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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玩意儿,吴贤那张经过美化的、青年时期的脸蛋和肉体猝不及防闯入视线,对他的精神、名誉乃至身体,产生了多大的暴击伤害! 顾池当时掐死祈元良的心都有了!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今日便要践诺! 祈善道:“主上顺手放的。” 顾池:“……” 一句话就把顾池干沉默了。 半抬起的剑,举起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事儿,祈善也很无奈啊。 顾池这厮都不想被同僚知道他写小黄文,难道祈善就很想被同僚知道他画小黄图? 不少同僚都知道是顾池,但极少有人知道家中珍藏的避火图有可能出自他祈善之手。他上岸多少年了?如今功成名就,康国中书令加封太师,再加上众神会这个钱包,他根本不用像少时那样画避火图挣外快。 要不是顾池相邀,他会冒险下海? 不仅重操旧业了,还被主上抓了个正着。 谁能想象那个画面? 康国国主童心大发,想突击吓唬祈善,结果跟祈中书大眼瞪小眼。二人隔着一张桌案,桌上摊开等待烘烤晾干墨迹的作品,起居郎正阴暗穿梭在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祈善不仅想掐死顾池。 还暗搓搓想着杀人灭口。 感受落在身上的视线,起居郎提笔的手顿在半空,额角冷汗直冒,暗道吾命休矣。 一息过后,他坚定落下笔锋。 口中喃喃: 声音不大但足以被祈善听见。 沈棠半晌憋出: 起居郎有撒谎吗? 他没有,如实写了。 但起居郎写实话了吗? 他也没有,忽略了细节。 丹青是丹青,就是丹青内容不太正经。 沈棠表示不服气。 凭什么祈善眼神扫过去能让起居郎退让一小步,自己作为国主连看一下起居注还会被起居郎拒绝,甚至将拒绝过程写进起居注? 这河狸吗? 起居郎其实也很为难。 他家祖上几代史官,或许是因为家传影响,连带着没入仕的族人也热衷记录,记下那些昙花一现的国家以及风流人物。这个世道政权更替太快,战争频繁,一代人没了,后人便很难知道这个时期发生了什么。他们记录这些,不过是想让后人知道先辈的故事。 起居郎在这样的氛围长大。 官史和野史他都有接触。 慢慢的也体会到族人们的良苦用心。 当然,里面也不乏一些过于离谱和猎奇的内容,他一贯当做笑谈看待。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短短五六载官场经历,见识到的内容比野史还离谱。一国中书令,私下居然喜欢画龙阳避火图,这让他怎么写?写了让后世子孙怎么看?他明明是正经的起居郎啊! 起居郎犹豫了一息,避重就轻。 对得起良心和职业操守,也保住了清名。 中书令画龙阳避火图还被国主撞破,这段内容写进起居注,他这份起居注的可信度都要大打折扣!起居郎继续当隐形人,祈善也没为难他,相较于起居郎,主上更棘手。 沈棠: 起居郎暗中支长了耳朵。 祈善冷笑,反手卖掉罪魁祸首。 丢人是吧? 要丢人就一起丢人! 起居郎记录的笔又停顿下来。 一个会画龙阳避火图的中书令,一个搜藏龙阳避火图的御史大夫……呵、呵呵,康国朝堂真是卧虎藏龙。随着主上和祈中书对话继续,跟着爆出了更大的瓜: 避火图这玩意儿自然是为了学习和助兴。 沈棠不介意帐下僚属喜好是男是女,只要能保持身体健康,不吃亏不伤身不影响平日工作,她都可以接受。但,顾池这体格…… 更别说龙阳避火图那张脸很眼熟。 沈棠这话将起居郎再度干沉默了。 所以―― 这是御史大夫暗中爱慕邻国国主颜色? 两国交战,倘若高国战败…… 起居郎真怕起居注会出现“国主贤,风韵犹存,其子x,花容月貌”之类的言论,他写的起居注真就比野史还要狂野了……很显然,没有最劲爆,只有更劲爆。当祈善说出画吴贤避火图的真相,起居郎的心情完成从震惊、暴怒、愤怒以及拍手称好的转化。 吴贤如此无耻,己方回击也不算过分。 但―― 谁家回击是写人小黄文,画人小黄图的? 沈棠说出了起居郎的心声, 就是怕他身体太虚,遭不住。 祈善: 自家主上的话,他勉强听懂七七八八。 总结起来就是给顾池撑腰。 写,放心大胆地写。 沈棠没有追责,但有个问题她很想知道答案: 祈善: 起居注: 一个会画龙阳避火图的中书令,一个搜藏龙阳避火图的御史大夫,一个会兴致勃勃给中书令提供姿势知识的国主――起居郎对热爱的职业,头一次有了强烈的抗拒情绪。 这怕是他一生之耻。 庆幸沈棠并未逗留太久。 她跟祈善借笔墨,写了一封书信。 祈善小心眼儿将沈棠书信夹在龙阳避火图中间,本意是想捉弄顾池,却不想将人惹毛。祈善二话不说将主上拉出来当挡箭牌。他也学着起居郎,承认,但又没完全承认。 顾池几个深呼吸压下情绪。 一番心理建设,这才将佩剑收回剑鞘。 “元良,你千万别让我抓到把柄。” 不然一定将祈元良往死里整! 祈元良喜笑盈腮。 顾池这才注意到祈善还带了一张陌生面孔过来,观对方周身气息,显然是普通人。 “这位女君是元良眷属?” 此话一出,反应最大的却是崔孝。 他沉声问道:“什么眷属?” 三人齐刷刷看向他。 这才注意到在场还有第四人。 祈善笑容渐浓,眼底涌动着看戏的光彩,拉长调子:“原来是善孝,别来无恙。” 崔徽一眼便认出了崔孝的真实身份。 无他,岁月太偏心这些能修炼的文心文士,崔孝这张脸仍维持着她最熟悉的样子。 相较于崔孝,她的变化大太多。 跟崔孝站在一起,比他还年长许多。 她冲崔孝行礼:“见过阿父。” 崔孝惊喜地猝然睁大双眼,眉眼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他想上前但又畏惧,因为崔徽神情平淡。他太熟悉这个女儿,仅一眼便知道她仍抗拒自己,同时心中也有了疑惑。 看女儿的反应,她不意外会遇见自己。 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冲自己来的? 顾池视线在父女二人之间切换。二人心声都未透露关键情报,他只能从崔徽这边听到零星几个重复词汇,这对父女关系不太好。 “……克五怎会与祈中书同行?” 崔徽道:“来寻阿父。” 崔孝身躯一震,脑中浮现一个揪心猜测:“你、你终于肯来见为父,莫不是你娘……” 他还记得夫妻决裂合离的场景。 妻子直言此生都不想再见他。 女儿和儿子最亲近母亲,也跟着走了。依照孩子的性格,若无必要不会来见自己。 “不,不是因为阿娘,来见你是我自愿的。”崔徽看着崔孝那张比自己还年轻许多的脸,实在是找不回当年孺慕亲昵的状态,语气也生硬,“来见你是为了点正事。” 崔孝刚落地的心又吊起来。 这个事儿不会跟祈中书有关吧? 女儿跟他一起来见自己,莫非有情况? 他颔首:“嗯,那到我那边说吧。” 不止崔徽跟上来,顾池和祈善也来了。崔孝想要赶人送客,崔徽却说此事与祈善有关,他要在场,顾池纯粹是来凑热闹。崔孝是他御史台的人,自己可不能让崔孝吃亏。 崔孝刚坐下,崔徽便开口,甚至不给他时间准备招待茶水:“阿父可还记得曲谭?” 崔孝神情僵硬:“记得。” 这么多年都想着将曲谭剥皮做人鼓! 崔徽指着祈善道:“他就是!” 崔孝蹭得站起,望向祈善,瞳孔剧烈抖动,连手中刀扇脱手也不知:“你――” 还不待崔孝愤怒攀升至顶点,崔徽冷声打断他的情绪:“阿父,你难道以为罪魁祸首真是曲谭?如果是他,为何阿娘恨的是你而不是他?女儿也不觉得没了曲谭,咱们一家就能高枕无忧。您别忘了,阿翁是悍匪,阿娘是悍匪之女,祖上犯的大案可不少。且不说那位藩王早就被盯上,即便没有被盯上,在你筹划下走上那个位置,你得了从龙之功,咱们家这个根基又能安稳多久?阿娘阿翁乃至你的身份,哪一样不被政敌攻讦?世家高门哪个瞧得起咱们?阿娘只想粗茶淡饭一世,不甘心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你恨曲谭破坏你算盘,但没有曲谭,也会有这个谭,那个谭!” “不瞒说,女儿从未真正恨过他。” 一连串的话将崔孝砸得眼冒金星。 他支吾着想说什么:“不是……” “阿娘也没恨过曲谭。” 崔孝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崔徽干脆利落道:“各为其主,生死由命,阿父应该比女儿更明白这个道理。这一切的源头在谁身上,这么多年还想不明白?” 崔孝被彻底驳斥和否定。 他神色颓然坐了回去。 连指甲何时在掌心留下月牙印记也不知。 良久,他叹气道:“克五专程来见为父这一眼,便只是说这些诛心杀人的话吗?” 崔徽道:“只是想让阿父不要再错。” 这一句让崔孝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他指着祈善厉声道:“他哪里无辜!倘若不是他,你的夫婿,我的徒弟怎会死?全寨上下的人怎会死?你阿娘怎会与我义绝?是,为父罪不可赦,他难道就清清白白?” 一夕之间,他什么都没了。 甚至连原先的名字都放弃了。 这么多年孤孑一身! 看到别人团圆,他怎能不羡慕不懊悔? 崔徽道:“阿父,我后来再嫁了。” 崔孝怔住。 崔徽:“我走出来了,婚后有了二子一女,阿弟也成家立业,阿娘这些年含饴弄孙……因为有了新的亲人,愈发觉得如今这一切难能可贵,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人。但这天底下又不止我们有血脉至亲,芸芸众生都有。今日来见阿父便是想消弭这桩旧怨。” 崔孝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崔徽叹气道:“阿娘这些年一直虔诚礼佛静修,希望能替自己和逝者赎罪,为孙辈积福。阿父既已入仕,效力康国,理当为国为民为君……莫要为了私仇而误了大局。” 她说完,话锋又一转,苦笑着道:“真要说苦主,阿娘与女儿才是最大的苦主。” 崔孝不是主犯也是从犯。 苦主才有资格讨债。 崔孝被这番话怼得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 偏偏他又理亏,不能发作。 他指祈善:“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祈善坐在一旁安静乖巧。 纯洁无瑕似一朵出水芙蓉。 崔徽的火力凶猛,自己开口反而坏事。 崔孝气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声音竟有一丝丝哭腔:“……你、你真要气死为父。” 这下轮到祈善和顾池慌张了。 崔徽见状沉默,倒是见怪不怪。 她阿父的年纪比阿娘小,幼时又长得一张乖巧可欺的脸蛋,性格内向粘人,经常会被风风火火的阿娘弄哭。哪怕修炼之后有本事了,也经常哭,倒不是他爱哭,而是天生就这样,情绪激动就容易掉眼泪,不受控制。 为人父后,为了面子,他学会收敛情绪,只是在阿娘跟前不太奏效,她见得多了。 ��( ̄�幔�)�� 初一,吃了烤全羊。 那地方真的都是车啊,只有在节假日才能感受到人,真的多。 1041:流最多的泪,放最狠的话 崔孝右手握成拳抵着胸口。 眼眶泛红垂泪的模样竟有几分破碎脆弱。 祈善和顾池齐齐挪开了视线。 看同僚的热闹也要有分寸,若失了分寸惹恼对方,啥时候被记恨报复都不知道。祈善好不容易借崔徽压制崔孝,再不见好就收,崔孝真跟自己撕破脸,受伤的还是主上。 崔徽平静又坚定看着崔孝。 崔孝捂着心口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泪痕温度被空气带走,只剩缕缕凉意,提醒他多年老毛病又犯了的残酷现实。此刻的崔孝有种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自己被女儿气得情绪激烈就罢了,还当着同僚的面落泪,同僚之中还有他记恨多年的仇家曲谭。 意识到这点的崔孝恨不得原地死了。 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崔孝也没办法杀人灭口。 “倘若这是你阿娘与你的选择,为父自当尊重。你放心吧,你不想为父做的事情,为父不会去做了,也不会为难祈元良……”他用帕子坚定擦去脸上的泪,讥嘲,“呵,祈元良,亦或者称呼你曲谭?你早认出老夫身份,却能隐瞒这么多年,小瞧你了。” 祈善悬着的心终于安全落地。 心情大好,自然不介意这种程度的讽刺。 起身冲崔孝作揖:“善孝大度。” 崔孝拂袖冷笑:“大度?老夫活这把年岁,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老夫大度。用不着你给戴高帽!克五出面,老夫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仇,但以后呢?日子还长!祈元良,只要老夫在御史台一日,你最好‘完美无瑕’一日。” “千万别让老夫抓到把柄!” “要是落到老夫手里?哼,好自为之。” 他一定会将祈元良往死里整! 祈善:“……”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啊。 自然耳熟的,前不久顾池刚放完话。 顾池戳戳祈善的手臂,给他: 前脚被御史大夫拔剑警告。 后脚又被实权上的二把手出言警告。 御史台双剑都盯上他。 顾池: 祈善没好气回应: 要是怕了,他何必到处结仇? 要不是考虑主上基业,他早弄死崔孝了! 也许是崔孝配合态度良好,崔徽对他脸色好了不少,他旁敲侧击打听阿娘的事儿,她也愿意回答。在崔孝这边,一直都是妻子排第一,儿女紧随其后。听崔徽的意思,儿女在这些年都各自成家,有了下一代。对于未曾谋面的孙辈,崔孝的热情就淡了许多。 只是例行问一下年纪、数量、性别――以他跟妻子儿女的关系,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孙辈还是个未知之数,打听太多反而会伤心。 知道儿子儿媳和睦,子女聪慧就够了。 “你的夫婿没陪你来?” 他没忽略女儿风尘仆仆的模样,也看到她双手劳作的厚茧,猜测女儿这些年生活条件清苦也不稳定。心疼之余也迁怒陌生女婿。 崔徽道:“女儿与他和离了。” 崔孝怔了一下,扬高声音:“和离了?” 怒道:“他叫什么?祖籍哪里?住哪里?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与你和离?你为他生育二子一女,他与你和离,让你在外漂泊流浪?这个狗东西现在死了还是活着?” 就算是分开也是女儿与他义绝。 和离? 真是给这男人脸了。 崔孝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看得顾池咋舌。 这杀意可不是放着吓人,而是实打实的,崔孝是真的要杀人!自己与崔孝认识时间也不短了,还是首次看到崔孝这般悍匪做派。 呵呵呵,可不就是悍匪么。 崔孝打小就被他岳父捡回去当童养婿培养,在匪寨长大,身上没有匪气不代表他就是善类了。他干得出一言不合杀女婿这事儿。 崔徽道:“应该还活着。” 崔孝冷笑道:“那很好,他死定了。” 什么东西也敢辜负他的女儿? 崔孝再问:“他做了什么错事?” 崔徽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对他前妻有愧,帮了她一些忙,给人给钱给粮……” 她刚发现前夫跟他前妻有联系的时候,还以为他们藕断丝连,旧情复燃,毕竟前夫和他前妻分开不是因为感情不和。他们在感情最好的时候被棒打鸳鸯,彼此忘不掉正常。 后来辗转打听才知实情。 二人虽有接触,更多的还是合作。 这个合作还是夫家家族乐见其成的,公婆背地里也希望儿子跟前儿媳能再续缘分。 崔徽闻言只觉得可笑。当年狠心棒打鸳鸯的是他们,如今看到利益想撮合的也是他们,真是将儿子当倌儿用了。他们儿子现在再凑上去做什么?给前妻当没名分的男宠? 崔孝听了心火更盛,压都压不住。 眼泪簌簌地流:“前妻?还是个烂裆?” 一个词就将崔徽表情干裂开了。 祈善和顾池整个人都麻了。 崔徽硬着头皮道:“阿父!” 一回生两回熟,崔孝现在已经能淡定擦去眼泪,一边落泪一边镇定问:“不要袒护这种狗东西。你交代,他究竟是哪家的,叫什么。你不说,为父也有的是手段查清。你现在交代,他们家死多少人还能商量。你要是让为父自己查,他家连条狗都别想留!” 崔徽:“……” 她来见阿父,或许是个错误选择。 崔徽挣扎:“您孙辈还在他家呢,哪怕是看在孩子面上,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她跟前夫是和平和离的,还算体面。 往后不接触就行,犯不着再结仇。 “老崔家的种当然要带回来。”崔孝在祈善这里踢了铁板,火气正愁没处发泄呢。 崔徽见挣扎无用,干脆认了。 反正前夫家也不是那么好搞的。 说来也巧,前夫也姓崔。 百年前从崔姓大宗分出来的一支小宗。 迁族之后,在西南开枝散叶,族人齐心协力,让这一支崔氏一直维持着向上的发展趋势。在西南算是规模数得上号的大家族。 祈善三人眼底泛起不同程度的震惊。 顾池震惊程度最低,祈善次之。 祈善此前还纳闷,就算崔徽在她前夫运作下改头换面也会留下线索,结果却是“人间蒸发”、“杳无踪迹”,收尾太干净了,合着这夫家不一般。据他所知,崔氏这一代当家人也加入了众神会西南分社……真有意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他记得崔氏大宗可是“五姓七望”之一,也是“家世本位”的拥趸。西南大陆这一支又是从大宗分出来的,身上肯定有本家的毛病。这位当家人顶着压力跟崔徽成婚,究竟图什么?若是真爱,为何又痛快答应和离了?总不能是顾池那些离谱话本的套路吧? 祈善脑中蹦出好些个关键句。 渣男情动而不自知,一直对白月光念念不忘,对陪伴自己的妻子弃如敝履,明明爱得不行,但行动上却十分伤人。待妻子攒够失望,心灰意冷离开,渣男终于幡然悔悟。 祈善由此怀疑顾池就是没经验的雏。 爱与忠诚一样隐瞒不了的。 听到所有心声的顾池:“……” 崔徽前夫家的势力根本没将崔孝吓退。 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待下手机会。 崔徽幽幽补上一句:“阿父可知他原配是谁?是如今戚国国主,现在崔氏与戚国王室互为同盟,想动崔氏就绕不开戚国王室。” 短短两句话暴露出来的情报却很复杂。 若是换做旁人,多半会好奇崔氏当家人原配怎么是男子,但祈善三人顶头上司就是沈棠。一瞬怔愣就反应过来,随即冷笑。崔孝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哦,老夫还当是谁,原来是西南那边的戚国,正好一起收拾。” 这可不是气话,而是真话。 沈棠与北漠开战,几个邻国就不安分。 吴贤的高国最先撕破脸皮,西南邻国也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俨然有动手架势。高国这一串骚操作,背地里也有西南手笔。 哪怕没崔徽,西南也要收拾。 西南都收拾了,戚国还能例外? 崔徽:“……” 前夫这条命似乎要悬了。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崔孝将崔徽安顿下来。 他好不容易与女儿重逢,哪怕没什么父女温情,但能留在身边多见几面也好。崔徽被安排在河尹浮姑城,此地距离大营不算很远。连日来舟车劳顿,崔徽睡了一个长觉。 醒来已是暮色四合。 腹中饥饿,临时落脚处没什么吃食。 她打算出去转转,看看有无吃的。 没走多远,隔一条街便是夜市。 “很热闹吧?以前更热闹。” 祈善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 他看出崔徽的疑惑:“以前住附近。” 崔徽注意力还在他上一句。 以前更热闹? 那是怎样的盛景? 因为外头打仗,即便是治所浮姑城的人口也少了不少,但看行人商贩的表情,眉眼间并无惶惶不可终日的忧愁。崔徽饿得不行,祈善请客,她便不客气地敞开肚子吃饱。 心满意足地用帕子抹嘴。 “真是个好地方。” 她还想说什么,祈善抬手示意她不要说。 崔徽循着他视线看过去。 面馆角落坐着个普通庶民。 “怎么了?” 祈善道:“他刚刚在看你。” (ノ ̄�� ̄) 初二接待亲戚,家里都是人,喝酒喝到九点多,香菇有点遭不住…… 1042:又是故人(上) “在看我?” 崔徽闻言不由得仔细去看那人。 对方相貌普通,属于丢到人海就找不到那种类型,她也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不过祈善是文心文士,他的直觉不得不信。崔徽压低声音询问:“你确定他刚刚在看我?” 若自己还是二八年华,或者能像阿父他们青春常驻,她还能自恋一句对方看自己是因为她颜色好,但自己并不具备二者,打扮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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