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们家,那不得把咱家的姑娘当成宝贝供着?” “祁兄文采出众,早晚考上功名,哪一点配不上四妹了?” 他死不知悔改,连穗岁抓起一个牌位砸过去。 “你也就是担了我兄长的名头,要不然我连你一块儿废了!” 连穗岁恨得牙痒痒,手里的银针都快让她捏断了。 “小姐,这可是老太爷的牌位!” 连穗岁又抓了一个,被赶来的小桃劝阻夺了过去。 她顺手抓住一个东西。 “这是老太奶的。” 手边能够到的牌位都被小桃抢过去,连嘉良躲在高处冲她做鬼脸,连穗岁两手一撑,直接爬了上去。 这个动作她驾轻就熟做得很顺,她又不是第一次爬…… 连嘉良傻眼了。 “三妹饶命啊!” 两人在高处追逐,小桃在下面劝阻。 “小姐,您快点下来吧,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您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 收到消息的连方屿跟秦氏赶来,看见掉在地上的牌位,连方屿脑子翁的一声,双目充血。 “你们两个逆子,快给老子滚下来!” 一向温润示人的连方屿这会儿压根顾不上风度,高台上连穗岁把连嘉良按在身子底下揍,一拳一拳捶得他嗷嗷叫唤。 “爹啊,三妹要杀我啊!您快点救我!” 话落,他又是一声惨叫。 “爹,她扎我!” 还能说话,说明不严重! “你们两个给我滚下来!再不滚下来,我就把你们两个逐出家门!” 连方屿下了最后通牒,连穗岁这才放开连嘉良。 连嘉良哎呦着,只觉得身上哪里都疼,甚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被连穗岁抓起后领,直接从高台上扔了下去。 这下他连惨叫都不会了,骨头快散架了,他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 “什么事情,你们兄妹两个要闹成这样?” 秦氏这会儿才开口询问,打断了连方屿想动家法的想法。 “爹,四妹今天早上又有轻生的念头,您说大哥该不该打?” 连穗岁故意夸大事实,谁让连嘉良不做人,联合外人坑自己的妹妹。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连方屿松了一口气,开口劝道:“岁岁,你也别生气了,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大哥也是被人蒙骗,他不是故意的,好在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他偏袒连嘉良偏袒到姥姥家了! 连穗岁不服气道:“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抹杀掉他对四妹造成的伤害吗?爹,我们都是您的孩子,您不能这么偏心!” 连方屿沉下脸。 “那你想怎么样?把你大哥打一顿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对结果有影响吗?” 从来不对连穗岁冷脸的连方屿在遇上连嘉良的问题上,对她冷脸了。 早就知道他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如果不是她趁着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揍连嘉良一顿,她就没有机会了! 连嘉良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那四妹怎么办?四妹的一辈子都被毁了,大哥就不该负责吗?” 连穗岁也有理有据。 “大哥是家里的长子,您在对他寄予厚望的同时,也得管教他磨炼他,否则就他现在的智商,连这么简单的局都没看出来,您还指望他将来一进朝堂,就能应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 最后一句话说在连方屿的心坎上了,他拼力往上爬,为的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荣光,他为的是连家。 建业容易守业难,子孙的教育尤其重要,连嘉良是长子,被他寄予厚望,但身上的责任更重要。 连嘉良还想卖惨。 “爹,我一个弱女子手上的力道能有多重?大哥躺在地上不起来,明显就是想躲避责任!” 连嘉良疼的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咬牙切齿挤出来一句。 “爹,真的很疼啊,我会不会要死了!您赶紧给我请个大夫吧!” 连方屿刚做出决定的心又产生动摇,看向秦氏。 “夫人,要不,还是给嘉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秦氏看了一场热闹,扬眉道:“听夫君的。” 大夫很快赶来,从上到下给连嘉良检查了一遍,甚至连身上都看了,除了从高台上摔下来手上擦破的那点皮,别的地方完好无损,没有一点损伤。 “大公子没有明显的皮外伤……” 大夫的话还没说完,连方屿的脸色就沉下去了。 秦氏问道:“大夫,他身上没有外伤,是不是受了内伤?” 大夫更加坚定地摇头。 “没有,大公子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倒是有点虚,可以吃点滋补的药膳补补……” 第126章 “方嬷嬷,去账上支取十两银子,送大夫出府。” 十两银子是诊金加封口费,连嘉良还没有成亲就虚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议亲。 大夫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今天的钱好赚,彼此都心满意足。 “爹,我……” 连嘉良想解释一句,但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说一句话就感觉想吐。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连方屿恨铁不成钢道,“从小到大,我亲自教导你,送你去书院念书,就是想让你考取功名,将来撑起连家。你倒好,在外面好的不学,你都学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回你自己的院子闭门读书去,再让我知道你往外面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现在就给我滚起来读书!” “爹我……” 连嘉良一起来就天旋地转,脑子里也糊里糊涂。 不是,刚才请的那个大夫是不是不行?他都这么严重了,竟然没事吗?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爹,大哥没事儿吧?” 连嘉颖探头进来,他怀中抱着一捆书,小心问道,“爹,书院的先生推荐儿子看的书,儿子都买回来了。儿子日日苦读,但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想来找大哥一起研读。” 连家颖打扮得干干净净,眉目清朗,精气神不错,连方屿总算有点欣慰。 “我今天告假了,你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 连方屿欣慰地看他一眼,又转过去瞪了连嘉良一眼。 “你身为兄长,得给底下的弟弟妹妹做好榜样,你倒好,做出这种缺德事情来!” 连嘉良心里委屈极了,但为了不被连嘉颖比下去,强撑着坐起来看书。 连嘉颖问的问题连方屿讲了一遍他就懂了,连嘉良一连听了好几遍还是没弄明白,气得连方屿摔了书。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东西!” 连穗岁躲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小桃戳了戳她,小声提醒道:“小姐,您别太得意,老爷这会儿把您办的好事儿忘了,等回过头想起来,您也得遭殃!” 连穗岁急忙去捂小桃的嘴。 “岁岁!” 连方屿看见拐角处的连穗岁,火气更大了。 “罚你去打扫祠堂,把所有祖宗牌位都擦一遍,地也擦一遍,不准别人帮忙,自己动手!” 好事不灵坏事灵,连穗岁瞪了小桃一眼。 “是,爹爹。” 这么冷的天气,手不得被冻红了啊! 下雪不冷化雪冷,空气里的寒意浸透衣衫往身体里钻。 连穗岁提着桶去打水,井水不算很凉,小桃给她找了一块儿吸水性好的抹布,她蹲在地上擦着地板,擦完的地方很快就结了一层冰,她没留意踩了一脚摔了个屁股蹲。 脏水被她踢倒打湿了鞋袜。 冷得她直打哆嗦。 连穗岁把抹布一扔。 “这卫生谁爱打扫谁打扫!” 她的手金贵,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 连嘉良是活该,她是替天行道,干嘛老老实实认罚? “小姐,奴婢帮您吧。” 连方屿只说了惩罚她,秦氏派来的婆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显放了水。 连穗岁不是那种愿意连累别人的人,忍着怒气跟小桃两人动手把卫生打扫好,回自己的院子换了衣服鞋袜,舒舒服服地靠在软榻上。 “小姐,永定伯府的两位小姐跟秦家表小姐递了帖子。” 连穗岁急忙起身。 “那还不赶紧把人请进来!” 她们很久没见了,从别院回来,她递了两次帖子,不是陈家姐妹两个不方便就是秦诗琼不方便,四人还没有凑在一起过呢。 连穗岁穿上鞋迎出去。 “今天怎么都有空?” 陈婉丽的面色有点憔悴,陈燕心跟秦诗琼则是气愤。 “怎么了这是?” “岁岁表姐你不知道,你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家里给我姐姐定了门亲事。” “这是好事啊。”连穗岁疑惑道,“定的什么人家?有问题吗?” “这门亲事没什么问题,京城中谁不知道我姐姐贤惠能干,上门提亲的人快把门槛踏破了。我爹娘千挑万选,选了个家世好才学好,人品好,长相也好的秦定侯府世子王景康。” “王世子原本定了一门亲事,快要成亲时侯夫人突然得急症没了,他为母守孝了三年,马上要成亲时,未婚妻也得了急症人没了。” “他从此落了个克母克妻的名声,他再优秀,那些爱护女儿的人家也不敢再把自家的女儿嫁过去。” “就这么耽误了几年,这两年风头虽然过去了,但是他家里情况复杂,秦定侯续娶了一位夫人,母亲原本不想让大姐跟他议亲……” “但是我大姐在宴会上见过一次王世子,后来又在外面遇见一次,才知道王世子看中大姐了,差了中间人上门说和。” “王世子虽然没了生母,但他是原配嫡长子,世子之位早就封了,娘问过大姐的意见,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听到这里,一切都还好。 “这不是挺好的吗?” 陈燕心嘟嘴道:“你只看见表面上的情况了,不了解内情。” 她半天说不到点子上,秦诗琼没忍住插嘴。 “是这样的,我上一次去永川伯的宴会上,瞧见了王世子跟一个姑娘拉拉扯扯。我让下人去打听,才知道那位姑娘是秦定侯原配夫人娘家的表小姐,侯夫人娘家那边没剩什么人了,就只有这位表小姐从小到大被侯夫人养在身边。” 这不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吗,连穗岁大概猜到了。 “表兄妹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王世子想将表妹收房?” “比这个还恶心!” 秦诗琼小脸气闷。 “宴会上,秦定侯的续弦夫人话里话外抬高这位表姑娘,还说是陈家大姐姐上赶着给秦定侯府做儿媳,肯定能容得下王世子纳妾。” “当众承诺,只要那位表姑娘生下儿子,就能做主抬为平妻。” 连穗岁:“……” 这跟当众脱裤子拉屎有什么区别? 自己丢人,还恶心别人。 “秦定侯续娶的这位夫人什么来头?这不是当众毁人家姑娘的名节?” 以她对这个时代的人的了解,就算两家口头上已经议定了婚事,没有走六礼的流程,对外都不会说的这般肯定,谁知道后头会发生什么事情,给彼此留一条退路。 她这是一点退路都不给别人留啊。 陈燕心鄙夷道:“秦定侯新娶的这位夫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定侯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她虽是新嫁娘,但可是有名的老姑娘,刚嫁过来不到一年就给秦定侯又生了个儿子,对外说是早产,其实就是在前头那位还病着就勾搭上了。” “呸,可真够恶心的!” 第127章 陈燕心骂完,瞧见连穗岁的神色,嗔道,“平常就你不讲规矩,怎么今天还嫌我说话粗俗了?” 这些话确实不该从未出阁的姑娘家嘴里听见。 “在别人面前,我时刻谨记本分,也就在你这儿能放松片刻,你要是笑话我,我就……我就把你的脸挠烂!” 连穗岁失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燕心表姐的意思是,岁岁表姐你有什么想法,给我们点儿建议。家里长辈们的意思都是再等等,看王世子的意思。” 连穗岁两手一摊。 “话都让你们说了,我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又不认识王世子,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能给什么意见?” 话音落下,发现大家面色都十分怪异,连穗岁狐疑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陈婉丽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陈燕心就直白得多。 “谁说你不认识王世子,你不还去给人家送过点心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连穗岁的脸刷的一下红成苹果。 淦,原主干的好事! 社死了又! “咳咳!”她解释道,“我以前……以前的我吧,只看中一个人的外表,看着顺眼就去示个好,哪儿管他是不是绣花枕头啊!” “唉,别再跟我提以前,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下一根面条勒死我自己了!” 她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言归正传,这件事情还得看表姐怎么想。” 连穗岁分析道,“照这么说,秦定侯娶的续弦夫人又生了个儿子的话,现在的侯夫人肯定不喜欢王世子。京城的圈子里没有秘密,她在宴会上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陈家听的,不代表着王世子真的对他那个表妹有意思。”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再等等,看王世子的表现。” 有好看的表妹扑上来,在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男人的底线低,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王世子真的跟他表妹两情相悦,他现在不提纳妾的事情,成亲之后也未必不会提。” “看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想法,也看姐姐能不能接受丈夫的后院多一个身份贵重,情分不一般的贵妾。” “如果能接受的话,这件事情就私下解决,也不能闹得太过,否则伤夫妻情分。” “如果接受不了,两家只是口头议婚,这桩婚事便算了。” 陈婉丽很犹豫,连穗岁说的话她自己也想过了,但就是拿不定主意。 男人就没有不纳妾的,哪一家后宅里不是一房一房的妾室? 结成夫妻的两个人,更像是合作伙伴,男人负责在外面拼事业谋前程赚钱养家,女子主持中馈教养子女,处理内宅的杂物和人情往来。 秦诗琼躺在连穗岁的软榻上,拉过薄被给自己盖上,叹道:“京城真麻烦。” 连穗岁调侃道:“不知道诗琼表妹跟你家那位相处得怎么样?” 火烧到秦诗琼身上。 “什么我家那位……”她恼道,“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整天神出鬼没,我就没跟他说过话,我哪儿知道他什么样?” 连穗岁指着她,眯眼笑道:“上心了呦!” “滚!” 连穗岁接住秦诗琼扔来的枕头,抱着枕头凑近一点。 “说说嘛,舅舅是什么打算?承认你们两个身上的婚事?” 秦诗琼嘟着嘴,女孩子家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婚事不上心呢! “我问过娘,娘的意思是婚事肯定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但我还小,他们想多留几年。而且沈家刚刚经历了灭门之灾,他也需要时间走出来。” “不过,他好像不喜欢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小姑娘面皮薄,连穗岁没有过多调侃,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宋家表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怎么也没听见大家议论了?” 连穗岁还特意去找秦氏打听呢,但是秦氏没说多少,只说这件事情朝中还在吵,具体的还不清楚。 “我都快忘了,昨天晚上我在我爹书房外面听了一句。” 秦诗琼勾了勾手指,让大家凑近点。 大家下意识靠过去。 “听说案子现在已经移交给刑部和都察院了。朝中昀王跟郭丞相一党死死的咬住宋家表哥,上奏弹劾他栽赃陷害无中生有。然后成王跟瓮阁老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朱统领跟别人的密信,告发到皇上跟前。” “皇上亲自去牢中提审了朱统领,朱统领一口咬定这些密信是捏造,成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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