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了一身又一身,最终颜姝还是选了最常穿的?颜色,藕荷色的?薄褙子和浅杏色的?三裥裙,料子选的?都是简单又柔软的?素薄缎。 发髻挽好后,拿着珠钗比比划划,颜姝最终戴了一支摇摇晃晃的?累丝嵌珠宝蝴蝶簪,多几分俏皮。另又簪了几朵小绢花,不能显得人太清淡憔悴。 这样简单的?妆扮,因为反复犹豫,还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好。 奚世子生辰及加冠礼这样的?大事?,待颜姝和颜淙到时,国公府已有不少客人都早到了。 之前放黄榜时,颜姝来过?国公府一次,但那一回进来后就被带到待客宴请的?花厅处,并未深入府中。没能尽见国公府的?气派。今天不一样,举办加冠礼的?场合,是国公府内最广阔的?邀月园。 邀月园地处国公府东南角,占地宽广,铺陈大气,风轩斜透松寮,绿荫沉沉掩映多座抱厦,纵然有几百位客人也能容得下?。 颜姝被带到女客处,今日她认识的?应当只有秦相宜,在没寻到她之前,她只能独自先待着。 颜姝寻了个角落坐着,吹着从?栏杆窗外透进来的?微风。应当不是她的?错觉,有不少视线在往她这边汇聚。其中有眼?熟的?,也有面生的?。包括之前奚元钧庆功宴上见过?的?几位姑娘。 奚元钧身为国公府世子,本就位尊,现在他又有了实权官职,身份贵重更上一层楼,所?以人人都觉得,以颜姝的?身份就更高攀了。 更何况奚元钧今日弱冠,婚事?却迟迟没有风声?,任谁来看,也看不出颜姝有迹象能攀上。所?以之前销声?匿迹的?嘲笑再度蠢蠢欲动。 颜姝只当无所?察觉,和桑荷说着话,置身事?外。 今日伺候女客的?丫鬟里,有一名时不时地打量着颜姝,看她言行举止、待人接物。这是国公夫人派来暗中观察颜姝的?人,今日宴会上,一切有关颜姝的?事?物、对?话,通通都会由?她禀告给?贺氏。 那丫鬟是贺氏身边的?人,这里除了管事?的?,没人知道?。因此今日这边发生的?一切,全都出自真实反应,最能显示人的?性情如何。 丫鬟看颜姝举止端庄得宜,受了不少鄙夷的?目光,和明显的?窃窃私语,但她一概置之不管,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丫鬟暗暗观察,将有关颜姝的?情形全都看在眼?里。 颜姝倒也不是沉得住气,只是她心里早就清楚会遭遇什么?。旁人的?态度和想法不会因为她是否介意而改变,与其为之影响,更落人口舌,不如无视。 不一会儿,秦相宜到了,颜姝有了同?伴,更没心思去管别人怎么?看她,说些什么?。两人走远了去逛一逛,等待加冠礼。 一旁以颜姝为话题的?贵女们议论纷纷更为猖狂。前段时间?,翁七公子求娶郑云淑的?事?在京中也小幅传开过?,郑云淑一位不受宠的?庶女嫁入翁府,夫婿有功名,已是少见的?高攀。有前面这桩事?对?着,如今只听?奚世子对?颜姝特别,但迟迟没见提亲的?消息,这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国公夫人贺氏可是个精明人,任谁来看,恐怕都不会同?意颜姝这样的?姑娘做正妻。世子要真喜欢,待迎娶正妻进门,再纳进来,才是正常该有的?情况。 这群人看着颜姝远去的?背影,美则美矣,只可惜出身限制咯。 然而就在她们幸灾乐祸时,竟看到,奚元钧身边最贴身的?小厮,亲自凑到近前来,殷勤备至地将人给?请走了。 这是? 之前碎嘴起?劲的?一些人面面相觑,本以为今天颜姝到场只是个不起?眼?的?寻常客人,奚世子连过?来看一眼?都未曾,这下?把?人请走了,大概是为了独处去的?。之前还揣测得起?劲的?人,这下?没得说了。 看到思远来时,颜姝并不意外,奚元钧说了今日有话跟她说,她本以为会等到最后,加冠礼结束宴席散罢,再寻机会来找她。不料,会面来得这么?早。 只是,这样的?私会未免太明显了,思远是他跟前的?熟脸,她也还未走开。她的?存在本就惹眼?,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到了。传出去,她的?名声?又落一丈。 颜姝摇摇头,又有点形容不出的?舒心。 奚元钧在花园深处的?凉亭中等她,他今天穿了一身暗暗的?猩红色直裰袍子,袍底黑色丝线绣着麒麟覆水纹样,衣料颜色深沉,但比起?他平时的?低沉色调其实鲜亮了不少。 他的?头发梳了顶髻,已经从?发簪换成了头冠,一顶三焰呈丹金冠繁复大气,再加猩红色衣袍,贵气逼人,世子爷的?气度较从?前更盛。 多日不见,忽然见他旧貌换新颜,颜姝还有些不太习t?惯。到了近处,压了压心中波澜,才继续往前。 他站在亭中的?一幕,令她想起?之前在颜家那时。那天两人谈崩了,奚元钧还同?她置气,也不知今天会怎么?样。 颜姝走到亭中,不像从?前那样,还温温柔柔地同?他行浅礼,唤他尊称。 早在发现她过?来时,奚元钧就转了身,面朝她站着。两个人都直直站着不动,若看着他们,会觉得双双都在拘谨。 “你?们都先去等着。”奚元钧遣走思远和桑荷,只与颜姝两人单独谈话。 亭中又静了一会儿,颜姝才听?奚元钧开口对?她说:“今日请你?来,是要同?你?答上次你?问的?事?。” 不知道?他是否有过?彷徨和压抑,又或者并不看重这次谈话,话音低沉,是颜姝不曾听?到过?的?。所?以她对?他将要说什么?,便没再往好的?一面去想。 颜姝心里有积怨,态度也冷傲:“什么?事??过?了这么?多天,不太记得清奚世子指的?是哪一件事?了。” 奚元钧被她刺了一下?,心存的?渺渺希望逐渐冷却:“你?问我,可愿许你?正妻之位。” 哪怕颜姝暗自镇定过?多回,以为自己能做到毫无波澜,但听?奚元钧亲自提及这事?,她还是不免颤了心。颜姝未答,食指在袖子里绞着,等待着奚元钧后续的?话。 为什么?这段时间?,奚元钧没有给?颜姝送过?信,解释他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暂时没有结果的?事?,不能给?予她承诺,给?她期待。如果他做不到,颜姝难道?要等着他?等多久? 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时,才有说出口的?必要。从?前奚元钧这么?想,经过?这么?多天,他仍然觉得应该如此坚持。可不说这个,他能对?颜姝说什么?呢? “我想娶你?为妻,但双亲不同?意”,若对?她说这句话,还不如告诉她自己在争取的?事?。这话更让人空欢喜,且推脱责任。更别说还会打击颜姝的?自尊心,让她难过?。 话到嘴边,左思右想,奚元钧又迟疑了。他见她默不作声?,忽然闯出口一句:“为何现在不想问了?是不是有人已经许了你?这件事?。”嘴上说出的?这句话,比奚元钧脑子动得还要快。不知觉中,他竟然把?暗暗藏在心底计较的?心事?给?说了出来。 颜姝盼着盼着,等了半晌,竟什么?承诺或者心里话都没等到。她有些失望,听?奚元钧问,她也拧着性子答了:“是,如何?你?磕磕巴巴不愿给?的?东西,有人舍得给?。” 奚元钧面色冷峻,见到她之后,一颗本跃动的?心冻结又碎裂。他心里有痛苦,话到嘴边,又变了味道?:“你?说你?要嫁高门,所?以凡是有高门公子愿意娶你?,是谁都行,是不是?” 颜姝没答话,她想听?的?话没听?到,反倒又让奚元钧挑剔她。她是有话直说的?人,撒过?气后,只想知道?她最在意的?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和你?有何关系,难不成你?心悦我,不想让别人娶我?” “是。”奚元钧冷着脸,却一口咬定。 颜姝撇过?头,暗暗翘了翘唇角,又忍住,仍佯装气愤:“但是你?就是不愿说定亲的?话。” “现在还不行。”奚元钧不想让她知道?父亲母亲不同?意她嫁进来国公府的?事?,姑娘家本就面皮薄,必须小心呵护。 可颜姝,走了。 她转身就走,夏日轻薄的?裙装飘扬,娉婷身姿越跑越远。奚元钧以为他把?人气跑了,实际上背对?着他的?颜姝,面上是隐隐克制的?笑意。 颜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仍然介意奚元钧说话不坦诚,所?以她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她何至于生气呢,奚元钧说“现在还不行”,换一种理解,那就是——等待时机。她知道?自己之后要做的?是等,等待奚元钧的?好消息。可以满足了,但颜姝不想让他太好过?。 因为他明明可以说得更好听?一些,但他不说,那就让他吃点苦头。秦相宜说过?,骨头硬惯了,就需要有人治一治。她嫌奚元钧骨头硬,那就得拿出点手段来磨一磨,让他学会说些软话,说些好听?的?话来。 再者,颜姝再不跑,难道?还要让奚元钧把?她和翁霁的?事?盘问清楚吗?她不想让他知道?,在他还没给?出答案之前,她就已经回绝了别人好意的?事?。她之前难过?好些天,也该让奚元钧尝尝食不下?咽的?滋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颜姝逃离果断干脆,奚元钧留在原地,一口郁气涌上喉间?,哽得人无奈又无力。 颜姝,她果然是他的?克星。从?前招架不住,现在又拿她毫无办法。她到底是误会了他,还是不想听?这种要让她等的?,虚无缥缈的?话。奚元钧一概不知,他从?没探究过?女子的?心思,更别说颜姝这样古灵精怪的?姑娘。 他琢磨了一段时间?,始终拿不准颜姝会怎么?理解。随后,还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想要知道?的?事?,颜姝同?样没有给?他一个答案。她和翁霁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要与他定亲吗? 奚元钧心里没底,他作为国公府世子,从?没哪一天像此刻这样,茫然若失,只觉得自己拿不出任何手段的?力气。 若让奚元钧跳出这段关系,作为旁观者来评判别人的?事?,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和颜姝两人的?言行有多少指摘。作为男子,他太隐忍、一意孤行。作为女子,颜姝太过?娇纵,小心思过?多。 可这事?发生在他身上,让他来看颜姝,他却看不出来她哪里有不对?。她想攀高枝不是错,在他这里碰壁后,另寻他处也不是错。错在他无法给?出承诺,错在有翁霁虎视眈眈。 她不能等他,也不是错。她多等一天,蜚语流言都能多传出十里。名声?坏了,往后她在京中怎么?做人。那些高门的?主母,都不是善茬,恐怕挑剔她、看轻她。 唯一可解之法,只有奚元钧主动聘她为世子夫人。偏偏他现在还做不到。 第46章 献舞 上一回在翁府花园假山的不欢而散, 折磨的人是颜姝。这一次事先想好的谈话?同?样无果,只是,这回颜姝心情大?好, 反倒是奚元钧备受折磨。比多日之前的颜姝更甚。 秦少珩知道奚元钧离场的原因, 见他?面?无表情地回来?,眼帘低垂,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便猜到?两人谈话?并不顺利。 “怎么样?”他?走上前去迎了他?,伴在身侧。 秦少珩并没有告知奚元钧, 他?也有对颜姝有意的意愿。他?妹妹秦相宜曾转达过,颜姝现在谁都?看不进眼, 让他?先等着。再看奚元钧和颜姝的事还没了结,秦少珩就更加没有必要讲明了。 他?揣着不一般的心思, 再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心无旁骛地撺掇好友的事。“怎么样”这三个字问出来?,心底都?有一丝的心虚。却又有种?讲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暗含着某种?不义的期待。 奚元钧摇了摇头, 道:“不懂女?子心, 且先安排好自己的事。” 他?说不懂, 没见着情况的秦少珩就更不懂了。依秦少珩的理解,他?觉得颜姝多半是对奚元钧失望了,因为他?知道奚元钧绝不是那类会哄人的。女?子心思细腻,脸皮薄, 又被?动,他?这样的, 若不是颜姝看上他?, 两人连十句话?也说不上。 秦少珩心想,他?该是有机会的。 另一头, 秦相宜也在跟颜姝打听,她看颜姝面?上隐约带着笑,却又不是雨过天晴的明媚,秦相宜纳罕,这是什么情况? 她问:“奚世子答应迎娶你了吗?” 颜姝摇头,但眸光闪烁,因为有喜悦之色而变得灵动:“我问他?,是不是不想别人娶我,他?说是。” 秦相宜白眼朝天:“他?不想,那他?倒是做出点实际来?,这么拖着,像怎么一回事?外面?传得风风雨雨的,对你太不公平了。” “没办法,先这样吧。”只要能有个好结果,其实颜姝可以不在乎这些。 两人说了几句,回到?人群中之后?就没再聊关于这事的内容。不多时,奚世子的加冠礼开?始了,宾客观礼,人人都?看奚元钧去了,没人再盯着颜姝不放。 远远看着,奚元钧在人群中独独出众,颜姝毫不费力就能捕捉到?他?的身形。看到?他?清晰挺拔的面?部轮廓。不苟言笑的仪态,所到?之处犹如鹤立鸡群,将旁人都?比成了闲杂人等。 晋国公夫妇位列上首t?,国公爷为世子加冠,虎父豹子,俱是一般气宇轩昂。 人群中不断有低声议论,说着有关奚元钧的话?。颜姝静心听着,多数都?在称赞奚元钧如今在审刑院出类拔萃,备受瞩目。颜姝之前知道,但并未过多了解,奚元钧这段经历对她来?说是缺失的一块。 这会儿道听途说,拼拼凑凑,颜姝才知道奚元钧如今有了官职后?,本就品行端正的一个人,现在更是心思专注,早出晚归,缕缕立功。人人都?夸,像奚元钧这样出身高,自己又奋进的,不知道多难得。 颜姝听了,心里也很高兴。不过在奚元钧朝她看过来?时,颜姝依然倔强地挪开?视线,逃避得光明正大?。 奚元钧收回视线,心有怅然。 这之后?,他?就没再见到?颜姝了,不知道她和秦相宜去了哪里,后?来?离开?也早。秦相宜要随她一起陪着,因此秦少珩也早早地跟着走了。奚元钧并未多想。 而颜姝她们一行,打国公府离开?后?,又去外面?寻了个雅致的茶寮坐了坐,就只有秦家?兄妹和颜姝三个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关起门来?,终于能畅所欲言,秦相宜也不避讳她哥哥,说的话?尽是问与奚元钧有关的。 颜姝一一说了,也道明了她的揣测和想法:“我猜,奚元钧有苦衷,国公爷和夫人应当并不接纳我入门……” 颜姝说到?这里,秦相宜气拔山河地打断她:“那他?也应该说清楚,他?怎么不为你考虑考虑,你迟迟得不到?承诺,该多难受?” 颜姝摇了摇头,其实之前她就猜过各式可能,再加上今天两人谈过之后?,奚元钧怎么想的,她估摸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男子和女?子思维有差异,他?作为担责的一方,前瞻后?顾,的确难为。 只要她确认了奚元钧对她的心意,一切误会都?拨云见月。 秦相宜没她这么心思通透善解人意,她就算知道有苦衷,该不乐意还是不乐意。她骂完,又一心想,只要颜姝不介意就好,她看不惯也没几个用,又不是她嫁奚元钧。于是熄了火,问:“然后?呢?” 秦少珩也紧紧盯着她。 颜姝轻轻搅动自己碗里的小瓷勺:“我会等他?消息,不过,也得好好惩罚一下他?。” 秦少珩炙热跳动的心脏逐步冷却,眼里的光也黯了下来?。颜姝说话?时看了他?一眼,这句话?,显然也是在告诉他?答案。 秦相宜听了她这决定,并不意外。她扭头看秦少珩:“听见没,你没希望了。” 颜姝低下头去,心有愧疚。 秦少珩故作轻松展眉一笑:“还需你说?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还有后?续。我不过就是凑个热闹。你要怎么惩罚他?,我帮你啊。” 其实颜姝此前没想过要怎么惩罚奚元钧,她故作生气不搭理他?,已算是对他?不坦诚的惩罚。她没想到?,秦少珩如此洒脱,不仅拿得起放得下,还要跟着凑热闹。 颜姝摇头:“倒不用……” “对了,再过一阵子,有蹴鞠大?会,好些球社?都?参与,我们那群人都?去,你也来?。”秦少珩打断她,给颜姝递了个好机会。 秦相宜面?露欢欣,眼前一亮:“对了!我把领舞的机会让给你。颜姝,你去台上跳舞,打扮得艳丽些,让奚元钧看了难受。” 颜姝被?这俩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弄得眼花缭乱,听秦相宜细细展开?来?讲,才逐渐明白。 每年七月盛夏,京中都?有一场蔚为大?观的蹴鞠大?会,参与者几乎包含京中大?半年轻郎君,尤其有些本就由勋贵子弟建的球社?,多为高门公子,其中不乏武将世家?子弟。 能人云集,蹴鞠大?会又有昱王他?们捐赏的大?彩头,举办几届后?,渐渐成为了京中的盛事。 而那蹴鞠大?会开?场之前的欢庆之舞,为了名头和排场,是不请舞姬的。既然参赛都?是公子们,献舞的也成了这些公子家?中的姐妹。秦相宜曾经做过两次领舞,今年被?推举的还是她。 但现在,她决定把这个露面?的好机会让给颜姝。 她越想越觉得好,一口说定:“事不宜迟,你今天就回去准备此事,时间可不多了。” 颜姝被?急匆匆委以重任,还未弄明白这是什么事,就被?秦相宜冠以领舞的名头,张罗起帮她造势的一应事务。 不断有新鲜昂贵的衣料布匹从武威侯府送到?颜家?,秦相宜还给颜姝请了两位女?师傅,帮她排舞,陪她练习。每日有一半时间,颜姝要在秦家?,同?一起登台献舞的姑娘们排演舞蹈。 横空出来?个颜姝,其余参演的官家?女?儿不少有不满的,但有秦相宜帮她撑着,再看颜姝跳得的确出众,渐渐的,大?家?习惯了也就没话?说了。 蹴鞠大?会是个备受瞩目的热闹,尤其深得年轻人,及一群以昱王为首的老纨绔的追捧。每年还会开?设注局,压注最终胜出的球社?。得注率最高的,当属秦少珩的骋天球社?。 秦少珩是骋天球社?的社?长?,但蹴鞠球队的球头却是奚元钧,秦少珩自己是个副球头。每年蹴鞠大?会,靠他?们俩都?能进不少球,所以奚元钧在公子们中间地位高,受人尊敬,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 到?了七月底,蹴鞠大?会开?赛的这一天,京郊专为蹴鞠开?辟的一处广地,源源不断有车马赶赴,男看客居多,但也有不少夫人小姐前来?看热闹的。 鞠城占地大?,有东西两侧看台,南北两个方向则是高台和球社?休息的地方。开?场后?,高台上会坐着身份最高的观赛人,昱王等王权贵族和勋贵。 不过,在大?赛开?始之前,这里会有几支由贵女?们献艺的舞蹈,以舞乐为蹴鞠造势。 今日太阳不算浓烈,高台之上还搭了绸布做顶,既亮堂,光线也柔和。第一支舞柔婉宁和,蹴鞠球社?的公子们和两侧观球的来?客全?都?遥望着正中的高台,欣赏舞姿。 既看了舞,人群中少不了议论,偶有家?妹在台上的公子,还会拿些花枝往台上掷去。蹴鞠大?会的轻松氛围,也是它得人欢迎的原因。 今日献舞有三支,前两支演罢后?,第三支舞的姑娘们从台下走来?,登台摆势,不同?的舞衣与妆扮,即刻引得了已看得疲态的众人再起好奇之心。 这群姑娘居然准备了水袖之舞,光难度上,就比前面?的要高出不少。尤其领舞的姑娘,水袖长?五六尺,想要甩动这么长?的水袖跳得好,可不是容易的事。 可那长?长?的水袖,随富有节奏的乐声,时而绽放、时而如游龙舞动,灵活得如同?被?领舞之人赋予了生命。 秦少珩早就知道水袖舞的领舞是颜姝,但他?装作不知情,在姑娘们登台后?,发出一声明显的赞叹,而后?提高了声音道:“领舞的人是谁?隔着这么远,都?觉得是个绝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有人纳闷,按理说,领舞的人不应该是他?妹妹秦相宜,他?说这些话?有何必要? 众人生了疑,抬眸望去,只见领舞的姑娘窈窕倩丽、燕体蜂腰,长?袖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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