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长接过照片,先是捋了捋胡须,眯起眼睛,盯着照片“入神”了好一会儿,仿佛灵魂出窍,道行高深的样子。 故弄玄虚了半天,他终于开口,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的江余,语气深沉:“此子不凡。” 江母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然后呢?”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江母的笑容瞬间消失。 下一秒,这位“道行高深”的道长被毫不客气地请了出去。 门外,另一位道士嗤笑一声:“你这资历太浅了,看我的!”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门。 结果,没过多久,他也被轰了出来。 就这样,一排排道士像“消消乐”一样,没一个能在屋里停留超过十分钟。 江母头痛地捂住脑袋,心中满是失望。她本以为这些“高人”能带来一线希望,却没想到只是浪费时间。 这时,江岐善走了过来,递过来一个暖手炉,语气温和:“母亲,不要灰心,一定能找回哥的。” 江母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冷冷地别过头,懒得搭理。 “不如降低学历与资历要求,将委托投向民间,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江岐善提议道。 江母皱了皱眉:“这些在玄学界有名望的都是骗子,民间的更是!” “话不能这么说。”江岐善笑了笑,语气从容,“没真本事的才会竖起看似坚硬、实则一推就倒的高塔。有真本事的人,往往不注重虚假外表,藏匿在人世间。” 他说完,轻轻将手机推到江母面前。 江母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死马当活马医,她拿起手机,将委托范围扩大。 时间来到下午15点。 江家宅院门口,豪车与电瓶车并排停靠,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滋啦”声,一辆破败不堪的三轮车晃晃悠悠地驶了过来。车上堆满了破烂——纸壳箱子、废弃瓶罐,甚至还有学生不要的书本试卷。 三轮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一辆劳斯莱斯旁边。 周遭的成功人士纷纷捂住耳朵,这破车的声音无异于指甲刮黑板,让人牙酸。 从一堆垃圾上跳下来一个“乞丐”,蓬头垢面,身上穿着一件灰黄色的衣服——原本的颜色早已被脏污覆盖。他一下车,就梗着脖子冲门口喊:“喂!听说帮你们找个小子回来,能给五百万啊?” 管家站在门口,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臭味,捂着鼻子,不耐烦地挥手:“这里没有剩饭给你,上别的地方乞讨去!” “妈的!”乞丐骂了一声,大步上前。他身材高大,气势汹汹,周围的人生怕被他碰到,纷纷避让。他径直走到管家面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老子问,找人回来是不是给五百万,你是聋吗?” 远处看,这个人不过是个乞丐,可近处看,却像一头猛兽,强大的压迫感让管家说不出话,尤其是那双赤金色的琥珀眼。 “是、是的!”管家结结巴巴地回答。 男人松开了他,揉了揉手腕:“得,老子接了。让我进去看看是找什么样的人吧。” “诶诶等等!”管家再次拦住他,“你看着也不像道士啊!这里可不能让随随便便的人进去!” 男人冷嗤一声,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穿着黄袍的“道士”,语气不屑:“我当然不是什么道士,但我可比这些没本事的家伙,有本事。” 这话瞬间激起了众怒。 “你怎么说话呢?你不妨去斗山打听打听,我们道馆——啊!” 男人不听他们废话,直接上前,逐个摘掉他们脸上的假胡须。 全是胶粘的! 他又抬手打翻他们手中的罗盘,罗盘重重摔在地上,“咔嚓”一声,里面滚出了电池。 场面瞬间安静了。 男人冷笑:“玄学界,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帮狗东西,才搞黄的!” 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混乱。 “这混蛋拆台!揍他丫的!” “啪啪啪!”道长们用袖子糊了男人一脸,男人则单腿跳脚,脱下臭鞋,狠狠地拍打他们的脸! 场面一时间难以控制! 管家绝望地捂住脸:“呜呜呜,要被扣工资了……”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啦!住手!都住手!” 好半天,这场混战才停息。 一群假道士瘫倒在地,哎呦叫唤,脸上纷纷印着一道鞋巴掌印。 男人则是胜利者,挥了挥衣袖,再次走到管家面前,居高临下道:“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能能……能!好汉请进!”管家苦笑着引领。 男人瞥了他一眼,冷哼:“笑得比哭还难看,别笑了!” 管家委屈地闭上嘴。 走在路上,管家小心翼翼地问:“好汉叫什么呢?是哪方来历?” “我没有名字,外面人都叫我老刀。”男人淡淡道,“专业杀鬼三十年,平时接点散活,没人找。只能捡破烂为生。” 第18章 黑暗中有什么影子? 老刀是江母最后接待的客人。她坐在主位上,早已被那群骗子磨得失去了耐心。看到老刀这一身破烂打扮,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冷淡:“你会找人吗?” “活人,死人,都能找。”老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呵,说大话。”江母烦躁地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上的照片,“你要是有真本事,找到人后,我再给你加一百万酬劳。” 老刀没有回应,径直上前几步,拿起了照片。 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久到仿佛成了一尊雕塑。忽然,他的眸光闪了闪,眉头越皱越紧,神情逐渐凝重。 “看好了吗?”江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他是你亲骨肉吗?” “不是,十年前领养来的。失踪了半年。”江母回答。 “八字有吗?” “有的。”江母将江余的八字写在纸上,递了过去。 老刀接过纸条,闭上眼睛,再次站在原地,进入了某种玄妙的状态。 空气中隐隐掀起一阵热风,但转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冷气压制了下去。 片刻后,老刀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中的江余身上,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芒。 “此子命格半断,死气封锁天眼,缠绕其身。三魂七魄皆已沉寂,天地间再难寻其气息。肉身沉沦黄土,与地脉相连,怨念如藤蔓纠缠,化作无形之锁,困其灵识,不得超脱。” 老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速极快,似在念诵某种古老的咒语。他的瞳孔中金芒大盛,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江母察觉到这人或许真有本事,但听到这些话,心里顿时一沉。她急切地问:“啥?啥意思?我儿子在哪啊?” 老刀抬眸,目光如刀,沉声道:“你儿子,可能在土里。” “很快就要死了。” … 山庄内,热气腾腾的饭菜被时降停端上了桌。家常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时降停脱下小金熊围裙,搭在椅子上,坐在江余对面。 见他还蜷缩在沙发角落里,低着头一动不动,时降停叹了口气,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阿余怎么了?你不饿吗?” “我好困……”江余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疲惫。 时降停微笑:“困啊?可是晚上必须吃饭啊。活人不吃晚饭,胃可受不了。” 江余苍白的脸从臂弯里微微抬起,瞥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却没有半点食欲。他别过头,不愿再看。 “真不吃?” “不想吃。” “不饿吗?” “不饿。” 看来江余是打定主意不吃饭了。本以为时降停会继续诱哄自己,江余却忽然感到一股阴影压了过来。 抬头一看,时降停正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他身上散发出的阴森气息过于浓郁,浓郁到整个房间都冷了几分。 江余在他发作的前一刻,立刻艰难地扬起笑脸:“老公,我想吃饭了。你喂我吧?” 霎时间,时降停身上的阴森气息消散无踪。他脸上再次扬起笑容,亲昵地揉了揉江余的头:“阿余,乖。” 他盛起一勺蛋汤,递到江余唇边。江余默默地喝了下去,温热的汤液滑过喉咙,温暖了胃,驱散了些许疲惫。 汤的味道鲜美,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原本蜷缩在角落的江余,随着时降停的动作,渐渐扬起脖子,主动去喝汤,腰部微微塌下,像一只讨食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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