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反应,都是赶紧躲起来,保命。 而且听村里的老人说,每次野猪下山后,村里都跟被洗劫了一般,房屋倒塌,家里也都是被破坏的厉害,更别说人了,断胳膊断腿的,被獠牙扎透的,也几乎每次都有。 你说,野猪的威力,有多大?” 陈和平瞪大了眼睛, “那,那,” 林东方抬头看了一眼, “想说什么?野猪这么凶残,为什么村里都会议论,简知青是个打野猪的英雄?” 陈和平和李兵面上有一丝被人猜透心思的尴尬,顿了几秒,倒是也大方的承认了, “是,来了这些日子,一直听说简知青特别厉害,我原以为可能是知青们夸张了,可是,村里人也都是很干脆很,肯定的那种感觉,一说到简知青,都是满满的称赞,说她能干。” “切,你就是不相信,一个知青能让全村的村民都说好,是不是?” 李广这话虽然直白,但是却也正好表达了陈和平和李兵的疑惑,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相信的话不太中听,但是他们初来乍到得,也不奇怪。 正是因为他们确实是初来乍到,林东方和李广的态度也很平和,李广虽然有一点点不高兴,但是也就顶了一句,再没说什么。 “呃,我们是有些不理解,她都做了什么,能得到村民这么高的评价?” 这几年下乡热潮,下乡的知青越来越多,对于下乡知青的定位,他们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他们这种没下过地的,几乎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一般的村子都不会太欢迎,说是支援建设,其实,那不就是分他们的粮食吗? 尤其是干啥啥不行,整天还净事,也不乏为了逃避干活,而在村里找依靠的,哪个村没有跟知青处上对象,或者干脆结婚的? 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村子,都是不欢迎的。 谁心里都有杆秤,不被欢迎的人,要做多少努力,才会让人对你改观? 陈和平他们自然明白这点,所以对于这个问题,才更加的不明白。 尤其是,村里有几个人人皆知的,干活偷奸耍滑的,还有几个一看就不好相处的老太太,那夸起简单也没有丝毫的勉强。 “还是说,因为简单的亲戚在驻军部队?” 李广先不乐意了, “哼!那你可想错啦!” “不错,恰恰相反,还真就不是因为这个,我家亲戚也在驻军部队,职位也是差不多的,你看村里对我有这么夸奖过吗?” 陈和平想了一下,这,好像真没有,顶多是说林知青也不错。 “简单是来的最早的一批知青,而且,那一批里,只有她自己。 就是大旱的那年,我也是听村里的人说过好多次,她来的时候,村里都已经断粮多长时间了,没有吃的,没有水,好多人家就那么在炕上挺着等死了。 她来了之后就把村头那个房子买下了,找人修房子嘛,她知道村里断粮,就把自己辛苦带过来的粮食都给了村里了,虽然是顶工钱的,但是那年,你们也都知道,有钱,也买不到粮食的。 就是那二百多斤粮食,救了村里人的命。 但是,这么多人,就是稀粥,这点也不好干啥的呀! 那时候地里的庄稼也半死不活的,外围的山都被他们挖遍了。 后来,她看不下去,就进了深山,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一片野山药地,这算是又救了村里人一次。 你说,那种断粮的时候,如果找到了救命的食物,你会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别人吗?” 陈和平几个想了想,这脑袋就点不下去。 正常人的思维,那不是应该屯起来吗?都说手里有粮心不慌,再说这种荒年,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虽说都是集体的财产,但是谁不是先给自家准备充足了,再去考虑别人? 看他们的神情,林东方就能看出来他们的想法。 “再后来,就是你想知道的,野猪。 她家在山脚下,野猪下山就是她家门口,我知道的就三次还是四次,野猪下山,她就直接给拦到山脚下了,就怕万一放进村,霍霍东西不说,再伤了人。 你们想的也对,她一个小姑娘,再厉害能有多能打? 但是没办法,她守着山脚,看见了总不能当没看见,任由那畜生进村去嚯嚯东西,谁家的东西都是汗珠子摔八瓣换来的,野猪来一次,多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而且,村里还有行动不便的老人,孩子,你看她好像一直都是不热情,但是心里都记着呢。 年前,还下来一次呢。 大白天的,我们几个都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一大窝野猪就那么冲下来,她二话没说就冲上去了,那时候快过年了,而且,刚出了事,村民们都在外面站着,要是野猪进了村,那是必然会有伤亡的。 我和民兵队的,我们几个男的愣是没比上她,一直坚持到村里把人都安排好,她自己就杀了一半,那后背被野猪踢的,当时就吐血了,一直到过年都没好利索。 刘家屯有无赖,有懒汉,有泼妇,有喜欢占便宜的,但是有一点,还真就没有忘恩负义的,不说知恩图报,但是不至于背后捅刀子,吃了人家的,回手就说人家坏话,没有这种人。 可能也是因为这点,所以她即便不是多热心的人,看不下去的她也会出手帮忙。 你问为啥村民对她都是夸赞,就是救命之恩,不止一次的救命之恩,还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一村人。 就是对自己不在乎,老爹老妈能不在乎?媳妇孩子能不在乎? 现在简单的身份是知青,但是在刘家屯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是恩人,是自家人,是有真心的。” 陈和平若有所思的点头,半天,才忽然想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林东方, “可是,你对她怎么了解的这么细致?” 第465章 林东方和李广都直直的看过去,看的他一个哆嗦, “我问错话了?我就是看你,对她的事情,都很了解,所以,” 李广也算是老知青了,和林东方走的还挺近的,对简单和林家的关系也算是知道一些,一看周围几个人的眼神也都是八卦的很,估计就是知道也都是一星半点,道听途说,没有完整版的,他顿时这腰板就又直了几分。 他是最知情的,这点别人是比不了哦,他可不能让人胡乱猜测,瞎编乱造的。 起身过去一把揽上陈和平的脖子, “来,我跟你们说,这个我知道......” 等简单在附近绕了一圈回来,就看见几个人看她的目光怪怪的,她还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看林东方和李广也没说什么,估计也没什么事,也就把这种怪异的感觉抛到脑后了。 “歇好了吗?走吧!” 回到村里,也是中午歪了。 几只狗子不知道又跑到哪儿撒欢去了,反正它们不会无缘无故伤人,也有自保的能力,简单也不大管着它们,在村里总是受限制,估计是又跑到山上去了。 简单也不担心,反正想回来就回来了,回来几给口吃的,不回来它们也能自己解决,有时候还能给她带回来个小惊喜,其实她都有点习惯了。 就是她这狗,本来养着是为了看家护院的,结果现在它们家也不看,整天的到处跑,却是比自己还要自在,要是仔细想想,还是挺心塞的。 都是大爷啊! 好几天没住人的屋子,各处都擦一下。 后园子前几天种下去的种子已经隐隐的冒头了,她也赶紧的把小棚子打开,还有点苗子没移栽出去,再耽误,真的就要长大了。 “还有多少了?我也不知道你这没栽完,要不这几天过来就过来给你栽上了。” 她这边刚把棚子掀开,谭雅君就过来了,直接伸手跟她一起抻着塑料布, “直接撤下来啊?” “撤下来,这小棚子也直接拆了,就这点,一会儿都给移出来。” “也是,到时候了。你回来的还挺是时候,是不是知道明天要上工了啊?” “哈哈,那你看,我这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可不能逃避劳动。” 谭雅君逗的前仰后合,然后才想起来, “说到逃避劳动,我想起来了,你那个前未婚夫,” 简单对林建设没有接触不多,没有什么好恶感,不过也还是生理性的皱皱眉头,对将他跟自己扯到一起,还是表示出十分的嫌弃, “这才来几天,还没上工呢,他又做啥妖了?” 谭雅君脸上满是看热闹的乐趣, “这不是,前天,凌卫东几个人在山上打了两只野鸡回来吗,他以为要大家一起吃,早早的就拿了碗筷坐在桌边等着,跟大爷似的,结果,” 一摊手,很明显,让他失望了。 简单也觉得这人似乎是有点毛病, “不是,他们不是各自起伙的吗?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是吧是吧?我跟魏淑娟和苏红也是这么说的,你知道他咋说的吗?” 谭雅君轻轻嗓子,一本正经的学着话, “咱们知青是一个整体,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这是利己主义,是在破坏知青的团结,激化人民内部的矛盾,你们已经被资本主义享乐思想腐蚀了,你这种行为要受到强烈的谴责。” “他以为,会得到知青们的赞同,但是,知青院,现在凌卫东是武力值最高的,人家三个人每天除了上工就是上山,对谁都不热情,他们都怕着呢。 再说了,这小猎物归自己,这是村里不成文的规矩,谁不知道,谁像他这么上纲上线的? 他们虽然也眼馋,但是谁没吃过? 要是真跟着他起哄,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那以后还能真不吃肉了? 一年到头的,就这点吃的,就指着上山抓个野鸡啥的,解解馋呢。” 简单无语,这人,不就属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那种吗? “他没说要去举报什么的?” 谭雅君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还真说了,凌卫东当时就说了,我就在这等你,你要不去你就是个怂包。 结果,他就是虚张声势。 不过,说大伙瞧不起他,气冲冲的,说是他也能打着野鸡,让他们看看。 刚才听魏淑娟说,好像昨天真就上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随即就八卦的问简单, “诶,你说,他看着也不像那会打猎的人呢?” 简单皱眉回忆,原主的记忆里关于林建设这位未婚夫的还真就不多。 虽说是定了亲了,但是那时候简单年纪小,加上被苏文清养的性子软,内向,不爱说话,跟林建设见面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手上的钱啊票啊,或者什么好东西,都被林建设骗走了,也不知道反抗。 一想原身之前的蠢样儿,简单都觉得牙疼, “他应该不会,被爹妈娇惯的,还打猎,要是遇上野猪,不被野猪猎了,都是他命大。” “哈哈,” 谭雅君又逗笑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就是知青院这些男知青,虽然是打不过野猪,但是也真不至于这么弱,不会跑总是爬树吧?不会爬树总能躲躲吧? 多少都能拖延一会儿的呀。” 简单摆摆手,想起在京城被他掐着脖子的情景,心里生出一缕戾气,又被她压了下去, “咱们知青院的,有一个算一个,或者说,就是虎子他们这些孩子,我都信,即便是腿短跑不过,他们也能爬树,能躲。 但是这个人啊,我感觉,你都把他想的太好了,他好像还没有那么机灵呢。” 谭雅君挠头有些不解, “那不至于的吧?” 事实证明,谭雅君对林建设的评价还是太盲目太乐观了。 两个人把苗子都栽好,浇了水,简单正想着把园子边上的杂草清一清,再撒点别的种子呢,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俩人对视一眼,侧耳听也没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这是出啥事了?”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传来林东方的声音,带着些恼怒,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能耐吗? 村里这么多人都不敢往深山里去,他强在哪儿啊? 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凌卫东的声音也冷冽不少, “怎么,不会这也要怪到我身上吧? 他自己见不得别人的好,那咋的,还得惯着他?” 第466章 很明显的,和平时的云淡风轻相比,要尖锐很多,怒意几乎没有控制的放纵着, “要是这么算,那杀人犯杀了人,卖刀的是不是也有责任? 吃东西被噎了,要去怪种东西的人? 你们上工镰刀割着手割着腿了,要赖人家把镰刀磨的太锋利了吗?” 刘卫民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挺有道理的呢? 啊,不是,呸呸呸!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想。 一时间,刘卫民有些沉默无言。 不说这个,大家心里也都有个远近亲疏。 要是如果是村民出了这事,村民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说服,不管怎么样都会找到理由赖反驳,也就是现在出事的是一个新来的知青。 哦,来了没几天,在村里,在知青院的人缘还都不咋地。 不过这时候的人们单纯,性子淳朴,即便是路上碰上的陌生人,都会伸出一把手,更别说这自己村里的知青,总要比陌生人亲近那么一点点不是? “也确实是赖不到人家身上,那谁家不产馋肉,人家能打着是人家的本事,那谁让他眼红了?” “这城里来的,咋还这么馋呢?” “嗨,这是馋吗?好东西谁都想吃,那自己挣啊,盯着别人的算咋回事啊?” “不是,那人家说的也没错,这山上的东西它本来就是集体的,那他自己吃了本来就不对。” 不和谐的很快就被村民直接怼回去了, “行啊,那等你家老大再挖陷阱,或者是打着野鸡啥的,记得送到村部啊,可千万别你们家自己吃。” 村里不成文的规矩,像野猪那种大型的是要上交,像野鸡,兔子这种小来小去的小猎物,都是谁打的就归谁。 说是这么说,打牙祭打牙祭,这山上的动物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不然守着山,村里人还能过的那么清苦吗? 就是,像老韩这样有点身手的民兵,偶尔能打着个野鸡,就算给家里改善生活了,大部分人家,那都是一年也吃不上一回两回的,也不会有人上纲上线。 要不当初那柱子为了一口吃的进了山,咋就再也没能回来呢? 外围是比较安全,但是打猎的机会也几乎为零。 想吃肉,那就得进深山,深山那风险自然是无处不在的,不到实在走投无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往里走。 就是简单来的那年,都到那种程度,也没有人起头要进山,实在是,被吓着了,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大柱顶在前面,他们是真没有那个胆量。 要不说,未经他人苦,勿劝他人善,这事啊,看着和感同身受是两码事。 看着人家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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