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片刻后,她隐约露出几分笑。 赌对了。 他怕死。 第6章 此处有屎=此处有狗 酒月可不怕死。 她能自愈嘿嘿。 在对方撤鞭的那一瞬,酒月就像风一样冲了过去。 鞭子缠住了大刀,而酒月的拳头也到了面前。 一声闷哼响起,那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摔了出去。 酒月收回腿,拍拍屁股捡回了自己的大刀,还有对方的鞭子。 那人吐了一堆马赛克,此刻正挣扎着,眼看就快要起身—— “啪”地一声响起。 自己的鞭子抽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那人:“……” 酒月:“……” 酒月眼皮一跳,抓着鞭子飞快溜了。 妈呀,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想抽他的腿的!结果用劲大了,一下抽人屁股上了! 算了,希望鞭子哥忙着捡起自己的自尊,不要来追她了。 在被发现的一开始,鞭子哥就放了信号出去,此刻酒月前脚刚跑,后脚其他暗卫就赶到了。 两人打斗的地方很隐蔽,旁边也是无人居住的冷宫,若非刚刚那一声鞭响,暗卫们还要费些功夫才找到。 只不过……现在找到了好像也没用。 现场没有刺客,只有捂着屁股蹲在角落的自闭人。 一人皱眉上前质问,“你怎么不追?” 那人屈辱地起身,咬牙切齿道:“我想先回去换裤子。” 有人又是一愣问,“你鞭子呢?” 那人直接破防,呜呜一声,三两下便消失在黑夜中。 …… 酒月毫无愧疚之心,不过是打烂他裤子而已,她衣服也被抽出了布条条好吧! 此刻她已经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好远,再停下来时,她注意屏息,片刻后才放下心来,正要深呼吸一口气…… “呕。”酒月脸色扭曲了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不美丽的味道。 她皱了皱眉,四处寻了寻,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跑到了宫人们倒恭桶的地方。 “……”酒月又开始屏息,顺手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条条堵在鼻子里,她转身要走,但却又眼睛一亮。 等等。 任务是杀狗。 狗吃屎。 此处有屎=此处有狗。 嘿!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酒月毅然决然地又转回来,坚定地朝着最臭的方向前进。 小心翼翼找了没多久,酒月便真的听到了狗吠声。 她被自己的睿智所折服,得意洋洋地往狗吠声那边去。 随着狗叫声越来越清晰,传进耳朵里的还有好几个宫人的声音。 依稀像是在骂什么人。 “傻子,还在这儿等你娘呢?你娘早死了,哈哈哈……” “老天不公啊,这样的傻子怎么就能投胎到这样好的娘胎里?” “有什么不公的?如今还不是落得被咱们欺负的份儿上?哈哈哈……” “嘿嘿,也是,傻人没傻福咯……前两天还敢嫌弃老子身上臭,快,把那一桶全部倒她身上,再把她关进那恶犬的屋里。” “过来帮帮我,好沉……” 两人笑得不怀好意,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酒月看到了两人口中的傻子。 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儿。 而且此刻这个小孩儿已经发现了自己。 但她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 酒月挑了挑眉,不禁意外。 哪里傻了?分明机灵得很嘛! 狗叫声是从屋里传来的,酒月收回视线,眼看着面前两个沉迷搅屎的宫人要恶劣地朝小女孩儿走去,她轻笑一声,双手微动便将两人敲得昏死过去。 “哐当”一声,恭桶摔落在地,酒月眼疾手快地跳开,还顺手拎起了小孩儿。 她们没沾上什么脏东西。 但那两个晕死的宫人就溺在桶里了。 酒月没理会两个恶人,兀自拎着小孩儿进了那间关着恶犬的屋子。 恶犬没拴狗链,在酒月进门的瞬间就呲着獠牙朝她扑来。 它的毛发满是脏污,狗眼通红,还一个劲儿地流哈喇子。 确实凶恶。 但在酒月眼里,它只是一个任务对象。 手起刀落,不过眨眼功夫,刚刚还恶狠狠的大犬摔落地,旁边是一滩马赛克。 酒月这才把小孩儿放下来,她后知后觉地捂住小孩儿眼睛,睁眼说瞎话道,“别怕啊,大狗狗只是睡着了。” 小孩儿却顺势抱住了她的手。 明明快要入夏的温暖天气,这小孩儿的手却冰凉得很。 酒月皱眉,抬眸就对上小孩儿黑葡萄似的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说,“好香。” 酒月:“……” 可怜孩子,长时间闻这些味道,鼻子都坏了。 但那小孩儿又开口道:“雪儿喜欢橘子,橘子好香。” 橘子? 酒月微顿,回想起什么,她不由眨眨眼,蹲下身来从身上摸了个小橘子放在她手里。 “小鼻子真灵啊。”这橘子还是她送糖葫芦时有两个小孩送给她的。 雪儿似乎很惊愕,呆呆地捧着橘子,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样。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身份。 她虽然脏兮兮的,但衣着布料却是不凡,酒月猜测她可能是宫里头某个不受宠的主子,无人在意的时间里,照顾她的下人就不安分了。 想到这里,酒月便问,“你住哪里?” 雪儿小心翼翼地捧着橘子,乖乖回答,“前面,很多草。” 酒月记得,前面是处冷宫。 她便拎着小孩儿衣领,三两下把人送了回去。 冷宫为数不多的下人早已歇下,人可貌相,酒月一眼就看出那些下人都是恶奴。 她又慢悠悠地将恶犬的尸体拖到冷宫,围在那些下人房前走了几趟。 雪儿就蹲在旁边看。 酒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趁着小孩儿不注意的空当,悄无声息地就拖着恶犬尸体离开了。 ** 寅时一刻。 墨金和伏羽仍旧耐心地等着。 就在墨金狐疑宫里怎么还没动静之际,城墙上方,一个人影轻飘飘地跃下。 随着“砰”的一声响动,酒月抹掉额头的细汗,终于喘出一口气。 “诶,怎么是你?”看清面前目瞪口呆的人脸,酒月还有些稀奇,“你不会是特意在等我的吧?” 不礼貌同事难道是面冷心热? 墨金:“……” 墨金没回答,只是指着脚边一团阴影问,“这是什么?” 酒月嫌弃地拍拍自己身上,一股甩不掉的恭桶味儿,回答得很随意,“狗啊!不是除狗吗?” 墨金:“……” 是狗没错,但此狗非彼狗啊! 第7章 坏了,碰上阴阳师了 清晨,虫鸣鸟叫一片生机,摄政王府却弥漫着非一般的沉默。 司马青走出卧房就看到自己院子里躺着的死狗。 周围还有一滩狗血。 再看墨金伏羽等人,脸色都各有各的怪异,司马青沉默片刻,看向坐在石桌上的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这是什么?” 酒月一脸乖巧,并顺手掏出了怀里的纸条,自信得很:“王爷,是狗!” 司马青:“……” 墨金伏羽等人:“……” 墨金当即就呵斥了一句,“大胆!竟敢辱骂王爷!” 酒月:“……?” 反应了两秒,她又猛然反应过来,立刻重新组织了语言,干巴巴道,“不是,王爷,这是你昨晚让我去宫里除掉的狗。” 司马青:“……” 他暂时没管骂不骂、狗不狗的事情,此刻他目光又落在酒月腰侧的鞭子上。 这次没等司马青问,酒月就自己汇报了,“喔,这是昨晚在宫里遇上的一个暗卫,他鞭子自己掉了,我就捡回来了……” 有战利品,考核应该给加分吧嘻嘻。 酒月眨眨眼,期待地看向司马青。 司马青:“……” 司马青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说。 沉默片刻,他挥挥手,想叫人先下去。 但她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就叫人生气。 司马青闭了闭眼,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把你的狗血弄干净。” 酒月:“……啊?” 他说完就回了房,墨金等人也识趣地退下,只有酒月在原地独自保洁。 酒月:“……” 真服了,这是杀手该干的吗?! …… 屋内。 司马青按着眉心,忍不住赞了一句好手段。 原本进退两难都是死路,她倒好,竟硬是走出一条天路来—— 这狗是他说的那狗吗?! 司马青额角都是一跳,俨然被气得不轻。 是他小瞧了她。 呵。 不过……话又说回来。 她竟当真能单枪匹马闯皇宫,还能从十大暗卫之一手中抢过尾鞭。 想到这里,司马青便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大腿,至今还未痊愈。 此人的实力,他们都低估了。 司马青这下又好奇了。 若她装傻是为了接近自己,那昨日和今日,她已经有两次动手的机会了,可她没有。 她会装傻到什么时候才动手? 又或者是,她在等什么? 司马青沉思良久,却毫无思绪。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去想酒月的动机了—— 皇帝召他了。 ** 司马青在去的途中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他称病已经大半月,皇帝也趁机削了他几颗棋,他也就顺势退居幕后了……按理说没道理会在这个时候召他的。 结果他被抬到了御书房,听到皇帝说:“昨晚的动静,是皇叔弄出来的吧?” 司马青倒是语气淡淡,若无其事地问,“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动静?” 昨晚他原本是想要让酒月跟那阉人冯生狗咬狗的,但酒月带回来的是恶犬的尸体。 可现在皇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酒月其实也对冯生动过手?只是又因为什么原因有所变动? 数秒的功夫,八百个猜测自心底闪过,耳边却又传来皇帝的声音,“皇叔,别装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在宫中泼狗血?” 狗血两个字如魔音缠耳。 司马青抬头就对上皇帝复杂的眼神,一副欲言又止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说的暗示。 司马青:“?” 司马青背了那么多次黑锅,现在是他头一次迫切地想要洗白的。 “陛下,不是……” “好了。”皇帝摆摆手,一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了然,“喔对了,尾鞭好像也被你的人捡走了。” 司马青:“……” 他闭嘴了。 虽然狗血不是他弄的,但人是他派的。 回府途中,伏羽才终于打探到消息。 “王爷,听宫人们传,今早有人发现两个宫人溺毙在恭桶里,那里面原本关押的恶犬不翼而飞,但一处冷宫外却有狗血涂鸦的‘凶’字,吓坏了不少宫人,这才惹得上面的注意……” 司马青:“……” …… 狗血还挺难洗的,主要是没有洗涤剂,酒月拿着刷子靠着蛮力哼哧哼哧地刷了一个上午,才把这小院子洗干净。 眼看就快中午了,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王府管不管饭。 周围也没同事叫她。 酒月思索片刻,决定还是下馆子去。 她刚把刷子甩开,身后就传来了轱辘声,回头望去,礼貌的摄政王正对她露出友爱微笑。 “刷完了吗?” 酒月点头。 摄政王低头看了看,夸奖道,“刷得挺好,去把宫里的也刷了吧。” “嘿嘿……啊?”酒月愣住,下意识问,“为什么啊?” 摄政王脸上的笑消失了。 他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不是生怕有人不知道你昨晚去过宫里?下次再出任务,本王提前给你准备些炮仗在身上,到时候你边打边放,再让墨金他们敲锣打鼓,帮你昭告天下,你说好不好?” 酒月:“……” 酒月的笑也消失了。 坏了,碰上阴阳师了。 ** 是夜。 酒月再次潜入皇宫。 和上次一样,酒月刚踏入皇宫,就被鞭子哥抓个正着。 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两人都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 酒月眯眼打量对方,反应过来,“你是特意来蹲我的?” 鞭子哥不语,只是一味地在寻找什么。 也是。 自己这次进宫来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她是来干保洁的喂!她又不理亏!鞭子哥凭什么揍她? 而且,想到上午摄政王进了一趟宫,酒月觉得,司马青应该给宫里负责人打过招呼了,所以鞭子哥才会知道自己今天又会来。 酒月有几分恍然,正要开口问路,前面的鞭子哥却冷不丁地出声了。 “尾鞭还我。”他语气沉沉。 酒月挑眉,顺手解下了缠在腰间的鞭子,不由轻啧了一声,“什么叫还你?我捡到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了。” 泗水:“……” 泗水眼神里罕见地带了几分茫然。 啊…… 陛下不是说今晚那刺客会还给他鞭子的么? 可是眼下此人…… 泗水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声音里带了几分恼怒,“你什么意思?戏耍我不成?!” 酒月只觉得莫名其妙,“谁耍你了?要我帮你回忆吗?昨晚可是你自己松了手,鞭子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了好吧,又不是抢你的,你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做给谁看啊!” 第8章 原来是让她找苦力的啊! 泗水被对方理直气壮的语气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他又不由恼怒。 “看来你是执意找死了。”不还他鞭子还要羞辱他一番,欺人太甚! 酒月也火了。 “吃我一二三四刀!”有没有搞错,她只是奉命来保洁啊,保洁懂不懂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死死死的,今天她就要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双方都觉得对方不识好歹,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泗水惯用的武器便是尾鞭,可此时尾鞭在对方手上,他便只好使用暗器。 酒月一开始用的刀,轻轻松松将对方的暗器全部打掉后,她眼珠一转,又甩起腰间的鞭子。 捕捉到对方眼底的一丝羞恼后,酒月勾唇笑了笑。 “听说你鞭子玩得不错,想必躲得也轻而易举了。”话音落下,尾鞭破空声划过,狠狠地朝着对方甩去。 泗水其实挺心疼自己的鞭子的,所以这会儿他都没舍得甩暗器来挡鞭子,只是靠着轻功不断躲开。 “唰唰唰”的声音分外清晰,泗水甚至都不用回头看,只靠着声音便能完美走位。 可渐渐的,泗水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尾鞭挥舞的频率越来越快了。 仅靠着声音判断出现了失误,他不慎被抽中了胳膊。 鞭子上都是金属倒钩,若是力度大,钩下敌人一块肉都是轻而易举的。 泗水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臂上的护甲,罕见地感到一股庆幸。 他不由咬了咬牙,一边跑的同时,一边忍不住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他今晚只是来取自己的鞭子啊…… 可为什么现在又落得这般狼狈? “诶,分什么心?信不信我抽你屁股!”身后冷不丁传来酒月的声音,泗水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屁股。 昨日的屈辱,不能再受第二次! 酒月:“……” 不是,开个玩笑啊大哥,大家都是打工人,哪来那么大仇恨呐! 酒月嘴角抽了抽,不过此刻她倒是隐约明白了司马青为什么让她把鞭子带上了—— 原来是让她找苦力的啊! 身后的破空声陡然消失,只余一片寂静。 泗水却很是警惕,直到那刺客不知什么时候拦在了他前方。 她嬉皮笑脸地说:“喂,做个交易呗。” 泗水:“?” ** 冷宫中,一抹黑影正哼哧哼哧地刷着地面,旁边的人影则在上蹿下跳地找人。 “鞭子哥,这冷宫里住着的小女孩儿呢?”酒月寻了许久,发现这冷宫里不仅小女孩儿不见了,连那些宫人也没了踪影。 闻言,下方那黑影头也没抬地回答:“搬到另一处冷宫去了啊。” 酒月皱眉,“为什么要搬?” 又不是搬到好地方去。 泗水:“……” 泗水手上动作一顿,幽幽地问她,“你觉得呢?” 酒月不解地看向他……然后看到他背后的那个“凶”字。 酒月:“……” 酒月:“哈哈……当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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