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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天晚上,周凌川一发入魂。 周家父母丢不起这个人,婚礼那天都没去参加。 林琳倒是很开心,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 外界对他们都是指指点点。 这场寡嫂和小叔子的婚礼,还上了热搜。 网友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刺激啊,这样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看起来小叔子不太乐意啊,婚礼上连个笑脸都没有。” “你懂什么,那是害羞了。” 林琳一一给这些评论点赞。 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是真爱。 很快就有人扒到我和周凌川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 一石激起千层浪。 “啊?所以是出轨了?” “准新娘突然退婚,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肯定啊,不然寡嫂和小叔子怎么会那么快搞到一起?” 林琳疯了。 本来因为周凌川的冷待,她已经很难受。 又被人指着鼻子说是小三,她哪里受得了。 林琳竟然开了场直播,专门哭诉自己的不容易。 “我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还留下一个遗腹子,我活得已经很辛苦了。” 第25章 “你们这样说我,是想把我逼死吗?” “而且我前夫是那个女人害死的,她明明有钱却不拿出来给我前夫交医药费……” 不出意外的,林琳被骂得更惨。 最终,她的直播间因被太多人举报而被封。 因为这件事,听说周凌川和她大吵一架,甚至还动了手。 孩子没保住。 林琳痛苦不堪,整天像个怨妇一样在网上大吐苦水,辱骂周凌川。 看着真是好精彩的一出戏。 而我则在哥哥的带领下,开始参与家族的生意。 妈妈也越来越清醒。 我开始在商界逐渐崭露头角。 人人都说,我不愧是哥哥的亲妹妹,有他的风范。 而周凌川,已经被我抛之脑后。 就像我生命中的过客,渐渐模糊在记忆里。 几年后,我再次遇到周凌川。 我一时有些恍惚。 差点没认出他来。 他看起来沧桑很多,正卑微地给人介绍自己的业务。 “这位先生,你看看,我们公司的产品……” “滚滚滚,不买,哪来的臭乞丐。” 那人用力推开他。 周凌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扶住他。 他道了声谢,低着头离开了。 他好像没认出我。 不重要了。 方才推开周凌川的男人一见到我特别谄媚。 “小云总,您来了,请坐。” 这副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我坐在男人对面,准备和他商讨业务。 我没注意到,已经远去的周凌川回头看了我一样。 那一眼饱含悲戚和无法释怀的痛苦。 ═════════════════ 来源来自网络,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如不慎该文本侵犯了您的权益 请麻烦通知我们及时删除,谢谢! ════════════════════ 《退下,让朕来》 001:发配 “别装死,快起来!” 昏沉间,沈棠感觉有谁踢了自己一脚。 踢了还不够,对方还骂骂咧咧。 她吃痛地蜷缩起小腿,睁开虚弱的双眼。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人撤去那层欲盖弥彰的薄纱,从磨砂质感变为高清钢化。 几欲炸裂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怔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貌似喝到后半程,编辑还打来催稿电话,她只得撑着醉意去拿画笔…… 更多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但可以肯定,绝对不该是眼前这样! 沈棠暗中狠掐自己一把,直到清晰刺痛从那片肌肤传来,打碎她的侥幸。 看到自己那双陌生的手,脑子里紧跟着蹦出四个字―― 她穿越了! 同时还有“穿越”代表的意思。 越想脑袋越疼,好似有小人拿着锤子在她里边儿不断敲打,疼得沈棠急忙停下。 “快点吃,吃完了好上路。” 她正捂着头缓和刺痛,头顶阳光被道高大人影挡住。 来人穿着一双沾着黑褐色泥巴的草鞋,随手丢来一只巴掌大小、表面焦黑粗糙的饼子,饼子落在她裙摆外的泥地上。也不管沾了泥的饼子沈棠会不会吃,径自给下一个人发。 下一秒,她身边闪电般探来一只手。 抓起那只饼子缩了回去。 沈棠慢了一拍,只得狐疑看过去。 抢饼的是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双手拿着饼用力往嘴里塞,活像饿死鬼投胎。 生怕沈棠会抢回去,连饼子沾的泥巴都不拍,不一会儿就将不大的饼子全部塞进嘴里,末了还意犹未尽般吮吸手指上的饼沫。 沈棠:“……” 也不知这人几日没清理,本该乌黑亮丽的长发生油打结,暴露在外的发缝细看还堆积着一层泛黄黏腻。仔细一嗅,还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古怪腥臭――有点儿像闷了三五周的臭袜子和石楠花放一块儿捣出汁水――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便是那张脏污也掩不住的标志五官。 沈棠好脾气地跟她讲理:“女士,那是我的饼。” 女人却似聋了般,睬也不睬她,兀自砸吧着嘴,回味饼子的味道。 沈棠这时注意到女人吮吸过的指节与手部其他颜色差了几个度,喉头不受控制地痉挛滚动一轮。 她是没洁癖,但近距离遭受这种视觉冲击,下意识生理不适。 余光觑见沈棠脸色有变化,女人担心这傻子会发疯打自己,屁股往反方向挪了挪。 这不动还好,一动连带沈棠也有了拉扯感。 低头望向腰间拉扯感的源头――那是一条极粗的麻绳,就是这根麻绳像拴着几只蚂蚱,将她这具身子跟女人以及其他蓬头垢面、年龄不一的女人串在一块儿。 抬头环首四顾,目光所及皆是身穿粗麻囚服、满面疲倦的老弱妇孺,男女皆有。 另有十来个青壮穿着较为统一,腰间挂佩刀,放哨的放哨、盯人的盯人。 视线偶尔扫过身材姣好的年轻女犯会多停顿一会儿。 这、这―― 是一大家子犯了事儿被拉去刑场注销户口本? 也有可能是在发配的路上。 区别不外乎是早死早超生还是晚死晚超生。 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开始不合时宜地作祟,声响大得连其他人都能听到。 沈棠抬手捂着微微绞痛的肚子,饥饿让她不断分泌涎水。 越吞咽口水,饥饿感越明显,强烈到无法忽视的程度。 沈棠心下皱眉,只能通过转移注意力来转移饥饿的折磨――视线范围内,有个犯人吃得太急,加之饼子干燥,噎住了。他不断捶打胸口试图让梗在喉间的饼子下去,脸色逐渐发青。 所有人见怪不怪。 既没上前拍背,也没递水。 他艰难蹬着腿想爬向官差装扮的人,用尽全力伸出右手求救,可直到咽气,右手无力落下,后者也没救人的意思,踹了两脚发现人真咽气了,嘴里咕囔了句:“晦气!” 抽出腰间匕首,弯腰将男人右半边接近耳朵的皮割了下来,随手丢入脏污布袋。 沈棠:“……” “该上路了!” “麻溜点儿!” “起来,别让老子给你们下鞭子!” 囚犯们重新戴上沉重枷锁。 女犯的枷锁小,约莫三十五斤,男犯的枷锁大了一号不止,重量没八十也有五十。 那十几个穿着统一的青壮一边催促,一边用脚踢踹反应不及的囚犯。若是踢踹还不起来就直接上鞭子,力道极大,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一指宽淌着血的血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沈棠默默埋头走着,努力找寻这具身体有关的记忆。 结果很不幸。 她不仅没混上穿越者的低保,没身体原主的记忆,自个儿还被偷家了――除了知道自己叫沈棠,有个叫“幼梨”的笔名,靠画画吃饭,怕编辑催稿,其他记忆一概模糊!!! 偷瞄犯人还有看守犯人的官差,暗叹: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甭管啥开局,小命最要紧。 是选择中途逃跑? 还是选择跟着队伍到目的地,再伺机逃跑? 目前看来,哪个选择都不乐观。 顶着烈日赶路,中途又有几个犯人晕死过去,直到晚霞晕染天际,才被准许原地休息过夜。 官差聚在一起搭火堆,从行囊取出肉干放在陶瓮中烹煮,再撒上一点儿盐巴就是一锅肉汤。 沈棠这次反应快,保住了饼子。 一屁股坐地上,细细咀嚼着生硬冰凉的饼子,用口水将其软化得差不多才吞咽,注意力则放在低声交谈的官差身上。尽管他们闲谈的内容很稀碎,但勉强也能拼凑出一部分情报。 这些犯人是一家的。 姓龚,族中老小甚至连仆从婢女都没能逃掉,通通被抓。 分为三波,分批押往目的地。 男的去边陲充军当苦力,女的送去孝城教坊。 沈棠所处队伍是第二批,以龚府的女眷、婢女居多,其中还有辈分最高的老封君,几位风华正茂的少夫人、年轻貌美的妾室姨娘、年纪不一的子嗣,剩下的则是伺候的仆从婢女。 她估摸自己这具身体不是婢女就是子嗣。 一捏骨龄,也就十一二的样子。 男子黥面刺字,女子墨刑耳后。 若犯人在半道咽气,便割下写着字的面皮或者耳朵当做人头证据。 她抬手一摸耳朵,果然摸到左耳耳后有一片已经结痂的血块。 沈棠:“……淦!” 002:什么破陨石! 皓月暗淡,群星稀疏。 夜幕犹如一方浓稠到难以化开的墨,寂寥深沉。 犯人们顶着烈日戴枷徒步一整日,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被压榨到了极限,那一个小小的发馊发臭的饼子也成了人间美味。 吃完往地上一躺,没多会儿便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偶尔还能听到篝火燃烧的“哔啵”爆鸣。 官差们围着篝火取出酒囊,喝起了小酒。 陶瓮中的肉干已经煮软,再撒上香料,催化成浓郁霸道的香气。 对这群身体虚弱,许久没吃过一顿饱饭的犯人们而言,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沈棠耳尖听到其他人喉结滚动咽口水的咕咚声,以及五脏庙打雷的咕隆声,低头摸了摸自个儿干瘪的肚子,垂眸暗叹―― 她也饿。 “想喝?”一名官差从陶瓮舀了碗汤,稍稍吹凉正准备小口喝,余光注意到或明或暗的热切眼神,他眼珠一转,顿时不怀好意扫了眼,笑道,“这肉汤贵得很,想喝呢,得拿东西换。” 犯人们顿时安静下来。 沈棠闻言掀起眼皮,唇角微抿,黑眸深处有愠色闪过。 她只是没了记忆不代表变成了傻子,男人的意思她懂――这是一群前途未卜,即将被没入教坊的女犯,身上哪怕藏有银钱也被搜刮干净,还能用什么东西换肉汤? 答案呼之欲出。 官差说完,眼神轻浮地扫过一众女犯,仿佛看戏一样欣赏她们脸上或迟疑或悲愤的表情。 另一名官差笑着一拍他后脑勺。 笑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够不够资格爬她们的榻,这些可都是龚氏的‘贵人’。” 他故意将“贵人”二字拖得老长。 “贵人?哪门子的贵人?”官差摸着后脑勺,故意提高声量叫嚷,“去教坊伺候贵人的人?” “就是!”第三个官差趁着酒意也来凑热闹,“教坊不是有银子就能去消遣的地儿?兄弟几个又不是出不起秽银。一人出不起就凑一凑,买不起一夜就买个半夜,你来半炷香,我来半炷香……” “老三你瞧不起谁呢?谁半炷香谁是孙子!” “早晚得开张,在这里开张还是去了教坊再开张,有差吗?” 面对这般奇耻大辱,男犯敢怒不敢言,稍有姿色的女犯更是人人自危,面如灰土。 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为首的官差只能出来制止。 “你们几个都消停一些!越发不像话!待差事结束,爱去哪个教坊找花娘寻乐子都行,何必盯着这几个?打起精神把人盯住了!上头吩咐下来,他们中的哪一个逃了,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众官差骤然息声,直至其中一人小声咕哝。 “他们一个个被碎了文心、裂了武胆,拿什么去逃?” 文心? 武胆? 沈棠敏锐捕捉到这两个词。 毫无预兆,一阵尖锐到无法忽视的刺痛从脑海深处传来。 又听那个官差小声奉承为首的官差,谄媚笑道:“龚氏这些犯人,不管以前多风光,那都是以前了。虽然咱们兄弟几个只是末流公士,但您可是三等簪枭。” 其他官差也道:“就是就是,头儿,这些犯人不是女流就是被废的废人,如何逃得走?” 末流公士? 三等簪枭? 这又是什么东西? 沈棠眉峰聚拢,牙关紧咬,忍着一阵强烈过一阵的刺痛,不知不觉额头已经布满细密冷汗,面色青白。虽然她已经非常克制,但隐忍细颤的动作还是惊动了身边的犯人。 女人掀起眼皮瞥了眼沈棠,见她以手撑额,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鼻尖轻哼,转身背对。 咕哝一声:“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刺痛像是跨过某个临界点,轰得一声,如潮水般退去。 沈棠如蒙大赦般溢出轻喘,眼神迷茫恍惚。 待她神思恢复清明,脑中多了段残破零碎的陌生记忆,她闭眸整理――两百年前,天下将定,夜中星陨如雨,有一颗贼星格外不同,散发着诡异耀眼的紫光,渲染整个天幕。 这场陨星雨不仅扭转战争局面,让距离登顶仅有一步之遥的霸主饮恨,也迅速改变这个世界。 自此群龙无首,各地军阀诸侯拥兵自重。 天下重归乱世,尔后分裂百国征战不休。 民不聊生,这时有人发现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修文习武便能吸收天地之气聚拢于丹府,淬炼己身。 丹府又分文武,若能将天地之气凝化成丹,便成了“文心”、“武胆”,二者各有千秋。 随着这些人前仆后继地探索,逐渐有了系统的划分。 文心分九品,出口成真,无中生有,排兵布阵,谈笑间能决胜千里。 武胆有二十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千军万马也能杀个七进七出、人仰马翻。 公士、簪枭都属于武胆,分别为末流和三等,最高等级的武胆为二十等彻侯。自天降贼星,“彻侯”级别的武胆仅有三人,无一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豪,镇守一国的擎天柱! 沈棠整理好这些陌生记忆,表情逐渐转为无语。 因为她刚刚猜测自己是几品文心或者几等武胆,哪怕被废了也比普通人体质好点儿,兴许能利用逃跑。谁知刚起这一念头,脑中便跳出一小行信息绝了她的奢望―― 她是女的。 在这个世界,女性身体犹如破了口的袋子,虽能感悟天地之气却无法聚拢于丹府,自然没有所谓文心武胆。 沈棠:“……淦!” 那颗破陨石也搞性别歧视吗??? 内心刚咒骂完,便听为首的官差语气严肃地敲打下属。 “你们几个莽夫懂什么?”为首的官差被拍马屁拍得浑身舒畅,但他也没飘飘然忘我,“龚氏是被抄家,但又不是所有人都被抓干净了。听人说还有个五大夫在外逃亡,若是碰上……哼!” 三等簪枭能将他们这群末流公士打得哭爹喊娘找不到北,五大夫属于九等,打簪枭也是爷爷打孙子。若那名五大夫来劫人,他们怕是逃命都来不及…… 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众人心领神会,同时心有戚戚。 因为这个小插曲,他们只得收起心,不敢造次。 周遭寂静得只剩虫鸣,沈棠正生无可恋呢,敏锐察觉腰间的麻绳有了动静,紧跟着是一颗小石子被丢出去的滚动声。 听到动静的官差走过来。 低喝警告:“干什么呢?” 白天抢沈棠饼子的女人咽了咽口水,问:“郎君那儿可还有肉汤?” 假寐的沈棠眉梢一颤。 003:你礼貌吗? 女人的话让官差先是愣了下。 旋即心领神会。 一只手不老实地摸上女人的细软腰肢,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 “赶巧,还留了一碗,娘子要不要去尝一尝?” 女人又问:“可还有饼?” 官差佯装迟疑,那只手却在女人腰上徘徊流连。 趁后者被吸引注意力,停在腰窝处的手用力一掐。 女人口中溢出一声娇喘。 那声轻呼软绵绵的,跟羽绒般挠动心尖儿,听得人耳根发热、尾椎生麻。 “嘶――小娘子这嗓子听得人魂儿都要飞了,若去了教坊,不消几日就能跻身头牌……”官差松了手劲儿,“饼子嘛,有是有,那得看娘子伺候得如何。” 虽说这女人生得邋遢,周身还萦绕着倒人胃口的异味,但发配路上条件艰苦,大热天的谁不是一身馊臭?再加上这官差素了许久没碰女人,有人自荐枕席正合他意。 思及此,他不由得暗笑。 难怪同僚都喜欢押解女犯的活儿,合着不止是赏银丰厚,活儿轻松,路上还有此等艳福。 谁知―― 女人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轻轻拿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官差刚要发火,女人却不急不慢道:“奴家已经是生育过一子一女的妇人,论颜色,如何能与那些生嫩的小丫头相比?担心伺候不周到,不若――” 说着,她视线转向了沈棠方向。 官差一听就明白了,嗤笑道:“好毒的妇人!她伺候,你喝汤吃饼?” “郎君有所不知,这丫头是奴家生养的。” “你生养的?” 看他表情明显不信。 哪有生母会为了一碗肉汤、一只饼,亲手将女儿推到男人怀里糟蹋? “先头那位郎君说得对,事情走到这一步,入教坊受欺凌是迟早的事。与其让这丫头清白身子便宜哪个低下贱民,一辈子留遗憾,倒不如请郎君帮个忙,您若满意,她在路上也能少吃点苦。” 女人一番唱念做打,看似情真意切,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慈母。 官差被这番话说得晕乎乎。 还有这等妙事? 自个儿不仅能享了艳福,还做了好人好事积阴德? 沈棠:“……” 你礼貌吗? 你丫骨龄至多二十的女人,怎么生出一个十一二的女儿? 想当老鸨害她就直说,居然还厚着脸皮给她当妈! 完全不能忍! 再也装不下去,沈棠慢悠悠醒来,用那双乌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人。 官差视线在二人间游走:“她怎么不与你亲近?” 女人说:“这孩子生来有脑疾,时而疯癫时而呆傻,一直被精心伺候着,也生得一身细皮嫩肉,伺候人是没问题的……” “怎么姓‘沈’不姓‘龚’?” 这些女犯不是哪个都能沾手的,官差出于谨慎,看了眼沈棠耳后的刺字。 不姓龚,年纪又小,想想犯人名单,应该只是个女婢。 谁知女人紧跟着狡辩:“她是奴家被纳入龚府前与亡夫所生长女,自然随亡夫姓。主家念其孤苦无依,便发了善心,允奴家将其接入府中抚养。” 官差:“……” 既然不是重要女犯,要了便要了。 他选择沈棠。 至于这女人…… 离孝城还远,机会有的是。 他也“守诺”,真给女人一碗带着余温的肉汤,一只饼子。 跟守夜同僚打过招呼,拉着沈棠去远处的小坡背面。 夜色黑沉,隐约只能看到一道模糊黑影。 守夜官差打趣:“忙完了让哥儿也乐乐,别想着吃独食啊。” “这是自然,好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兄弟。” 沈棠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思绪活络开来。 若这会儿拒绝,惹恼这些官差,局面怕是无法收拾。 可若是私下―― 反倒是个极佳的机会。 一个末流公士可比一群好对付得多。 尽管没有完整记忆,但直觉告诉沈棠,末流公士就是弟弟! 她眼神微动,又默默垂下眼睑,努力演好一个有脑疾的痴傻儿。 沈棠被带走的时候,女人正咕嘟咕嘟喝肉汤,抬起头恰好撞上一双幽深黑暗的眸,仿佛要一眼看穿她的灵魂,让她无所遁形。 女人被看得汗毛炸起。 低骂道:“疯子。” 小坡后面是一片野草地,草丛足有人腰那么高,茂密闷热。 因为沈棠“天生有脑疾”,官差也不怕她会跑。 半跪在地,神情猴急地低头去解裤腰带。 “呃――” 眼前似有黑影晃过,官差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脖子就被一根粗麻绳从前往后死死勒住。 偷袭! 没防备的他如何想得到,沈棠会突然发难? 但他再不济也是末流公士,对付个试图逃跑的女犯还不简单? 当即催动武胆。 双臂肉眼可见地膨胀数圈,肌肉硬如岩石,充满爆炸性力量。 这力量足有五石,能轻松砸碎她的脑袋,拧断她手脚,捏碎她浑身上下的骨头。 官差不费吹灰之力挣断粗麻绳,侧身出手,迅如闪电,准备一把擒下沈棠,却不料沈棠出拳更快,几乎带出了残影,又快又狠又准,直接击中他下巴,隐约能听到脑中有水声晃动。 抓住空隙,沈棠又发狠整个人压制上去,反手禁锢其手腕,另一手将其怒吼扼死在喉间。 咔嚓咔嚓―― 出手没丁点儿迟疑。 两道骨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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