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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日,染月发现有人总变着法想往人界跑,不仅不跟其他兄弟打架了,还不知道在哪弄了几个香囊,腰间从来不挂的玉佩也挂上了,样式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纯白色的。 “呦,我看看这是谁啊,这还是魔头吗?” 染月看得好笑,拿着一壶酒上上下下打量自家主子一遍,“老子是魔要玉佩有个屁用,打架碍事~香囊?老子又不是女人,那破玩意香得熏人~” 他学的都是墨宴亲口说过的话,墨宴听得面色尴尬一瞬,最后没理他,抱着本书苦着脸继续翻,翻到某一页猛地停住,直接把那页撕下来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就说嘛,你看人家这名字取的。” 墨宴把那页纸叠了两下直接塞怀里了,勾着嘴角点点头,“还得是这种人才值得老子结交,回头得好好切磋一下。” “染月,去,给老子准备点正道那些玉啊,还有什么琴棋书画那些玩意,越贵重越好,最好是正道都不常见还特别稀罕的物件。” 说完又扔给染月一个储物戒,“这里面灵石不够再找我要,抓紧办,明日就用。” 染月看看手里的储物戒再看看他,原本调侃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主子,你不会是在正道看上哪个姑娘了吧?人家名门正派可不是我们魔族能惦记的。” “姑娘个屁!老子是好色的人吗?”墨宴嫌弃的摆摆手,“滚滚滚,赶紧准备去,别耽误老子正事。” 不是对正道的姑娘动了心就行,他整日也没个正经时候,惯会不着调,染月懒得问,准备好那些东西交给他,却第二日就听说他又带着闻修去人界了。 然后就是一连半个月。 这可太不对劲了,染月觉得得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还没来得及问就收到了闻修的传音,说是墨宴跑去等一个叫柳折枝的正道修士。 柳折枝?! 染月懵了。 那不是人家正道风头正盛的天骄吗?脾气出了名的不好,还特别能打,主子一个魔头去等人家干什么?找打吗? 此时的人界,墨宴一看见柳折枝就主动现了身,第一次跟正道修士结交,再嚣张的魔头多少也有点紧张,结界都忘了在周围设下,拦在柳折枝身前张嘴就说,“这位道友……” 柳折枝吓了一跳,已经很久没有陌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自己了,社恐发作得厉害,转身就走。 话还没说完的墨宴:??? 不是,他怎么走了?我说的是正道的话啊,正道不就是叫道友吗? 以为是被发现了身份,墨宴索性不装了,瞬移过去再次拦住他,“你是柳折枝?老……额……我是……哎?!” 柳折枝瞬移到几米外,快步往前走,听着身后的喊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都用上了灵力。 “你……你别走啊!” “柳折枝!” 墨宴追上去要把人拉住,却还没等碰到就被一柄长剑直奔面门,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 他都没明白柳折枝为什么跟他动手,那剑就再次袭来,裹挟着灵力根本不是闹着玩,是真要跟他打架。 嚣张惯了的魔头哪里受过这份气,当场提剑迎战。 两人从地下打到天上,修为不相上下,百招过后都没分出胜负,柳折枝不想跟陌生人继续纠缠,默认打了平手收剑要走,却刚落地就被人抓住了衣袖。 “修为不错啊,老子头一回跟人一百招都分不出……” “刺啦……” 他抓住的衣袖因为衣袖主人用力躲闪,直接被他扯下来一块,眼看柳折枝御剑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墨宴看看那一截衣袖再看看那无情的背影,气得一把扯下香囊和玉佩,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他娘的凭什么!” “老子跟他说句话都不行?魔族怎么了?老子又没害他没骂他!打架也是他先动手的!他凭什么听老子说句话都嫌弃!” “就算他娘的段承乾亲自来了,见了老子也得先礼后兵!” 墨宴破了大防,提剑就要去追,闻修见状立刻拉住他,“主子,人家回了乾坤宗。” “乾坤宗怎么了?老子现在就去他们山门外问问,必须问问柳折枝!老子跟他说句话他能少块肉吗!” 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不回魔界还要去人家乾坤宗闹事,闻修能拦住他就不错了,根本带不走他,魔气引来正道不少修士,两人被团团围住,墨宴看着那些修士冷笑一声。 “好啊,老子正愁有气没处撒呢!” 柳折枝不跟他打,他就把这群正道修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留了一个活口。 “回去告诉柳折枝,老子早晚打得他跪下叫爹!” 因为这句话,没多久修真界就传开了,乾坤宗冷漠无情的柳折枝跟魔界那个嚣张跋扈的墨宴结了仇。 时隔一个月柳折枝再下山夺宝,墨宴听到潜伏在人界的细作传来消息,提剑就杀了过去。 他也不等什么宝物出世,见面就奔着柳折枝去了,柳折枝认出是那个非缠着自己说话的魔,社恐一发作,赶在他缠着自己说话之前先动了手。 周围基本都是正道修士,遇到魔头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尤其墨宴还是魔尊之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魔尊,谁杀了他或者活捉他都是大功一件。 于是单打独斗变成了围攻,墨宴习惯了正道的无耻,什么都没说只管迎战,柳折枝却看得眉头紧锁,收了剑不再跟他打。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一眼,只一眼他就移开了目光,墨宴却盯着看了许久,意识到他是不想以多欺少,不像别的正道那么不择手段,走之前传音叫了他一声,“柳折枝?” 自己又不认识他,他却总跟自己说话,柳折枝心中觉得他烦人,最终也没回应他。 他娘的! 墨宴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本来想走这回也不走了,硬拖到宝物现世也跟着掺合了一脚。 倒不是为了夺宝,他压根不知道今日是来抢什么,就是为了给柳折枝添乱,因为他这些日子打听过了,柳折枝最爱夺宝,有宝物现世一定会到场,可见是很喜欢这些东西。 染月带着闻修赶来,眼看他在那当搅屎棍,看得两眼一黑,跟闻修一起强行把他架走了。 “魔界有正事,你还想不想当魔尊了!” 墨宴死死盯着柳折枝,奈何正事要紧,最后放了句狠话才不情不愿的回魔界。 “柳折枝你给老子等着!” 刚把宝物拿到手的柳折枝:??? 他也想要这宝物? 可惜,我抢到就是我的了,不能给他。 一会儿缠着我说话,一会儿跟我抢宝物,真是奇怪的人……嗯……奇怪的魔。 正想着,耳边又传来一声怒吼。 “老子叫墨宴!” 柳折枝抬眼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眸中闪过些许疑惑。 他叫什么与我何干?又不是我给他起的名字…… 番外二、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柳折枝做梦都想不到,遇见墨宴一回就跟撞了鬼,之后便全是鬼打墙一般,无论下山去哪里都能遇上打一架。 偏偏还总是分不出胜负。 他本就脾气算不上好,某日墨宴又来捣乱影响他夺宝,气得他没再收着,动了真格的,倾云剑刺中墨宴肩膀,自上而下又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已经做好了今日一定分出个胜负的准备,等着墨宴与他打个你死我活,可意外的却是此人伤得鲜血直流,却只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跟他打,始终不曾不顾一切来伤他,看着更像是纯切磋。 柳折枝不太理解,但也有些后悔方才冲动了,打斗间拿出一瓶丹药扔给他,却恰逢染月又来了带人寻墨宴,墨宴没接到丹药,只隐约看见他扔了个什么东西给自己。 “主子,魔尊让你回去议事,急召。” 墨宴有心去看看掉在地上的是什么,却根本来不及,只能离开前匆匆传音问了一句,“给老子的?什么玩意?” 方才伤了他,丹药他也没用上,柳折枝心中有愧,破天荒回了他一个字,“嗯。” 还以为他和之前一样不会理自己,结果听到回答已经来不及多说了,墨宴回头看着身后已经关闭的魔界入口,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娘的早知道就走慢点了!” “嗯的是什么啊?真是给我的?那么小一个能是什么玩意?” 他猜不到,做梦也想不到柳折枝会给他丹药让他疗伤,身上的伤也没处理,议事结束回了寝殿对着那伤看了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还挺厉害,也够狠,真敢下手,就不怕老子这个魔头用点阴招暗算他?” 说着又伸手在伤口上碰了一下,疼得直咧嘴,却还在那笑,“正道和正道还是有点区别的,你看人家这伤弄的,还挺好看,别的王八犊子根本没法比……” 闻修看他在那对着伤口自言自语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嘟囔些什么,忍不住去问染月,“主子这是怎么了?” 那不值钱的样加上一脸傻笑,染月都没眼看,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谁知道呢,估计是疯了吧。” 自从那日被柳折枝伤了,墨宴再去堵他就总想问问自己到底没接住什么,可柳折枝不敢跟他说话,每次他一骂娘更是恨不得回云竹峰躲起来,一直没告诉他。 但也同样再没那样伤过他。 其实柳折枝有时候也想问一问,问问墨宴当日为何不报复回来,但他不敢问,一来二去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等来了魔界先与人界开战。 听说老东西决定开战的时候墨宴就有预感,自己在战场上一定会遇到柳折枝,也想过要不要跟柳折枝传个信,可他犹豫了。 老东西他想弄死,但魔族那么多魔,日后都是他的子民,这一传音让人界提前有了准备,到时便是魔族损失惨重,他做不出这等背叛同族之事。 开战前一日他去跟柳折枝打架,打斗中数次盯着柳折枝出神,因此险些落败,柳折枝看出他魂不守舍便不再跟他打,与他相对而立沉默良久,最后化指为剑,划伤了自己的胳膊。 “哎?!” 墨宴吓了一跳,“柳折枝你干什么?你闲着没事伤你自己干……”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那伤口无论形状还是严重程度都跟当日柳折枝刺伤他差不多,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只用灵力送去了几瓶丹药。 不知道柳折枝会不会要,他也不想看柳折枝拒绝,药送过去就走了,转身时倒是也想明白了那日柳折枝给他的是什么。 跟他今日给柳折枝的一样。 但他高兴不起来,心中甚至有些不痛快。 明日一战,怕是真的要你死我活了…… 然而墨宴怎么都想不到,魔族大军朝人界发难,前来迎战的却只有一人。 两界交界处,那人白衣墨发素手执剑,身后空空如也,半点退路都没有。 要么战死,要么死守人界打退魔族。 “主子,这……”闻修欲言又止,再呆的呆子此刻也没法说什么请战的话了。 一人一剑镇守人界,独面魔族十万大军,根本不用打,柳折枝光站在那就对得起正道的那个正字,让人肃然起敬。 魔界与正道开战,本是个收买人心立功揽权的好机会,昨夜墨宴就跟闻修和染月说过了,染月留守后方,他第一个出战,闻修也请战带兵,可此刻墨宴看着柳折枝身后空无一人,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 他的那些兄弟争相安排自己的人打头阵,墨宴沉默的听着,过了许久才对着闻修摇摇头。 他跟柳折枝能打个平手,他若上去,魔族再围攻,柳折枝今日怕是必死无疑。 “染月,传令下去,我们的人都退到最后,能不上就不上,不用想着立功。” 染月第一次对他的命令没有立刻执行,看看柳折枝再看看他,迟疑道:“主子,你想好了到底什么最重要。” 自古江山和美人就是最艰难的选择,但最后基本都是选江山,可墨宴一秒不曾犹豫,只沉声吐出两个字,“传令。” 大战在即,魔族一向最能打的墨宴却被人暗算中了毒,虽不曾吐血昏迷,却也是拼命压制毒性依旧灵力涣散,无法出战。 “废物!”魔尊怒骂一句便不再理会,甚至连是谁在此刻下毒都不曾追究。 早知道老东西不待见自己,墨宴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胡说八道,被闻修搀扶着退到后方,看他那些兄弟争相带兵围攻柳折枝。 “你退下来也不见得有用。”染月坐在他身侧跟他一起看着战局,传音给他,“你觉得他一个人能挡魔族十万大军?” “他能。” 墨宴毫不犹豫点头,“只要我不上,他就能赢。” 染月见鬼似的看着他,“我看你是真疯了。” 话音还没落,乱军之中突然火光冲天,一道清冷的嗓音杀气四溢,“朱雀,开阵。” 刹那间一只火焰化作的朱雀冲天而起,所过之处无数魔族焚身灭魂,有的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 染月震惊的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奇门遁甲之术,这术法不是没见过,而是从来没人能用得如此登峰造极。 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躲在暗处的他族探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柳折枝一道阵法扭转乾坤,紧接着又是一剑凌空而落,剑气裹挟灵力而来,眨眼间便是风云变幻,当真应了他那本命剑的名字。 倾云,倾云斩月之威,势不可挡。 众人怔愣之时,墨宴却踉跄着冲向魔尊,“父尊小心!” 不知从何处来的暗箭被他挡住,震碎数道结界,穿透他的手臂刺入魔尊肩头。 “快来人!保护父尊!”墨宴一喊,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保护魔尊!” “不好!箭上有毒!” 墨宴和魔尊双双昏迷,前方又攻不下柳折枝的镇守之地,不过一刻钟此战便是魔族先鸣金收兵。 闻修看着昏迷不醒的墨宴焦急万分,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主子,嘴里说着要以死谢罪,被染月偷偷在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主子没事,你个呆子少添乱,赶紧准备继任魔尊的大典。” 收到他的传音,闻修傻眼了,“你说……说什么?” “让你准备就准备,今日究竟谁是赢家还看不出来吗?” 闻修看不出来,但接下来的许多事让他想明白了。 魔族与正道一战,正道战出了一位实至名归的折枝仙君,统领正道享世人朝拜。 魔尊中毒昏迷不醒,魔界夺嫡之争你死我活,本该是众矢之的的墨宴却因为同样中了毒无人再费力针对。 可那本该昏迷出局的人却在幕后悄无声息弄死了一个又一个亲兄弟,最后连魔尊都亲手斩杀。 魔尊身死,膝下众多魔子只剩一个墨宴,新魔尊踏着手足尸骨继位,何止是闻修,整个修真界都跟着反应过来了。 哪有什么父子情深舍命挡箭,什么中毒昏迷性命垂危,全都是墨宴的算计,从前世人只知他嚣张跋扈会骂娘,此刻才明白他这魔头城府之深,心机之狠。 甚至当日无法领兵都在他算计之内,不然不可能投靠他的魔族基本都毫发无伤,旁人却损失惨重。 外界把他这新魔尊传得神乎其神,墨宴本人却待在寝殿一直没出来,魔族残局还要慢慢收拾,继任大典还要等许久,但柳折枝的仙君大典却准备好了。 墨宴没收到请柬,此刻魔界早已封锁,免得有人趁乱生事,不过不耽误他给柳折枝送贺礼。 “染月,把这个给乾坤宗送去,这是老子给柳折枝的贺礼,别弄丢了。” 看他自己亲手捣鼓了这么多日,染月都觉得有点太离谱。 当日大战虽说后来都是墨宴的算计,但他敢确定,弑父夺位的事墨宴绝对没打算这么快,许多人他们还没来得及收为己用,当了魔尊后那些人就是旁人的旧部,反而需要花更多心思去收服。 这要不是为了那位仙君才临时决定,染月就跟他姓。 “杀老魔尊保护他,怕他那一战太出风头以后被老魔尊不惜一切代价暗算?” 染月一语道破其中关窍,墨宴面色僵了僵,张嘴就骂,“你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在这瞎放屁?他一个正道仙君,老子保护他?老子不打死他都算他命大!” 番外三、不打架还不习惯了 魔界事务繁多,从前老魔尊的许多做派墨宴都看不惯,他都要给改过来,正道又因为当日一战士气大涨,对魔界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一忙就是两月。 两月后继任大典,魔界广发请柬,邀请六界观礼,可谁也不知道墨宴是在搞什么,人都来了他却不开魔界结界,脸色越来越黑。 正道来了人,但那人却不是折枝仙君,染月一看就是要出事,提前让闻修派重兵把守魔界入口。 果然,没一会儿某人就炸了,准备许久的继任大典不要了,自己在魔界入口处对着正道一顿骂。 原本是邀请六界观礼,这下好了,成了六界围观他这个新魔尊骂了正道一日,嘴里的话甚至没一句重样的。 正道哪能受得了这侮辱,第二日折枝仙君便亲自出面,与这新魔尊打了个昏天黑地,最终还是未分胜负。 人人都以为墨宴平日行事嚣张跋扈,肯定要继续领兵侵入人界,却一连多日半点动静都没有,反而先转头与妖界开战。 然后…… 妖界城池没抢多少,反而是夺了不少妖界的宝物去,战场上大肆搜刮灵石丹药,光储物戒就抢了一万多个。 此事一出,六界皆惊,连魔族都懵了,谁也没看懂这新魔尊是要做什么,如此大肆敛财难不成是要广娶六界美人? 直到从魔界主城开始,凡是魔族皆可领取修炼资源,但拿了就要保证绝不再作恶,魔尊大力支持魔族提升修为,却容不得魔族再有人如往日那般做些丧尽天良之事。 主城满是血腥的鬼市被普通集市取代,修士神魂血肉都不可再买卖,无论是何种族,活人死人都不许交易。 这规矩基本没有魔族能理解,魔族要是这么多规矩,那跟正道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反对声此起彼伏,闻修看不懂这些,但他知道要执行尊主的命令,闹事者被他带兵捉拿,魔宫外杀了一批又一批屡教不改的魔。 魔族没死在与正道的战场上,反而是这新魔尊大肆残害同族,没有魔能理解,谋反一波接着一波,墨宴每次都是铁血手段杀了个干净,直到某日自己的旧部有人起兵造反。 那是在他年少时便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手下,里面有不少人甚至比闻修染月还先跟着他,面对这些人要把自己拉下魔尊之位,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怒骂,说魔族早晚亡在他手里,魔族本就不该受拘束,墨宴也有些杀不动了。 “先关进地牢吧。” 他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坐在魔尊的宝座上心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魔族再不整治,整个魔界只会越来越势微。 老魔尊整日醉生梦死沉迷美色,早就掏空了魔界的底子,如今魔界封锁百年休养生息,外界不清楚魔族其实快不行了,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这一百年没能扭转乾坤,修真界估计便再无魔界了。 “他娘的……” 墨宴想得头疼,心里知道魔界绝对不能亡在他手里,该杀还是得继续杀,没有铁血手段镇不住魔界,但一连多日杀了那么多魔,往日旧部都要造反,换了谁也没法当做无事发生。 殿外,闻修数次看向殿门,越看越担忧,“尊主他……今日没发火,也没骂娘,一直这么憋着容易出事吧?” “难受是正常的。” 染月看得明白自家尊主这是要干什么,这条路是对的,只要走成了,那魔界就彻底活了,但想让魔族改邪归正实在太难,难如登天。 “不过……”染月倚着身后的柱子琢磨琢磨,突然大喊一声,“尊主,我听说今日折枝仙君下山了,异宝出世,仙君已经前去夺宝了。” 闻修疑惑的看着他,没明白这时候提折枝仙君是怎么回事,提起死对头不是更给尊主添堵吗? 可几秒过后紧闭的殿门突然打开,眼前一阵风刮过,快得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窜出去了。 闻修:??? “那是……尊主?尊主去做什么?如今魔界对外宣称封锁百年,尊主贸然出门恐怕……” “又没带兵出去,尊主一个人去,就当游玩踏青了,你个呆子少管。”染月翻了个白眼,对着墨宴离开的方向摇摇头。 希望见了折枝仙君能好点吧…… 柳折枝已经很久没见到那个奇怪的魔了。 距离上一回打架已经过去了半年,中间两次夺宝都没人捣乱,也没人缠着自己说话,他还着实有些……不习惯。 或许是做了魔尊就稳重了些,不再到处生事了? 天边已然有了异象,宝物即将现世,柳折枝以为今日墨宴也不会来,不曾想一缕魔气悄无声息勾住自己衣角,等他发觉时那个总是一身玄衣的魔尊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折枝仙君,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墨宴勾着嘴角,欠欠的挑挑眉,“本尊不来跟你抢,这些日子还真是让你捡了不少便宜,可惜了,今日这宝物本尊要定了。” 柳折枝看看他欠揍的笑,再看看勾着自己衣袍的魔气,沉默挥剑斩断魔气,又顺手用灵力换了身衣服。 墨宴笑容一僵。 他娘的!老子魔气碰他衣服一下他就这么嫌弃?! 本来还想再贫嘴两句,这回倒好,气得他直接上去跟柳折枝打起来了,宝物现世也缠着柳折枝不许他去抢,两个人硬生生把藏着宝物的山洞给打塌了,周围不少人都被殃及,吃了一嘴的土还没见到宝物什么样。 “对不住了诸位,这宝物老夫笑纳了!” 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长老捡了漏,正要带着宝物离开,墨宴直接一道魔气下去,白胡子老头变成黑胡子老头,整个人被一团黑乎乎的魔气包裹,根本动弹不得,手中宝物也随之掉落。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是什么,是通体莹白的玉箫,周身灵气萦绕,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俗物,几乎可比神器。 人人都看得眼热,一拥而上争相抢夺,墨宴却没什么兴趣,根本不知道那玩意该怎么用。 但柳折枝穿过人群去抢,倾云剑离手眼看要带回那玉箫,墨宴一下就来兴趣了,立刻出手阻拦。 他可以不会用,但这玩意绝对不能给死对头。 老子继位大典他不来,还想从老子眼皮子底下得着宝物? 宝物眼看到手,倾云剑却被魔气缠住,就在眼前被魔气给勾走了,柳折枝不悦的皱了皱眉,反手就是一剑直奔那扫兴的魔胸口,但中途剑尖又转了个弯,打退了旁边一个妖修。 柳折枝执剑落地,不是不想抢了,而是想起了当日战场上墨宴没有出手。 虽然那算是魔族内斗,但他记得两人隔着乱军对视过一眼,他总觉得……墨宴是故意的。 故意没出战,故意在战场上避开自己,怕自己守不住人界战死。 众人已然围住墨宴,三五成群配合着去抢已经快到墨宴手里的宝物,柳折枝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幕,最终收了剑没再上去。 罢了,就当是还个人情。 虽然那日即便他也来,我一样可以守得住,但他是好心,旁人给的善意,我当领情。 可他刚转身准备走,那玉箫却被一道灵力推到了他眼前,他下意识抓住,转头去看,正对上某个魔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两人之间隔着那么多夺宝的人,此物却精准落入自己手中,柳折枝怎么可能看不懂这是为什么,握着玉箫满眼疑惑。 故意给我的? 为何要给我?他不是特意来抢么? 墨宴根本没想过他能看出来自己放水,魔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跟柳折枝打一架之后心情好多了,离开之前回头看到柳折枝单手抓着玉箫,那修长的手指简直比玉还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你别说,这死对头手还挺好看,那个什么箫给他正合适。 啧,这手长得……真他娘的好看! 自从那日又跟柳折枝打完架,墨宴回魔界干劲十足,也重新开始只要柳折枝下山他就追去打架,完全把打架当饭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整治魔界。 中间听说妖界不老实,公然跟正道开战,他还跑去在边上看了场热闹,发现还是柳折枝一个人迎战心里就有数了,果然看到柳折枝把妖族打得落荒而逃,躺在树枝上差点笑得掉下去。 就这群上不来台面的玩意也敢跟柳折枝叫板? 真他娘的是活腻了! 妖族大军退去,柳折枝身上有些伤,但都吃了丹药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明明该回去给师尊复命,他却站在原地没走,余光扫过某人藏身的树杈,不明白这人怎么还不下来打架。 左等右等没等来,最后倾云剑脱手而出,直接将那整棵树都齐根削断。 “哎哎哎!” 墨宴不得已只能现身,落地后一脸无奈的骂骂咧咧,“老子就看个热闹也不行?又他娘的没帮妖界!你这人讲不讲理!” 奇怪,他还会讲理? 柳折枝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指尖捻了捻剑柄,习惯性想打架。 不是因为他来看热闹生气,就是条件反射一样,看见他就想跟他打一场,不然自己下山一回不跟他打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但社恐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这些,最后只是提剑主动出了手。 “又来?”墨宴一脸懵,迎战时还在骂,“你他娘的刚跟妖族打一场,看见老子还打!你不知道累啊!” 柳折枝不出声,跟他痛痛快快打了一场后才满意的离开。 人都走远了墨宴才收回目光,要回魔界时突然发现死对头刚才站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随手隔空抓来一看,竟然是一块通体墨黑色的灵石。 灵石大多都是白色,彩色的比较稀有,黑色更是少见,这种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估计整个修真界也找不出十块。 “柳折枝在哪弄来的?手里好东西不少啊。” 墨宴边说边揣怀里了,对着乾坤宗的方向嘿嘿一笑,“你自己弄丢的,可不是老子抢的,回去就炼化了,你他娘的发现没了就慢慢找吧哈哈哈哈……” 他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消失在原地,几秒过后一道白衣墨发的身影出现在他站过的位置,清冷的嗓音缓缓吐出三个字,“送你的。” 番外四、死对头的互相放水 在柳折枝那捡了块稀有的灵石,墨宴回去炼化之后发现正道的东西也比魔界好很多,这么看来整个修真界只有魔界修炼资源差得离谱。 他自己在魔宫想了两日,第三日柳折枝没下山他也独自出了魔界,然后…… 几个平日跟魔界积怨已深的宗门都遭了殃,不至于被洗劫一空,却实打实被抢走了不少好东西。 果不其然,很快柳折枝就出面跟他打起来了,看似是为那些宗门讨个说法,可两人谁都不下死手的情况下依旧跟平日的切磋没有任何区别。 不让对方受伤处处点到为止,这已经成了他们打架时心照不宣的约定,最后自然又是打了个平手。 自此魔尊墨宴快速在整个修真界出了名,以前他也出名,只不过是以嚣张出名,现在却是靠抢劫出名,从正道宗门到妖界冥界,连其余两界基本不参与六界纷争的都被他给抢了好几回。 他也不带兵侵入,就自己一个人干这偷鸡摸狗和强抢资源的土匪勾当,上到法器珍宝,下到灵石丹药,贵重的他要,你要是没有贵重的,普通灵石他也要。 总之只要是从前得罪过他的,那你就等着倒霉吧,不管你是名门望族还是独来独往的散修,跟他有过节他就平等的抢你。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怨声载道,却苦于他实在修为高深,且过分不要脸,打不过又骂不过,不少人被他气得要死却只能自认倒霉。 倒是可以找折枝仙君做主,仙君也确实会去收拾他,但终究只是打个平手,没法抓到他杀了泄愤,就是被抢走的物件都没有一件能追回来的。 修真界这么多人,年纪比他大个几百岁的都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魔尊,墨宴这个名字简直可以用遗臭万年来形容,实打实的在修真界人人喊打人嫌狗烦。 可也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魔尊,硬是靠着他的不要脸把魔界给重振起来了,百年一过,魔界重新开放,整个魔族的修为都提升了一大截。 这时候有些明白人才反应过来,感情这缺德的土匪抢东西回去全给魔族分了! 魔界修炼资源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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