暗自摇头,转身离开。 她准备去找曲澜夜。这孩子跟那一帮已经康复的小伙子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带他抓鸡烤肉,爬树摘桃,简直玩疯了。 曲嫣绕过后屋,不经意间瞥见一抹身影,脚步一顿。 后屋有一块菜地,乱七八糟种着一些蔬菜,还有不少杂草。 那女子身影正蹲在菜地边,拔草。 曲嫣微微挑了挑眉梢,鬼鬼祟祟的,除草? 曲嫣闪了闪身形,隐在屋角后面,看到柳婉清一脸惊喜的拔下几株形状特殊的草叶。 柳婉清用石块把草叶捣碎,小心翼翼地拾拢起来,捧在手里带走。 曲嫣看她行迹可疑,悄然跟了上去。 柳婉清来到厨房,把捣碎的草叶放进正在炖的骨汤里。她偷偷摸摸的左右环顾,见没有人发现她的异状,守着汤锅片刻,盛出一碗来。 柳婉清端着这碗骨头汤,走向外面。 曲嫣到这时已经隐约能猜到几分了。 这汤,是给司徒大公子喝的吧。 一个女人为了要名分,会做什么呢? 倒是一点也不难猜。 第1191章 匪气反贼他攻进皇城了(13) “娘亲!你在干什么?” 曲嫣正躲着监视柳婉清,浑身泥土脏兮兮的曲澜夜从她背后窜出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嘘!”曲嫣飞快地捂住小男孩儿的嘴巴,压着嗓子,悄声道,“小夜乖,别出声,娘亲在抓坏人。” “哦哦!”曲澜夜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顺着他娘亲的视线,悄咪咪看过去。 那个总是哭唧唧的柳姨,正端着一碗东西,走到司徒叔叔的房门口。 她在敲门。 但没有人应门。 她偷偷摸摸的推门进去,把碗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出去找人。 “娘亲,她在做什么?”曲澜夜等那个柳姨走远了,才开口问。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别让她得逞。”曲嫣不方便和小孩子解释男女之事,摸摸他脑袋,走向那间房。 她准备把那碗骨汤泼了,但还没端起碗就听到柳婉清又折返的脚步声。 “娘亲!快!”曲澜夜守在门口给他娘亲‘把风’,眼见着人就要来了,着急地小声催促。 “小夜,你进来!”曲嫣来不及出去,否则会当面遇上柳婉清,只能把曲澜夜唤进来。 曲澜夜小小一个,一溜烟就跑进来。 曲嫣一把抓住他的手,钻到床底下。 曲澜夜非常自觉,捂住自己的小嘴巴,满眼的兴奋。 “司徒公子。”柳婉清走来,一边与人说话,“我给你盛了一碗汤,你记得喝。” “柳姑娘,男女有别。”司徒焰站在门槛处,没有让她进房。 他转头看见桌上有碗,眉头皱了皱。 这说明,这个女子擅自进了他的房。 司徒焰目光一扫,看见床底半颗脑袋,显然躲着一个小孩儿。 他唇角微勾,暂时没有理会。 “司徒公子,是你说要负责。”柳婉清咬了咬唇角,带着一丝怨气地说道,“是你毁了我的一生,难道你现在反悔不肯管我了吗?” “你需要银两和屋宅,我都可以给你安排。”司徒焰语气淡淡地道。 “不,我不要这些!”柳婉清气得一跺脚,“你这人怎么就是不懂!” 她半是撒娇半是装傻的,挤进房间。 司徒焰不想碰到她,侧身让了让。 柳婉清趁机就到了房内桌边,端起碗来,递给他,“这是我特意给你盛的,我的一点好意,你都不肯领情吗?” 她硬塞到司徒焰手中。 司徒焰英挺的眉头皱得更紧,掠过一丝不悦。 “你是不是怕我下毒?”柳婉清故意气恼地道,“那我先喝一口,以示清白?” “柳姑娘,不如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司徒焰端着碗,没有喝,语气比方才更加冷漠了几分,“当年,是我没有及时把你送回中原,没有为你善后,算是我的责任。所以我让你刺我一刀,你也动了手。” “那又怎么样?你只是受了点伤,能和我吃过的苦相提并论吗?”柳婉清不想说这个,一味地催道,“你就这么嫌弃我?连我给你送的汤也不肯喝?” 司徒焰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 他持碗的手略微抬起,正想把碗摔出门外,床底下忽然嘎吱一声,接着响起小男孩儿的哎哟一声。 “小夜,出来。”司徒焰手一顿,有些无奈地道,“别躲了,床底下脏。” 曲澜夜在床底下和他娘亲对视了一眼,咧嘴一笑,示意他娘亲继续躲着,而他爬着钻了出来。 “叔叔!”曲澜夜一跑出来,就指着柳婉清,告状道,“她这碗东西有问题,你千万不要喝!” 司徒焰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曲澜夜说得有模有样:“她下药了,我看见了。” 娘亲肯定看见了,那也就等于他看见了! 柳婉清闻言脸色一变,尖声道:“你胡说!是不是你娘指使你来污蔑我的?” 曲澜夜哼了哼:“你是不是心虚了?我娘亲教过我一个词——气急败坏,就是你这样的!” 柳婉清瞪大眼睛,剜了他一眼。 曲澜夜不怕她,踮起脚,扯着司徒焰的衣袖,“叔叔,你别喝!” 他扯得用力,存心捣乱,司徒焰顺着他的力气,碗脱手,哐当砸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哦……叔叔你没拿牢。”曲澜夜一脸无辜。 “嗯,是我没拿稳。”司徒焰配合着他的小心思,点头承认。 柳婉清眼见这么好的机会就被这个野孩子给破坏了,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怒意直翻腾。 一个毁容的女人,带着一个小野种,竟然也敢跟她抢男人! 不自量力! 她就不信,她教训不了那个毁容女人和小野种。 等着! 柳婉清扫了一眼洒满地的骨汤,对司徒焰伤心地道:“司徒公子……你打碎了我的心意,呜呜……” 她抬手作拭泪状,呜呜咽咽的转身跑走了。 曲澜夜冲着她的背影做鬼脸,还捏着小嗓子学她——“呜呜呜……” 司徒焰轻敲一下他脑袋,道:“别瞎学。” 曲澜夜立刻收声,乖乖地道:“好的,叔叔。” 司徒焰转头,目光轻瞥床底,似笑非笑地道:“你也出来吧。” 曲嫣这会儿在床底下正在沉思。 就在柳婉清纠缠司徒大公子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属于原主的记忆。 原主好像见过司徒大公子……在一处营帐内? “还不出来,躲上瘾了?”司徒焰走到床边,弯身俯下,对上床底女子莹润潋滟的杏眸。 “没,没。”曲嫣有一丝小尴尬,慢吞吞地钻了出来。 她头发上沾染了些许灰尘。 司徒焰没有多想,抬手帮她拂了拂。 “谢谢……”曲嫣抬起眼眸,看着他。 难怪她总觉得他有些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原主遇见过他。 结合那个柳婉清的人品和行径,很有可能柳婉清撒谎,冒充她人。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司徒焰见她怔怔凝视着他,疑问道。 “司徒公子,你当年亏欠的那个女子,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曲嫣问道。 “我当时深受蛊毒折磨,意识时常不清醒,并不怎么记得。”司徒焰眸色一沉,又道,“依稀记得,那女子柔弱爱哭,但似乎不太出声,躲在一角,存在感很弱。” 从这种模糊的印象上来说,其实并不太像柳婉清。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无论如何,柳婉清都是当年被掳去黄沙城的受害者之一,他有心给她一些赔偿。 “我觉得你最好再查查。”曲嫣委婉地道。 她现在还没有完全记起来,但从破碎的记忆片段来看,说不定原主才是他要找的那个受害者。 她虽不需要他的补偿,但原主却应有所得,而不是被人冒认。 “我会。”司徒焰颔首。 他目光不经意一掠,发现她额角染上一点灰土,下意识地伸出手。 手到一半,又顿住。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手想触碰她。 大概是因为他刚才策马疾驰出去办事,伤口又裂开的缘故? 她说过,这种时候不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怎么?我脸上很脏?”曲嫣察觉到他的停顿,捂了捂自己的面纱,又用手背擦擦额头。 她微微歪着头的样子,雪白的脖颈因此露出来,优美而迷人。 司徒焰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他道:“我还有一些事要办,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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