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梭如飞,不多时连二楼雅座都坐满了。 待到日头西斜,最后一桌客人打着饱嗝离开,冯掌柜捧着账本的手都在抖。”三位东家,咱们...咱们头一天就进账二百八十两雪花银啊!” 老头子拨了三遍算盘,眼角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要知道从前云来酒楼最红火时,月余也挣不到十两银。 这下,他终于信了东家说的“生意经”,也明白了“赚富人的银子”是什么意思。 摸着怀里的赏银,心想明日定要换个结实算盘——今日这檀木算珠,竟被自己打坏了两回。 斜对面屋檐下,孟掌柜数到第三十六位进店的客人,手中茶盏早已凉透。 斗不过,根本斗不过!醉仙楼有燕大人撑腰,那还玩个屁! 裴彤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墨字,眼眶发酸。 她嫁妆里最值钱的就这座酒楼,往日里总被妯娌笑话是赔钱货。”这...这都是岁岁和倾城的功劳,我不过是沾光。” “彤姐姐这话可不中听。”燕倾城往她手里塞了块桂花糕,“要不是您把酒楼收拾得这般齐整,我们哪能说开张就开张?” 沈嘉岁正趴在柜台上数铜钱,闻言抬头笑道:“要我说,该给后厨王师傅包个红封。那道八宝鸭,硬是让李侍郎家续了三回盘!” 三人说笑间,跑堂的栓子突然冲进来:“东家们快看!”推开临街的雕花窗,但见长街两侧停满了各府马车,灯笼火把照得半条街亮如白昼——都是等着明日来尝鲜的食客。 夜色渐深,醉仙楼的灯笼在风中轻晃。 对面茶楼的说书先生正拍醒木:“要说这醉仙楼三位女掌柜,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且听下回分解——” …… 会试放榜这日,永定侯府正院飘着细雪。 老侯爷套上御赐的貂皮大氅,金丝云纹锦缎在晨光里晃得人眼花。他边系玉带边催促:“快把铜锣备上,咱们得抢头柱香的位置看榜!” 沈钧钰缩在紫檀圈椅里,鸦青直裰皱得像腌菜。 他盯着青砖缝里的雪粒嘟囔:“要不...别折腾了……”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乎吞进喉咙。 满屋寂静中,沈嘉岁拨弄着手炉开口:“若是金榜题名,自有报喜官来敲锣。这冰天雪地的,祖父仔细摔着。” 老侯爷猛地扯下暖耳,金线穗子缠在鹤纹补子上:“合着这两个月闭门读书,都是做戏给老夫看?” 镶红宝的暖耳砸在青砖上,惊得炭盆迸出几点火星。 “爹当年不也没中么。”沈文渊蹲在炭盆边烤橘子,四品文官的鹌鹑补子沾了灰,“要我说就让钧钰袭爵,我也好卸了苑马寺的差事,逍遥快活些。” “爹!”沈嘉岁截住话头,玛瑙耳坠在颈边晃出红影,“殿试后还有勋贵考,大哥若能在御前应答,或入锦衣卫,或外放县令,也好过袭个无实权的侯爵!” “锦衣卫要会耍绣春刀!”沈钧钰突然拍案,震得茶盏叮当响,“当县令更惨!听说北疆的县衙连炭盆都没有,公文都得贴着炕头写!” 沈嘉岁霍然起身,缠枝莲纹裙裾扫过满地碎雪:“寒门举子要凿壁偷光才能换来的机会,大哥竟嫌硌牙?” 她指节叩在黄花梨案几上,“如今摆在你面前两条路——要么混吃等死日后做个空壳侯爷,要么外放历练挣个实职!” 沈钧钰怔怔望着妹妹。 不过数月光景,那个追着他要糖人的小丫头,如今竟能说得他面红耳赤。他攥紧的拳头突然砸向案几:“我偏要闯出第三条路!” 满室俱惊时,青年抓起案头的《通典》就往书房冲。 老侯爷见状一愣:“这小子,莫不是魔怔了?” 沈文渊掰开烤焦的橘子,慢悠悠道:“我当年在陇西当县丞,三个月瘦了二十多斤,苦得很,钧钰一向骄纵,肯定吃不了半点苦!”话没说完就被老侯爷踹了脚凳子:“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装病逃回京,老子岂会进宫求圣上让你回来?” 沈嘉岁倚着透雕槅扇出神。 窗棂外细雪纷扬,前院小厮正给报喜官备红封。她忽然想起原著里沈家满门抄斩那日,也是这样茫茫大雪盖住刑场的血迹。 呜呼哀哉!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41章 剖腹取证 “岁岁?”沈文渊递来瓣橘子,“尝尝,用银霜炭烤的。” 沈嘉岁望着父亲指尖炭灰,忽觉喉头发紧。这王朝如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躺平是死,争权亦是险棋。 她接过橘子轻声道:“若大哥真外放去当九品县令,爹可会答应?” “由他去。”沈文渊往炭盆里添了块沉香木,“你祖父当年把我踹去陇西时,可比这狠多了。” 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 书房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沈嘉岁提着裙裾跑去,见沈钧钰正踩着《大诰》够书架顶层的《地方志》。满地散落着《武经总要》,最上头那本还留着茶渍。 “大哥这是……” “北疆三州十九县,总有个富庶之地!”沈钧钰鼻尖沾着墨迹,得意地晃了晃《河间府志》,“听说沧州盐商出手阔绰,县衙修得比知州府还气派!我要考到沧州去!” 沈嘉岁望着他眼底跃动的烛火,突然笑出声。 大哥虽说没甚出息,但也是怪可爱的嘞。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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