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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她当然知道汛期危险,一群水性不佳的要是倒霉碰上突然暴涨的江水,连敌人的后背都没有看到就被冲走,那丢脸可是丢大发了。因此,沈棠从未想过下水行军。 “以元元为例,非常轻易就能将武器打入江岸石壁。咱们就用武器做出临时栈道,一路踩着过去。淼江正值汛期,敌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这点。因此,此处纵有耳目盯梢,也不如别处周密。江岸石壁会是最天然的掩体,江水动静还能掩盖咱们的动静。” 担心淼江短时间内暴涨? 位置打高一些就行。 “对了,此行不用带太多人。” 沈棠也不打算大规模兵力绕后,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敌人警觉,而且临时栈道过于简陋粗糙,从此经过需要一定的身手,寻常兵卒怕是不行。这就要求必须是精锐! “如此,前后夹击,速战速决!”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而沈棠喜欢出有把握的奇兵! 她环顾众人:“诸君以为如何?” 褚曜等人一番思索议论,终于点头。 “此举可行,甚妙。” 方案定下来,之后便是确定两路人马如何安排,由谁统领。只是这话题还未开头,沈棠早早举手,热情道:“奇兵那一路就让我来率领好了,元元率兵打头,正面干!” 她三言两语将魏寿安排得明明白白。 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主公要浪战场”,这些都是必然发生且无法阻挡的事情,褚曜等人自然没有意见。最重要的是己方尖端战力就主公和魏寿,此时又兵分两路夹击敌人,没有顶尖战力率队,士气就很难提振起来,还会增加不必要的战损。 但谢器显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他有话要说! 只是生性圆滑的他不可能在众人都无异议的情况下开口,只得按捺心绪,压低声音询问宁燕:“……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前线局势瞬息万变,主公亲身冒险似乎……似乎不太妥当吧?图南就不劝一劝?” 主公她还是个文心文士啊。 只是此话一出,宁燕看谢器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怪异,她同样压低声音道:“你就没听说过郑乔帐下那个十六等大上造……记得叫什么蒋傲的,是谁亲手斩杀的吗?” 谢器:“蒋傲之死,当然听说过。” 根据他听到的消息,蒋傲那莽夫因为骄傲自大,严重低估了对手,苦战许久都拿不下联军这边两名十五等少上造。被两人牵制,最后还被其中一名年轻小将割了首级。 听听―― 十六等大上造被十五等少上造割首级! 郑乔收到消息险些掀了行宫。谢器十分有眼色请了几天病假,避一避这疯子,同时也不忘唾弃蒋傲这个大水货。走后门晋升上来的,果然不如脚踏实升级上来的靠谱。 “但这跟主公以身试险有什么干系?” 倒不是谢器脑洞不够大,实在是沈棠表现得智力很正常,再加上她嫌弃同时佩戴文心花押和武胆虎符太沉,坠得蹀躞不舒服,基本只戴文心花押。因此在谢器看来,自家主公就是一个文心品阶比自己还低,性格儒雅温和又不失刚毅果决的文心文士。 至于其他风言风语,谢器也隐约听说过,但总觉得传闻失真,便没有当一回事。 宁燕道:“蒋傲是主公斩杀的。” 谢器的CPU险些转不过来,他猛地抬头看上首的沈棠,又猛低头问道:“但主公不是文心文士吗?传闻说那是个武将。” 宁燕反问道:“这又不冲突。” 谢器:“……” 他脑子突然蹦出一个离谱的猜测。 “文、文武双修?” 宁燕缓缓点头:“嗯。” 谢器:“……” 他试图从宁燕脸上找出开玩笑的蛛丝马迹,结果自然是没找到,谢器整个人差点儿绷不住。上一任主公是个疯子,新一任主公疑似是个傻子,找个正常人就这么难吗? 奈何生米煮成熟饭,他纵有满腹牢骚也无法诉诸于口,最后只憋出一句:“如、如此的话……想来某些常识也不可尽信。” 会议结束,基本敲定此次最终方案。 沈棠等人率领最精锐的五百精兵,从江岸石壁绕至敌人后方,与魏寿统帅的正面人马合击敌军。挑选精锐、准备修建栈道所需材料、安排两日干粮,交由褚曜负责。 褚曜仅用半日时间就准备妥当。 因为要一边行军一边修建临时栈道,沈棠这支奇兵所需时间会比正常脚程更长。天色未亮,寸山城便升起袅袅炊烟。五百人吃饱喝足,又经一夜好眠休整,精力充沛。 沈棠和荀定同时上骡(马)。 荀贞并未随行,他正颜厉色叮嘱儿子:“永安,记得护好主公,记得护好自己。” 荀定咧嘴笑了笑:“阿父放心!” 见老父亲因为称呼而严肃,他又嘿嘿一笑改口:“末将荀定,谨记军师吩咐。” 荀贞道:“去吧。” 众人行礼:“祝君此去,武运昌隆。” 沈棠意气风发笑道:“且等我凯旋!” 郑乔兵马时刻注意着沈棠这边的行动,当日黄昏时分,收到消息说有几百人离开寸山城。将领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咯噔,急忙问道:“尔等可有查到他们去往何处?” 传信兵道:“向西而行。” 将领本以为沈棠这边有动作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听到传信兵的回复却懵了一下。对方为何朝着反方向?看着目标不是自己。他又问道:“寸山城呢?可有其他动静?” 传信兵回答道:“一切如旧。” 一天两次回禀寸山城的情况,每次都是城门紧闭。他们戒备心很高,即便具备高空侦查能力的猛禽也无法靠得太接近。斥候的武胆图腾无法离主人太远,距离受限,因此很难查到有价值的情报。将领听闻此言,双手负背,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神情焦躁。 沈棠这边太安静,安静得不合常理。 攻下寸山城却按兵不动,根本无法发挥掣肘郑乔兵马的作用,这块战略要地就失去了攻打的意义。将领深知这是不可能的,沈棠一伙人肯定会有行动,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行动,会怎么行动。于是,他大手一挥道:“再探再报!派人盯紧那几百人动向。” 入夜时分,将领收到第二次回禀。 那几百人渡江走了。 将领:“???” 表情瞬间扭曲了一瞬,声音失控拔高:“什么?渡江走了?确信是渡江走了?” 传信兵只得再重复一遍。 过了寸山城就是沈棠地盘,派出去的斥候难以逾越,只能借猛禽的高空远眺优势,看到那几百人确实是朝着西边淼江江岸去的。加之距离受限,以及江岸两侧高山崖壁阻挡,更多的情报查不到。期间还有两名斥候暴露行踪,被敌方巡逻抓住,一死一伤。 拥有侦查能力的武胆图腾斥候精贵得很,担心剩下的也被抓住,只能匆匆赶回。 将领捻着胡须,僚属亦垂眸沉思。 将领嘀咕:“这几百人打什么主意?” 一人问:“总不会想着顺江而下,前去前线支援?但区区五百人能有什么作用?” 又一人道:“或许冲咱们来的?” 紧跟着就遭到了无情嘲笑:“要不了两三日就是淼江暴涨的时候,这时候下水不是找死?即便是冲咱们来的,斥候难道发现不了?这几百人或许是敌人的障眼法。” 毕竟这个操作实在是太迷惑了。 将领心中也有这想法:“再探再报!” 与此同时,沈棠等人化身山羊,在垂直陡峭的石壁上灵活穿梭,每次微弱的武气光芒闪现,便有一木棍被打入石壁。为了保证安全,每人腰间都拴着一根绳索,绳索另一端是一个环。这个环可以扣入钉入石壁的木棍,即便脚滑掉入水中也不会被轻易冲走。 数百人在石壁上连成一条线。 武气充沛、武胆等级高的在前面开道,实力较弱的在后方跟上。一开始,兵卒们还不熟悉,看着脚下滚滚江水亦是脚软。待稍微熟练,稳定重心便能在石壁上灵活前行。 “望潮,你还好吧?”沈棠走得快,停下来等等就听到被江水覆盖的轻微咳嗽。 他们现在无法使用斥候侦查,以免暴露目标,但又需要时刻戒备敌人行踪,顾池的文士之道变成了唯一选择。顾池看似虚弱,实则平稳地踩着木棍,一手扶着墙壁。 他冲着远处的沈棠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江风一吹,喉间溢出止不住的咳嗽。 “你脸色不太好。”沈棠折返回来。 顾池好一会儿才平复咳嗽,苍白的面颊也因此添了几分血色:“这个位置看江水有些晃眼……主公不用担心,一会儿便好。” 当年灭门之后,他被陶言旧部追杀,靠着跳江才勉强捡回一条命。虽说没落下怕水的毛病,但看到类似的场景还是会不舒服。 此时,白素闻讯赶来。 “主公,军师就交给末将吧。” “行,你给他搭一把手,免得他一个脚滑落水。要是情况不妙,扛起来也行。” 沈棠叮嘱完又折返回去继续干活。 顾池正想说正事要紧,不用顾着自己,只见白素将他腰间的绳索另一端牢牢缠绕在自己的手腕,还打了个死结:“如此,即便军师掉下去了,末将也会将你拽上来的。” 文心文士跟武胆武者比下盘稳定? 白素信心十足,她肯定摔不下去。 顾池脑补自己不慎落水,脑袋朝下被江水冲刷,白素在上方将自己提起来的画面,嘴角微微一抽。这情节倒是可以写入话本。 转眼又是一日过去,夜色低垂。 魏寿下令全营生火做饭。 “你们全部吃饱了吗?” 士兵异口同声:“吃饱了。” “咱们这回是吃饱了,但吃得还不够好。想要吃得好,有肥肉吃,有美酒喝,有钱花,有衣穿,就要立功!怎么立功?杀穿敌人的老巢!他们是敌人,更是咱们踩着向上的军功!”魏寿抄着手中玫瑰金粉色大斧头,指着敌人的方向高呼,“听到了吗?” 士兵齐声高呼,响遏云霄。 “尔等,出发!” (ω`) 今天这个标题,唉,疏忽大意了,强迫症好不舒服啊。 (本章完) 741:时来天地皆同力(上) 夜黑风高,风雨晦暝。 临时栈道下的淼江在极短时间内变得异常汹涌,其声势似海沸江翻,又似有无数可怖异兽潜伏在黑暗的江面之下,咆哮着,奔涌着。狂风吹卷着雨水,江面上水雾茫茫。 一点雨水滴落眉心。 沈棠冲外伸出了手心。 雨点凉意顺着掌心浸入肌肤。 “主公,下雨了。”荀定紧着剑眉,俊朗坚毅面庞写满了烦躁和担心,口中小声地抱怨道,“老天爷,这什么破天气?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这个时辰下雨。” 天气恶劣不止是给他们行军增加了难度,更会影响兵士的心情和士气,不利于之后的作战计划。沈棠抬手擦去脸上雨水,淡定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永安,论心态你就不如含章好了。这场雨好不好,全看咱们怎么利用。下令,加速前行!” 这场雨不仅影响他们也影响敌人。 大雨会令敌人放松戒备和监察。 料想敌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己方会在这种恶劣天气,以这种方式绕后登陆。敌方斥候监视难度越大,他们这支奇兵的自由度就越高,行军速度也可以提升起来! “唯!”荀定应了一声,朝后方的鲁继一挥手,道,“传令下去,加速前行!” 虽说是一边修筑栈道,一边行军,但靠着武胆武者的体魄和素质,沈棠等人的行进速度并不慢,再加上江岸线不需要翻山越岭绕远路,这支奇兵抵达目的地的时间比预期还早了将近六个时辰。时间充裕,沈棠便让人先吃干粮补充体力,再闭眼养精蓄锐。 这一回,要干一票大的! 夹击眼前敌人后,再捅奥山郡的腰子! 这场大雨来势极其凶猛,狂风夹杂着暴雨,折腾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停歇的意思。 郑乔一方将领外出巡视一圈,回来跟荀定发出相同抱怨:“娘的,什么破天气?” 脱下蓑衣,衣衫已被打湿。 冰凉的雨水顺着缝隙流入内衫,紧紧贴着肌肤,稍微一动就仿佛有无数虫子蠕动,别提多难受了。将领运转武气,不一会儿,浑身蒸汽缭绕,勉强感觉干爽了一些。 也有不吝啬武气的,直接凝气成罡,在体外凝聚出一圈隔绝雨水的无形罩子。 将领一坐下便有亲兵端来热食,还有一壶热酒,他给自己斟满一盏,一口闷下肚。随着酒水划过喉咙,热气由内而外散发。他满足喟叹,又惬意地夹了一大口菜。 笑呵呵道:“淼江暴涨来得正是时候啊,也不知正在观望的沈贼一行人是不是看傻眼了……唉,老子可算能松口气。这几日真是睡也睡不好,生怕他们突然发疯打来。” 一起巡查的属官也松了口气。 “这等恶劣天气,他们必不敢来。” 今晚应该能睡一个好觉。 将领咀嚼着当配菜的菽豆,哼着讥嘲一声:“万事不能掉以轻心!本将军冷眼瞧着,这个姓沈的贼人就是个愣头青,行军打仗啥也不懂,越是这样越难猜,谁知道下一步会出什么昏招?如果人家硬要在这个天气过来找死,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属官拍了他的马屁,奉承道:“将军用兵如神,管那一伙贼人用什么鬼把戏,吾等都能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能生擒了姓沈的,将军何愁青云路?” 尽管将领对这话非常受用,但心中仍不免生出几分轻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乔统治摇摇欲坠,如今的庚国犹如这风中残烛,还不知能苟延残喘几日,哪还有青云路? 他倒是想拿块国玺,拥兵自立。 可他很清楚自己斤两,只能想想。 若拿这烫手山芋,只怕最后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就是一辈子替人卖命的命。思及此,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悒闷烦躁。一连闷好几盏热酒,一壶酒见底,暖意自五脏六腑传遍四肢百骸。拍马屁的属官也有眼力劲儿,见状便知将军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他有眼力劲儿不代表其他人也有。只听一人哈哈大笑,张扬宣称:“吾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有将军坐镇,沈贼哪里敢来?” 如此嚣张,也有人感觉听着不吉利。在这个言出法随的时代,话是不能胡乱说的。 正要提醒一下呢,帐外传来急促踩水坑的脚步声,紧随而来的是慌乱大喊:“报――将军,是敌袭!敌人杀过来了!” 主帐陷入一瞬的沉寂。 口出狂言的武胆武者面如土色。 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啊? 将领一脚踹开身前食案,任由食案上的酒壶菜肴叮叮当当散乱一地,他大步流星跨过满地狼藉,一息功夫,磅礴武气自脚下上涌。顷刻覆盖了全身,化出威严武铠。 他抬手在面前一划,黑金面甲覆盖。 浑厚声音自面甲下传出:“敌人来了就来了,你们怕他个鸟?记住,这里是乾州!二十等彻侯来了都要强行压一个境界!对面才什么实力?一个个胆小如鼠,丢人!” “随本将来!” 抬手一扬化出一杆涯角枪。 在出营帐之前,将领仍是豪情万丈,危机感不强烈。因为在他看来,斥候肯定是在军事防线外发现敌人踪迹。从最外防线到营帐,距离可不近,他还有充裕时间调兵。 除了这份自信,他没有察觉到敌人武气和杀气,也是他做出判断的重要佐证之一。 孰料一出营帐便感觉脚下地面震颤。 将领心下大骇,猛地抬头。只见视线尽头,密密麻麻的敌人构筑成一道由冰冷甲胄化作的铜墙铁壁,胯下战马奋力狂奔,铁蹄捍地,雷声滚滚,似洪流冲开密集雨幕。 防线早被鱼鳞阵暴力冲垮。 “杀!” 电光石火间,将领心头萌生一念头―― 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多斥候怎么没提早发现敌人踪迹? 虽说今日暴雨,但这点儿恶劣天气对训练有素的斥候武胆图腾而言,顶多视线受点儿影响,还没到无法飞行侦查的程度。敌人规模足有三千多,这么大的目标,应该一出现在视线范围就发现的。为何敌人都冲杀到营寨外了,己方传信兵才来禀告消息? 这个,自然要问一问栾信。 魏寿率兵出城,直奔敌人老巢而去。行至中途,他皱眉发现雨势毫无减小的趋势,心中不免蒙上一层不详。暴雨不仅会严重影响士兵的作战状态,还会阻碍行军速度。 照这个样子―― 十分士气也要被浇灭三分。 怎知栾信骑马立于雨中,抬头睁眼,张开怀抱去接,看着雨幕笑道:“妙啊,哈哈哈哈――这场雨不早不晚,下得妙极。” 魏寿问:“这话怎么个说法?” 栾信眉眼皆是意气风发,他自信地道:“将军只管带人冲,这一次,天时在我!” 魏寿对此将信将疑,目光游移落向褚曜,后者冲自己眨了眨眼,轻轻颔首。他跟着心下一横,手中玫瑰金粉色巨斧凌空一划,腰间武胆虎符化作数百道武气融入先锋士兵身体,口中大喝:“传令下去,上马!” 其余诸将也照做。 不一会儿,原先装备还有些落后的兵马,瞬间完成了鸟枪换大炮的进化,装备勉强称得上精良二字,人手一匹战马。区别在于有些战马裸奔,有些战马披着全副马铠。 防御最强、装备最精良的在前。 栾信祭出文心花押,催动。 磅礴文气自丹府倾泻,文士之道发动! 以栾信为中心,他的文气化作无数烟尘颗粒,向四面八方扩张,少部分悄无声息地融入每一滴雨水,雨水落地之后,文气自地面蒸腾,倒悬天际,大部分融入了云团。 魏寿紧张看着栾信。 十几息过后,栾信有了反应。 他慢吞吞地道:“好了。” 栾信的文气会成为一面天然屏障,干扰一切言灵造物的判断,斥候的武胆图腾看不到发现他们踪迹,同时还能隐藏己方气息。某种意义上的隐身,唯有肉眼能破解。 只是,按照骑兵爆发武气之后全力冲刺的速度,以肉眼能看到的目标,这点儿距离根本用不了几息。天色昏沉,大雨磅礴,肉眼视力受阻。也难怪栾信说“天时在我”! 魏寿见状不由得咧了咧嘴。 这样的文心文士,谁不爱啊! “跟老子冲!杀穿他们!” 有了融合栾信文气的雨幕襄助,魏寿率兵冲刺毫无顾虑。最外层防御敌兵发现他们踪迹,还未来得及发出信号就被魏寿一斧头送走。一排排的拒马桩被浩大声势冲烂,残骸被铁蹄踏碎。至于这一路上的陷阱? 这就是随军文士的任务了。魏寿只负责带人冲,再多陷阱地坑会由文气临时填平。 自家这么多文士还搞不定这个? 此番操作,顺利给敌营送去一个惊喜! 魏寿一马当先,粉色武气自周身爆发而出,巨斧在他手中轻若无物,随便一挥便是一道十数丈长的粉色光刃。他口中大喝:“缩头乌龟,出来招呼招呼你们爷爷!” 音浪冲击开来,震得欲上前拦截的敌将武胆武者倒飞出去。七窍流出一条条红色的蜿蜒小蛇,脑袋更是嗡嗡不止,好似被人用锤子全力敲打天灵盖,视线天旋地转。 也有人只是气息震荡翻涌,但脚下下盘依旧稳当,还通过武气颜色认出来人身份。 “魏!元!元!” “你这蛮子叛将!” “――竟还有脸过来!” 被压制实力的魏寿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一斧头下去将杀来的武胆武者逼退,他不耐烦地道:“你们还是这么废物,手脚虚软嘴巴硬。真当你爷爷的实力是摆着看的?” 说罢,头也不回喊褚曜。 “褚亮亮,咱们一起上!” 带着褚曜的大杀四方! 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招呼宠物,褚曜离得远,内心送他一对白眼。 ? 跟别人讨去吧。 褚曜抬手把给了徐诠和云策,因为五德齐出耗费文气巨大,饶是文气富裕如他也不能短时间再出第三次。 这一幕看得魏寿气结。 内心骂骂咧咧,将褚曜翻来覆去问候。 但,文心文士多还是有用的。他最后还是要到了,尽管是宁燕给的。 “几十日的同僚都比你褚亮亮靠谱!” 魏寿等人气势凶狠,势如破竹,趁着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杀进敌方大本营。哪怕人数仅有三千五,实力层次不齐,但骑兵结阵过境,仍如洪流巨兽冲击,无往不利。 “御!” 敌人人数多的优势很快显现出来。 只见魏寿兵马还未杀到一半,便有一面面盾墙拔地而起,结阵敌兵以士气化盾,阻挡在骑兵冲锋路径之上。营寨并非旷野,如此近的距离,周遭拥挤,根本无法避开。 武气化作的战马与重盾撞击。 二者爆发出令人牙酸的轰鸣之音。 稍弱的战马一声哀鸣,化为武气消散,马背上的兵卒还未反应过来,迎面又是数杆锋锐长矛。长矛目标是士兵双眼、喉咙、胸口等致命处。但因为武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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