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院长甚至主动带江余参观起来。 “这些都是我们的研究成果。”李院长自豪地介绍道。 江余的目光被一个玻璃缸吸引。 里面浸泡着一个约五个月大的畸形胎儿,小小的身躯被永远定格在福尔马林溶液中。 说来奇怪,这样的寻常标本不应该存在高级别的研究层啊? 但当他看清标签时,脸色瞬间煞白。 实验编号:X-742 备注:人鼠嵌合体实验失败品。 在婴孩身后,赫然有一条恶心的老鼠尾巴。 江余强忍不适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跟着李院长。只听对方在前方说道:“多亏江家的资金支持,我们的研究才能顺利进行,不然很多项目都难以运转咯。” 来到一扇加密门前,李院长掏出门禁卡,背对着江余输入密码。就在门即将开启的瞬间,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什么声音?!”江余条件反射地转头望去。 李院长皱了皱眉:“不必紧张,实验体跑不出来的。” “那里是…”江余还想追问。 李院长突然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他:“你是江家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研究?令祖父没告诉你吗?” 江余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地笑道:“第一次来参观,听到惨叫还以为出事了。” “放心。”李院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这里的‘小白鼠’都很健康,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实验过程绝对合规合法。” 江余试探性地问出一个冒险的问题:“除了江家,还有其他人投资这里吗?” “研究院如果没有国家认证的资金支持,谁敢擅自运作。”李院长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 这话无疑是点明了什么内幕。 江余已经不敢再深想下去,强迫自己移开思绪。 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尽快带走尸骨,然后永远不再过问这些事。 厚重的隔离门缓缓打开,出乎意料的是,内部环境整洁明亮,并没有想象中阴森可怖的景象。 走廊里穿梭着许多身着白色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每个隔间都设有独立的气密门,严格的消毒程序确保任何微生物都无法跨越无菌区的界限。 由于身处有菌区域,江余和李院长暂时不需要更换防护装备。李院长领着他快速穿过外走廊,刻意避开了其他实验室的观察窗口,最终停在一间偏僻的房门前。 房间内,几位研究人员正围在一起研究头骨CT影像,不时用手指比划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位面色严肃的法医。 李院长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在讨论什么?研究有新突破?” “啊,院长好。”其中一位研究员抬头回应,“我们刚刚确认了这具尸骨的具体死因。” 江余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冲出胸腔。他已经熟知了答案,真的不想听到…… “我们在后脑部位发现一处微小创伤。” 法医指着CT影像上的一处标记,“根据伤口形态分析,应该是被石块之类的钝器击打所致。从受力角度和面积判断,袭击者身高约一米六,是从背后发动的攻击,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从力道来看,行凶者当时身体相当虚弱。” 江余紧紧闭上眼睛,耳边嗡鸣不断。全都说中了,果然……在专业人士面前,什么都瞒不住。 “不过这个创伤程度很轻,”法医继续解释,“最初甚至被我们忽略了。只是造成了轻微骨裂,远不足以致命。” “真正的致命伤在这里。” 另一位研究员指向太阳穴位置的影像,“我们发现这里有多次击打的痕迹。根据骨折形态判断,凶器应该是类似铁锹的金属工具。这种程度的打击需要成年人的力量才能造成,而且凶手反复击打了多次,直接导致颅骨碎裂。” 法医最后总结道:“综合所有证据,我们推测至少有两名凶手共同参与了这起谋杀。” 第139章 他有家属! 江余猛地睁大眼睛,突然发疯般推开围观的研究人员,冲到CT屏幕前:“怎么可能有两个人?!伤口在哪?给我看看!” 他的肩膀撞在了机器尖锐的角上,硬是不发一声。周围响起不满的嘟囔:“这人谁啊?” 李院长连忙笑眯眯打圆场:“冷静点,这位是江家的少爷。” 听到“江家”二字,他们这才收起了抱怨。一位法医耐心地旋转屏幕,指着影像解释:“你看这里和这里的伤口,明显是两种不同的力道造成的……” 江余死死盯着屏幕,声音发颤:“所以,后面这个伤口…不致命?” “按创伤程度判断,最多造成短暂昏迷。” 法医比划着说,“奇怪的是,如果是两人行凶,为什么一个下手这么重,一个却这么轻?时间上应该是错开的,…我们在分析谁先谁后……” “是小孩先动的手……”江余无意识地喃喃道。 法医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是小孩?也可能是身材矮小并体质羸弱的成年人……” 江余的双手死死撑在桌沿,紧咬嘴唇。他垂着头,碎发遮住了扭曲的表情。 他们讨论的声音还在继续: “关键问题是,致命伤来自成年人的击打,那么受害者当时是什么姿势?凶器应该是从上往下的角度,我们判断……” “在土里。”江余哑声插话。 “土里?”法医猛地转身,“你是说受害者被活埋过?你怎么……” 江余不再回答。所有声音都变成了模糊的嗡鸣。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凑成残酷的画面: 十年前的黑夜,瘦弱的少年举起石块,悲愤交加地砸向时降停的后脑。但虚弱的身体连杀人都不够格,只换来对方短暂的昏迷。 夜色如墨,鲜血混着泪水在地上蜿蜒。惊恐万状的少年手忙脚乱地挖着土坑,每一挖都带着战栗的悔意。 他当时埋下的,或许只是个昏迷的活人。 而当时降停在土中苏醒,挣扎着想要爬出坟墓时—— 铁锹的寒光划破夜幕。 一下。两下。三下。 凶手完成了江余没能做到的杀戮。 凶手是谁? 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王伍德啊。 王伍德的出现,给了时降停致命一击。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王伍德会知道尸骨的确切位置。 当罪恶发生的那一刻,理智往往会在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慌乱与恐惧。 在这般状态下,人们本能地想要抹去一切罪证,恨不能立即逃离现场。 现实终究不是戏剧,我们无法像影视剧中那样,从容不迫地将罪行完美掩盖。 当年的江余,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若是那时他能回头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结局会不会……就完全不同? 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仿佛浸了水般混沌不清。江余只觉得天旋地转,四肢发软,最终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嗡——” 周边很吵闹,嘈杂的人声中,他感到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了几口葡萄糖。约莫十分钟后,江余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悠悠转醒,揉着太阳穴等待那股恶心感慢慢消退。 是低血糖犯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一位医护人员在整理药品:“早上没吃饭?” 江余撑着头,没有回答。 “昨晚也没吃?” “…嗯。” “最烦你们这种不拿身体当回事的人。”医护人员没好气地说。 江余随手抓起桌上的糖果囫囵塞进嘴里,起身就要离开。 “去哪儿?” “我去…找……” 他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出,双腿仍在发软,额头渗出冷汗。很快就在走廊里截住了李院长,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带我去…看那具尸骨……你们别动它!” 李院长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奇了怪了,你这么好奇那个骨头做什么?认识生前主人?还是说……你知道他具体死亡原因?” 江余浑身一僵。 “江少爷很会骗人啊。”李院长冷笑道,“刚和你外祖父通过电话,老人家根本不知道什么骸骨的事,更别提要来观赏它了呢。” “我——”江余刚要辩解,就被厉声打断。 “我没空陪你这种爱撒谎的小年轻玩这种把戏。”李院长甩开他的手,“识相的话现在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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