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 这不正常啊! 他还是怀疑楚知弋,他不可能眼花,昨天晚上就是楚知弋现身义庄偷盗尸体,尸体现在还没有找到…… “不对,不正常!” 他昨天晚上那么闹腾,今天早上连穗岁怎么还有心情去妙手堂? “九王爷有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九王爷也陪着王妃一起去了!” 陆埠想到连穗岁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听说民间有高人会易容之术,能以假乱真! “去,去妙手堂,继续盯着!” “给我盯紧妙手堂!” 连穗岁在妙手堂坐诊半日,吃了午饭,便带着护卫们离开了。 妙手堂每天有很多病患,一开始守在外面的下属还仔细观察过每一个进去看诊的病人,看了一天头晕眼花,等到第二天,就觉得每个人都脸熟。 外面的看守松懈下来,乌大夫看着赖在自己身边的羽公子。 “你还不走?” 他现在顶着一张平凡的脸,眼睛却格外漂亮,笑的时候像月亮。 “我给自己赎身了,没有地方可去,以后就在你身边帮你抓药吧!” 乌大夫意外地看他一眼。 羽公子瘪嘴道:“公主那里我是回不去了,不在你身边,我怕自己这条小命保不住!” 他彻底背叛了明珠夫人,没必要继续留在清风楼,倒不如,过平凡人的生活。 “你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乌大夫瞥他一眼。 “别啊,你还记恨我呢?我有什么法子呢,你惧怕鬼谷,我惧怕公主,我们都身不由己,我本来想多活几年,如今的局势,就算我不背主,只怕也没有善终。”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拼搏一下?跟着王爷王妃,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呢?” 乌大夫沉默许久。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连晓小拱手让人,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一定会把她接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块儿木头雕刻着,在桃木球上雕刻着长春花与白头翁的图案,每一片花瓣都需要精雕细琢,原本应该站在花头的白头翁此时却在花下驻足。 他不敢靠近她,怕给她带来麻烦。 “这是什么?” 他出神间,羽公子伸手把他雕刻好的木球拿起来。 “没什么。” 乌大夫伸手夺过,把木球装进荷包里贴身放好。 羽公子瘪了瘪嘴。 “需不需要我跑腿帮你送去?” 乌大夫瞥他一眼,冷淡道:“不用!” 第419章 秋风卷着尘土在院子里打着漩儿。 叶儿抱着从府里领的木炭回来,关上院门,将闲言碎语隔在门外,也将面上的忧愁藏起来。 “小姐,木炭领回来了,今天夜里您就能生火了。” 她没领回来多少,连晓小蹙眉看过来。 叶儿嘴角耷拉下来。 “小姐,王爷不来咱们院里,府上的管事欺负咱们,把一等木炭换成了二等木炭打发奴婢,而且数量上也不对,奴婢瞧着不够,让他们过称,他们挖苦奴婢就算了,连您也一起挖苦……” 叶儿越想越委屈,当初是昀王非要抬她家小姐做妾,进门就把她们往这里一扔,下面的人越来越敷衍了。 “下人大多捧高踩低,正常,回头你拿钱出去买点,三姐姐给我的铺子每个月能赚不少呢,不要因为这些小事生气了。” 连晓小脾气好,她觉得窝在这个小院子里没什么不好,至少吃喝不愁,也没人打搅她,她除了看书,就是做针线。 有连穗岁每个月派人来问候她,下人也不敢太克扣她的月例。 偶有些议论,关上门,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猛地把窗户刮开,吹得人要睁不开眼睛,叶儿抱怨两句,赶紧去把窗户关上。 连晓小被灰尘迷了眼睛,眼睛里流了很多泪。 “叶儿去给我打点水来。” “好!” 叶儿赶忙端了盆水进来,连晓小洗了洗眼睛,睁开眼睛,看见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荷包。 “叶儿,那是你的东西吗?” 桌子在靠近窗户的地方摆放着,房间里光线暗,她为了做针线,便把桌子摆到了窗边。刚才没发现桌子上放的有东西啊! “不是奴婢的。” 叶儿上前把荷包拿过来,“入手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连晓小接过来打开,里面装着一只小木雕球,球上的图案她有点看不懂。 一片花海,还有一个人? 荷包里还有东西,她取出来,竟然是一叠银票。 “小姐,这是谁送来的?” 荷包上散发着微弱的药香,她凑到鼻尖闻了闻,是他? 他怎么进来的? 王府守卫森严,他…… 他听见她跟叶儿的话了吗?银票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收起来吧,不准对外人说。” 叶儿应了一声,把银票收到她的梳妆盒里。 “小姐,这个木雕球放在哪里?” 木雕球是个手把件,收起来的话不好拿取。 “小姐您不是手疼吗,拿着把玩吧,奴婢给您放到床头!” 连晓小做针线天天捏着绣花针,手上的经络经常会觉得不舒服,她把木雕球握在掌心,发现手掌上的麻木感觉舒缓许多。 木雕球上的图案有按摩作用,在手里把玩一会儿,整只手很放松。 连晓小叹了口气,他若早点给她回应,两人也不至于如此…… “收起来吧。” 今天的风很大,马车经过路口,车厢被掀飞,车里的人滚落下来,又急忙爬起来往九王府跑。 “王妃,成王妃要生了,请您过去!” 翁灵儿要生了? 连穗岁坐着没动。 “宫里有太医,也有稳婆,请我去做什么?” 成王派来请她的下人在院子外面等着,裴淑出来传达连穗岁的意思,下人给裴淑塞了一把银子。 “您帮帮忙,再去通报一声,小人奉命前来,要是连王妃的面都见不到,回去不好跟王爷交代……” 裴淑退回银子。 “钱你拿回去,我帮你进去再通报一声。” 连穗岁本来不打算去成王府,在听到那句“女人生孩子就是去鬼门关走一遭”的说法后,心软了。 古代医疗落后,每年死在生孩子上的女人多如牛毛,她是个大夫,该为女子们多考虑。 “那我就走一趟吧。” 杜鹃生完孩子撒手人寰,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人死不能复生,或许死了对她是最好的解脱。 女人生孩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快,尤其是初次生孩子的妇人,第一胎从发作到生下来,三个时辰之内的都算是快的,她到成王府的时候,翁灵儿疼得不住地叫,稳婆还劝着她快点下地活动。 “有止疼的法子吗?” 她疼得实在受不了,跟身边的人哀求。 但是哪里有那种法子? “女人生产都是这么熬过来的,王妃您再坚持一阵儿,等生下来就不疼了!” 翁灵儿哭着哀求道:“我能不能不生了?我后悔了!” 翁家老夫人在身边陪着她,成王也在院子里守着。 她这个时候闹也于事无补。 “王妃快别哭闹了,保持体力,等到生的时候用力,现在把力气用完,等到生的时候没劲儿,大人孩子都危险!” 这个时候只能往前,不能退缩! 看见连穗岁,翁灵儿像是看见救星。 “我快疼死了,有没有法子让我少疼一会儿?” 她抓住连穗岁的袖子,“一会儿就行,让我先喘一口气!” 法子连穗岁有,现代有无痛,控制好麻药的量,便能减轻疼痛,只是她担心用的人有顾虑。 成王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顾虑?” “控制好麻药的剂量,能减轻疼痛,稍微缓解,对孩子也不会有负担,王爷若是同意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翁灵儿希冀的目光看向成王。 连穗岁以为他会先询问过太医,再做决定,没想到他直接答应下来。 “好,我没意见,皇婶尽管操作吧!” 连穗岁有点意外,没多说什么,取出麻药淬在银针上,扎进翁灵儿的穴位里。 疼痛顿时减轻,翁灵儿身上软绵绵的,差点儿没站稳。 她仍旧能感受到肚子一抽一抽,但是痛感没那么强烈了,身上痒痒麻麻的,困意涌上来。 “快扶王妃回产房!” 连穗岁在一旁守着,麻药的劲儿快过去了,就及时给她添上新的,持续到傍晚,终于看见孩子的头了! “王妃,使劲儿!” 稳婆指挥着翁灵儿用力,没什么事情了,连穗岁便洗手从产房里出来。 夕阳西下,成王竟然还在外面守着,看不出来,他们夫妻两个的感情挺好。 “你辛苦了……” 成王没喊她皇婶? 连穗岁警惕道:“不辛苦。” 成王见她躲避,客气道:“我让下人准备点饭菜,皇婶先吃饭吧。” 连穗岁正好有点饿了,吃饭的时候他总不能守在她身旁吧…… 产房里哇的一声传来一声小孩啼哭,成王的脚步却钉在她面前未动。 “我领皇婶去偏厅……” 第420章 连穗岁拒绝道:“不用麻烦了,你进去看孩子吧,我回府吃。” 她明确地拒绝了成王。 “那我让下人把诊金一并送上。” 他太殷勤,让人感觉不舒服,成王想追上去,又怕让她更加反感。 目光不舍地追着她踩着树叶离去的背影。 连穗岁回到府上,楚知弋等着她吃晚饭,见她气呼呼的,询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成王,他自己的王妃生孩子,对着我献什么殷勤!” 成王那狗男人心眼忒多,鬼知道又想算计她什么!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楚知弋嗯了一声,动手帮她夹菜。 “回头我收拾他,饿了吧,先吃饭。” 楚知弋身上有伤,陆埠又天天盯着他们九王府,想找楚知弋的把柄。 连穗岁担心道:“最近外面正乱呢,你不在朝堂上也好,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她观察楚知弋的表情,几次想张嘴,把明珠夫人跟昀王联合的猜测告诉他,却都没有说出口。 他那么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楚知弋跟明珠夫人的较量也正式拉开帷幕了。 “曲平怎么样了?” 既然陆埠派人盯着九王府,妙手堂那边肯定也有人盯着,曲平身上的伤势很重,不宜挪动。 “我都安排好了。” 楚知弋没吃多少,连穗岁却吃撑了。 “我活动一会儿消消食儿吧。” 她在现代救过很多孕妇,穿越到这里之后,救过杜鹃,见过翁灵儿生孩子,看她们那么痛苦,她心里十分恐惧。 楚知弋朝她投来魅惑的目光时,她下意识装没看见,抬脚往门外走。 风很大,刚一开门,房间里的蜡烛就被风吹灭了一大半。 “王妃您要去哪儿?” 小桃端着茶水停在门口。 楚知弋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找了件披风出来帮她披上。 “怎么了?怎么从成王府上出来,心情就不好了?成王做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 连穗岁摇头。 “我害怕,看翁灵儿生孩子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怕疼。” 生孩子骨开十指,比同时是断十根肋骨还疼,世间大部分人对这种疼痛没什么概念,但她不同,她见了太多,越是见得多,便越是害怕。 她也怕把孩子带来这个世上,不能给孩子更稳定的生活。 连穗岁知道自己可能过于焦虑了,从他提出要孩子的时候开始,就在她心里埋下了根,曾经幻想的一儿一女,只停留在幻想里。 “那我们不生了!” 楚知弋伸手揉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着。 “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说孩子,或者,一辈子都不生了。” 连穗岁知道他只是安抚自己的话。 “你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吗……” 连穗岁语气酸溜溜的,楚知弋笑了一声。 “不会,你别多想。” 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被风卷走了,在院子里站了太久,连穗岁哧溜吸了鼻子。 “我想吃涮锅。”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得吃点好吃的,可惜楚知弋各种忌口,口味清淡,跟她吃不到一个锅里! 两个主子在院子里对着一棵枯树发呆,小桃跟疏影立在屋檐下随时听从吩咐。 疏影手肘碰了碰小桃。 “咱们王妃又怎么不开心了?” “外面不冷吗?主子们的癖好有点特别啊……” 小桃白了他一眼。 楚知弋的手有点凉,连穗岁不小心碰到了,她身上火力旺,把楚知弋的手揣在自己的袖子里。 “我帮你暖暖。” 这一幕让疏影看得又忍不住吐槽。 “就不能去屋里吗,屋里暖和……” 小桃眼神剜他。 “你懂什么叫浪漫吗?” “可惜这个月份不下雪,要是漫天飞雪,雪中红梅,王爷牵着咱们王妃的手走在雪地里赏梅,那才叫浪漫呢!” 小桃憧憬着那个画面,白雪中,披着火狐披风的连穗岁该美成什么样子? 王爷清瘦的身影,与她家小姐…… 绝配! “下雪天能把人冻死,梅花在城外,去城外看梅花,万一被雪隔在路上回不来呢?” “滚!” 小桃决定不跟白痴说话! 疏影讪讪地闭上了嘴,磨磨蹭蹭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小桃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他打开布包,取出一枚金簪,嗖的一下插在她头发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脚尖一点,窜到房顶上。 “你干什么!” 小桃头发被他刺得生疼,揪下来一看,竟然是金簪,她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抬头看着屋顶的方向,疏影嘿嘿笑的,跟一条哈巴狗似的! 幼稚! 小桃翻了个白眼,不去看他,只是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连穗岁在外面站了很久,楚知弋一直陪着她,她心情好点了,又觉得他们两个真傻,饭都没吃完,站在院子里冻了半晌。 “疏影去准备涮锅。” 楚知弋吩咐一声,连穗岁拦住他。 “不用,刚吃饱,晚上吃太多睡不着。” 连穗岁吃饱了。 疏影从屋顶上跳下来。 “王妃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连穗岁的视线从小桃头上那个金灿灿的发簪上挪开看向他。 “疏影你想求娶我身边的丫头可得努把力了,小桃不好追。” 小桃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她有自己的主见,疏影这个直男,只怕不好打动小桃的心。 “王妃,奴婢要一辈子伺候您呢,奴婢不嫁人!” 见疏影看过来,小桃狠瞪他一眼。 “看什么看?看也不嫁你,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相好的!” 疏影被她瞪得委屈。 “我哪儿有相好……王爷,您给属下作证!” 他平常哪儿敢这么要求楚知弋,今天为了打消小桃的顾虑,只能硬着头皮上。 楚知弋高深地笑笑。 “本王只能证明你当值时没有胡来,其他时间嘛……” 他带着意味深长的尾音,小桃的眼刀子已经把他身上剜得伤疤遍布,楚知弋却牵着连穗岁回房间了。 “不是,主子,您不能这么坑属下啊!” 疏影想解释,但小桃明显不信。 “小桃你信我,我真没在外面胡来!我不当值的时候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小桃折身回去。 “你是王爷的护卫又不是我的,不用跟我解释!” 疏影急得抓耳挠腮,在原地转圈,小桃偷偷瞥他一眼,骂了声呆子。 一条缝似的月亮从乌云里钻出来,京城的动乱在进入十一月份后越演愈烈。 天上阴云密布,风跟刀子似的往人脸上刮。 连方屿裹紧裘衣,从马车上下来回到家里。 他今天收到了连嘉颖的家书,心里高兴,晚上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 “老爷,大公子不在府上。” 连方屿心里顿了一下,但他没想太多,连嘉良身上没差使,整日里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乐,估计是又跟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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