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是生机。 “……你觉得这儿好看吗?” 秦择抬手摘下一片叶子,叶片绿意盎然、油光闪闪。他强硬地握住江余的手,拉着他的指尖按在叶子上,带着他一寸寸描摹叶子的脉络,眼睛通红地盯着江余说:“看啊,你仔细看,这叶子,它是死的吗?” 在黑木森林里,会有这么漂亮的叶子吗? 有吗? 没有。 所以这里是现实世界。 什么是假的? 毫无生机的地方,就是假的。 江余呼吸急促,紧紧盯着叶子,一点点触摸,是真的……这触感也真实无比。 “江余,你该清醒点了。” 话音落下,秦择很快松开了手,神色冷漠地看着江余愣愣地抚摸着叶子,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周遭安静得有些压抑,唯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没过多久,江母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 “怎么在这儿啊!啊!余儿你怎么受伤了——”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心疼。 瞬间,周围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医疗人员也迅速赶到。 秦择默默退到人群外,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景,却好像和他毫无关系。 不管旁人如何吵闹,都无法惊扰到江余。 他的眼中只有那片叶子,手指机械地一下又一下摩挲着,仿佛在确认什么。 它是活的。 可是摘下来的那一刻。 它就注定了死亡啊。 第90章 秦择被盯上了 医护人员利落地为江余包扎好伤口,所幸只是轻微擦伤。江母温热的手掌扶住他的胳膊,那真实的体温让江余渐渐平静下来。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是自己过度紧张了。 可那个山庄为何如此熟悉? “余儿,你到底怎么了?”江母忧心忡忡地问。 江余干涩地解释:“就是…人太多了,有点闷,想出来透透气。不小心摔了一跤……” 说话间,他余光瞥见秦择跟在人群后方,半眯着眼睛警惕地环视四周。 “别怕,有妈在呢。”江母轻拍他的手背,“等今晚宴席结束,咱们就能回家了。” 江余勉强扯了扯嘴角。 回到山庄外,宾客们仍在安静等候。江余驻足仰望这座建筑,睫毛不受控制地轻颤,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妈,外公…一直住在这儿吗?这山庄是什么时候建的?” “你外公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具体什么时候建的…”江母思索片刻,“记不清了,反正是老宅子了。” 如果这座山庄真实存在,那时降停制造的噩梦就只是虚构的。 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个建筑而已。 江余正自我安慰着,突然—— “咚!” 一声沉闷的钟响回荡在山庄内。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猩红的地毯顺着台阶铺展而下,宾客们立即整理衣冠,按尊卑次序鱼贯而入。 他们就像是表演者,纷纷挂上黑白笑面,不论真心假意,而踏入这片土地。 江余跟随父母踏入山庄大厅,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这里虽然外形与噩梦中的囚笼相似,内部却截然不同。 随处可见的桃木摆件散发着淡淡清香,墙上挂满老相框与古董,处处透着老派世家的考究。 江余对外公的第一印象,可能是个严肃的老古板。 “请出示请柬。”门口的保安拦住他们。 江母挂着完美的笑,递上烫金帖子——亲生女儿回家给老父亲过寿竟还要验明正身,这荒诞的一幕让江余暗自皱眉。 就在他们通过安检时,身后的秦择突然停住脚步。 一滴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黑色手套死死攥着门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猛地后退两步,转身隐入山林深处。 破旧仓房内,白发老者整张脸贴在玻璃上,浑浊的眼珠疯狂转动。他枯枝般的手指痉挛般抓挠窗框,桃木手串突然“啪”地断裂,珠子滚落一地。 大厅里,诡异的艺术陈列让江余胃部翻涌。 有些艺术单列出来让人赏心悦目,可汇聚在一起,非常恶心。 断臂维纳斯雕塑背后,赫然挂着幅儿童群交的油画;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肖像旁,是张用金框装裱的幼童裸照。 更可怕的是,来往宾客对这些变态作品视若无睹,甚至有人驻足欣赏。 “余儿,别乱看。”江母突然掐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跟紧我。” “好……” 他们穿过大厅,向山庄深处走去。 他们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向山庄深处走去。 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两侧密密麻麻排列着相同的黑漆木门,每隔几步就有一扇。江余暗自心惊——这得有多少间卧室? 他忍不住四下打量。 走廊里站着许多佣人,他们神情木然,眼神空洞,脖子上系着鲜红的蝴蝶结,机械地擦拭着地板。即便有人经过,他们也毫无反应,仿佛只是一群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突然,一声尖锐的童声惨叫刺破寂静,又戛然而止。 江余猛地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江母:“妈……” “小孩子玩捉迷藏罢了。”江母眼皮都没抬一下,指甲却深深掐进他的手腕,“不要多想。” 江余抿紧嘴唇,没再说话,继续跟着人群向前走。 虽然膝盖做了处理,但还是隐隐作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突然,他的脚尖绊到了地毯翘起的边缘,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 “嘭!” 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出洋相,他慌忙伸手撑住旁边的黑门,才勉强稳住身形。 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门缝下赫然伸出一根惨白的手指,正缓缓地、扭曲地向外爬动。 江余浑身一颤,猛地后退几步,一把拽住江母:“妈!你看——” 可再低头时,门缝下空空如也,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手呢? 他刚想追问,几个宾客已经围上来寒暄,江母很快被拉入客套的对话里。 江余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只能被人群推着继续向前。 没人注意到—— 待人群走远,那扇门下,缓缓淌出浓稠的鲜血,与殷红的地毯混为一体 。 他们穿过长廊,很快来到了后厅。 这里的空间豁然开朗,宽敞得能容纳数百人。 数十张铺着金色桌布的圆桌整齐排列着,尚未上菜的空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最前方横着一张气势恢宏的金丝楠木长桌,桌沿精雕细琢着盘龙纹饰,龙眼处镶嵌着暗红色的宝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样一件价值连城的家具,却让人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宴会的主人尚未登场,宾客们已经开始了社交活动。 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商界巨鳄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谈笑间尽是千万级别的生意。 江父迫不及待地挤进人群,开始游说他的投资项目。 江母也被一群贵妇围住,她们脸上挂着精致的笑容,嘴里吐出的却是尖酸刻薄的闲言碎语。 江余独自站在原地,无意识地啃咬着指甲。 他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些探究的目光。 整个山庄都莫名让他感到窒息,这种不适感甚至超过了噩梦中的山庄。 他环顾四周,想找秦择说说话,却发现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家伙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在山庄最偏僻的角落,一间废弃的仓库静静矗立。 潮湿的霉味混合着腐臭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墙皮剥落露出斑驳的霉斑。阳光透过唯一一扇脏污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地上散落的动物骸骨。 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墙角,花白的头发像枯草般杂乱,干裂的皮肤紧贴着嶙峋的骨骼。 他的眼球疯狂转动,黑白分明的瞳孔不停震颤,被铁链束缚的四肢抽搐着,张大的嘴里发出无声的嘶吼——那里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舌头。 “嗬……!!” 这诡异的声响终于引来了巡逻的保安。 男人皱着眉头,将一盆混着狗食的泔水从窗户扔了进去。 “给我安静点!今天来的可都是贵客!吓到人怎么办!”保安厌恶地啐了一口。 不明白老爷为何要养着这个怪物,据说是什么“镇宅之狗”?在他看来,这老东西比鬼还像鬼。 这个保安显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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