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烦,都怪沈逐” - 第二天,江衡南哼哧哼哧把沈逐的衣服、鞋子,甚至牙膏牙刷都打包口袋里,累得满头大汗,倒在沙发上喘气。 “累死我了”他眯着眼睛看手机,还不到十二点。他有工作,但是他可以不去。之前沈逐说让他进沈逐公司挂职,他不愿意,别人都说自己是沈逐包养的金丝雀,一旦挂职就坐实了。 所以沈逐给他找了家小公司挂职,也不知道沈逐说了什么,反正他不上班也没人管。 坐在沙发上跟胖胖玩了会儿,肚子饿了家里的食材都不新鲜了,江衡南给点了个外卖。 但是刚点,门铃就响起了。 他还纳闷外卖怎么那么快就来,打开门一看,结果是王助理王升来了。 “小江少爷,我受沈总的命令来收拾他的东西。”王升低着头,避开江衡南可以杀人的视线。 江衡南的脸色很差,满脸都写着“别惹我” 他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看王升把东西一件件收走,心里有气,胖胖来舔他的手,江衡南几次推开它,胖胖又缠上来,江衡南不耐烦了,冲着王升喊,“你把这只狗也带走” 王升对着他歉意地笑笑,“沈总说,这只狗当初是您买的,属于您的个人财产,沈总不会带走的。” 江衡南冷笑,“他倒是算得清清楚楚!” 王升把东西带走之后,江衡南越想越生气,主动约了几个朋友泡吧。 之前沈逐一直管着他,每回他泡吧回来都会被沈逐欺负到腰软,第二天埋在被子里生闷气。 自从离婚后,他出去疯玩的次数比过去半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江衡南在圈子里趾高气扬惯了,他们来敬他酒,被江衡南推开。 圈内有个靠着江衡南给资源捧出来的流量明星季元,眼见着江衡南脸色很差,挤走坐在他旁边的其他人,给江衡南喂剥好皮的葡萄:“按我说啊江哥,那沈逐也太不给你面子了,这么久了还不来认错。” 江衡南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季元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的事,自顾自地说,“真是不知好歹,江哥你也别生气,毕竟他当初也是靠着你的接济才读完的高中不是么” 听到这里,江衡南的眉头蹙了起来,抓着季元的领子,眯起了眼,“谁告诉你的?” 季元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一直都知道啊,不止我,他们也都知道啊”季元努了努嘴,示意在场的人都知道。 江衡南扫了一眼其他人的脸色,其他人默认了季元的说法。 “沈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江哥你也别生气,他就是有娘生没娘养,不然他妈怎么那么早就离开了” 话还没说完,季元就被江衡南狠狠压在地下,江衡南膝盖顶着季元的小腹,掐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你再说一遍?” 江衡南揍了季元两拳,盯着季元失措的眼睛,“就算我跟他离婚了,也轮不到你在这逼逼” 季元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你和沈逐离婚了?” 他甚至没有在喊“江哥”。 江衡南松开他,站起来扯了几张纸擦了擦手,擦完丢在季元身上,“不关你事。” 闹了这么一出,江衡南也没了兴致,到盥洗间洗了好几遍手。他有洁癖,除了沈逐外其他人在他眼里都很脏。 他心里烦闷,本以为叫几个朋友心情会好点,没想到反而更郁闷了。他拉上拉链,盖上帽子,招呼也没打直接走了。 在他走后,季元脸色一变,低声问其他人,“他跟沈逐离婚了?” 其他人摇摇头。 沈逐把和江衡南离婚的事瞒得很好,除了几个心腹下属,几乎没有人知道。如果江衡南不主动说,所有人都不会以为他们离婚了。 但江衡南说了,消息便以燎原之势迅速传开来。 烟市,要变天了。 第四章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江衡南也从最开始肆意放荡的玩,到现在总觉得没什么意思。 其他人对着他表面看起来关系很好,会给他找乐子,会带他尝各种各样新奇的东西,但没人会在深夜里因为肚子饿起来煮粥,也不会有人熬几个通宵,一下飞机就往自己这里赶。 他有点想沈逐了。 沈逐跟人间蒸发似的,江衡南没他的消息,又拉不下脸主动复合,找王助好不容易打听到沈逐的动向,被告知沈逐早去了宜城。 他定了最早的机票,把胖胖交给陆承照顾,软磨硬泡从王助那里拿了开门钥匙,又买了七八条跟沈逐送他那条项链差不多的带过去。 到地点后,江衡南先去洗了个澡。这幢别墅沈逐以前带他来过,格局也清楚,跟回到自己家似的从沈逐的衣柜里拿了件宽大的衬衫进去。 其实在洗的过程中,江衡南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沈逐回来了。 江衡南深呼了几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低下头来道歉,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沈逐哄了他那么多次,他哄一次,不算吃亏。 江衡南从浴室出来,刚好看见沙发上的一个挺拔的背影,沈逐没开大灯,只留了盏昏暗的小灯。 他走过去,熟练坐上沈逐的大腿上,把脸和沈逐的贴在一起,“你别生气了,”抬头去索吻,被沈逐躲开,“我不想和你离” 沈逐坐得笔直,眼神没在江衡南身上停留一下,江衡南轻轻啄了下沈逐的嘴,眼睛亮晶晶的,“我给你带了东西。” 他从沈逐身上跳下来,沈逐的衬衫宽大,勉强能遮住他的臀部,一双细白嫩长的腿在白衬衫底下晃来晃去。 沈逐没看他。 他从行李箱里找到之前买的项链,吊在手上给沈逐看,“我买了和你那条差不多款式的,你看看”他凑过来放在沈逐手心里,“你喜欢哪条,以后我都带行了吧” 江衡南很少跟沈逐示弱,一双腿不安分地在沈逐身上蹭来蹭去,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江衡南不相信沈逐不懂。 沈逐把他放到沙发的另一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不是因为一条项链” “我很累了,小南,我从烟市不远千里来宜城是为了什么你真的不懂吗?”沈逐的眼神越过江衡南手里的项链,望着江衡南的眼睛“项链只是导火索,南南,我们不适合。” 江衡南看着昔日温情的双眼如今变得疲惫不堪,心里刺拉拉的空,他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哄过谁,手不自觉地捏紧沙发的边缘,“我们结婚七年,认识十一年了,没有什么不适合的” 沈逐平时话少,又闷,江衡南以前嫌他无趣,现在沈逐一开口,他反而不想听了。 “我不要,反正你得跟我回去” “你回去吧”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的,江衡南站在来,气息不稳,“你赶我走?” 他的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沈逐!” 见沈逐依旧不说话,江衡南再也憋不住,把抱枕砸向沈逐,“走就走!” 江衡南实在被气着了,捡起地上的行李箱,刺啦一下发出巨大声响,刚走到门口,又去浴室把之前裤子套上,出门也不忘把门摔得乒乓作响。 沈逐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地上散了一地各式各样的项链,江衡南身上残存的沐浴露香味还在鼻间。 距离摔门后又过了两三分钟,门外才传来行李箱轮子滚地的声音。 沈逐被飞过来的抱枕砸偏头,顿了顿,伸手将它捡起来放回沙发上。 - 回到烟市,江衡南把手用纱布胡乱包扎一气,之前摔门太重,行李箱的拖拽杆又卡住了,一用力就把手上划伤了条口子。 手机上弹来几条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他去找沈逐的消息被传成了他主动去求复合结果被沈逐赶出门了。 江衡南盯着这些“关心”的消息,一个也没回。 沈逐的衬衫还穿在身上,江衡南一把脱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胡乱在空中乱踢,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江衡南还没消气,一堆事纷沓而来。 先是工作的人事部姑娘问他,今天什么时候打卡。 江衡南觉得她有病,以前他从来没去打过卡,这次也一样,扔出一句话“不打,以后都不打,要是你看不惯我就把我开了吧!” 结果到了傍晚,他就真的收到了公司的辞退邮件。 辞退理由是不服从公司管理。 江衡南气笑了,不服从公司管理,跟沈逐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人说他不服从管理? 他斜着靠在软椅上,眼神落在胖胖身上。 胖胖从今天早上开始食欲就不好,什么也不吃,水也不喝,现在还呕吐起来,腹部鼓鼓囊囊的,江衡南察觉到不好,连忙抱着它去宠物医院看病,结果刷卡的时候说他余额不足。 江衡南纳了闷,卡里怎么会连八千都刷不出来? 他登上软件一查,果然余额不足,沈逐给他的八百万,实际上动产只有一百万,其他都在投资机构里,江衡南大手大脚惯了,不到一个月就给花完了。 胖胖有气无力躺在床上,江衡南一脸愁容,不断地舔他的手。 江衡南给其他的朋友打电话,要么直接挂掉他电话,要么推脱自己被家里人管得严没有多余的钱。 江衡南都快气死了,胖胖从陆承家里接回来就一直没精打采的,他之前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胖胖吐了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陆承的电话也打不通,消息也没人回,江衡南看着胖胖那么难受了还在哄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在最后季元过来,替他先垫付了医药费。 胖胖要留在医院观察,江衡南要走的时候,胖胖还在冲他摇尾巴。 路灯的灯光把江衡南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叫了个车,在等车的间隙,他偏头说“今天谢了,钱我过段时间转给你” 季元笑着说,“江哥说这些话就见外了”他看着江衡南包扎得老肿的手,问“沈逐没来找你吗?” 江衡南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元摸摸鼻头,讪笑,“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来了啊,江哥,你们不会真的离了吧?” 江衡南白他一眼,“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 季元从兜里拿出手机给他看,上面是一些投资盈利的信息,他对江衡南说,“我之前炒股赚了一些,江哥,你现在拿药费都有些困难,要不要跟我一起投点?” 江衡南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还是相信沈逐的眼光的,沈逐给他买的几股都没亏过。 “这样啊”季元可惜地摸了摸脸,状似不经意地说,“江哥,你不会想一直依附着沈逐生活吧,你们都离婚了,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第五章 江衡南脑子一热,或许是想证明自己没了沈逐也可以,他将卡里剩下的钱都给了季元。 季元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深意,不过江衡南没有深究。 没了沈逐在身边,江衡南试着弄过,但是都没有沈逐弄他的舒服。江衡南脱力地仰着头靠在抱枕上,又埋怨起那条碍事的项链来。 他去之前的绿化带找了下,依旧没能找到沈逐的那条项链。 那条项链是好几年前,沈逐送他的。 江衡南还记得刚认识沈逐那会儿,自己还读高中,回家被父母要求参加一个阿姨的生日宴会。 他回家换上黑色礼服,皮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白嫩。向来闹腾的他在人群中看见有人故意泼沈逐一身的红酒。偏偏沈逐站在原地不懂反击。 若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也就算了,关键沈逐那张脸恰恰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了,于是脑袋一热就走过去,“威风”地替沈逐解围。 “你说说你,这么高一个子,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怎么不知道反抗呢?”十几岁的江衡南说起话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沈逐比他高一个头,他看沈逐还要仰头。 那时候他只知道沈逐是新接回来的私生子,阿姨是他继母,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而沈逐性子闷、不爱说话,江衡南那会被全家捧在手心,经常去给沈逐撑腰出头,他经常追问沈逐为什么不反抗。 沈逐看着气成一团的江衡南,弯弯嘴角,“不重要。” 当时江衡南还不理解为什么在备受新家庭欺辱的沈逐会说“不重要”,因为短短一年,他高中毕业那年,沈逐翻身打了一场极漂亮的仗,一举成为公司持股最多的人,把他爸气进医院,他名义上的“哥哥”被他亲手送进监狱。 江衡南后来才知道,沈逐根本不是好欺负,而是这些“欺负”在他眼里无足轻重,他就像只雪原里的孤狼伪装成狐狸,等敌人松懈之时一击毙命。 不过不一样的是,沈逐对他永远都很绅士,父母告诫过江衡南,让他离沈逐远点。 结果自己不过躲了一周,就被沈逐找到,还抓着他的手,问他“为什么躲我?” 江衡南自知理亏,被沈逐要求补偿,结果高三毕业那个暑假,他几乎都是跟沈逐待在一起。 沈逐惯他,从来没跟他发过脾气。 江衡南是在太想知道沈逐生气是什么样子了,有次他半夜爬到沈逐床上还没等他捉弄完,就感觉大腿根有个东西抵着他。 沈逐把他反压到床下,双手被禁锢在头顶, 就在他以为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沈逐又把他放开了。 那会儿江衡南还是个直男,对这种事特别瞧不上,更加变本加厉地捉弄沈逐,给其他人传“沈逐是个死gay”这件事。 直到有次他生病,父母都去外地了,家里就他一个人。他闹着让沈逐来找他玩,想着沈逐到这里大概要一小时,江衡南早上起了正常反应想弄一次,结果怎么弄都弄不出来,满脑子想的都是沈逐游泳的画面,他把自己弄疼了,可怜兮兮地红了一圈,软下来,他当时都快哭了。 谁知道沈逐十五分钟就到他家了,还有他家钥匙,四目相对的时候江衡南都快羞哭了,憋着腔调让沈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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