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用全力才能与之抵抗。 她颤抖不止,隔着锦缎,宁随渊可以感受到她不住攀升的体温,烫得吓人。 “吁!” 宁随渊看了眼前路,最终勒停马匹,见此,身后的两人也急忙停下。 他没有管顾他们疑惑的视线,抱紧扶荧,长腿跨下马背,横抱着她来到路边的一棵槐树下面,语速飞快:“我守着她,你们先去叫人来接应。” 成风颔首,正欲动身,发现碧萝眼含热泪,依依不舍地注视着扶荧。 成风出声催促:“碧萝。” 碧萝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她擦干泪水,夹紧马腹跟紧上前。 两人走后,宁随渊咬破手腕送到她嘴边,“张开。” 新鲜的血液顺着裂口不住渗出,刺激着她本就饥渴的欲望,扶荧恹恹瞥了眼,又别过头,无声地表达着拒绝。 扶荧不愿意喝他的血,宁随渊也无法逼迫,这不禁让他心底生出一股躁意来:“我知道你厌我。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你何必拿自己的身体与我置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跟着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实在忍不住那股酸涩劲儿,眼眶竟跟着红了一圈。 扶荧虚声反驳:“我没有。” 宁随渊将手腕凑近:“那你张嘴。” 扶荧无奈地叹息:“……喝了只会更控制不住。” 欲望一旦打开缺口,便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扶荧不是小孩子。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清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宁随渊觉得这样是为她好,可她不是这样认为的。 ——在鬼与人之间,扶荧更想做人。 宁随渊双唇嗫嚅,未等说话,扶荧就轻轻攥住了他的手指:“镜女说的那些话,你都记得吗?” 宁随渊嗓音发闷:“记那些做什么。” 扶荧笑了笑。 这个笑是自从宁随渊复活以来,见到过的最温柔的一次。 他的心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扶荧,你先把它喝了。 ” 鬼纹已爬上她的面颊,映衬之下,她的眼神格外清丽,“我知道的,你其实都听明白了。”疼痛让她浑身痉挛,扶荧忍着越来越重的痛意,“宁随渊,你觉得……重明盏会在哪里?” 宁随渊抱着她的胳膊瞬间变得委顿。 日光下沉,烟霞滞留满天,她的眸中倒映着那片灿色,“我不能回月下城。”她的语调细细柔柔,“你要在我失控前杀了我……” 宁随渊眼尾发狞:“扶荧!” “宁随渊。”扶荧打断他,“无关爱恨。” 脸颊温热。 竟然是他的泪。 他所有的力气都从骨缝里挤了出来,嘴唇动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说什么都留不住她。 宁随渊用力抱着她,难受到极点时,便把脸颊深埋进她的颈窝,眼泪一点点濡湿她滚烫的皮肤。 扶荧没办法推开,任由他无声落泪。 他看起来比她还要痛苦,贴着她身体的双手冰凉,战栗,因搂的过紧,以至于扶荧难以呼吸。 扶荧放任着,暗红的眼瞳平静地看着从头顶飞跃而过的群鸟。 她从未惧怕过死亡。 若生可助苍生渡苦海,那她便生;若死可还四方太平,那她便死。 生死之间一线之隔,牵连的从来不是她自己,而是身后那些万万个可怜的命数。 扶荧已经没有了家,但那些个慕宁……不能再成为孤儿。 “宁随渊……睨想办法夺回重莲心,将它们一同镇于重明域。” “我办不到……”宁随渊几近崩溃,“扶荧,我办不到。” 他切声道:“你不能这样残忍,不能杀我一次又一次。”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那些可怕的纹路将她缠绕。 鬼纹盛在她身上,锁在他咽喉,一圈接一圈地堵住肺腑,窒闷感强烈,就连喘息都尤为困难。 她确实残忍,更卑鄙。 爱别人那么多;独伤他最深。 自从遇见了她,他无时无刻不在难过。 宁随渊不是没有想过狠狠报复她,或是想方设法地将她囚在身边,哪怕被她永世厌恨也好。 然而他做不到。 他不想见她痛苦;不想见她挣扎,如果她快乐,他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她眼前。 让他杀她,不如他自己死。 宁随渊低头亲她的眉眼,语气仿若恳求,“扶荧,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他颤抖不已,“扶荧,你不能……” 嗜血感已经压抑不住。 生死卷同样在灵海当中争夺着这具躯壳的使用权,扶荧呆滞地望着自己锐利的十个指尖,“我一直在想……当日跟在云麒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后来我想到了。” 她重重咬破舌尖,用疼痛来抵御麻木。 “……裁骨烟乃世间罕见之物,需得经过至纯身孵育。当日云麒把它给我时,它已是孵育好的状态。不是我,那就只是贺观澜了。” “世间能让贺观澜听命的就只有一个人。” 扶荧最开始还怀疑过,是云麒与贺观澜联手夺心。 可是大战之后,她清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贺观澜。 那时扶荧躺在碧虚,看到他满身伤痕触目惊心。 扶荧很快就联想到裁骨烟——蛊虫在生长途中,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吸食着宿主的养分,那时她就意识到是贺观澜当了裁骨烟的媒介。 他没有掠心,又为何如此大动干戈?难道单纯为了让宁随渊死吗? 贺观澜向来理智,怎会如此贸然。 别提被裁骨烟寄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稍不留神就会令百年修为毁于一旦,他既知后果,怎会行动? 若不是他,那就是有人驱使。 贺观澜已是太华山掌司,能让他听命于此的只有他的师尊——玄牝。 宁随渊听她说完,眼泪砸到她脸上:“……我早已知道了。” “那就好……”扶荧问, “你会答应我的,对吗?” 她确实卑劣。 最后竟想用他对自己的那点爱逼迫他点头。 她更有私心。 重莲心于天地来说是瑰宝;对世间来说却是一件可以带来祸端的邪器,它在一天,苍生注定不得太平。 重明盏坠落深海被幼龙所得,为他赋予了永生不死的能力。 现在仗着对她的这点爱,他有了人情;倘若有朝一日,爱随岁月而去,他是否会如当初那般残暴不仁?因此它不该留着,不该藏在任何一个人的胸膛里。 “宁随渊……”扶荧轻轻扯他的袖子,张嘴哀求,“答应我。” 宁随渊唇角抽动,最终不忍,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扶荧松了口气,闭眼等他动手。 男人冰凉的掌心轻柔覆上她的双眼,他不再哭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的爱意平静而汹涌。 [封魂闭魄;灵息归空。] 他在心底默念了封魄咒,在咒法的加持下,受咒者会短暂地进入假死状态。灵力自他指缝流窜,温柔地没进她的五脉,很快,她呼吸归寂,握住他的手指缓慢垂落。 整个人犹如死去般在他怀里一动不再动。 宁随渊松开覆盖在她睫羽上的五指,又扯开她领口,心脉已碎,雪白的胸脯覆满诡异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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