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有准备,此时还能沉得住气演出一副被陷害的模样。 所以接下来要比的,就是她们二人各自的驭下能力与丫鬟对她们的忠诚了。 侯夫人临走前,看了裴承赫一眼,见他瘫着身子还在装醉酒,心知目前这场混乱,其中也有他的手笔。 现在三夫人和五夫人各自为战、互相攀咬,正是大房的好机会。 在这侯府中,三夫人有小权,五夫人有雷老夫人的偏心,这两人凑在一处将三房五房的地位保得越发坚固,不仅让大夫人孤掌难鸣、难以收权,也让大房处事变得棘手。 所以侯夫人严厉地审问了三名丫鬟,要趁着此事有所收获才行。 客房中,清醒过来的冯挽晴得知自己喝了有问题的酒,心中生出了莫大的恐惧,久久呆愣不语。 乔芝坐在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陪着她,轻声同她说着话,“挽晴表妹,不要害怕,你只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已经嘱咐了程妈妈,务必保密冯挽晴被脱去衣裳的事。小姑娘醒过来知道发生了不对劲的事本来就害怕,要是再知道自己被除去衣裳丢在床上任人来轻薄,即使没发生任何事,也一辈子都要有阴影了。 冯挽晴抓着乔芝的手,一开口就流下了两行清泪,“表嫂,还好有你发现了我救了我,不然我只有死了才干净了。” “别这么想。”乔芝另一只手轻拍抚着她的背,“本来就不会发生什么。” 然后冯挽晴低头哭了一阵,乔芝只静静陪着她没多说话,客房里安安静静,只有低低的啜泣声。 待哭好后,冯挽晴鼓足勇气,看向乔芝说道:“表嫂,我怀疑是姑妈要害我。” 乔芝心说当然是她,除了冯氏这样的人,谁会狠毒到这样害自己的亲侄女。 也不知冯氏废这么大的劲非要给世子院插一个妾进来是为何。 除了她想对付自己,乔芝觉得其它的理由都不值得霍氏和冯氏这么做。 乔芝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能同冯挽晴透露一句。她配合道:“怎么如此说?” 冯挽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实情:“表嫂,我跟你说实话吧,姑妈想让我给表哥做妾。甚至威胁我,她已经同我父亲商量好了,若我不做表哥的妾,就去给老权贵做妾。昨日姑妈终于改了口,说愿意送我回家。所以今天我才喝了酒。” 听冯挽晴说了,乔芝才知道冯氏还有这样令冯挽晴放松警惕的举动。心中顿时冷意更盛。 这确实是一个聪明的法子。既能令冯挽晴放下芥蒂,又能在事情败露后有个脱身的缘由。 也不知道是冯氏自己想的,还是得了霍氏点拨。 按照乔芝对她们二人的了解,若冯氏有这样的脑子,也不至于得了老夫人偏心还需要依附霍氏。 像之前威逼利诱冯挽晴来世子院里,偶遇裴承赫勾引他,才像是冯氏会做的事。 乔芝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现在霍氏与冯氏的谋划落了空,她还救下了冯挽晴。 若能说动冯挽晴作证,将冯氏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她再帮冯挽晴脱离困境,便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听冯挽晴方才说的话,冯氏已经同冯挽晴父亲达成了一致,不管怎样都要让冯挽晴做妾。 所以如果是真的,即使冯挽晴回了家也难逃做妾的命。 这事既然让乔芝碰到了,就不能撒手不管。 冯挽晴是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好姑娘,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把她往火坑里推。 打定主意后,乔芝同冯挽晴温声说:“祖母她知道此事后很生气,现在大家都在金玉苑彻查此事。挽晴表妹,不管五婶娘是不是主谋,祖母她老人家都是不愿看到你被欺负的。” 乔芝想的是,如果雷老夫人对冯挽晴出事后顺势成为世子妾不在意,就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毕竟侯府人虽多,可能谋划此事的人就那么几个,更不提冯氏也很可能在其中。 所以雷老夫人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或是对内宅安稳的在意、或是重视她娘家的脸面、或是不想有人惹事生非连世子都搅和到其中。 总归对冯挽晴来说是好的。 冯挽晴听闻乔芝说起雷老夫人在为她做主,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是好受些了。 乔芝继续道:“挽晴表妹,你若信我,我建议你抓住此次时机,脱离五婶娘与你家人的掌控,说动祖母为你做主寻一门好亲事。” 让老祖宗帮她寻一门好亲事? 冯挽晴有些呆愣地看向乔芝,不知道表嫂怎么在这种关头提起亲事的事。 乔芝看出来冯挽晴没反应过来,她温声提醒道:“挽晴表妹,此事无论五婶娘是不是主谋,你都需要考虑考虑你往后的日子。” 冯挽晴慢慢明白了过来。 她确信害自己的就是姑妈,并且姑妈也可能同父亲谈好了她的亲事,无论她回不回家,最后都有可能在姑妈的掌控下不得善终。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趁老祖宗在查这件事,借机寻得老祖宗的庇佑。 “表嫂,这样可以么?”冯挽晴喃喃道,有些不敢想,更不相信自己有这份能力。 乔芝真诚道:“挽晴,你是个好姑娘,你该有个好的未来。” 冯挽晴缓缓点了点头,“那我该怎么做呢?表嫂,你能不能教教我?” 随后,乔芝问清楚了此前冯氏对冯挽晴说的一些话,教给冯挽晴该如何同雷老夫人说。 二人商议完后,乔芝命她的丫鬟婆子搀着冯挽晴,一同到了金玉苑厅堂中。 此时侯夫人刚审问完三名丫鬟,厅堂中气氛冷凝。乔芝带冯挽晴上前给长辈请安。 见着今日险些被害的表姑娘,众人可有各的心思。 冯挽晴在侯府差点遭毁了清白,雷老夫人对她有愧,忙唤她到跟前关怀:“晴丫头,别害怕,老祖宗给你做主。” 冯挽晴按照乔芝教给她的,不掩藏她的委屈与无助,见着雷老夫人后将她视为最敬爱最信赖的人一般。 “老祖宗,见着您,挽晴就不害怕了。”冯挽晴握住雷老夫人朝她伸着的手,掉了一滴眼泪却还乖巧地笑着。 雷老夫人心都化了,赶紧命人端来圈椅摆在她身旁,让冯挽晴挨着她坐得极近,还一直伸着左手拉着她。 冯氏见冯挽晴不仅醒了过来,还大着胆子到了人前,心里预感自己这回恐怕是脱不开身了。但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会主动承认的。 侯夫人没想到乔芝还能将冯挽晴带来,视线扫过乔芝,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命人将三名涉事丫鬟带了上来。 她站起身来,面向雷老夫人禀道:“母亲,我分别查问了她们,先将查问的结果向您汇报,再让她们分别细说。” “可。”雷老夫人点了点头。 侯夫人慢慢道:“首先是撞上少夫人的丫鬟,声称仅是意外,并未受任何人指使。其次是带世子前往客房的丫鬟,声称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是受五夫人授意才这样做。” “假的!”冯氏猛地站起身来,指向那名丫鬟,“你明明是三夫人的人,为何说是受我指使?” “玲珑!”雷老夫人高声一喊,止住冯氏激动的话语,脸色不善地说道,“先听着,若不是你做的,怎么都扯不到你身上。” 这次冯氏是真的委屈,她紧紧抿着唇,哀泣地看向雷老夫人,然后又看向霍氏,瞪视着她。 霍氏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至此,这两个平日狼狈为奸的妇人,算是反目成仇了。 三老爷刚刚酒醒,和五老爷两人全然是不知所措,不知道之前各自夫人都盘算了一些什么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 裴承赫与乔芝不坐在一处,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 侯夫人等场上安静下来,继续道:“五夫人的丫鬟,声称她并不知道酒有问题。但我查过了女席的酒壶,唯有表小姐附近的一尊酒壶中掺有曼陀罗,如果丫鬟不知情,怎么会只有表小姐喝到有问题的酒。所以这名丫鬟应当撒了谎。” 一席坐十人,可并非是一人一壶酒。只有冯挽晴喝到了有问题的酒,丫鬟一定是脱不开干系的。 那丫鬟方才见侯夫人问话时还没说什么,以为蒙混过关了,此时当场遭拆穿,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雷老夫人已经反应过来最有可能害冯挽晴的人就是她最偏心的儿媳冯氏了。 可那一点偏心,如何能与她身为侯府老夫人的威望相比?如何能与侯府家宅安宁相比? 她沉着声道:“大胆刁仆,竟还敢隐瞒不报!来人,家法伺候,直到她说出实情为止。” 一听要动家法,丫鬟的魂都没了,连连磕头道:“饶命啊老夫人!奴婢说!是五夫人吩咐奴婢给表小姐倒那等酒,奴婢只是听命于五夫人啊!” “助纣为虐的刁仆,拖出去!”雷老夫人摆摆手,已经不想再听了。 满堂哗然,纷纷目光不善地看向五夫人冯氏。 冯氏更是软了双腿,离开椅子对着老夫人跪下了。 冯挽晴扑簌簌地落起了泪,哀怨道:“姑妈,您怎么如此狠心?之前让我亲近世子表哥,现在又要害我。您还说已经同父亲商量好我将来的归处,难道在您心里,挽晴就只配与人为妾吗?” 这便是乔芝教冯挽晴说的话,淡化冯氏想让冯挽晴进世子院的目的,着重放在冯氏害冯挽晴为妾的事上。 雷老夫人听了冯挽晴的哭诉,果然觉得很是刺耳。 她从前让远亲做了大儿子的三姨娘,是因着三姨娘本就出身不高,家中又落魄。 现在冯挽晴好歹是冯家的人,更是冯氏的亲侄女,冯氏这么做,真是太令冯家和侯府蒙羞了。 “晴丫头,不要怕,老祖宗给你做主。让你做正妻,嫁个好人家。”雷老夫人拍拍冯挽晴的手。 她将冯挽晴的婚事包下来,正好能给冯家一个交代,也能安抚冯挽晴不将这件丑事宣扬出去。 冯挽晴立即站起身来给雷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连声说道:“老祖宗慈悲!” 安抚了冯挽晴,雷老夫人看向面色灰败的冯氏,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侯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五老爷随着冯氏跪下,“母亲您息怒!气坏了容易伤身,此事多有蹊跷,并非是夫人一人的错,还请您明查。” 冯氏方才沉浸在害怕中,此时被五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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