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之道有希望圆满。” 少女给他递了一碗水。 “慢慢说,怎么一回事?” 智障弟弟慢吞吞喝了两口润喉。 遗憾补充下半句:“只是希望渺茫。” ��( ̄�幔�)�� 有人问文中为什么没有双字+表字的组合,不是取不了,而是实在不好记啊,退朕的人物够多了_(:3」∠)_。 不过真要取的话,双字也很好取,以贺氏兄弟为例子。 贺述,字不作→贺不作,字x述 (x可以是美称,例如公、翁、君、子、达等等,也可以是排行),名和字有关联就行,这种是最简单的。出处是“述而不作”,不作也可以搭配“有为”,正好字和名意思相反,也符合取字规则。 贺信,字好古,也可以用相同的办法改一改。 很简单对吧,学废了吗? 1056:大收获啊(下) “希望再渺茫也值得一试。” 祈善说得斩钉截铁,目光坚定。 尽管栾公义文士之道的弊端很明显,但他的优势也大到可以忽略这些弊端。文士之道尚未圆满,理论上就能复制天底下所有未圆满的文士之道,有什么空缺他都能弥补。 若是文士之道圆满了呢? 一个文士之道圆满的文心文士,用得好了能左右一场战争胜负、影响一国兴衰,而栾公义可以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相当于天底下文士之道圆满的文心文士都入主上帐下。 此等诱惑力,谁能抵抗? 至少主上抵抗不了。 便是砸锅卖铁也要辅助栾信达成圆满。 智障弟弟慢吞吞放下碗,慢条斯理中透着股优雅,仿佛他喝的不是一碗凉白开,而是稀世珍藏佳酿。他咽下最后一口才道:“先不急,先听听文士之道圆满的条件吧。” 听完了保证祈善能打消念头。 他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无奈道:“圆满文士之道有两条路可选,二选其一即可。” 完成任意一个都可以晋升圆满境界。 “两个?” 老叟冷不丁叫出声。 “这玩意儿居然还有得选?” 他来这一下将没有心理准备的少女吓一跳,而智障弟弟看似稳如泰山,实则是没反应过来,老叟对此是见怪不怪,注意力都放在智障弟弟口中的条件上。据他所知,每个人文士之道圆满的条件各不相同,有且只有一个选择。条件达成就原地晋升,跻身真正的一流名士,有资格被史书大书特书,若达不成,那一辈子都得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纵观历史,多少天纵奇才被卡在这道门槛上抱憾终身?有付出也有收获,圆满条件越苛刻的文士之道,往往晋升之后的实力越强大。两个圆满条件任意选,是闻所未闻。 难度得大到什么程度? 看栾公义的反应,估计只有巨难和更难。 智障弟弟露出一丝苦笑。 “有的选,甚至不需要自己努力。” “怎么个说法?” “其一,善用九十九个已经圆满的文士之道”栾信还没说完已经开始叹气,果真不是什么简单的文士之道,百年能不能凑齐一半都是个问题,这个条件属于“数量取胜”,下一个条件就是“质量取胜”,“其二,凑齐九个至臻的文士之道。” 老叟与少女难得默契一回,对视彼此。 “至臻不就是圆满?” “字面上是一样,但实际上有区别。至臻并非另一个境界,而是指对圆满文士之道的完全掌控,此间差距可能比圆满与未圆满还要大。”栾信慢悠悠补上下一句,“永生教的那人便是如此。刚刚准备将他的文士之道纳为己用,不慎被他察觉,引起反噬。” 栾信说着,眼前浮现那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何等可怕的眼睛。 似乎能洞察一切。 一眼便锁定了自己。 栾信一时未察没能躲开,被那人的气息击中,丹府文心痛得几欲开裂,四肢百骸的经脉也像是裂开无数口子。除了丹府,他脑子还疼得厉害,差点儿就装傻变成真傻了。 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 老叟嘴角抽了抽,对栾信无限同情。诚如栾信自嘲那般,确实不需要自己努力,但还不如自己努力呢,后者主动权好歹还在自己手中。指望他人努力,猴年马月都够呛。 九十九个圆满文士之道? 九个至臻文士之道? 听听,这是人能凑得齐的? 简直是恶意刁难。 “没让他同时满足两个条件才能圆满都算是老天爷开恩了。公义的文士之道确实过于特殊,限制大一些也在意料之中。”说是这么说,但少女的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几只苍蝇,“九个至臻……为难,贼星降世两百多年,死的活的加一起能不能凑出九个都是个问题。倒是九十九个圆满文士之道有点希望。” 有希望,但希望不大。 光有极强的情报网络还不够,还得要好到爆炸的运气――文士之道作为文心文士最重要的一张底牌,轻易不会坦露他人,能藏着都藏着。这种情况下,找人可不好找啊。 他道:“我会替你多多注意。” 这事儿也确实需要他出面帮忙。 众神会作为网罗天下英杰的精英组织,有资格被吸纳进来的社员,要么就是有权有势勋贵高门,要么就是自身天纵奇才。相当于帮栾公义初步筛查出了目标人群,不需要他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除了众神会,祈善的仇家和朋友也能进入名单,挨个试试。 秦礼、贺述、姜胜…… 哪个文士之道不圆满? 同时,还得激励一下身边同僚。 文运少、实力弱、文士之道不圆满,有时候要找找自己的原因。大家伙儿都满足到手那点儿文运了?问问自己,为什么文运多年不涨!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开国老臣、重臣就能坐吃山空,高枕无忧?康国内忧外患这么艰难,大家伙更应该追求圆满境界! 若是所有人都圆满,就自己没圆满,像话?怎么有脸忝居高位,享受康国的高官厚禄?卷!全部卷起来!力求打造圆满文士之道满地跑的强大帝国,方不负君恩似海啊! 少女脑子滴溜溜一转。 片刻功夫就给一众同僚安排了kpi! 同时还酝酿好了劝说主上配合的说辞。 栾信冲祈善深施一礼:“多谢。” 祈善虽只轻描淡写一句话,分量却重于千钧。老叟看得牙根都酸了,嫉妒到心里冒酸泡泡。有人被祈元良坑得要死不活,有人却能被对方捧在手心,真真是同人不同命。 怕是吴贤自个儿都没想到,他费那么大力气招揽的奇人,无形中给栾信做嫁衣……emmm,嫁衣碎片。栾信的反噬不算严重,略微调息静养就能好转。只是很可惜,永生教那个老登的文士之道没能成功得手…… 祈善也不敢让栾信再尝试。 经过上一次,对方应该有警惕了。 栾信再被抓到一回,说不定真要成傻子。 智障弟弟却道:“不,已经到手。” 复制他人的文士之道,除了一开始的近距离接触有被对方抓包的风险,此后只要保持一定范围就行。只是此次情况特殊,耗费时间比以往更长,他的负担也会相应增加。 少女和老叟:“……” 完全看得出来。 栾信回答的问题他们都已经结束好久了。 期间,贺述得知智障弟弟苏醒,还专程过来看一眼。那时,少女抹着眼泪几乎要哭断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人没了。贺述连同请来的军医一起给智障弟弟看诊,得出的结论都不容乐观。说难听一些,这人的脑袋已经彻底坏掉,当下的医术无人能治好他。 少女绝望瘫坐在地。 小脸煞白:“当真没有挽救余地了?” 军医摇摇头,少女痛叫一声,昏厥过去。 营帐慌乱成了一团。 那名老叟也摇摇欲坠,眼睛一闭腿一蹬。 这下可好,三个都躺了。 贺述:“……” 军医私下跟他说:“三人体虚亏空,耗损严重,心脉脆弱,怕是不久于人世。即便用猛药吊着,也很难救回来。您的意思是?” 三个半路捡来的难民罢了。 何必耗费珍贵药材和精力去搭救? 即便救了,也是无用功,都要打水漂。 倒不如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也不会有人因此指摘他什么,他多管闲事反而会惹来一身骚,换来同僚的讥嘲。贺述闻言沉了会儿,脑中浮现的却是少女的脸。他叹气:“尽人事,听天命,该用用。” 言下之意就是救。 爷孙三人能活多久算多久。 军医只得答应,只是有些珍贵药材不能随意调动,需要层层请示。这事儿难免就传入吴贤耳中。其实吴贤现在忙着布局抵御沈棠,这种小事本不在意,跟贺述相比,他要走的这些药材根本不值一提。但架不住有人看贺述不顺眼,哪会放过阴阳怪气的机会? 吴贤笑着打圆场。 “不作心善,不忍庶民受苦。” 只是年份不错的药材,何至于纠缠不放? 对方闻言只是哂笑:“贺不作心善?天底下哪个大善人会杀亲弟、夺弟媳?说是沽名钓誉、丧尽天良,怕都是侮辱了词。哼啊,这时候来救三个难民,装什么好人呢?” 此言一出,营帐寂静无声。 帐内气氛紧绷,一触即发。众人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则暗中偷偷注意贺述反应。 贺述却只是不发一语。 显然是不想搭理。 那人却嫌弃贺述的反应不及预期,乘胜追击:“贺不作,你还想用这副样子蒙骗谁?” “这里是主上与群臣议事之地,不是你撒泼的内宅。”贺述的神色有些冷,声音也淡下来,“贺家家事,个中内情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恶意揣测,添油加醋捏造。” 对方哂笑:“捏造?” 又反问:“哪一句话是捏造?” 帐内众人继续安静。 贺述的夫人久居内宅,极少出现在外界,但不代表没人见过她,自然也有知情者。 这时,吴贤沉下脸打断了争执。 此前有段时间,朝中御史台参贺述的奏本多如雪花,说来说去就这两桩事情。吴贤也略有耳闻,不过这个世道见不得光又混乱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也没在意。别看满朝文武一个个一表人才,真要掀底朝天,没一个能见光。 屁股不干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吴贤下场,暂时平息了矛盾。 整场会议下来,贺述似心不在焉。 “这一路交由不作可好?” 吴贤的话唤回他的注意力。 贺述拱手应下:“唯。” 吴贤道:“此战求胜不求生!赢了,高国基业能延续下去,皆为诸君功劳。输了,吴某先赴黄泉,在黄泉等二三十年,再战!” 众人齐声道:“吾等必当竭尽全力!” 谁都看得出来―― 这是要一战定存亡! 在座众人无一不是高门大户出身,少有几个底下爬上来的,这些年也跟其他人互相联姻巩固关系和地位。沈幼梨这些年经营康国的事迹,他们不是没听过,但他们更清楚康国境内世家下场。一个接一个被打压,不复往昔荣光。若高国输了,这就是前车之鉴! 倘若亡国,亡的不仅是高国,还有他们家族的前途与延续。此战自然要尽心竭力! 他们不是为吴贤而战。 是为自己而战。 是为家族,是为前程而战。 随着大军开始紧锣密鼓备战,栾信的文士之道也复制差不多了。这种情况下,他还开了顾池的文士之道,监听众人心声。这个做法的结果就是他看着更傻更呆,军医一边诊脉一边摇头,叹气道:“可以准备后事了。” 所谓后事就是准备一床草席裹了埋了。 幸好高国不是很缺粮。 不然他的去处就不是土里而是锅里。 两个多时辰过去,栾公义关掉了顾池的文士之道,一下子从蜗牛提速到八十老太的水平。栾公义偷偷将窥听到的高国作战情报记下,问装病的少女:“贺述这人如何?” 少女道:“挺好啊。” 除了整天阿弟阿弟个没完没了。 “有传闻说他杀了贺信,抢了弟媳。” 少女:“……” 这个传闻也太离谱了吧? 他宁愿相信贺述能自杀都不信他杀贺信。 而且―― “贺信死了?” 栾信将听来的消息告知,少女:“贺信真要死了,分会收到的情报是谁?鬼吗?” 他还准备用贺信拿捏贺述呢。 栾信道:“看样子,传闻多有失真。” 少女:“……” 这都不算失真算造谣了。 过了良久,空气中传来一道声音。 “消息送出去了。” 少女捂着一惊一乍的心脏:“崔善孝,你说话前就不能弄出点动静,给个准备?” 他是真的察觉不到崔善孝的存在。 这厮要冷不丁绕后抹他脖子,他估计要见血才知道被阴了。若是文士之道圆满,还不知会有多阴险。崔孝冷嘲:“弄出点动静?要不要老夫给你敲锣打鼓,击鼓鸣金?” 与此同时,一只青鸟悄无声息落地。 伸出爪子挡在沈棠必经之路。 �d(�g) 作为浙江人,貌似还没游过西湖,看了一下高铁过去就仨小时,不知道有没有好玩的…… 1057:都是熟人啊 沈棠看也没看就迈了过去。 青鸟歪头,扑腾着翅膀贴地飞行几步,再一次挡在了沈棠的必经之路。这次沈棠的步子没有越过它,而是在它头顶迅速放大、放大、再放大――即将踩上的时候,沈棠发现脚底的触感不太一样。将脚抬起,低头查看自己是不是踩了狗屎,正巧看到一只愤怒小鸟,扑腾着翅膀,鸟喙发出一串急促的喳喳声。 饱满身躯披着的灰色鸟绒也随之炸开。 沈棠双手撑膝,俯身细看。 莞尔道:“……你是谁家的青鸟?” 她就没见过这么丑又不起眼的青鸟。 愤怒小鸟情绪还未下来,叽叽喳喳在指责沈棠差点儿将自己踩碎,直到沈棠蹲下,伸出右手食指戳戳它脑袋:“行行行行,是我不对,没注意到你的存在,向你郑重道歉行吗?乖,不生气,先让我看看送了什么信。” 文气/武气化出的生物虽不是活物,却也沾染了主人本身气息,有点儿小脾气。这点从摩托身上就能看出端倪。沈棠顺毛安抚它两下,愤怒小鸟炸开的羽毛也随之抚平。 一蹦一跳,扑着小翅膀轻盈落在她指尖。 化作滚圆文气,舒展、延伸为一张花笺。 花笺右下角绘着一柄小小刀扇。 刀扇扇面纹刻着几个潦草小人儿。 沈棠:“……” 她不用看落款都知道青鸟是谁传来的。 视线往下一瞅,果真是崔善孝。 “这不是善孝的文气。”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没认出青鸟的归属。 待她一目十行看完信函,心中疑虑尽消,只是没想到元良三人此行收获这般巨大,全部都是一手的行军路线和作战布局,估计趴在作战帐篷上面才能知道这般详尽:“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消息来得太及时。” 从这份情报来看,高国打着跟她一样的主意,都想将战场推对方地盘,随便践踏。 不过高国的算盘打得更响亮,胃口更大。 明面上是吴贤增援邑汝,准备与天海的兵马一起双路夹击河尹郡。一旦战事有了突破,便能以此为契机撕开康国防线――沈棠主力也确实扎根在河尹,时刻威胁天海。但背地里,吴贤又调拨一支精锐绕道鲁下郡,三路兵马同时发难。三路之中,鲁下郡这一路兵力看似打酱油,但它真正目标却是上南郡。 上南郡失守就相当于老家着火。 河尹被半包饺子。 康国群臣自然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一早就警惕。只是光有警惕还不够,不知敌人具体兵力,往上南调的人少了,送死;调的人多了,河尹压力就大,防守无力。沈棠目前是不缺兵力,但也架不住需要兵马的地方多。 根据敌人兵马估算,上南那边人手不够。 “谁愿往?” 情报未必是真的,在这个言灵当道的世界,行军打仗套路更多,为了杜绝不知情下泄密的风险,往往会采取“明面一套行动,背地里另一套准备”的套娃方式。沈棠手中拿到的消息未必是敌人最终的作战策略。从战略位置来看,上南的重要性也不及河尹。 率兵增援上南,有可能看不到敌人。 没有敌人,自然军功也大打折扣。 好战的武将一般不太乐意去。 但,沈棠话音落下就有人应声。 “末将愿往!” 此人声音嘹亮且急促。 大步出列,让众人看清他的样貌。 有人认出他,也有人不熟悉,但对于跟随沈棠多年的老臣而言,这位脸生的武将可是老熟人。想起他的出身,也不难理解为何这般急迫。此人便是晁廉,谷仁十二义弟。 北漠一战结束,共叔武极力举荐。 晁廉从寻常马前卒直升偏将军,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因为共叔武这厮还内定他为天璇卫二把手,只是奏折被主上压下。 待此战结束,晁廉军功足以服众再提。 作为有着大好前程的武将,不待在主战场而是去靠近后方的地方,确实有些冒险。 但一想到他是谷仁结义兄弟,这个选择又顺理成章。晁廉出列,有两个脚步慢一拍的也跟着出来请战。沈棠看着三人点头应允,又以晁廉熟悉上南布防军务为由,以其为主。 在康国,晁廉是三人中资历最轻的。 满打满算都不足一年。 但论实力和经验,晁廉当之无愧为首。 其余二人对此有所耳闻,心中并无不忿。 晁廉领命:“主上,末将想要个人。” 沈棠知道他要谁:“便让少冲跟你去。” 晁廉却道:“不是十三。” 不是少冲那就是方衍了。 这倒是出乎沈棠意料。 少冲的武力更有利于防守上南。 不过,他们兄弟相处多年,更了解彼此的能力,选择方衍显然是晁廉深思熟虑过,对此也不多过问,点头应下。晁廉抱拳领命,无视一众同僚或羡慕或泛酸的复杂眼神。 方衍是谁? 他的大名比晁廉更早传播开了。 如果说晁廉从马前卒直升偏将军、天枢卫预定二把手,还属于逻辑之内的,那么方衍就属于非人了。他是目前已知唯一一个文医双修的文心文士/杏林医士,能打能辅还能救死扶伤。元凰六年了啊,杏林医士才冒出几个? 平日求爷爷告奶奶都捞不来一人。 这位可是文医双修! 稀有种的稀有。 在未来几年乃至十几年都可能冒不出第二个的存在!方衍在北漠之战亮相,人是白天出名的,武将是晚上爬窗的。这么说可能夸张,但方衍确实收到了好些个橄榄枝啊。 跟方衍打好关系,日后残了能办加急。 晁廉可倒好,他跟方衍绑定。 如此珍贵的杏林医士,说要就要,主上还答应了!若是换做自己出列请战,开口能要到一个杏林医士随军辅助?呵呵,抢不到。 晁廉被众人看得浑身不自在。 只得尴尬假笑。 另外两个武将没想到还有这福利。 “恭喜恭喜。” “恭喜晁将军。” 一声声恭贺道喜让晁廉无所适从。 不是,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直到他带着军令回去收拾东西,调遣兵马,也没想通这个问题。想不通,他很快就将问题抛到了脑后,因为少冲在闹腾。好大一个人,还跟孩子一样任性坐在地上,两条腿直直伸着,岔开挡住营帐大门,双手抱胸鼓着腮帮子。方衍被他的坐姿气到两眼发黑。 晁廉:“……” 果不其然,他看到方衍去找鸡毛掸子了。 这玩意儿属于消耗品。 公鸡拔毛速度抵不上报废速度。 只因为少冲越来越能惹六哥生气,六哥一生气就撸袖子,架不住少冲有武气护体,文心文士那点儿力道跟挠痒痒一样不带劲儿。 六哥就改用鸡毛掸子了,专门打少冲。 “六哥――六哥――六哥――” 正赌气踞坐的少冲被打得抱头鼠窜,营帐不大,以少冲的身手也要挨几下。鸡飞狗跳之中夹杂着六哥愤怒的咆哮,晁廉都能看到六哥失控喷出的口水:“踞坐!踞坐!你踞坐给谁看?你信不信老子将你那玩意儿拧下来打个结!下次再踞坐一个试试看啊!” 晁廉小心翼翼贴着进来,生怕被波及。 少冲也是活该啊。 虽说他这会儿穿的是合裆裤,但踞坐对于文士出身的六哥而言还是太出格了,活该被打。少冲闹脾气的结果就是挨了一顿胖揍。 看着少冲手臂上一条条红痕,晁廉下意识龇牙:“十三,你怎么又惹六哥生气?” 少冲道:“你们都不带我去上南。” 晁廉一猜就知道是为这事儿。 “不带你去也是为了你好。” “但你们不是说咱们以前都在上南?” 少冲对以前的记忆很模糊,特别是那次重伤醒来,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只知道身边两个人气息很舒服,下意识想要亲近。随着伤势好转,他也慢慢能记住、理解一些事情。六哥和十二哥告诉他,他以前还有十个哥哥,每个都对他很好很好。 少冲的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掉。 擦了掉,擦了掉,仿
相关推荐: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Black Hole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深陷
摄春封艳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小人物(胖受)
危险情人
林峰林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