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束之后,难道你会与他重归旧好?我了解你,你不会的。杭锦书,只会一往无前,就像当初你丢开我那样。” 杭锦书讥嘲了一声,蔑然别过视线。 是谁丢开谁,杭锦书不辩解也不在意,不屑落入他设下的口舌彀中。 “我对荀野,没有敌意的,难道你如今对师兄,一点信用都不存有了吗?” 陆韫的眼底含着淡淡的水汽,就像三月烂漫的梨花,沾了粒粒雨露。 杭锦书凝着他的瞳孔,忽感觉这种瞳仁太朦胧,外头瞧着是濛濛细雨,轻纱遮覆,却因此看不清雨中光景,如雾里看花,并不真切,还是大红大紫的牡丹,明艳招摇,美得灿烂又直白,无需去猜。 杭锦书抿唇追问,一点不受他带偏:“到底说了什么?” 她既问他,就代表相信陆韫的答案,请他别再拐弯抹角。 荀野马术好,再迟上片刻只怕追不上了。 如果陆韫还执着地打太极,杭锦书一样不会再浪费时间。 陆韫垂首失笑,“好吧,你不信我。” 他看起来那么失落。 杭锦书哽了气,不愿再耽搁功夫,转身要走,陆韫忽地抬眼,唤住她:“阿泠,他回长安了。就算我真的对他说了什么,那也只是我说的话,难道他就这般心性不定,受不得激将,为了一个外人弃你于不顾,掉头就回长安吗?” 他反问她:“这就是你说的,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吗?” 杭锦书脚步一顿,咬唇片刻,却还是执拗地道:“他是。” 说罢便离开了马车,回到老树阴底下,向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老郭要了一匹马。 老郭呆滞地问:“殿下……” 心里其实猜得到,殿下被茶缸气跑了。 杭锦书将马的缰绳抓入手中,脚尖勾住马镫,屏气一蹬,身轻如燕地上了马背,动作利落流畅,一气呵成。 香荔万分焦急:“娘子,不行的,你很久没骑过马了,还是让郭校尉去追……” 杭锦书置若罔闻,如若荀野真心要走,老郭劝不回他。 杭锦书自己,心中也没有任何底气。 因为没有立场。 也不知道,荀野如今,还能存有几分旧情,看在她的颜面上,为她留下来。 她知晓这样很过分。 陆韫是她同意带来的,早知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她便不应该同意。 杭锦书乘奔而行,矫健的骏马载着马背上的女郎,一转眼便扬蹄而去。 香荔真是呆住了,她护主心切,也想追去,可眼下已经没几匹马了,剩下的人她都不认识,人微言轻的,恐怕也借不来马匹,就怂恿老郭:“你们家殿下就这么跑了?你也不去追?” 相比香荔的鲁莽,老郭显得异常镇定:“哈,以将军的马术,他存心要跑,我也撵不上啊,龟和兔子赛跑,兔子还先跑,这教老乌龟徒呼奈何也。” 香荔不甘心:“太子骑术这么厉害,你跑不过,难道我家娘子就能追上了?” “那说不准呢,”老郭道,“太子不让人追,那谁也别想把他追上,太子要是让人追,那说不准就能让人追上了。” 香荔被他绕了进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郁闷地捂住了胸口,忿恨难平。 老郭看出她的忧虑,嘻嘻一笑,宽解她道:“这不好说啊。我觉得夫人会把人带回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 * 杭锦书伏身在马背上,两侧是呼啸而过的疾风。 马蹄飒沓,卷起的细灰,一重又一重地飘散在身后。 衣裙猎猎,发丝飞扬。 马车内,陆韫望着杭锦书快马奔腾甩开自己的身影,内心当中也是一动,继而漫涌起无边苦涩—— 她何时学会了骑马。 原来她早就学会了骑马。 原来她早就,不是等在原地的那个人,不是那个娇媚脆弱的小娘子了。 杭锦书的马术是荀野教的。 当她在疾驰当中不顾一切地冲向长安时,脑中浮现的,却是当年夫妻相处时的点滴。 那时还在北境。 他要扣关南下了,他说,要带她随军一起。 杭锦书没有明确拒绝,只是推脱自己不会马术,在军队里恐怕于北境军是一种拖累。 荀野握住她的皓腕,捧住她的两片脸颊,朗声道:“夫人不会骑马?那简单,我教你。” 杭锦书一开始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是抗拒的,可荀野就试图说服她:“夫人,你难道不想有朝一日驾乘快马,随心驰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相信我,这很有意思。” 杭锦书就鬼使神差地,被他描绘的那种画面所蒙骗,相信了他。 “我怕是学不会的……” 教学前,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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