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姜柠初居然也会做雨中等候的傻事，等下该不会要跟电视剧一样，大声说‘我错了’吧？” 接过红酒，段知序抿了一口，醇厚的酒在唇间蔓延，却是有些苦涩。 他将视线收回，淡淡回了两个字：“或许。” 直至深夜。 那道沉默的，宛如一尊石像的身影依旧没有离开，段知序屹立许久，最终，缓缓叹了一口气。 视线之中全是雨。 姜柠初记不清站了多久，只觉雨水浸透了衣物，砸在身上的雨滴，沉甸甸的，每一下都在敲打着她的心。 只有这样自虐般的对待。 她才能从蚀骨的思念中脱离出来，她想段知序了，很想很想。 她知道段知序发现了她做的一切。 每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对她的惩罚，他在告诉自己，他可以随时拥有别的女人。 倏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眼前。 姜柠初睫毛颤了下，缓缓抬眸，最先入目的持着伞柄的指尖，再是，段知序的面孔。 呼吸陡然顿住。 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宛如朝圣一般痴迷，半响，她轻声说道：“对不起……” 段知序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她。 像是审视，又像是厌烦，又带着数不清说不清的一丝执拗。 气氛很是沉闷。 姜柠初一动不动，任由他打量，等待审判。 雨水打在伞上。 发出‘簌簌’的声音，从伞面滑落，形成一条水线落入地面。 忽的，段知序骤然开口：“结婚两年，我们都没有接过吻，你说你洁癖，但我，却看着你接受了姜柏川的吻，那是我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姜柠初一顿。 她注视着伞下的段知序。 她不明白，过去的她为什么会拒绝他的吻。 几乎是下意识地。 她说出了心里的话：“我想吻你。” 段知序愣了一下。 他表情凝滞，好半响，他才眨了下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下：“可以。” 下一瞬。 姜柠初踮起脚尖，占领黑伞下的的空间，带着凉意的手搂着他的脖子，低垂着眼吻了上来。 气息炙热。 段知序闭目，感知着这个执念的吻，却发觉，索然无味。 他好像真的…… 已经不爱姜柠初了。 他睁开眼，眉眼冷漠，他冷冷注视着近在咫尺、早已染上欲色的面孔，伸手，漠然地推开了她。 感知到推搡，姜柠初急促的呼吸骤然一停，她顺着力道离开，盯着段知序的眼早已情动不已。 她克制着不动，侵略性却不减半分。 成年人不需要言语。 一个眼神，段知序便了然，姜柠初对他上了心。 但那又如何？ 他和她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早就厌烦了这段求而不得的关系。 段知序目光平静地望着她。 姜柠初的呼吸一点一点平缓，直到最后，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像是察觉到什么。 带着一丝执拗问着：“我吻你了，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 夜色下，他忽而笑了下，像昙花一现的昙花，下一瞬，语气淡漠：“这个吻，我觉得脏。” 说着，他用指尖抚了抚自己的唇。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话音落地，他抽离所有情绪，平淡地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注视着段知序的背影，姜柠初胸膛骤然一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肋骨，搅紧了仅剩的呼吸。 却依旧在挽留：“知序……” 从前，姜柠初只会叫他段总、段知序、还从未这样喊过他。 即将走进屋檐下的段知序，脚步顿了下。 他回头，笑着的唇吐出了一句残忍的话：“对了，今天是你的排卵日，今后，你孩子的父亲不会是我。” 门紧紧关上。 姜柠初固执等待着，等到天明，等到东方天际泛起了白。 那扇门依然没有打开。 最终，姜柠初控制不住发起高热的身躯，晕倒在地。 再度睁眼。 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姜母惊怒交加的脸。 “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你怎么这么傻，一直死等。” 姜柠初沙哑着声线开口：“今天多少号？” “8月22日。” 姜母不明所以地回答。 下一瞬，就见姜柠初挣扎着起身：“今天是离婚的日子，不能让他等。” 她答应过他。 不能再失言了。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姜柠初拖着病体下了车，一抬眼，那里，站着一道熟悉挺拔的身影。 像是察觉到视线。 段知序回过头，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气氛沉闷。 两人沉默着签字、盖章、领取离婚证。 薄薄的一个红本子。 姜柠初却觉得沉甸甸的，宛如千金重，她想说些什么，却见段知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再次注视着段知序的背影，她眼中失去了所有色彩。 内心陡然开悟。 他们的故事已经落幕了，段知序不会再回头，他的未来也不会有她。 ——全文完。 第1章 第一章 高考填报志愿，女友和同学们如愿报考了梦寐以求的航天大学。 为了庆祝报考成功，女友的竹马拉着女友和同学们去她家开的纹身店纹身。 我拉着女友的手好心提醒，告诉她飞行技术专业不允许有纹身， 结果却被她猛抽了一耳光，周围同学更是对我冷嘲热讽， “陆衍，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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