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灵玄尊_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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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里那么压抑，虽然鞭炮有点奢侈，但是福字，对联，窗花，也还是可以贴的，甚至，还是从后勤发出来的，也算是过年福利的一种。一大早上，刚把秦清淮送走，程锐程安就兴冲冲的过来了， “姐姐姐，你的对联呢？我们给你贴，” 简单正在往外拿水果，打算摆盘，闻言直接扬声道， “进来吧，都准备好了。” 秦清淮也知道这小哥俩肯定会过来，早上走的时候特意留的活， “这呢这呢，窗台上，你姐夫打好的浆子，就等你们呢。” 程锐抓了一个小桔子，三俩下扒了皮塞进嘴里， “姐夫想的这么周到呢？” 程安无语的看着他哥那副傻样子，人家明摆着就是特意的，他是真的看不出来吗？转头问简单， “姐，姐夫今天要值班吧？你午饭是在家，还是要去隔壁？” 虽然离得近了，但是他也清楚现在和前几年不一样了，他姐已经结婚了，尤其是现在秦家长辈还在这儿，这种团圆性的节日自然是要先考虑秦家的，程锐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不是不明白，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边抹浆子，一边暗自撇嘴。简单不是个多喜欢热闹的性子，而且现在又是怀孕的敏感时期，那边还一堆孩子，过去也不能干什么，但是肯定是不会自在，所以秦清淮早就跟老太太说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白天各过各的，等晚上再过去吃顿团圆饺子。 “我这不是等你们呢吗？你姐夫今天肯定是没有时间回来了，你们要是不来，我可就自己过年了。” 这话一说，两个孩子脸上可见的愉悦不少，该说不说的，虽然好几年都没在一起，但是对简单的依赖还是不少的，尤其是过年这种时候，程朝不在，程卓也不可能这种时候特意回来陪他们过年，那他们哥俩还真的挺凄凉的。再懂事他们也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而已，过年这种时候，是国人骨子里的，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话，也不是随口说说的。秦清淮的安排，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这两个小舅子。 “真的么？” 程锐一手捏着刷浆子的小刷子，一手拿着刷了一半的对联，就冲了过来， “姐，是真的么？我们能留下来和你一起过年了？” 简单压着汹涌上来的酸涩，只做是没看出来孩子有点发红的眼眶， “假的，我打算一会儿贴完对联就把你们赶出去。” 程锐嘿嘿笑着出去贴对联，连脚步都比刚进来的时候轻快了不少，还哼着听不出来的调子，简单还能听见他跟隔壁同样出来贴对联的秦靖打招呼的声音，那个兴奋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贴了对联进屋，秦靖就跟老爷子念叨， “爷，三婶家是程锐在贴对联。” 老爷子眯着眼睛，看看大孙子， “说说你的想法。” 老太太端着面盆进屋，闻言撇嘴， “你可别给他出难题了，小靖，咱们虽然是住得近，但是你要知道，咱们分家了，你三叔和你三婶是一个小家，日子是自己过自己的，就像这个过年，也是各过各的。但是呢，我和你也是长辈，咱们离得近，今天呢又是过年，是团圆的节日，所以他们晚上会过来，咱们一家人吃团圆饭，明白么？” 老太太也不是什么文化人，说的话也是浅显易懂，秦靖点头， “我知道了奶，就像是在京城，我们也都是过年这一天才会过去大院一样，”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见他说起京城面色很自然，和老爷子对视一眼， “对，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咱们平时离得近，你看看，你三婶有什么好吃的也经常送过来，有肉啊，水果啊，也都想着咱们，这就是他们的心意，知道吧？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日子，不是说守着老人，就要围着老人打转，知道吗？” 第769章 “我知道奶，” 是秦家人，也算是在老爷子老太太身边长大的，秦靖自然也不是笨的，抛开有些迷惑的问题，很多事情也都是一点就通的， “我知道的爷奶，我爸也跟我说了，明面上我们是由爷奶照顾着，其实爷奶也确实照顾我们，跟我们操了不少心，但是，爷奶年纪大了，而且，这边是三叔三婶的地盘，不管怎么样，就是看在爷奶的份儿上，他们都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所以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我们和爷奶都需要三叔三婶的照拂。而且，我爸说，三叔跟他是兄弟，是爷奶的亲儿子，不管怎么样，都会管我们，所以三叔的态度其实不重要，更重要的其实是三婶。如果三婶不同意，那么三叔照顾我们，不管怎么平衡，三婶也都会不满，有意见，会影响三叔三婶的生活，那样的话，爷奶不光要操心我们，还要操心三叔。” 老太太和老爷子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着笑意， “所以，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秦靖轻轻吐了一口气，似乎自己也是才想通一般， “我爸说，家里的女主人是很重要的，古人说娶妻不贤毁三代，这话，是真的。三婶是个大气的，但是让我们不要太过分，不能因为人家大方，因为人家可怜我们，就没完没了，占了便宜没够儿。我爸说，咱们家吃喝肯定是不成问题，但是人情要有来有往，才能长久。我们现在也给不了什么东西，他让我们要懂事，三叔上班不能总在家，三婶有什么活，让我们有点眼力见儿，勤快儿点，多干活少说话，别讨人嫌，别给三叔三婶惹事。说，我三婶不是狠心的人，以我三婶的性格，只要我们不惹事，勤快儿的，她就算不喜欢我们，也不欺负我们。三叔，嗯，我爸说，三叔眼里都是三婶，只要三婶高兴，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都能接受。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先让三婶高兴，三婶高兴了，三叔就高兴，家里就会好。” 老太太和老爷子面面相觑，虽然，好像说的也没毛病，但是，好像又有哪儿不大对。隔壁，知道能留下来过年，两个孩子兴奋的根本就闲不下来。贴了对联，贴了福字，就没有给简单拒绝的机会，两个人就熟门熟路的去找食材，开始准备午饭了，那着急的劲头，简单好几次都想说什么都没说出口，最后干脆的放弃了，反正他们也知道她的口味，做就做吧，至于男人做的，可以明天再吃。 “姐，你想吃啥馅的饺子，我把馅和出来，” 程安探头进来，正看到简单在吃水果，他干脆走进来在水果筐里扒拉一圈，看着都是苹果橘子香蕉这些普通的水果，最显眼的是通红的小柿子，也就拇指大小，以前他们也吃过，他问过他妈，这个没问题，他就没说什么，回手就把缓着冻梨冻柿子的盆子端到窗台上，又把装着西瓜的盘子端到柜盖上，简单嘴里咬着苹果就顿住了， “你干啥？我还没吃呢？” 程安顺手就把端进来的瓜子松子啥的放到炕桌上， “姐，太凉的对你身子不好，咱们少吃点，啊！吃这个，吃松子吗？一会儿我给你扒松子仁。” 简单就觉得，这角色好像反过来了，这是把自己当孩子哄呢。 “饺子要吃啥馅的，我先把馅和出来，吃完午饭我们俩就包，然后放外面冻着，省的晚上你再费事了，我姐夫啥时候下班让他拿回来煮了就行。” 两个孩子干的井井有条，简单压根儿就没有找到插手的机会，快吃午饭时，秦靖端着老太太做好的丸子送过来时，有那么一瞬都懵了，有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的感觉。他也认识他们挺长时间了，但是这副一本正经做饭的样子，还是头一次，程安认真的撒调料，程锐在一边递着调料瓶，看那动作，都好似做了很多次的自然，看见他，也没有半点尴尬， “秦靖你过来啦？你家午饭也快好了吧？快进来，我姐在屋里。” 秦靖同手同脚的把盘子递给他， “这是，我奶做的炸丸子，让我拿过来给三婶加个菜，” 知道她这边那边不缺东西，老太太干脆就送了个拿手菜，也没管是不是肉菜，简单也没在意，当即就捏起了一个塞进嘴里， “嗯，好吃！家里做了几个菜？小安，把那个皮冻给小靖切一盘。别的菜家里应该都做了，这个是你三叔做的，也是第一次做，你端回去给你爷奶尝尝。这篮子水果也拎回去，正好你过来，不然待会我过去也得拎过去。” 原本想拒绝的秦靖顺势就提了起来， “三婶，那我先回去了。” 说不回来，秦清淮也真的就没回来，一直到晚上在秦家吃了团圆饺子回来，秦清淮也没回来，不过比起去年的惊魂动魄，简单还是希望这一年一度的除夕能安安稳稳的度过。她也没有什么守岁的执念，困了就打发孩子去睡觉，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冷不丁的一声响，把她吓的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坐起来，才看见外面已经微微的透着亮了。紧接着又是连成串的好几声，简单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又有点不敢肯定。 “姐，姐？你没事吧？” 简单晃晃脑袋，这才发觉浑身都是汗，黏腻腻的。 “没事，你们进来吧！” 程安这才推开门，手里端着蜡烛， “姐，要是没听错应该是枪声，你没吓着吧？” 打了个哈欠，简单披着衣服坐到炕边，这觉估计是要黄了， “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你们也听见了？” “嗯，” 伸手把她的棉袄往身上拢了拢，把这屋的蜡烛也点着，顺手从暖壶里给她倒了杯水送到手里， “姐，你先坐着缓一缓，我哥出去看情况了，我去把炕和火墙点着，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摇摇头，看着外面越来越亮的天色，简单这睡意也没了多少， “不睡了，待会儿再说吧，你先去吧，我换个衣服。” 借着换衣服的借口进空间冲了个战斗澡出来，她才感觉又活了过来，推门出去，程锐也回来了，不过脸色不大好。第770章 “姐，说是有人偷偷的潜入进来，好像是被后面大院的人发现了，结果逃窜的时候对方开枪了，听说人是被抓住了，但是其他的情况还不清楚，” 简单皱眉， “后面大院？” 后面院子就是后建的那些院子，住的都是招聘回来的教授，知青老师，更多的是那些退伍军人，不管是谁发现的，都有可能会有伤亡情况， “你是听谁说的？” “走到家属院门口，正好碰到昨晚巡逻的许排长，我问的他，” 不光他们听到，很快，整个家属院都动了起来，本来就是过年，大初一的很多人家也想起早，但是也是两码事，被这枪声叫醒，就总有点不踏实的感觉。简单也差不多，在院子里看到隔壁的老爷子也一脸的凝重，简单还劝着， “爸，你放心吧，清淮他们会处理的，” 老爷子挤出一抹笑，像是要安慰她， “我没啥不放心的，倒是你，天儿也冷，你就别出来了，有事让俩小子过来传个话，知道不？” 回屋就叹气， “边境这边还真是不安稳啊，这大过年的也不安生。” 老太太在洗手，闻言轻哼一声， “你以为呢？以前你还老说老三当了逃兵，非得找个犄角旮旯，你看看，容易吗？这会儿老三还没回来呢吧？” “没有，儿媳妇儿在院里头呢，出了这事，老三那边又得忙上了。哎？老婆子你说，这大过年的守着家门口也不能回家，儿媳妇儿真没有意见么？他们小年轻的，跟咱们那时候可不一样，” “呸！你以为儿媳妇儿跟那谁，”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压低了声音， “你以为跟那些眼皮子浅的一样呢？” “那倒不是，我就是想啊，你说说，要是离的远了那是没法子，老三这明摆着就在家门口，又不是说多大的官，就是个政委，你瞅瞅，这忙的，” “嗨！” 老太太顺滑的扎上围裙进了厨房， “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理清吗？这边这编制虽然最高级别只是团级，但是和京城那边部队的可不一样，我感觉他们好像是特意压着不想被人注意到似的，” 老爷子自觉的跟过来烧火，离得近，声音也压的极低， “边境地理位置特殊，气候条件特殊，风俗习惯特殊，边防的特殊性，特殊管理因地制宜是必要的手段，自古这边境就有一定的自治之权，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他们在这边驻守多年，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这我当然知道，你说，要不是这后勤整的扣物资这出恶心事，他们能下这决心吗？” 说的有些含糊，老爷子也明白。秦清淮没跟他们说什么，但是他们自己也都看出来了，这边的状态和某些人形容的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说好听的是自力更生，说不好听的是被逼的，官逼民反。当初那茬子事他们也听到一些，不过应该是有人特意交代防着他们，他们又不是对口，所以等到他们想起来去询问的时候，这事已经过去了，据说这边连求救都省了。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某些人的意思，等到他们知道的时候，该饿死的早就饿死了。 “那些畜生！” “可不是，” 老太太把手上的冻饺子倒进翻滚的开水里， “该说不说的，他们这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要不是咱们亲自过来，还真的就被瞒住了。” “哼，我看这样就挺好，那些人，整天想的不是争就是抢，也不知道上面那个位子有多大的吸引力，老三他们这算是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哈哈！” 老太太都逗笑了，虽然觉得这形容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好像还挺合适的，一边敷衍着，一边暗戳戳的搞建设， “不都说建设农村吗？那些知青下乡不也都说下乡光荣，要为建设农村做贡献吗？我可没少听他们说，城里的知青一帮一帮的下去，但是其实农村也不乐意要，他们都是城里长大的，连苗都不认识，你说下了农村，啥啥都不会干，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净添乱，我都听见有人议论，说这知青哪是下乡支援建设，都是去捣乱的。” “别说他们，就说我，我是农村长大的吧？出来这么多年，跟哪个搬过来那会儿，种园子我都不会了，哼！那些城里娃娃懂个啥？” “是啊，要我说，咱们这边这才叫建设农村呢，你说像不像？” 老太太点了两次凉水，饺子就浮了上来， “行了，火撤了吧！” 老爷子顺手把还带着火的柴火往一边的墙角敲打着，看着火星子都掉落赶紧，才顺着墙根儿放下，也没放到柴火一起， “那咋不像呢？建设的是农村，这边说是军区，但是这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