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我爹那是什么人?他是指望自己努把力名留青史,都没指望过我光宗耀祖的主儿!我那日跟他说阿来怀孕了,他留给我一句‘天底下姓荀的人多了去了’。他真稀罕这个姓,指望我跟阿来生,还不如跟着祈中书学学,年纪轻轻,膝下孙子孙女已经破百……” 在父系血统无法明确的年代,姓氏某种程度上比血脉还要重要,只要跟着自己姓就是自己的儿孙辈,过继子嗣等同于亲生子。荀贞想要几个跟自己姓的孙辈,过继更快。 他对儿子为了成婚疑似过继没啥意见。 谁年轻时候还不是个恋爱脑? 年轻人自己做主就行。 公西仇:“……” 他险些被荀氏父子搞不会了。 待即墨秋收起结界过来,公西仇这才想起正事:“荀永安,你愿意为阿来入赘,那肯定也不介意帮她度过生产大劫吧?” 荀定的脑门梆梆梆冒出三个问号,待他消化完公西仇的话,一张英俊面庞扭曲得宛若吃了菌子:“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们一族还有让男人怀孕生产这样惊悚手段?” 公西仇不知道荀定啥脑子,天没亮就开始做白日梦,异想天开:“这倒是没有,生育是造物手段,岂能随意易主?此举也违反阴阳男女之道,你想也没资格。不过――倒是有些族中秘术让你暂时替阿来受疼。武胆武者嘛,开膛破肚也不会吭一声,你说是吧?” 荀定再三确定:“就这?当真?” 公西仇点头:“就这,当真1 荀定忍不住摸了摸脸。 公西仇这一关,也太容易过了。 只是被他抓着打一顿,再答应替阿来生产之日承担痛觉,这就过关了?他在做梦? |w`) 公西仇:以前没办法,但现在不是有大祭司么…… (本章完) 第952章 952:你确定他是侄子? 第952章 952:你确定他是侄子? 公西仇一眼便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狗东西,嗤道:“你真以为这事儿很简单?” 荀定神色讪讪:“比预期容易点儿。” 他真以为自己会被公西仇打半死。 荀定跟着公西仇也混了几年,深知此人脑回路与众不同。后者正常发挥是将自己打个半死,超常发挥有可能直接将他打死,扭头再介绍一水儿魁梧健壮男宠,让年轻小寡妇走出丧夫阴云。正常人会忌惮荀定老爹是户部尚书,但公西仇根本不关心世俗那套。 打了就打了,杀了就杀了。别说荀定有个户部尚书的爹了,阎王是他爹都不管用。 虽说今晚也挨了打,但不留伤势埃 远远低于荀定预期的程度。 公西仇嘴角抽了抽,感慨道:“阿来要是有我这一身修为,你们夫妻会很融洽。” 这世上有种男人天生皮痒喜欢被揍。 一个能打,一个能挨。 岂不是天作之合的锅盖? 荀定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完全不明白二者之间存在的逻辑,公西仇也没这个闲工夫等他想明白:“普通人和武胆武者的身体,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不同,希望你到她分娩那一日还能这么轻松。我也不是没想过将你打死,念在阿来和孩子份上……” 但凡荀定是人渣或者只是公西来单方面喜欢,荀定这会儿都去黄泉路报道了,但二人既然是互相有情,他也没有棒打鸳鸯的癖好:“成婚之后,记得管好自己下半身。公西一族不禁合离,禁止双方婚内不忠。” “我帮阿来整理你们一族文书的时候,也看过一些,我知道你们一族的规矩。我也不是那种贪花好色的人。”荀定点头如捣蒜,又怕公西仇不信,“我可以指天发誓1 公西仇却露出一抹讥嘲。 说道:“你我都是男人,这方面的诺言写在一张纸上,拿来擦屁股都嫌不好用。” 荀定心中腹诽这位二舅子真难搞。 “那我以武胆发誓1 如此百依百顺,二舅子总该满意了吧? 公西仇摇头:“我们有自己的手段。” 荀定这下真的无语了,忍不住吐槽欲望:“不是,你们一族怎么什么手段都有?” 又是让男方承受分娩痛觉的秘术,又是保证双方忠贞不劈腿的手段,估计后面还能掏出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公西一族人不多,规矩真不少。入族随俗,他也点头应了。 公西仇这回难得没有翻白眼。 “隐居世外不整点花样,那多无聊?” 荀定:“……” 公西仇收起武铠,冲荀定伸出手。 荀定咧嘴傻笑,抓着公西仇的手借力起身,超大声地道:“哈哈,谢谢了二哥1 公西仇被这个称呼恶心得嘴一抽。 “不要这么叫我。” 荀定不理他,视线径直落在始终保持安静的即墨秋,这名少年相貌与公西仇虽有七八分相似,却是两种不同风格。公西仇光是站在那儿,不开口,旁人一瞧他的眉眼,便会觉得他不好惹,少年则多了几分亲和,少了点咄咄逼人的气势:“二哥,这位是?” 莫不是公西仇的儿子吧? 从相貌年龄推算,也算符合。 不过公西仇这厮不近女色,修的还是童子功,一把年纪还是个童子,搞不来这么大的儿子。荀定又想到公西仇一走多年是为了寻找哥哥侄子,便将即墨秋身份猜中五成。 之所以是五成,那是因为荀定还不确定这名少年是公西仇哥哥,还是公西仇侄子。 一个热知识―― 修炼之人的具体年龄很难从外貌判断。 公西仇再嫌弃“二哥”这个称呼,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他是大哥的儿子。” 即墨秋颔首:“即墨秋,字少白。” 荀定诧异:“即墨秋?这么说,原名应该是公西秋……但,这名字不是大哥吗?” 公西一族的族谱被公西仇交给公西来。 公西来每年梅雨季节过后都要晒一下族谱,查看有无蚁虫啃咬损坏,若有损坏需要找人修复,无法修复则要重新再订一本族谱。荀定时常出入她府上,也帮她整理过的。 特别是公西仇这一支,他记得很熟。 公西仇前边儿还有个哥哥,名秋。 也就是说,公西仇大哥原先应该叫公西秋,成为大祭司后,由公西氏改为即墨氏。 现用名就是即墨秋。 哪有爹跟儿子用一个名的? 公西仇的表情放空一瞬。 他看着即墨秋,即墨秋看着他。 “也许是大哥对他的期许吧……” 荀定又问:“大哥为何没跟你回来?” 问完,他就后悔了。 公西仇的脸色肉眼可见低沉下来,隐约还带着几分悲恸之色:“大哥他故去了。” 荀定大惊:“怎会如此?何时事情?” 兄弟姊妹之间也需要守孝的。 他跟阿来的婚礼不会在孝期之内吧? 哪怕他们再不讲究这些,此事传出去也会被人诟病,荀定一想到什么都准备好,只差日子到来的婚礼,不由得大为头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公西来才好,愁埃 公西仇的回答让荀定绝望。 此事发生在两月之前。 两月之前,不用说,还在孝期。 荀定正苦恼临时取消婚礼,该用什么借口跟宾客解释,脑中突然想到不对劲的点。 “你确定……是两个月前?” 公西仇眉头一竖:“你什么意思?” 荀定赶忙安抚:“不是不是,二哥,我没任何不尊敬的想法。我只是想求证一下时间,你确定是两个月前?这时间没错?” 公西仇:“对,具体也差不了几天。” 说完,他就看到荀定表情生疑。 他问道:“荀永安,你有什么想说?” 荀定不解:“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记得阿来说过,你们一族的命灯不会出错是吧?只要人还活在世上,气息不灭,命灯就不会熄灭。我一个月前开始婚礼最后的准备,提前请了一个半月的婚假,专程陪着阿来回了趟公西一族族地,告知岳父岳母要成婚的消息……咳咳咳,我们专门去了那间供奉命灯的密室,密室尚有两盏灯亮着。” 没有大祭司,公西来的命灯无法制作。 半年之前,密室尚有三盏命灯。 两盏光芒强劲耀眼,一盏已经微弱得将熄不熄,犹如风中残烛。上次去看,只剩下了两盏,另外一盏已经熄灭。公西来这几年就是靠着命灯的状态,判断公西仇处境的。 公西仇:“……” 荀定又道:“我记得你大哥离家多年,他即便有子嗣,子嗣命灯也不在密室供奉,所以现有的两盏命灯,一盏是你的,另一盏是大哥的。大哥的命灯,一月前还亮着。” 这跟公西仇说大哥死于两月前的情报相冲突:“二哥,你亲眼看到了大哥没了?” 公西仇在荀定和即墨秋注视下,摇头。 满头小辫子的公西仇,现在是满头问号,他强迫自己回忆那一幕,双手还在不受控制颤抖:“大哥、大哥……我赶过去,大哥已身陨,尸骨无存,只剩一些衣物残余。” 此行回来,一是为了公西来的婚礼,二是为了给大哥建造衣冠冢。大哥生前在外漂泊无依,死后总该落叶归根,跟族人一起。 即墨秋就在一旁听着,歪头。 他对自己的爹,毫无印象。 但公西仇这番话,他听着不太对劲。 荀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既然没有看到尸体,为何肯定大哥已经身陨?” 公西仇红着眼:“但我看到大哥的寄魂树啊!那是族内独有的,我怎么会认错!寄魂树是依托族人尸骨而诞生的存在,它在,大哥就在!大哥就在那里啊,怎会认错1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荀定见状也不敢继续刺激。 孰料,一侧的即墨秋疑惑歪头。 “你说的寄魂树,是在一座地宫吗?” “嗯,我还在那里找到大哥遗物……”公西仇从怀中掏出折叠整齐的帕子,里面裹着几块沾血的破碎布料,血迹不复鲜红。 即墨秋隐约觉得这种布料很眼熟。 略微思索,可不就眼熟么? “地宫那株寄魂树,是我老师所化。” “你老师就是你父亲,我大哥1 即墨秋道:“但老师名字跟我不一样,他叫即墨昱,我原先以为你是老师母亲的老来子,但――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 荀定:“……” 眼前这一幕有些戏剧性。 公西仇这是寻亲寻错人了? 不对,这俩相貌一看就有血缘关系。 专心吃瓜,荀定都忘了身上残留的疼痛,看着公西仇张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对方似乎遭受了某种重创,荀定有把握此刻偷袭而公西仇反应不过来。公西仇还在失神喃喃:“不、不可能――你怎么不会是我侄子?你跟我这么像,你看看,足有七八分相似1 说着又抓来荀定辨认二人相貌。 “……额,二哥啊,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大哥没死,眼前这位就是大哥?毕竟族地的命灯不会骗人,大哥的命灯还燃着。” 公西仇:“……” 即墨秋:“……” 公西仇呼吸粗重,望着即墨秋的眼神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待:“少白,你几岁?” “老师说我应该虚岁十八了……” 公西仇一巴掌拍荀定肩头,气恼道:“你听听,十八岁,还是虚岁十八,我爹娘能给我生一个比我小这么多岁的大哥吗?” 险些被拍出内伤的荀定:“……” 看着公西仇带着火气的背影,荀定揉着肩头:“公西奉恩这狗东西,下手真狠埃就算你不是他大侄子不是他的大哥,以你的相貌肯定跟他有关系,他翻脸做什么?” 大哥命灯亮着啊,不该高兴吗? 即墨秋给他恢复伤势。 “给予希望又将希望揉碎,很残忍。” 荀定嘀咕:“他哪有这根神经?本以为他找到亲人能消停,现在发现找错,这厮肯定又要发疯去找,天下这么大,怎么找?” 即墨秋心中浮现了一则猜测。 “或许已经找到了。” 荀定瞅了过来:“小兄弟什么意思?” 即墨秋弯了弯眉眼,笑得温柔无害道:“或许,我真是他大哥。老师说我虚岁十八,而我自己不知,那是因为我跟随老师之前有很多岁月,神智混沌不知年岁,身躯也因为一些原因一直定格在六岁。是老师帮我打开了一部分的禁锢,身体才得以正常成长。” 人家的年龄都是连贯的。 他的年龄是分段的。 荀定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看看公西仇生气离开的方向,再看看没事人一样的即墨秋,急得跺脚:“既如此,你快去跟他解释。公西仇的脑仁没二两,怕他做出傻事1 即墨秋却道:“不急。” 荀定:“……” 他收起木杖:“我也要时间接纳。” 关于他已经接纳的二叔其实不是二叔,成了他弟弟这种事情,他需要时间去消化。 公西仇又不会跑。 荀定:“……” 奇葩物种的脑回路果然迥异于常人。 即墨秋眸光闪过一丝狡黠:“其实要证明我跟他的关系,很简单,验命灯就行。” 命灯是以主人气息为引,点燃的长明灯,风吹不灭,水浇不熄,而这种气息源于灵魂本身。如果他们真是兄弟而非叔侄,族地那盏属于即墨秋的长明灯会为他长明不灭。 荀定想到公西仇那个脑子。 嫌弃:“他想得到这重吗?” 即墨秋道:“他很聪明的。” 只是什么时候能想到就不确定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跟阿来婚事……”即墨秋本想说“阿来姑母”,奈何现在身份存疑,辈分也存疑,便以名字称呼,“验证一事不急,万事都要为新人靠边让路。” 荀定听到如此温柔的话,几欲落泪。 听听,这才是大舅哥该有的气度。 “若真是确定,我再会会你。” 荀定:“……” 这么一闹腾,天色也泛起了鱼肚白。 荀定摸得准公西仇的脾气,但对疑似大舅哥的即墨秋仍一片空白,再加上对方脸蛋生得嫩,一时间忘了形,揽他肩,夹着嗓:“少白哥哥,肚子饿了没?请你吃好吃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虚岁十八岁,还不手拿把掐! 即墨秋倒不排斥这种亲近,少冲平日比这还要没正形。荀定对王都哪里有好吃的,如数家珍:“少白哥哥,我跟你说,这家粥铺是王都所有粥铺之中,味道最正的。平时起来晚点儿,还抢不到一碗。她家的肉酥是独门秘方,撒上一点,那滋味叫一个香1 二人在一家早餐铺子喝粥。 刚喝两口,王都主道传来一阵喧闹。 |w`) (本章完) 第953章 953:这人,我见过的 第953章 953:这人,我见过的 “少白哥哥,来来来,加一勺这家的独门酱汁,保证忘不了这个滋味。”荀定作为武胆武者,身形个头都比普通人大几圈,坐在小马扎上也是超大一块,在一众粥铺食客中间显得格外显眼。令普通人见之生畏的他,此刻却挤出谄媚讨好的笑,殷勤伺候着。 即墨秋含着一口粥,神色纠结。 艰难吞咽后,低声道:“别这么叫。” 少年被他一口一个嗲嗲的“少白哥哥”喊得脸都青了,坐立难安。尽管他也是外向性格,一直不在意外界目光,但还没达到少冲那般能视若无睹的超然境界。说通俗点,少年的面皮还有些薄,也会脸红害臊。 荀定道:“我赌你就是大舅哥1 尽管这个结论还没被证实,但他就是想看公西仇当弟弟的画面,上面有个能管住这厮的人。光想想这位大爷在外拽得二五八万,面对亲哥也乖乖喊哥哥,荀定心里就爽! 这辈子就成一次婚,结果要挨两次打。 试问,这合理吗? 完全不合理! 荀定要未雨绸缪一番,先跟少白拉近关系,让这小子受了自己给的好处,料想这位“虚岁十八”大舅哥也不能太为难自己。 荀定指着脸道:“你们长这么像1 即墨秋:“老师说过,我们一族的神灵很专情,挑选出来的历代大祭司,相貌方面或多或少都有相似之处。我跟老师年轻时候也挺相似的,相貌在我们一族不算什么。” 荀定想起供奉命灯密室挂着的历代大祭司全身画像,脸上挂着的笑容僵了一僵:“我说呢,怎会供奉这么多一样的画像……” 画像不写实,而荀定又比较粗心。 乍一看那些画像真没多大区别。 在即墨秋解释之前,他还以为是公西一族的画师技艺有限,只会这一种风格人像。 挑选大祭司看脸什么的…… 越听越觉得公西一族供奉的神是邪神。 只是这话不敢当着即墨秋的面说,他这些年闲着无聊也翻阅了不少公西一族文献,知道正常情况下,大祭司是当代族人之中信仰最坚定的。当面骂对方信仰就是在找死。 荀定又挂上谄媚的笑:“不管你是不是公西仇的哥哥,我都认你这少白哥哥。咱们各论各的!日后在这座凤雒王都,哥哥碰到任何麻烦,直接报小弟的名,绝对管用1 即墨秋:“倒也不必……” 他又不是什么爱闯祸的性格。 荀定见即墨秋一碗粥即将见底,忙招呼粥铺老板给他满上:“别怠慢我好哥哥1 即墨秋:“……” 他只得找话题转移荀定注意力。 “外头发生何事了?听着这么热闹?” 不少食客端着粥也凑到了路边,不多会儿就形成里三层外三层人墙。即墨秋初来乍到,而荀定是东道主,应该会比较清楚。 荀定伸着脖子歪头看了一眼人群。 “好家伙,这阵势,莫非是――”他心中浮现一则猜测,闭眼仔细感知附近的气息,果真察觉到许多道熟悉气息在附近的主道,也是人群张望的方向。神色一喜,冲即墨秋道,“少白哥哥,此地视野不好,咱们去高处看。你来得凑巧,是主上回来了。” “主上?国主不是应该住在内廷?” 荀定随口道:“整天闷在内廷不出来的,那是别国的国主,咱们康国的主上可是隔三差五出来体察民情。只要贪官污吏运气够差,便能在任何地方看到她神出鬼没……” 说着,一手端着粥一手拉着即墨秋。 一嗓门大叫道:“别愣着了,王都这边武胆武者多,起得晚了没位置让你落脚。” “永安,等等1即墨秋慌乱之间,另一手单手掐诀,一根藤蔓暴涨着卷起还没吃完的粥,飞速追上二人,行至半路想起来筷子和配料没拿又转回去,一块儿卷了滑走。 荀定带着即墨秋跳上房顶。 此处果然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其中几个还穿着公服。 有荀定认识的,也有认识荀定的。 他们的品秩都比荀定低,见到荀定需要行礼,荀定此刻根本没心情维系官场人情,统一挥手拒绝:“用不着这么多礼,这里又不是官衙。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就行。” 几人只得照做,但视线不受控制往荀定身边的少年瞥来,心中暗暗猜测此人身份。 若记得没错,荀大将军快成婚了吧? 几人不着痕迹交换了眼神。 也有人注意到安静充当临时桌案的藤蔓,这人见识比较多,当场认出它的品种――尸人藤!此人默默向左侧挪了步子,连带拉上身侧同僚,生怕被这玩意缠住吸成人干。 荀定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 他借着视野优势,看清主道最喧哗那一段出现的众人身影,眸色闪过惊喜,坐在屋脊之上,一边干饭一边兴致勃勃跟即墨秋介绍:“那方向,看到了没有,打头就是1 屋子不算很高,人群又密集,即墨秋还真没看清荀定口中“打头”的,他更担心粥水凉了不好吃。喝了好几口,他看着愈来愈多的人群,心生几分忧虑:“听闻世俗世界有一句话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国主乃是一国之尊,这般做,不会有危险吗?” 附近建筑屋顶都是人埃 粗略一扫,气息都不是普通人。 这些人实力或许不强,但胜在此地人群密集,他们若是联合埋伏,国主岂不危险? 即墨秋跟着老师他们也去了不少国家,印象之中,没有哪个国家国主会如此大胆。 此言一出,附近好多视线投来。 这些视线的信息很复杂。 即墨秋被看得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荀定掌心凝聚一团武气,包裹着已经空了的陶碗,将它完好无损地精准丢回粥铺主人放置脏碗的水桶:“不会有危险,若真有危险,有性命之忧的人也不会是主上啦。” 谁闲着没事去刺杀康国最强战力? 就算不提主上的实力,但是围在主上身边的百官,那也是一个比一个狠的狠角色,加之凤雒城防周密,想要当着他们的面偷袭主上,或者引起骚乱,那得是多狠的角色? 真让刺客突破重重防护伤及主上,康国这些文官武将也不用谢罪,直接自杀得了,免得活着丢人。荀定这番话让即墨秋开了眼,他点点头,也学着荀定将空碗丢回去。 凤雒庶民听到风声,不断聚集到主道两侧,有兵马维持秩序,庶民都克制得没冲上主道,但人群聚集也容易生出意外。沈棠心下担心,只能命人加快速度,不能待久了。 荀贞几个比较鸡贼。 他们刚入城就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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