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深深喘了一口气。 白色的雾气像云朵一般,在她唇边散开。 然后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人影出现在警局门口。他身上只穿了件衬衫,手臂佩戴了袖箍,黑色皮质的。 密不可分地捆绑在他的大臂上。姜月迟甚至能够看清他衬衫下的手臂肌肉线条。 他的肌肉很有力量感,他可以轻松卧推八十公斤。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姜月迟只有八十四斤。 所以她每次坐在他的腰上时,都是他用手臂控制她的上下。 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十分老派的贵族。有从容的优雅,也有傲慢的矜贵。 他夹烟的手指修长,手背隆起的青筋性感。镜片下的眼眸泛着或冷或淡的光,和这冷夜很是般配。 因为姜月迟就坐在门口的那条长椅上,所以费利克斯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上面沾满了污渍。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这很糟糕,他喜欢干净的女孩子。 可姜月迟看到他后,眼前一亮,直接冲过来抱他:“我就知道,费利克斯,你一定会来接我回家的。” 他的眉头拧紧,嫌弃的警告她:“离我远点,你身上有一股食物腐烂的馊味。” 她委屈:“这是别人泼的红酒,我没躲开。” 他单手拎着她的后领,像拎小狗一般,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拎出去:“然后呢?” “然后我就来了这儿。”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她明显是最无辜的,却还是被一起关了进来。所有的罪都被她给受了。 他眉头皱着。 他觉得一定是夜晚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他居然罕见的有了一点点心疼。 但他很快就抹去了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情绪,去和负责看守她的警官交谈。 从姜月迟身边经过时,他随手将自己手里的外套扔给了她。 虽然姜月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或许他只是想让她帮忙拿着,但她还是擅自将他的外套穿上了。 大大的,香香的。 她低头去闻,并非洗涤剂廉价的香味。而是一种厚重神圣的熏香气息。 这让她联想到了教堂。 费利克斯曾经好像还是一位教徒,至于最后为什么退出教会,姜月迟有些好奇。 很快,他的沟通结束。 他走过来,看了姜月迟一眼,她正低头,拼命闻着他的外套领口。 “走了。”他说。 她坐上他的副驾驶,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惊呼:“你酒驾?” “没有。” “可我闻到酒味了。” 狗鼻子吗,嗅觉这么灵。 “是那个老东西埋在地窖里的酒,气味太浓,不小心沾上了。”解释完以后,他又冷笑,“你要是不敢坐我的车,那就走回去。” 他甚至还将她那一侧的车锁打开了。 姜月迟坐稳不动。 她才不要走回去。 这条路的夜晚很乱,很多吸食毒品的流浪汉,可能还没等她走到家,就被折磨到没命。 好在费利克斯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上姜月迟都很安静,直到车停在路口等起红灯时,她才鼓起勇气问他:“你的相亲结果怎么样?” 他的手指不断敲打着方向盘,他想到刚才在警局门口看到姜月迟的样子。 上一秒还满是警惕的女人,在看到他之后,立马依赖地冲过来抱他。 他倒是比较满意她的这些反应,就像是一只不小心和主人走丢的宠物,因为缺乏安全感而对主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充满警惕。 这说明她诚实,说明她只忠诚于他一人。 “还行。”他漫不经心的答。 他相信经过他刚才的警告,那些人没胆子让他去相第二次亲。 因为他真的会将他们塞进水泥桶里,然后沉海。 所以对他来说,这个结果还算不错。 姜月迟会错了意:“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吗?” 他猛地踩了刹车,受惯性影响,姜月迟往前冲了冲。 好在有安全带的束缚,不然她真的会直接冲出挡风玻璃的。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他握紧了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手臂的肌肉好似充血一般,都快将衬衫袖子撑开了。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她的名字几乎是从他的齿缝里硬挤出来的,“爱丽丝?” 受刚才急刹车的影响,她的脑子还晕乎乎的:“啊?我是觉得你相亲成功的话,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总不能让我当你的情人吧。” “你不愿意?” 姜月迟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她正色道:“费利克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给别人当情人的。” “是吗。”费利克斯拿出手机,随便给他通讯录的一位女性联系人发去了信息。 ——你愿意成为我的情人吗?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复。 ——哦天呐!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做梦都在这样想!费利克斯,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他将手机屏幕对着她:“看见了吗爱丽丝。穷人可能直到老死都找不到一个愿意嫁给他的女人,但有钱人可以轻松拥有一百个情人。” 虽然想反驳,可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毕竟事实的确如此。 她有些好奇;“这个人是谁,你的通讯列表还有其他女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开始回忆这到底是谁。 沉默片刻:“嗯......好像是我的表妹。” “.......”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淫-乱的家庭。 经过那件事后,姜月迟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还有一年她就毕业了,她早就想好未来的打算,她要回去,回到中国。 费利克斯是美国人,他肯定不会离开美国的。 那么她和费利克斯的关系一定会终止。 可看他现在的反应,她突然开始担心。 完了。 他肯定会让黑手党满世界追杀她。 大约是她的沉默太过漫长,费利克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吃醋了?” 他镜片下的那双眼微微眯起,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但那种笑绝不温柔。 姜月迟摇头:“我没有。” 她只是在思考,如何让这段关系断的体面一些。 如果直接逃回中国的话,他一定会给她下全球追杀令的。 好吧,可能她的神情中的确存在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费利克斯摘了眼镜,俯身过来吻她。 她被按在车门上,后背不知硌到什么地方,有点疼。 但更疼的是其他地方。他捏着她的下巴,她疼到张开嘴轻呼。 他的舌头强势地钻了进去,霸道地缠吸住了她的舌头。 她感觉自己的舌头要从舌根那里断掉了。 “疼......” 他却更加用力,把她吻到双眼失神才肯松开。 她泪眼汪汪,不是疼的,而是被刺激出的生理泪水。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哭什么?” 她摇摇头:“你下次亲我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句请求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不会听自己的。 米兰达第二天来找了姜月迟,她的眼睛很肿,看来昨天哭了一晚上。 “爱丽丝对不起,我昨天也很想让我父亲带你一起走,可他......你也看到了,他很凶,我不敢反抗他的意见。” 姜月迟表示理解,毕竟米兰达的父亲看上去的确......非常凶。 她安抚起米兰达,让她别太难过。 她抽泣不断:“明明不是我的错。” 今天是费利克斯在这里的最后一节课了。据说是他自己提的辞职。 想到这里,米兰达哭的更伤心了。 “费利克斯教授,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告白。以后肯定没机会再见面了。” 对于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来说,大学教授公主号/橙一/推文 已经是他们这辈子所能接触到的最顶层的人物。 一旦离开学校,没了学生和教授的头衔。直接变成云泥之别。去他的公司应聘保洁都不一定会被录取。 很多人都鼓起勇气想在最后一天和他告白。 但很可惜,计划落空。 因为这人连最后一节课都没来上。 后来姜月迟问起他时,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家里有人死了。” 姜月迟愣了愣:“谁去世了?” “我姨父。“他剪开雪茄,在燃烧着的雪松木上点燃,”壮阳药吃多了,心脏衰竭。死在情人的床上。” 姜月迟其实很少听他讲他家里的事情,但每次听到一点边角料都令她倍感震惊。 在她的脑海里,一个不太健康的家庭关系逐渐被勾勒出来。 不过听说几百年前,国外这些贵族之间本来就玩的花。亲生兄妹之间结婚都很常见。 或许是这些特质随着代代相传的基因传了下来。 他抽了口雪茄,烟雾吐到她脸上:“葬礼在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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