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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事务是他处理,打架是他出面,被段承乾当傀儡使唤,现在没了修为就成了弃子,还被段承乾当做眼中钉! 想明白了柳折枝吃的所有亏,墨宴差点当场吐血,盯着书案后的人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几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 “你全都知道,你知道他利用你,知道他抢了你的所有辛苦,你他娘的为什么不站出来昭告六界,你就这么任由他欺负?!” 柳折枝执笔的手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解释。 难不成要说自己是社恐吗? 可这种病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他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弄不好墨宴还要当他是随口糊弄,又跟他吼。 不能说根本原因,柳折枝便说了些其他的,“他是我师尊,尊师重道是本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他愿意出风头便让他去出,名利皆是身为之物,我无心于此,便权当还他当年捡到我,将我抚养长大的恩情。” “抚养长大的恩情?” 墨宴“砰”的一声拍上书案,差点把书案给拍碎了,“你年少时他对你好吗?你好好想想他对你好吗!” 不知道柳折枝记不记得,他这个死对头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除去那次在宗门外罚跪,赶上大雨倾盆也不让起身,段承乾对柳折枝那些刁难,光是他知道的就不下数十回。 雪域夺宝,各界派去的人手都有几百人之多,乾坤宗却只有柳折枝一个。 没有帮手,没给什么稀罕法器,就让柳折枝带着本命剑,一人对上整个六界前来夺宝的人。 当年他还当面笑话过柳折枝,说他不自量力。 虽说后来那宝物要到手了,被他顺手让给了柳折枝,但这都是他出的力,段承乾让柳折枝孤身一人前去,分明就是刁难。 夺宝时类似的事不少,除此之外还有柳折枝那年奉命与冥界交手,最后人界与冥界议和,推当时刚及冠不久的柳折枝出去给人赔礼。 那是墨宴头一回看热闹没笑出来。 当时他特意从魔界赶去,想嘲笑死对头打赢了还要给人赔礼,可看到柳折枝被段承乾命令屈膝要给当时的冥尊行大礼道歉,他气得没忍住,现身跟正道打了一架,把这事给搅黄了。 后来墨宴回去挨了老魔尊一顿鞭子,派手下去打探柳折枝的情况,听说没再跪那劳什子冥尊才勉强咽下这口气。 两人年少相识,虽是死对头,但段承乾动不动就推柳折枝出去挡灾,从他认识柳折枝时就是这样,他看不出一点抚养的恩情,全是利用,甚至不拿柳折枝当人。 “你他娘的说话!他对你好吗!啊?对你好吗!” 墨宴越想越气,恨不得直接弄死段承乾算了,柳折枝却还说段承乾有什么抚养的恩情,气得他又是吼又是拍桌子,真想看看一个正道的仙君究竟为什么蠢成这样,好坏不分! “柳折枝你就是个蠢……” “邦邦!” 脑袋被笔杆打了两下,墨宴嘴里的话都停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执笔的人,“你他娘的还打老子?!老子是为你好!” “邦!” 柳折枝又当着他的面往他头上敲了一下,“蛇蛇不许凶,为我好也不许凶。” “你……”墨宴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柳折枝你凭什么!你他娘的别太过分了!” “凭……”他就是随口一吼,柳折枝还当真了,很认真的回答,觉得自己与蛇蛇不该不说实话,便犹豫着说了真相,“蛇蛇太凶,我会害怕。” 墨宴的怒吼都到了嘴边,愣是被他这句话给惊得咽了回去。 柳折枝……害怕? 柳折枝怕我凶怕我吼??? 墨宴盯着他,满眼都是怀疑人生,就这么看了一眼,又看一眼,整整看了半盏茶的时间,最后…… 气笑了。 “你害怕个屁!少把老子当傻子耍!” 柳折枝:??? “我不是……” “你会害怕?你折枝仙君会害怕?你嫌老子吵就直说!” 墨宴哼哧哼哧直喘粗气,在原地暴躁的转了好几圈,“老子就知道!你就是嫌弃老子吵!喜欢蛇身,不让老子说话!老子早该想到了!” 柳折枝:“……”说实话竟然不信,跟人交流真的好难。 他无奈了,墨宴还在那生气呢,最后又回来质问他,“我对你好你嫌我吵,段承乾利用你你当他是好师尊,还要报恩,柳折枝你……你……” 其实是想骂点王八蛋之类的话的,但是对着柳折枝那张美得过分的脸,墨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咬牙吼了一句,“你他娘的气死老子了!” “并非当他是好师尊,因果之事,蛇蛇不懂。” 柳折枝耐心的与他解释,虽然不能说系统和穿书的事,但还是尽量把能说的都说了,“我这辈子活着的意义便是因果二字,为的是顺应天道,你可能明白?” 他在原来的世界已经寿数燃尽,重活一回便是要补全书中剧情,穿书为的是做任务,可他不做任务,自然要付出别的代价,此为因果循环。 什么苦修,什么被利用,皆是修行,也皆是因果,非人力可以更改。 柳折枝活的通透,桩桩件件全都想的明明白白,可墨宴不信天道,不信因果,所以他也不信这套说辞。 “去他娘的因果!你少跟老子胡扯!魔族不讲究因果,照样活在这世上,活的好好的!” 墨宴冲到书案后面按住他的肩膀,“我就问你一句话,段承乾欺负你,老子给你报仇,你让还是不让!” 柳折枝你最好说让,你要是敢不让,老子就……就走……不行,不能走,就把你抢走! 杀了段承乾再把你抢回魔族! 他虽然字字句句都暴躁得很,柳折枝却听得出来,他是真心心疼自己,所以才生这么大的气。 是以未曾与他计较什么,只抬手往他头上摸了摸,“自然是让的,我只是怕蛇蛇染了我的因果,日后伤及自身,得不偿失。” 他一主动亲昵,墨宴就吼不出来了,看似不情不愿,实则偷偷把头往下低了些,方便他摸。 “那你说,我重要还是段承乾那老不死的重要!” “自然是我的蛇蛇重要。” 柳折枝选的毫不犹豫,因为这世上只有蛇蛇是他唯一接受的人,他不仅选了,还很自然的把墨宴拉过来。 “蛇蛇不要凶,蛇蛇亲亲。” 这一次,蛇蛇不是蛇身,他清楚的知道就是墨宴,也还是主动亲了上去。 亲亲鼻子,亲亲嘴巴,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意在安抚他。 墨宴僵在原地,人都傻了。 柳折枝……柳折枝主动吻我了? 他这是……他是在跟我索吻? 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是要跟我亲近,但他不好意思说!幸亏老子聪明!一被暗示就懂了! 猝不及防被抱起来走向床榻,柳折枝满眼迷茫,“蛇蛇?” “知道了知道了,都给你。” 柳折枝:??! 五十九、醋到点亮病娇属性,蛇尾来了 别管柳折枝多猝不及防,墨宴对此可是期盼已久了,本来魔族议和回来就该有的,硬生生耽搁了好几日,憋得他都快变态了。 “蛇蛇,我没……唔!” 柳折枝要开口说话他也不给机会,压在榻上就吻,手就更是熟练了。 柳折枝修身养性惯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被吻得迷迷糊糊觉得身上一凉,转头一看,地上尽是白色的布条了。 听说魔尊墨宴一整个魔宫都是美人,夜夜笙歌,该是见过世面的,这怎么跟几辈子没见过一样? 柳折枝心里没有排斥,但也不感兴趣,不过看自己的蛇蛇如此急切,最后到底没再阻拦。 他又对魔族知之甚少,理所应当的以为所有魔族都是如此,天性使然。 墨宴一看,更得意了。 老子说什么来着? 他就是不好意思,喜欢老子又不直说,拐弯抹角的,幸亏老子聪明! 床幔落下,墨宴吻柳折枝脖子的动作忽地一顿,恶狠狠的看向殿外的方向。 “是……小师弟……”柳折枝也察觉到了有人上山,边说边伸手推他。 墨宴正不满有人打扰呢,突然被这么一推,又摔地上了。 “砰”的一声,快得柳折枝这个动手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起身穿衣时见他愣在地上,难得的有些心虚,“蛇蛇……” “别叫老子!”墨宴咬牙切齿的起身,“小师弟小师弟!他一来你就把老子往地上推!你让他给你变蛇给你玩去吧!” 他那醋味都快填满整个栖梧殿了,柳折枝却毫无察觉,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小师弟是人,不会变蛇。” 这时候他竟然在那说这种废话,墨宴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老子问你了吗!” 任谁被打扰了也不会心情好,柳折枝能理解他生气,但是不明白他为何针对白秋。 “蛇蛇,你……问与不问,小师弟都是不能变蛇的。” 倒不是柳折枝死心眼,而是他在提醒自己的蛇蛇。 墨宴与白秋是主角,日后定然要结为道侣,若墨宴误会了白秋也能变蛇,只怕与剧情有碍,会影响后续的因果。 天道有常,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得不多提醒些。 可无论他是如何好心,墨宴从始至终都不跟他在一个频道,哪里能明白他的心思,听完这句话更气了。 好啊,他在这嫌弃老子是吧! 白秋不能变蛇,跟他一样是人,老子是条蛇,还是魔族,不如是人族合他的心意! 难怪他如此宠爱白秋!合着老子不配跟白秋地位相等,反倒成了他的妾室了! 墨宴越想越气,都快气炸了。 柳折枝你真是好样的,老子让你做魔后,你他娘的敢让老子做妾! 衣服都穿上了,只剩下衣带未曾系好,柳折枝起身下床去系,却刚站起来就又被扑倒,“蛇蛇,你怎么又……嘶……” 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啃了一口。 以往两人都心照不宣,露出来的皮肤上不能有痕迹,所以墨宴再怎么情不自禁,都会用灵力抹掉,可今日却没有。 啃了一口就退开,眼看柳折枝捂着脖子皱眉,他也不管。 “蛇蛇,这……如何见人?”柳折枝说不出让他抹掉的话,觉得不成体统,只言语催促,“小师弟要进来了。” “进来就进来,怎么,老子还得出去迎接他吗?”墨宴冷哼一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这是在赌气,柳折枝看懂了,却不明白他为何赌气,这样见人是万万不能的,可自己又没有灵力,思来想去还是要让这犯浑的蛇蛇听话。 “蛇蛇。”柳折枝语气重了些。 墨宴条件反射的身体一抖,瞬间想起来还是一条小蛇时被他支配的恐惧。 不对,老子伤都快好了,不用怕他了! 他现在没修为,他能拿老子怎么样! 想到这,墨宴又挺直腰背有恃无恐,然后眼看柳折枝系好衣带戴上面具,一言不发的从他身侧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权当他是空气。 嘶……好像生气了…… 周围灵气隐约开始波动,见柳折枝垂在身侧的手在捏诀,这下墨宴彻底慌了,“停停停,你先别开阵!” 那稀奇古怪的阵法太多了,他可不想在白秋面前变猪变狗丢了脸面。 虽然白秋不配,但柳折枝是本尊的魔后,他宠爱白秋,那白秋好歹也算是个情敌,在情敌面前丢脸算怎么回事啊! 柳折枝转身看向他,也不出声,只是用手轻轻点了点脖子上被他弄出的痕迹,一界仙君的气势毫无保留,举手投足尽是威严震慑。 墨宴越看越爱看,眼珠子都要掉在他身上了。 他娘的!又美又霸气!不愧是老子的魔后! 堂堂魔尊秒变舔狗还不自知,巴巴的凑上去给抹掉了吻痕,还趁机往脖子上又亲了一口,亲完满足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病美人娇娇弱弱的他喜欢,缺德黑心的美人他也喜欢,一界之首的折枝仙君他还喜欢,只要是柳折枝,不管哪一面他都喜欢的紧,被迷的找不着北。 直到一道甜腻到让人犯恶心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大师兄~” 墨宴跟护主的狗子遇见坏人靠近似的,瞬间冷眼看过去,看到白秋笑盈盈的走进来,张嘴就骂,“你他娘的谁啊!进我师尊寝殿跟进你家一样,没人教你规矩礼数吗!” 白秋被骂得表情一僵,眼里的怨毒一闪而过,很快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柳折枝,“大师兄,师侄怎么如此……”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欲哭欲泣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被墨宴欺负了,想让柳折枝给做主。 从前都是这样的,他大师兄是折枝仙君,无论六界之中谁惹了他,只要回来一告状,大师兄就会为他出头。 “老子怎么了?你没规矩没礼数,闯师兄寝殿不知悔改,还好意思在这哭?你他娘的给老子站外面哭够了再进来!” 墨宴可不惯他这个毛病,看他这娇娇弱弱的样就恶心。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一脸娇花的样! 当初他要是这么来跟老子攀交情,老子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想这么勾引柳折枝,做梦去吧! 白秋还站在殿门口就挨了两句骂,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骂过,差点维持不住娇弱的表情,拳头都要攥碎了才忍住没动手,继续去看柳折枝。 “大师兄,可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我……我也不知哪里惹到了师侄,怎么他一见我便……” 话也不说全,说一半就开始哭,这些年同样的套路柳折枝早就看腻了,甚至都能给他一点不差的演一遍了。 为何这样的人能做主角…… 柳折枝心中暗暗叹气,真心觉得他与同样是主角的墨宴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但天道选定的人,旁人置喙不得,最终也只能开口理一理。 “玄知不是有意。” 日后是要做道侣的,虽不知墨宴此时为何对未来道侣如此大的敌意,但终究还是要顾全大局的。 柳折枝心中有意成全,不想让自己的蛇蛇逆天而行,很快又多说了几个字,“小师弟,进。” 你敢让他进门?! 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柳折枝你敢让他进门? 今日敢让他进门,明日怕不是要让他上榻了! 见柳折枝给自己撑腰,白秋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迈步刚走进门,一道灵力当头袭来,他闪躲不急,就这么被打了出去。 “砰!” 远处传来白秋摔到地上的声音,墨宴冷脸收回手,一转头正对上柳折枝诧异的目光。 “蛇蛇,你……怎能打他?” 命定的道侣,即便还未触发两人之间的牵绊,也万万不该动手打人啊。 柳折枝百思不得其解,这话落入墨宴耳中便是他心疼白秋,为白秋责怪自己。 刹那间百来道结界落下,重重笼罩栖梧殿,墨宴单手扛起他,瞬移到榻前把人放下,直接欺身而上。 “柳折枝,老子真生气了!” 呼吸交缠间,柳折枝听到了这句话。 明明是咬牙切齿的警告语气,柳折枝却觉得好可爱。 他的蛇蛇真的好可爱,生气了还乖乖告诉他,就是打道侣一事实在有些……不像话。 天道为其选定的道侣,不关心爱护不说,还见面就动手打人,如此逆天而行怕是难以善终,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 “蛇蛇,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动手打小师弟,若是心中不满,自有我来处理,此举日后不可再有,可能记住?” “对,我不该打他。” 墨宴撑在他身上,一双竖瞳尽数被墨色覆盖,“柳折枝,我就该直接杀了他,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比!” 一个连本尊一招都接不住的废物,也配跟本尊抢魔后? 无论是谁,与本尊抢柳折枝,那就都该死! 他身上杀气滔天,魔气也有些不受控制,柳折枝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腰身被死死的扣住。 神魂之上,姻缘红线闪着红光,一下亮过一下,昭示着墨宴的情意和占有欲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可姻缘红线绑定神魂闻所未闻,柳折枝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墨宴现在不对劲。 因为他的几句劝告都是想着白秋,墨宴现在理智全无,满脑子都是有人跟他抢柳折枝,柳折枝还为别人说话。 墨宴想,得让柳折枝里里外外全是他的魔气,这样才能不让那张漂亮的嘴再说出小师弟几个字。 他的魔后,就该眼里嘴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 若是惦记着别人,那就是他自己无能,连自己的道侣都收拾不了,看不住。 觊觎柳折枝的人该死,可柳折枝他不能杀,更不能打不能骂,那就得彻底收拾服帖了才行。 柳折枝从未见过这样的蛇蛇,连气息都过分危险,隐隐有魔气暴动甚至生出心魔之兆。 但墨宴没有给他更多时间去仔细查看,低头恶狠狠的吻住他…… 云收雨歇之时,墨宴隐约听到天边有雷声响起。 不是落下天雷,而是在云中电闪雷鸣,像是天道酝酿着天罚,在警告谁。 虽是不如柳折枝顺应天道能窥探天机,但墨宴也不是傻子,这天罚能被他听到,自然是冲着他来的。 没有降下,那便说明他还没有完全忤逆天道,但已经做了逆天而行之事。 看着身庞熟睡的人,墨宴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还是一条小蛇时,柳折枝说过他与白秋是一对,那时他只当柳折枝乱点鸳鸯谱,如今看来…… 柳折枝是不是窥探了天机,知晓了天道的什么安排所以才那么说? 不然折枝仙君怎会把最疼爱的小师弟与死对头放在一起?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墨宴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柳折枝看上了白秋,不惜窥探天机知晓了我与白秋可能有什么因果,所以当年我第一次见他,无论如何叫他他都不理,后来还直接动手打架。 这些年他守着白秋,不敢违背天道,求而不得,只敢偏心疼宠,后来捡到我,又看上了我,一边迫不及待要嫁我,一边又舍不得白秋。 所以我骂白秋他都不让,心疼得不行! 墨宴捋顺了逻辑,脸色比锅底还黑。 好你个柳折枝,还正道仙君?你他娘的就是个负心汉! 惹了老子你就给老子安分点,再敢惦记白秋,老子就日日夜夜不让你休息! 六十、老子一定娶你做魔后! 柳折枝苏醒已是第二日午时,人都醒了他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似乎还在被捆着手折腾得意识涣散。 别说是如今修为尽失,就是昔日巅峰时期,他的修为也用不在此道,修的是清心寡欲浩然正气,风月之事耽于享乐,不在他精通之列。 柳折枝对蛇蛇会疼爱,但绝不溺爱,凡是出格之事,绝不姑息,这是他的行事准则。 是以墨宴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本是端着些温水来给他润喉,却刚靠近便听到清冷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语气冷冽。 “青龙,开阵。” 话音未落,一声龙吟直直灌入墨宴耳中,震得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即便是魔,可他选了蛇身做本体,那便要被真龙血脉压制,所以柳折枝开了青龙大阵,修为不够,便由血脉压制来凑。 四条游龙分列四个方向盘旋空中,虽是灵气所化,却将墨宴严严实实困在阵法之中,不动杀心,便不是杀阵,旨在一个困字。 到底能困住自己多久墨宴无心估算,看到柳折枝开阵的瞬间,他手中的水杯便落地摔了个粉碎。 如此大阵,柳折枝没有修为没有灵力,半点维持不得,想调动灵气开阵,那就只能像当日驱逐段承乾一般,以心头血做阵眼。 说到底伤的还是柳折枝的根基与性命。 墨宴清醒后想过自己太过分,柳折枝会生气,但他没想到柳折枝会气得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见他靠近便直接开阵与他动手。 “你……”墨宴瞬间就后悔了,看到柳折枝嘴角有血迹溢出,急得想要破阵,却又怕柳折枝更气,“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是,我昨日是一时冲动,但我……我也没说今日还跟你犯浑啊!” 心虚和后悔是有的,但墨宴火气也一样上来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对我犯得着开阵吗!柳折枝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根本就不需要开阵,不需要拿命来收拾他,可柳折枝偏这么做,分明就是不在意性命,墨宴气得是他从来不在乎他自己死活,气得要死。 活着到底有什么不好?怎么就能这么不在乎生死! 墨宴想不通,又气又急,在阵法中暴躁的转了好几圈,最后见柳折枝靠在床头不说话也不撤掉阵法,就这么拿命跟他耗,魔气缓缓汇聚掌心。 “柳折枝你收不收手?老子问你最后一遍,你他娘的真以为老子不敢硬闯!” 柳折枝眼都没抬一下,即便裸露出的皮肤上皆是糜艳,气场上也丝毫不落下风,手上不急不缓的结印,语气无波无澜,“蛇蛇,你可知错?” 错了便要认,便要改,行径过分恶劣,甚至隐隐有滋生心魔之兆,那就必须收拾听话了才行。 知晓蛇蛇是魔尊墨宴,他不顾正邪将其留在身边,既然已经真心接受,那他就要对墨宴负责,对这天下苍生负责。 若墨宴回了魔界依旧无法无天,无人管教得了,日后当真心魔丛生惹出大祸,那便是他柳折枝没有教好,是他愧对苍生。 昔日魔尊墨宴性子再如何顽劣也好,既是以蛇蛇的身份留在他身边,那便要受他管教。 苍生面前,无数生灵性命为先,无论是他的蛇蛇还是他自己,都不能枉顾苍生。 柳折枝想了很多很多,因为他知道魔尊墨宴一身反骨,定然不好管教,已经做好了墨宴硬闯阵法的准备,可预想中的灵力与魔气碰撞并未出现,反而又传来一声怒吼。 “就因为这个?柳折枝你就为了这个拿命开阵?你他娘的要蠢死了!” 墨宴吼得震天响,手上却掀了衣袍下摆,“砰”的一声往地上一跪。 柳折枝:??! “就为了认个错!认错是什么要命的事吗!就这也他娘的值得你跟老子耗命!” 墨宴跪在地上挺直腰背,姿势相当标准,见他还不撤阵,急得直咬牙,“老子给你跪!不就是认错跪香!你说怎么跪就怎么跪,你把阵法给老子撤了!” “柳折枝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折腾!气死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折枝:??? 说好的一身反骨,说好的野性难驯呢? 这怎么……怎么比从前的蛇蛇还听话? 我就让他认个错,也没说让他跪啊?他……他是自己主动跪的吧? 反转来的太突然,柳折枝都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勉强回神,“蛇蛇可知错?” “老子都他娘的跪了!你说知不知错!”墨宴差点让他气笑了。 人是跪着,但气势比谁都足,哪像知错,好像他才最有理似的。 虽然行动上很乖,但态度还是不对,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回,“蛇蛇,你可知错?” 小时候墨宴经常被老魔尊说他是个犟种,那股犟劲上来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现在他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比他还犟,就是这看着清冷淡漠的折枝仙君。 柳折枝不吼不叫,他就是安安静静的犟,你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一直跟你对峙,拿命在这耗他也不在意,像个平静的疯子。 墨宴想不到这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他只是后悔,竟然还让柳折枝在这有力气跟他犟。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眼看柳折枝维持阵法脸色比纸还白,嘴角的血也开始往下流,他到底是低了头,“行行行,老子错了还不行吗!” “日后可能听话?” “听谁的话?!”墨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为只是寻常的认个错,万万没想到柳折枝要的更多。 “听我的。”柳折枝说的理所当然,“蛇蛇是我的,自然也该听我的话。” 我是他的? 他……他是不是又在跟老子示爱? 墨宴眸光闪了闪,虽然觉得被示爱了,但骨子里的野性依旧没让他完全昏了头。 “不可能!” 我堂堂魔尊怎么能听魔后的?说出去还不得六界笑话死。 “那你便破阵吧。”柳折枝没觉得意外,因为这才是预想之中的情况,“三个时辰为限,你若赢了我,此事便一笔勾销,你若输了,日后便要听我的。” 他心中有数,即便没有修为,这阵法也够困住墨宴两个时辰。 剩下的一个时辰他不惜一切代价,阵法符咒轮番用上,以命相搏,再加上墨宴身处乾坤宗,不能暴露身份,束手束脚,两人应该能打个平手。 即便墨宴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也能猜到他这是真的不要命了。 他的身子消耗性命维持阵法三个时辰,还要跟自己打架,即便打赢了也是要彻底亏空了身子,最多再活个十年八年便身死道消,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墨宴不懂他到底坚持的是什么,什么天下苍生柳折枝都没说,他一个魔尊也想不到这些,他只是觉得柳折枝真的很疯,是他理解不了的疯。 不过……总归是不能让柳折枝死就是了。 不理解,但是他能忍,能顺着。 怎么说也是未来魔后,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魔后跟自己拼命?娶回魔界病病歪歪活个几年就香消玉殒? 绝对不行!柳折枝得跟他一起与天同寿! 柳折枝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墨宴就自己把自己劝明白了。 不就是听话吗?魔后是个疯的,本尊不跟他计较,听就听呗,能让魔后好好活着就行。 “行行行,听听听,不打了,老子直接答应听你的行了吧?” 柳折枝:“……”就这么简单? 答应的太痛快了,柳折枝反而有些懵了,“蛇蛇当真愿意听话?” “废话?老子都说了答应了,还能反悔不成!” 墨宴差点被他气死,“用不用老子再给你立个天道誓言啊?现在就给你立!” “不可。” 一旦立了天道誓言,日后若是有一点点违背,那便要降下天罚,轻则修为散尽,重则魂飞魄散。 柳折枝撤了阵法,认真叮嘱,“蛇蛇,天道誓言万不能轻易立下,无论是对谁,否则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蛇蛇?” 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人按在床头,柳折枝眼神有些迷茫。 墨宴什么都没说,也不在意他口中还带着血腥味,直把他吻的喘不过气才放开。 “柳折枝,下回你再敢跟老子这么玩命,老子就直接把你弄死!反正你自己也不在乎生死,那就等着被老子弄死吧!” 嘴上说的恶狠狠,灵力却不要钱似的往柳折枝体内输送,见那苍白的脸色恢复些许,墨宴才放开他退回去重新跪下。 “你要老子听话是吧?老子也跟你交个底。” 墨宴跪在那盯着榻上努力平复呼吸的人,一字一顿,“柳折枝,你给老子好好活着。” “我柳玄知他日定会夺了魔尊之位,娶你为魔后。” 这话从前墨宴只是想,一直没说过,即便便知道柳枝枝急着嫁他,他也没给承诺。 但今日他见识了柳折枝是怎么不要命的,气的也顾不上傲娇和脸面了。 “柳折枝,你是老子的魔后,你就是再不想活,也得给老子好好活,你的命是老子的!” “魔……魔后?”柳折枝怀疑自己幻听了。 “对!老子不计较你是正道的仙君,从前如何除魔卫道也既往不咎,魔后之位一定是你的,这回满意了吗!” 六十一、蛇蛇要带我出门见人?! 让一个死傲娇开口承诺魔后之位十分不容易,倘若不是柳折枝这么不要命,墨宴打死也不会说,只会到时候用实际行动举办合籍大典。 不过这话虽然说了,墨宴也依旧硬气。 因为他知道柳折枝对他一见钟情,早就迫不及待想嫁给他了,所以跪在那挨罚也昂首挺胸,等着柳折枝感动到语无伦次或是激动的感恩戴德。 说不定一激动都能冲上来抱他。 墨宴美滋滋的想着,然后……没有然后了。 榻上的人一点反应没有,甚至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 “你……你没听见吗?”他沉不住气,主动问了一句。 柳折枝自然是听见了,眼神复杂的点点头,手上快速行推演之术。 不能推演自身因果,他便去推演墨宴的。 结果却和上回一样,一片空白,不仅无法推演自身,连墨宴也不行了。 那白秋呢? 柳折枝换了个方向去推演白秋的,这回有反应了,主角的滔天气运相当夺目,甚至气运金光都有些刺眼了,但美中不足是多了莫名其妙的劫数,气运金光还有了缺口。 若光是因为自己与墨宴一道修炼,夺了些许主角气运,断不会多到形成缺口,白秋自身也没有什么大的变故,那就只能是墨宴这个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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