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都是自家兄弟,还是长辈,哪有过不去的隔阂。 “那倒不用,你身子娇弱是真的,又不是装的。”这一点上墨宴的想法和所有长辈都一样,柳折枝就是身娇体弱,不能离了人照顾。 “你就随便想个办法让长兄把照顾你的事全都交给我,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了,更有经验,而且你那么喜欢我,那么爱我,没有我亲自照顾你,你肯定也不适应,也会想的,对吧?” 有他的纵容,墨宴的脸皮厚与日俱增,当着他本人的面都开始敢说这种话了,见他没有立刻回答,还晃悠着尾巴尖去挠他的下巴。 “对吧?对吧对吧?你说了最爱我,离开我会想我的,你肯定不会骗我的对吧?” 柳折枝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他的装乖和投其所好撒娇根本没有抵抗力,捏住他的尾巴尖点点头,“对,蛇蛇说的都对,我努力想法子便是了,你乖一些,莫要惹长兄,待哪日长兄心情好了,我再随你回魔族住些时日。” “那就这么说定了!” “啵啵啵啵啵……” 老子说什么来着? 男人会撒娇!道侣魂会飘! 恋爱脑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357.我会想念蛇蛇 “长兄是说……墨宴也得喝药?还是治疯癫之症的?” 正逐字逐句研究墨宴教的追求之法呢,突然被长兄委以如此重任,柳浮川脑子嗡嗡的。 “他不疯癫么?”柳故棠淡定的看着自己这个已经有些走火入魔的弟弟,“你跟他学过之后都有些疯了,他本人自然更疯癫。” 柳浮川:“……”长兄你是会骂人的。 “那长兄与长嫂如何了?” 他这么一问,柳故棠原本平静的表情骤然僵了一下,即便很快恢复平静,眉头也还不自觉的微微皱着,看得出是极其苦恼此事。 “不是人,听不懂话,闹腾。” 柳故棠给了三个极其中肯的评价,最后轻叹一声,“合籍大典先抓紧筹备,至于规矩也挑合籍用得上的教,剩下的日后再说。” 001本身就是系统,还是那么受柳折枝宠爱的系统,自然是被娇惯习惯了的,柳浮川倒是能理解,点点头说起自己,“长兄,我与容音……” “你与道侣之事,不必与我说。”刚被墨宴的疯癫恋爱脑给荼毒过,柳故棠再也不想听什么情爱了,冷声打断他的话,“你熬药便是,我还要回去照顾折枝。” “哎?哎!”在他身影消失前,柳浮川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长兄,我们是亲兄弟,可以互相帮助啊,我跟容音,你跟长嫂的事,我们说出来一起想办法不是更好吗?” “不好。” “不是,没有不合规矩窥探长兄私密事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互相出主意。” “不必。” 柳浮川:“……”长兄你真是油盐不进啊! 本来是可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事,长兄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柳浮川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放手,“行吧,那长兄你去照顾折枝,若是累了我就去接替你。” “你先管好你自己。”柳故棠略显嫌弃的目光落在他面前写得密密麻麻的“恋爱笔记”上,“整日沉溺情爱,已经多日不见你勤奋修炼了,即便长姐为你解决了神格一事,你也并非高枕无忧,修炼不可荒废。” “说到这个……长兄,你跟我交个底,那日,你在浮生镜跟枝枝是不是提起天道的事了?” 只要不谈情爱和柳容音,柳浮川的脑子和智商就还是在线的,语气正经了不少,“枝枝心思重,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不愿与我们说,与天道一事,他应当不会想让我们跟着帮忙。” “算你还有些做兄长的觉悟。”柳故棠语气缓和了许多,“折枝打算将长姐交给我们照顾,神界让我守,他带着墨宴与天道同归于尽,这是他做的最坏的打算,被我猜中后争论许久,我不允,便罚了他。” “是枝枝能做出来的事。”柳浮川摇摇头无奈一笑,“那长兄可曾与他说,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他?” “嗯。”柳故棠顿了顿,突然严肃嘱咐,“此事不可让长姐知晓,折枝都未曾细说,他最了解长姐的性子,你莫要节外生枝。” “容音……”柳浮川欲言又止,最后心虚的摸摸鼻子,“我尽量。” 柳故棠一个冷眼扫过去,他腿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还是坚持解释道:“长兄,这男人成了家,他就不能只听长辈的了,道侣的话也得……也得听啊。” “而且你要是非得细算,那容音也算是我长姐,也是长辈。” 柳故棠无话可说。 毕竟他说的句句在理,不听话是真有不听话的理由,自己身为长兄,总不能去跟长姐或者弟妹争个高低。 “你有分寸便好。” 养了弟弟几千年,今日柳故棠才终于体会到是该放手的时候了,弟弟有了道侣,本就该交给道侣去管教,他再过多插手便不合适了。 “日后不可再胡闹,既已成家,便自觉收心,若辜负长姐,我定不饶你。” 柳浮川连连点头,被教导时这都是肌肉记忆,等脑子反应过来时长兄都要走了,他赶紧再次凑近拦住,“长兄,你这是何意?今日说的这么……这么郑重,日后便不管我了吗?” “成家后我还如何管你?你该学会自己承担责任了。”柳故棠面色凝重,“浮川,你长大了,守护道侣成家立业都是你该做的了。” “我……长兄,这不对啊!”一听以后没人给自己惹祸兜底了,柳浮川彻底慌了,“我们是兄弟,我再怎么长大也是你弟弟啊!” “长辈应当学会放手。” “不不不,不对劲,长兄你听我给你捋捋啊。”柳浮川伸出一只手,掰着手指头给他捋,“你,我,枝枝,我们兄弟三人,我跟枝枝都有道侣了,你要是按成家了算,那枝枝不是也……难不成我们就都不管枝枝了吗?” “你为何不管折枝,身为兄长爱护幼弟本就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柳故棠皱眉看着他,“我更不会不管,折枝还那般小,无人照顾怎么行。” “那枝枝也成家了啊,我是说不能因为我成家你就不……” “你成家了更该学着多爱护幼弟。”柳故棠只答了这么一句,但那不赞同的眼神彻底给了柳浮川答案。 柳浮川人麻了。 懂了,就是我不配了呗? 长兄你是真双标啊! “神宫事务你也要学着慢慢接手。”柳故棠沉声嘱咐,“浮川,成家后便该学着独当一面了,这几日堆积的事务你便去试着处理吧,若有何处不懂再来问我。” 柳浮川:??! 长兄人都走了,他还站在原地愣神。 不对啊!长兄去照顾枝枝,把堆积的事务全给我了?我成苦力了是吗?! 刚才光顾着想长兄双标,此刻长兄走了他才想明白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他究竟被长兄给绕进去多少回。 又是成家立业独立承担责任,又是接手神宫事务,柳浮川越想越想哭。 长兄你可真是我长兄啊,没有这么套路弟弟的! 养弟千日用弟一时,柳故棠毫无心理负担,回到柳折枝那还柔声安慰幼弟,“浮川会处理近日事务,你安心修养便是,我照顾你并不会耽误什么。” 柳折枝都听得懵了一下,“所以长兄去了这么久,是交待兄长帮忙处理事务了?” “给他些锻炼的机会罢了。” 柳故棠说的一本正经,柳折枝和墨宴对视一样,嘴上都没敢出声,墨宴却偷偷传音给柳折枝,“长兄都学坏了,竟然拉兄长做苦力,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蛇蛇真厉害。”柳折枝欣慰传音,“用词竟然如此准确,看来这几日的书没白读。” 柳故棠在照顾柳折枝,还不让墨宴近身,墨宴闲着没事做,为了能接近兄弟俩那种斯文又仙风道骨的气质,硬逼自己看了三日的书。 如今这么一被柳折枝夸,他更有动力了,一下就精神了,“那当然,我最爱读书了!” 由于太激动,甚至忘了传音,没头没脑的话被柳故棠听个正着。 整个寝殿瞬间安静下来,气氛一时间尴尬得让柳折枝都有点没脸面对长兄,墨宴就更不用说了,一下就老实了,站在原地心都死了,等待长兄宣判。 柳故棠沉默两秒,冷声道:“既然这么闲,你也去帮浮川,魔族不能接触太多神族事务,做些杂事倒也无妨。” 他回来之前柳折枝还在墨宴商量如何支走他,这下倒好,没把他支走,墨宴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额……我其实……” “蛇蛇去吧。”不等墨宴找借口拒绝,柳折枝先一步开口了,“有长兄在,不必担心我。” 虽说有被长兄罚了的嫌疑,但柳折枝对自己的蛇蛇很自信,蛇蛇处理事务特别厉害,连乌烟瘴气的魔族都能治理得有条不紊,何况本就秩序森严的神族。 眼下正是蛇蛇好好表现,多博取长兄好感的机会,否则只怕蛇蛇的疯癫形象要被长兄记上一辈子都改变不了了。 他都这么说了,墨宴自然要听的,而且还默契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信誓旦旦跟柳故棠保证,“长兄放心,有我辅佐兄长,绝不让长兄照顾柳折枝分心一星半点!” 难得听他说句正常的人话,柳故棠看他的眼神终于像是看个人了,微微颔首,“去吧。” 墨宴依依不舍的看向柳折枝,柳折枝犹豫片刻,硬是顶着长兄刀子似的眼神,主动拉住他亲了一下额头,“蛇蛇乖些,莫要胡闹惹祸,早去早回。” 这下墨宴笑得脸都要烂了,却还没走,直勾勾的盯着他,“还有呢?” “还有……”柳折枝思索一番,“我会想念蛇蛇。” 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话音刚落墨宴就疯狂点头,“我也会特别特别想你,我走了啊,我真走了,我真真真走了。” 柳折枝宠溺的摸摸他的头,“乖蛇蛇。” 这一套流程下来,墨宴才美滋滋的去当苦力,他一走,柳折枝对上长兄不理解的目光和无语到拧紧的眉头,心虚的靠在床头装作自己也是床榻的一部分,呼吸都放轻了。 “折枝。”柳故棠开口时声音无奈到了极点,“他并非是什么乖巧之辈,哪里需要你对他这般……” “我知道,长兄。”柳折枝眼中的柔情还未收敛,提起墨宴便语气温柔许多,“但蛇蛇喜欢这样,他既然要装,我配合便是了,若是不够宠他纵容他,他会没有安全感。” “不知长兄可曾听过病娇?蛇蛇从前便是那般,我多看旁人一眼他都会慌乱,怕那人把我抢走,怕我宠爱旁人胜过宠爱他,说到底还是我当年不通情爱种下的因。” 柳折枝说到这里没有一点觉得麻烦或者不耐,反而神色怜爱,“蛇蛇一直追随我的脚步,我的喜怒便是他的喜怒,甚至连是非黑白都以我的态度为判断标准,即便心里不认同也会尽力伪装,我全都知晓。” “他这般不易,我宠爱纵容他些,也是情理之中。” 他说了这么多,柳故棠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更没有一点声音,等他发觉自己说的太投入了,再回神时眉心突然一痛。 “长兄?”毫无防备被人暗算,柳折枝瞳孔微颤,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让他完全信任的长兄。 那是带着长兄气息的神识和灵力,他绝不会感觉错。 “一点封印罢了。”见他逐渐开始意识模糊,身体也无法动弹,柳故棠倾身扶着他躺下,又细心为他盖好被子,“折枝,你若不背着我去与天道了结,这封印便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费尽心机支走所有人,又引他说墨宴的事,不过就是为了让幼弟放松警惕好将这封印种下,如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柳故棠总算松了口气。 “睡吧,长兄守着你。” 358.都是你溺爱折枝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长兄暗算,柳折枝哪里睡得着,就算碍于封印暂时沉睡,神魂待在识海里都忍不住去想这离谱的暗算。 长兄的神识封印还在识海中存在感极强的闪烁,到最后柳折枝的神魂都被气笑了。 那般古板到克己复礼的长兄,竟然分散他的注意强行给他识海里种下封印,甚至不惜用上了心头血,整个封印都带着明显的血腥味。 长兄为了不让他乱来当真是煞费苦心,可问题是他真的已经知错了,根本没打算单独去寻天道做个了结。 他在长兄心中到底是有多不听话啊…… 两个时辰后,柳折枝终于克服了封印带来的影响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长兄端着药碗坐在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勺药就喂了过来。 “长兄……”柳折枝无奈的叫了他一声,都有点不知该说长兄什么好了。 “实在不知如何约束你,只能出此下策。”柳故棠行事一向坦荡,并不回避此事,反而明确与他道歉赔罪,“此事是长兄的错,封印巩固三日后彻底稳固,你想长兄如何赔罪都好。” “先把药喝了,免得那封印让你不舒服。” 这要是墨宴,柳折枝绝对要给他一顿邦邦,可这人是长兄,柳折枝觉得再荒谬也不好教训,更何况长兄态度这般诚恳,初衷也是为他好。 不知两人僵持了多久,最后到底是柳折枝微微抬头把药给喝了。 谁都没再出声,一个喂一个喝,等一碗药都喝完,蜜饯也吃完,柳折枝才起身轻叹一声,“长兄,你这封印……” “无论你在何处,我都可知晓。”不必他说完,柳故棠便知道他想问什么,先一步细致的给他解释,“封印限制你动用一半灵力与人打斗,我可及时感知你动用灵力,若当真遇到什么危险,及时解开便是,绝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真是难为长兄千方百计寻来如此有针对性的封印了,既能不让他去找天道了结,又能保他不会被别的危险伤到,柳折枝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 “长兄寻这封印寻了几日?” “浮生镜出来后便翻阅古籍秘术。” 果然是长兄的行事作风,柳折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支走蛇蛇与兄长也是筹谋已久?” “嗯。” “这封印需要长兄守着我三日,以血入药加深封印效果?” 他能猜到这些都不难,柳故棠也不瞒他,坦然颔首,“你我修为不相上下,血脉上你便胜我一筹,我想完全种下封印,并非易事。” “那若是我说我不用这封印便会听长兄的话,长兄也不信,对么?” 柳故棠沉默片刻,表情严肃的点头,“嗯。” 柳折枝:“……”长兄真是真诚得让人无话可说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互相都交了底,柳折枝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被长兄守着照顾着,再每日按时喝双份药。 一份养身子,一份巩固封印。 柳折枝已经完全认命了,整个人就是个无情的喝药机器,本着忍过三日就解脱的原则相当配合,不曾想第一日夜里墨宴就发觉了不对。 帮兄长忙总不能夜里也跟兄长住在一处,他一回柳折枝的寝殿便觉得柳折枝不太对劲。 “你身上长兄的气息比我的气息还浓,我今日走的时候还没这样呢。” 柳故棠就在边上守着,墨宴不敢直接说,只能偷偷传音去问柳折枝,“桌上的蜜饯数量也不对,比平日少了一倍,你喝了几碗药?有点不对劲啊……” 看着粗心大意的人,其实最是心细如尘,尤其是面对和柳折枝有关的事,一丁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长兄他……”柳折枝犹豫了,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与蛇蛇说封印一事,毕竟是种在识海中,只有道侣神交才可进入的识海,以蛇蛇那醋坛子的性子,只怕又要闹了。 “以血入药,所以气息才变浓了,多加了一份养身子的药,吃的蜜饯自然也多了。” 蛇蛇吃醋倒是好哄,就是自己的腰有些吃不消,柳折枝最后到底是选择了善意的谎言。 这么说倒也说得通,墨宴没多怀疑,再加上柳故棠多少了解了他的恋爱脑,不打算被他知晓此事,也未曾提起,好歹第一日算是糊弄过去了。 等第二日柳容音再来探望,一进门就看破了一切,指着柳故棠直瞪眼睛,“你给折枝种了什么封印?你他娘的活腻了!” 双生姐弟间多少是有些感应的,柳容音刚靠近柳折枝发觉了他识海中多出的封印,鉴于柳故棠刚罚过禁足,下意识觉得这又是什么惩罚。 “长姐,此事不怪长兄。” 眼看是瞒不住了,柳折枝索性把前因后果全说了,包括自己原本的打算,说完就默默靠在床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可惜还是没躲过长姐的眼神攻击。 柳容音的眼刀嗖嗖往他身上戳,“又想自己扛着所有事?还要带墨宴一起走把我留下?你是长姐我是长姐!” “长姐,我……” “你什么你!”柳容音是真发火了,踩着椅子伸手把桌子拍的咣咣响,“柳折枝你真是能耐了,说好了我是长姐你是弟弟,你就这么骗我!当年瞒着我一回,这回又要瞒着我,我这个长姐就是摆设是吧!” “用不用我管你叫一声兄长啊!” 柳折枝心虚的摇头,“自然是不用的,长姐你消消气,莫要……” “不用你管我!你根本没拿我当长姐!”柳容音的怒吼声震得人耳朵都发疼,气到脸都红了,“老娘那么信任你,你倒好,你还骗上瘾了!怎么着,还得老娘跪下求你什么事都告诉我一声吗?” “我看我也别管你叫兄长了,我直接管你叫爹算了!” 柳折枝被训得不敢出声了,低着头靠在床头怎么看怎么委屈,可怜见的柳故棠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旁边劝柳容音,“长姐,折枝也是为你好,而且我已经罚过他了,还是别……” “老娘没骂你是吧!” 柳容音狠狠一拍桌子,指着他又是一顿吼,“有你这么惯着弟弟的长兄吗?这种事还惯着!这是要命的事!你罚他什么了?禁足一日都没到就放出来了!你他娘的这叫罚?!” 柳故棠欲言又止,因为确实是他朝令夕改,但有一件事他越想越觉得不对,根本不可能承认这无中生有的事。 “长姐,我何曾惯过折枝?只是折枝身娇体弱,格外疼爱照顾些罢了,都是合乎规矩的,与对浮川并无太大差别。” 柳容音:??! “他娘的!你装!你再装!没惯着?没差别?” 柳容音都让他气笑了,“柳浮川要是敢不要命,你会这么轻易饶过他?你不得把他腿打折了!你还能帮他瞒着我?” “柳故棠,老娘告诉你,折枝现在这样都是你给惯的!当年只有老娘这一个长辈的时候,折枝乖得不像话!根本不可能这么欺瞒长辈不听话!” 分明方才还在教训柳折枝,如今倒改成怪罪柳故棠溺爱柳折枝了,柳故棠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紧锁,“长姐,你若如此计较,那如何能算是我将折枝溺爱至此,你溺爱折枝便少了么?” 他堂堂神尊,又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但今日是涉及幼弟的教育问题,无论如何他都忍不住不多言了。 “不说万万年前如何,就说当日折枝被禁足,那与我撒娇的法子难道不是长姐想出来的么?我罚折枝时长姐千方百计阻拦,如今又来说我过分溺爱,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好好好,你这么跟老娘算是吧?”柳容音撸胳膊挽袖子,“那咱们就好好算算,当时我是不知道因为这事才罚折枝,你也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事抱一下就过去了,事后你为了哄折枝还陪了这么多日。” “法器玩具更是给了不知多少,谁家长兄罚弟弟,没罚完不说,事后还给亲自赔罪?你这不叫溺爱?折枝就是被你给这么教坏的!” 柳故棠脸色一冷。 “长姐总说折枝身娇体弱,折枝认我前你便从来不曾严厉管教过。” “你管老娘之前管没管,你就说你自己,同样都是弟弟,你对柳浮川和对折枝待遇一样吗?” “自然都是同等待遇,我对两个弟弟从不有失偏颇,都是一视同仁,只是折枝年幼,要更多留意罢了。” “放屁!折枝比你年纪都大!你就是过分溺爱!刚才我教训他你还拦着,我说他两句都不行!” “我若训斥折枝,长姐便不拦着了么?当**分明都要与我动手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柳折枝在旁边听得一脸迷茫。 按理说不是应该都来训我么?怎么到最后成了长姐和长兄吵,互相把怒气发泄在对方身上了? 那我……我究竟要不要拉架啊? 若是要开口劝一劝,应当先劝谁? 似乎跟长兄与长姐谁更溺爱我有关?先劝更溺爱的那个?但……好像不分伯仲啊…… 他又不会了,默默望向门口。 乖蛇蛇快回来,此事我又不知如何处理了。 正想着,柳故棠和柳容音突然都转头看向他。 “折枝,你来说究竟谁更溺爱。” 柳折枝:“……”要不你们还是一起训我吧。 359.把药倒进去就行 虽说这场争吵是因自己而起,但面对长兄长姐让自己说谁对谁错的要求,柳折枝真没法参与,无论是哪个长辈他都不想得罪。 可偏偏两个长辈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肯让步。 其实柳故棠根本没想争论这种事,但他真心觉得自己没有溺爱幼弟,被柳容音这么一说,他哪能不澄清。 本来很理智的人,在幼弟的教育问题上根本理智不了一点,到最后柳折枝数次暗示实在没结果,只能暗中传音问问墨宴有没有空回来救救自己。 他有预感,若是自己未曾处理好这个问题,长兄不一定会跟长姐打架,但长姐一定会跟长兄动手。 神殿内,柳浮川头一回接手神族事务,虽说从前也看过长兄如何处理,但终究只是在边上看着,未曾亲自上手,如今刚接手两日,昨日才勉强熟悉些,今日正是要批阅那些写满事务的玉简之时。 那些玉简不说堆积成山吧,但也绝对不少,就算投机取巧用灵力分门别类筛选出全是废话没什么用的,剩下的也得大半日才能看完。 “长兄整日就看这些玩意?这跟柳折枝在修真界看的那些东西挺像啊。” 墨宴随手拿起一个被归类到废话连篇的玉简看了看,都把他看笑了,“这可比那些给柳折枝请安的好笑多了,这么多字全是给长兄歌功颂德,你们神族的人拍马屁都这么长篇大论吗?” “这种事不止神族,在哪都避免不了。” 柳浮川摇摇头直叹气,“长兄三令五申让他们别说废话,有话直说,但还是有人借着问安的机会写这些废话,都以为长兄能看见,其实平日都是我随手给扔了。” “正经事都忙得处理不完,谁愿意看那些废话,长兄多厉害还用他们说?这不是有目共睹的事吗?” 别的事柳浮川可能不那么坚定,但在崇拜长兄这件事上,他绝对首当其冲。 “但如今的问题是长兄字迹与我不同,我若想批阅这些玉简……”柳浮川眉头微微皱了皱,“被人看出来怕是不太妥当。” “那你就模仿长兄的字迹呗。”墨宴随手递了桌上可以当作法器的玉笔过去,“这笔长兄应该是常用,上面全是长兄的气息,不怕他们发现不对。” 柳浮川转头看傻子似的看他,“弟妹,你脑子里想的全是枝枝吧?我要是能模仿长兄的笔迹,我还用在这发愁?” “为什么不能模仿?”墨宴一脸懵,“你就写呗,长兄都让你来当苦力了,你还管那些破规矩呢?” “跟规矩有什么关系,长兄的字迹岂是旁人能模仿出来的?” 墨宴:??? 迎着柳浮川不解的目光,墨宴拿着那玉笔在空中缓缓写着三个字:柳折枝。 无论是字迹还是神韵,都跟柳故棠一模一样。 柳浮川:??! 他都看傻了,看看那三个字再看看墨宴,最后翻出长兄写过的字挨个笔画对比,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一点区别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弟妹,你还有这本事?” 伪造神尊字迹,这要是传个信出去,随便沾染点长兄气息,无论给手下的什么人,都足以随意调动人手了。 修为、心境、灵力,这三者都可影响每个人的字迹,如此修士的字迹便是独一无二,绝无伪造可能,今日倒好,让他看见了有人能当场伪造得足够以假乱真。 “你们神族不会吗?” 墨宴更懵了,“我在修真界就伪造柳折枝的字迹帮他处理事务啊,我后来写字都是柳折枝亲自教的,学他的字迹更像,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吗?” 柳浮川彻底傻眼了。 “恕我直言,你有这独门绝技,足够被长兄通缉了。” 墨宴:!!! “不是啊,我可没干坏事!”墨宴吓得直接把笔给扔了,“我以前不知道这回事,柳折枝也没跟我说过,我以为人人都会呢!” 他当年是为了帮柳折枝,不让柳折枝劳累,才学了模仿柳折枝的字迹,会了许多诀窍,一直以为这玩意是个人都能学会呢,谁知道在正道是这么严重的事啊! “弟妹,你慌什么啊。”柳浮川都让他逗笑了,“都是自家人,你也是好心帮忙,我还能害你不成?方才就是打个比方,即便长兄知晓此事,也绝不会怀疑你什么的。” “不不不,还是别有这种可能的好。”墨宴连连摆手,“你是不知道现在长兄对我的印象有多差,我跟长兄之间隔着的都不是代沟,而是柳折枝。” 难得有个吐槽的机会,墨宴说起这个可精神了,坐上桌子就开始叭叭叭,“长兄他不懂情爱,就看不惯我对着柳折枝恋爱脑,他根本就不知道恋爱脑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不像兄长你,你听劝啊,长兄那性子是真犟啊,根本不……” “咳咳……”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十分刻意的咳嗽声,一时间整个神殿安静得诡异,墨宴惊恐的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光球从上方的神座下面飘出来,落在地上化作表情幸灾乐祸的少年。 “我就睡个觉,可不是故意偷听啊,你们非得当着我的面说柳故棠坏话,我又是个系统,自带录音程序……”后面的话001没说完,安静欣赏他们破防的表情。 柳浮川僵住了,墨宴何止是破防,他都破音了,“你怎么会在这睡觉?!你还能在神座里睡?!” “我不是要嫁给柳故棠吗?他平时就待在神殿,我当然在神殿了。” 系统慢慢悠悠的从台阶上走下来,“而且我的主人是神座的主人,我和神座算是一家人,我在那睡一会儿怎么了。” 墨宴:…… 你别说,他这话还真句句在理。 “哎……这可怎么办啊,不小心收获了你们的把柄,我是交给柳故棠呢,还是交给柳故棠呢?” 柳浮川和墨宴对视一眼,最后几乎同时认命的叹了口气。 “你想威胁我们干什么啊?” 这话可是问到点子上了,001也不跟他们卖关子,立刻走过去在他们耳边说了一堆自己的计划。 “你说枝枝让你勾引长兄?!”柳浮川当场惊呼出声。 “兄长你小点声!”墨宴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让长兄听见了,这是柳折枝给的任务!” 看他接受这么良好,柳浮川都惊呆了,被放开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就一点都不惊讶吗?枝枝怎么会给这种不成体统的任务,还是……还是对长兄!” “因为长兄不开窍,不通情爱,给他看完了还直呼不成体统。” 这事墨宴多少知道一点,还详细给他解释,“兄长,柳折枝行事一向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他不光是想勾引长兄,还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让长兄承认风月情爱不耽误修道。” “简单来说就是道理讲不通了,只能让长兄亲身体验。” 柳浮川听得目瞪口呆,“还……还可以这样?”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001作为当事人,表现得比墨宴还淡定,“反正早晚的事,成亲了不都是要经历吗?你们人类就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结束我还能早点回系统总局。” 说着还翻了个白眼,“谁愿意在这处处都是规矩的神宫待着,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烦死了。” 柳浮川完全说不出话了,被他嘴里那些直白的语句震惊到失语。 这长嫂真是……真是彪悍啊。 “多大点事啊,这种事我熟。”墨宴一手搂住柳浮川的肩膀,一手搂住001的肩膀,“上回柳折枝撮合闻修和染月用的那种药还剩了不少,咱们找个机会往长兄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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