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里面无色的矿泉水。 颜色没有变化。 她继续伏案。 在上课铃声打响时,岑桑倏地心中一震,微微偏头对着阳光看过去,无色的水瓶里,有其他的液体在流动。那液体也是透明的,但还未完全溶于水,像水母伸出触角,丝丝微微地向瓶底蔓延。 深呼吸。 喉咙里涌上干呕感,那股血气掺杂着腥苦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口腔里。 老师开始讲课,岑桑拿起笔,另一只手捂着嘴咽下一波又一波、持续的反胃感。感觉最强烈时,眼角都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前排的男生听到动静,转过头关切地看她一眼。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不想惹出别的动静,岑桑暗暗咬住口腔里的软肉,一股铁锈味在唇齿间散开。很讨厌的味道。 她轻轻地舔舐伤口,忽然想起某人衣领上淡淡的烟草味。那股味道不刺鼻,却很霸道地在嗅觉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他好像说过,他认识一个医生来着。那能不能,帮她个忙? * 教室里的人全部走空,岑桑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收拾桌面上的东西。瓶子也放进了书包侧边的口袋。 与此同时,她身后也有三个人站了起来。 四个人站在阶梯教室的过道,她们在上面,而她一个人站在第三层的台阶上。 本学期第一次,面对面的对峙。 岑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拾级而下,却又不敢真正地走到她面前。 长长的指甲对准她。 这位钟爱粉色的安娜同学,法语差得可以,机关枪一样地输出,交杂着两三种语言。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 就没人告诉她,起不到交流沟通作用的恶人恶语是没有杀伤力的吗,岑桑想。 勉强听出了几个关键词,‘弟弟’‘poutain’‘die’... 混乱的言语结束,岑桑偏头弯了弯嘴角,哂笑。 对面见她笑了,倒是都愣住了。 岑桑想起那晚的小男孩,‘好心’地提醒她:“既然是弱点,就不要把他当武器。” “我时常在想,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轮番作恶。” 女孩迈上台阶,一步步到她们面前,“就在前几天,我想通了。” “其实,我才是那个纵容者。” “我懒得理会你们那些阴暗伎俩,在你们眼中,是不是就成了软弱和认输?” 她走得从容又坚定,抛掉温柔与和善,睥睨她们的眼神,带着锋芒毕露、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 “那我现在正式地,通知你们。” “别把你们在家的那一套,拿到这里来。” 她开口,尽量用她们能完全理解的词汇,“下次,我不会点到为止。” “还是说,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另一个伙伴的下场了吗?” 樱粉色的嘴唇第一次说出威胁的话,效果出人意料得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右边的蓝色头发退却了半步。 岑桑看她一眼,什么都不再说,径直从她身边走上台阶,没再回头。 她走得很快,到了学院的大门口才停下脚步,门口的石阶上被正午阳光分割成两部分,一半被日光照亮,另一半终年被阴影覆盖。 站在阳光的对立面,一个问题浮现于脑海——她算是踏入深渊了吗? * 收到岑小仙女的短信时,某人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从被里伸手捞过来手机,半睁眼皮模模糊糊地瞥了下。 是问句,他想也没想回了个,闭眼又睡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男人腾地一下坐起来,拿起手机又读了一遍。 读完后,Gin环视四周,早上回来吃完没来得及扔的泡面盒,两天没有打扫的地板,地上乱摆的一双袜子...... ...岑小仙女最好是还没出门... 发短信的时候,岑桑就在车上。她本想自己打车过去的,但和皮埃尔先生说明中午不吃饭以及去向后,对方非常坚定地要来接送。 她能理解。皮埃尔先生以前只在南法帮忙看顾庄园和酒庄的产业,她来F国之后,他的职责就变成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以及保证她的健康和安全。 从惯有的生活方式和环境中脱离,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融入全新的社会关系,是一种考验,也是家里人想借此让她丰富人生阅历。 刚到P城时,岑桑一度比较依赖这位管家。 他们会一起喝茶、喝咖啡。皮埃尔出身望族,本身也是心理学研究者,在沟通时非常健谈,也很会照顾她的情绪。 在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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