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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旧,若大爷真能摆平,身份自当水涨船高。再说,能得青衣圣手相助,往后大爷与夫人的身体就无需操心了,你不如盼着他们早日生个小公子,陪他捉蛐蛐抓泥鳅,岂不快哉。” 金河一下被哄好了,单纯道:“若是生了位小姐,就没咱俩事了。” 玉江贼兮兮一笑:“你觉得,凭大爷与夫人的感情,日后能只生一个?” 他一抽马屁股:“走吧,快些回府瞧瞧,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第55章 纳妾 日风骤起,戚缙山立在长廊边上,任凭冷风裹着春日花香拂过。 绣球花窗内,苟子涵手执银针,一点点从谢明月苍白的头脸上照穴位刺入。 他向来玩世不恭的脸色此时分外凝重。 “这寒玉毒可不好找,我走南闯北都没见过几回,你夫人怎么得的?” “在谢家就有。”戚缙山皱了皱眉。 苟子涵“啧”了一声。 “以前她不是谢家的掌上明珠么,谢家怎么一点人事也不干。” 戚缙山沉默着摩挲手上的扳指,让扳指凸起的地方狠狠硌着指骨,仿佛只有尖锐的疼痛能够保持一丝理智。 她昏迷前,还在唤他…… 还在给他解释。 但凡他再多一些冷静,就能看到她眼底对他无所保留的信任。 是他辜负了她毫无芥蒂的依赖。 敛起眸中暗色,戚缙山闭了闭眼,沉声吩咐金河。 “去,把周杨氏带过来。” 金河惊讶,但还是恭谨道:“是。” 说完,他退出院外。 梧桐端着水盆出来,戚缙山看到她,将她叫来。 “那盒避子药,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谢明月晕倒前的话,那样急切的解释,一直在他脑海中晃荡。 “大爷,夫人并非不想生育子嗣,而是觉得自己身子骨太差,希望养好些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 梧桐忍不住多言了一句,希望戚缙山与谢明月之间不要再起龃龉。 “夫人害怕大爷知晓后生气,特意准备出府找大夫配一味不伤身的,那避子药夫人并没有吃。” 怕他生气。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一种浓烈到极致的涩意涌上心头,堵在喉腔,戚缙山侧颈上青筋绷起,死死盯着谢明月落在床边的纤细手指上。 他以为自己在照顾她,暗地里,她何尝不是在依着他,委屈自己。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到谢明月的枕边绣篮中,藏着个未绣完的香囊。 戚缙山的拳头倏然握紧,直到手指缝中挤出一丝血迹,都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那是个百福石榴图的香囊。 象征多子。 这幅图案像是针扎般,扎得戚缙山眼眶发烫,几欲滴出鲜血。 “总算搞定了,待会醒来再喝帖药,喝个几个月再瞧瞧……”苟子涵拍拍手,伸着懒腰走出来,看到戚缙山的模样,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哎呀,你怎么了!” 戚缙山不理他,收敛起浑身冷意,大步跨入房中。 苟子涵只能再跟着他进去。 “寒玉毒挺阴的,不但能日渐破坏身体,更可怕的是,会让人丧失脑中所有快活的事,你夫人能挺过十年真不容易,若非遇到我,她至多再活五年。” 戚缙山过去握紧了谢明月的手,喉头不停地滚动。 原来这些年,她陷入的是一团要命的泥沼。 他却未曾发现。 苟子涵瞥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喋喋不停:“没事,有我在,万事无碍。你也别再动不动红眼了,长此以往容易得眼疾。” 元白守在一旁,虽然心底悲伤,可还是忍不住被他的话逗笑了一声。 “嘿!你这小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啊。” 苟子涵闻声扭头,隔空点了点元白的额头。 元白小脸一白,赶紧抿着嘴跪下:“请大爷、苟圣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别求我,求他。” 苟子涵耸耸肩,又不是他的下人。 戚缙山垂眼片刻,淡声道:“掌嘴五下,去找玉江。” 知道谢明月喜欢这个婢女,他并未发怒。 但规矩不能坏。 五下不多不少,正好以儆效尤。 元白柳眉一垂,哭丧着脸磕了个头,起身出去领罚。 玉江听完她的话,一愣。 “这也能挨罚?”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莫恼大爷,夫人还躺着未醒呢,你笑得太不是时候。” 元白很理解:“没恼,大爷没打杀我就是好的了,罚我五下,都是看在夫人的面上,要我说,都怪那苟圣手,说些话逗人发笑,他真是人如其名,狗得很!” 她说着说着,便见苟子涵在窗边朝这里看了一眼,连忙摆正脑袋,催促玉江:“你快些打,只别给我打破相了。” “破相了苟圣手也能给你治。” 玉江“嘿嘿”一笑,撸起袖子。 “啪”“啪”两下打在元白的脸上。 带些刺痛,但并没有下死手。 元白老老实实挨着,目光飘了飘,突然眼珠一转,张开嘴犟道:“大爷心疼夫人,就拿下人发火,我也没日没夜地伺候夫人了,凭什么还这样打我。” “你不要命了!”玉江瞬间瞪圆了眼睛,作势上前捂嘴,“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做什么在这里挨打,快停下。” 这时,云氏从院外走进来,看着元白脸上红彤彤一片,出言阻拦。 玉江又是一惊,突然有些明白了元白的用意。 他轻哼一声:“大老夫人,您有所不知,这蹄子方才在夫人床边笑呢,没将她打死,已是咱们大爷仁慈了。” 云氏细细看着元白低头不语的模样,阻拦道:“好了,别打了,就当为你们夫人积德。” 玉江这才退开,元白不抬头,细声细气地跟着云氏:“多谢大老夫人。” “你是个好的,缙山心疼明月,也不能作践下人。” 云氏慈爱地笑了笑,将元白记在了心底。 走到屋内,戚缙山握着谢明月的手坐着,看见她只颔首示意,并未起身。 “明月如何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 云氏脸色沉了沉,还是轻声细语地问。 苟子涵笑嘻嘻拱手:“大夫人不过是偶感风寒,又连夜未歇好,所以劳累过度,一时晕厥,马上就醒了。” “母亲不必担忧,只是寻常小病。” 戚缙山这才松开谢明月,走到云氏面前。 云氏看着光风霁月的儿子,缓缓开口:“明月这身子,十年来一向折腾个不停,你如今也三十了,今日二房纳妾,你有何想法?” 戚缙山眯了眯眼,坐下端起一杯茶。 “母亲这是何意。” 他身姿挺拔,端着茶盏连眼皮都不抬,透着一股从容却严肃的气势。 云氏也坐下:“你怜惜妻子,我不阻拦,但子嗣也同样重要,大房不能落二房下乘,我预备为你纳一房妾,延续大房子嗣。” 第56章 谢家真正的女儿 “纳妾?” 戚缙山的嘴角似有似无地勾了一下,抬眸看向云氏,语气发冷。 “母亲,这话不要让我再听第二遍。” 云氏笑容一僵,她辛苦拉扯大的儿子,好不容易出人头地,却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忤逆她。 “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她颤声开口,泪水慢慢溢满眼眶。 苟子涵见势不妙,赶紧溜出房间。 “以前母亲在山平坊做工,最大的愿望不过是你身体康健,仕途得意,妻贤子孝,如今你要什么有什么,就差一个孩子,难道不能让母亲如愿一回吗?” 云氏知道戚缙山在意谢明月,也知道儿子的脾性,于是软声道。 “待妾室生了,将孩子养在明月名下,记作嫡子,也不会委屈她。” 没想到戚缙山想也不想,直接将茶盏轻轻搁回桌上,冷意道:“我与明月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这幅样子,怎么生?” 云氏被他再次驳了面子,一肚子火发在谢明月身上。 “谁家三品大员不纳妾,谁家嫡子三十了还没有子嗣,你再这样下去,莫说侯府内,就算是外面,也一样有人要议论你娶妻不贤,无出善妒!” 戚缙山猛地攥紧拳头,沉沉盯紧云氏:“母亲,您若真在乎儿子,又何必做那布偶呢?” 云氏浑身一颤,闭着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戚缙山面无表情,那布偶虽说写错了他的生辰,可寻常女子,谁会将儿子的名字写到上面? 怕是想一想,就要觉得骇人。 云氏明明不在乎,却要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 看着她浑身金贵的衣料与硕大的首饰,戚缙山眸色暗沉。 十多年了,当初那个朴素入府的妇人,早已被荣华侵蚀得面目全非。 “既要说以往,您也曾说,只愿我平安顺遂就够。如今入了侯府,您的愿望倒是一年比一年多了。” 他勾唇轻笑,眼底却一片平静:“母亲,儿子不是护国寺里的许愿池。” 云氏被讽刺胃口太大,敢怒不敢言。 “我不过是想抱孙子,我做错了吗?” 她气恼起身,看着谢明月,恨恨道:“大房有这种女人,真是晦气!” 换了任何一个女子,她这婆母做得不知道会有多舒服! “玉江,送老夫人回院!” 戚缙山沉怒开口,毫不留情地将云氏赶走。 “不用了,我自己走。” 云氏灰头土脸地走出院子,目光在元白身上转了一圈,心底恨得不行。 她当然不会恨儿子忤逆,只会觉得,都是谢明月这个狐狸精的错。 是谢明月,蛊惑了她那孝顺的儿子! 转过小道,云氏看见金河领着一个朴素的妇人从另一条道走进院子,顿时眯了眯眼睛。 她抬起下巴:“去打听打听,那婆子是什么人?” 这种时候,谢明月都晕过去了,还把人带来干什么。 * 床上的人手指一动,戚缙山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谢明月缓缓睁开眼。 “昭昭。” 他低沉的嗓音压抑着什么,谢明月记忆回笼,有些虚弱地开口:“我没吃药。” 她对上戚缙山的眼睛,发现他双目布满血丝,像熬了好几个大夜。 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解释他们的争执? 戚缙山胸口堵着一股苦涩,抚上她的脸:“我知道。” 见谢明月还要说什么,他先她一步,轻轻拥住她。 “先不说那些,你中了毒,知不知道?” 中毒? 谢明月一怔:“是吗,我不知。” 她看着自己的手,这些时日她一直好好吃饭休息,此时气血慢慢恢复,指尖红润,肌肤光泽,实在不像中毒的模样。 “是寒玉毒。” 这时苟子涵站在屏风后,同她解释一遍。 “戚夫人,你这头痛多久,中毒就有多久。” 谢明月捂住自己的头,对上戚缙山暗含忧虑的目光。 “我这头痛……自小就有。” 她忍不住蹙眉回忆。 “大约是十二三岁时,我被谢晚晴关在柴房半日,着凉发热,大夫瞧过后就有了这毛病。” “那定是谢家给你下的毒。” 苟子涵笃定道。 “此毒稀少,寻常人听都未曾听说,下人们更不可能无端得到。” 谢明月又是一愣。 谢家?谢家谁会给她下毒呢? 谢晚晴?不可能,那时她们身边的人都听母亲的,根本不会为她办事。 这时,跪在地上的周杨氏轻声啜泣起来,谢明月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激动地坐直了身体。 “大小姐!” 周杨氏“呜呜”地忍不住哭着,不停磕头。 “老奴总算是见到您了,谢家不是人,不是人啊!” “杨姨……”谢明月扶起她,“快告诉我,母亲如今是何情形。” 周杨氏年过六旬,满头花白,佝偻着腰低泣。 “当年您的身世暴露,老夫人一意孤行将您赶走;老爷也大发雷霆,不许夫人为您说话;后来夫人叫我看了头旋的胎记,要为您正名,当晚院里就走了水。夫人一直昏迷至今,谢家为您说话的人全都被发卖了,大小姐,一定是老夫人和老爷害了您和夫人!” 谢明月的脸色愈加惨白。 她不想信祖母与父亲会如此行事。 可只一个谢晚晴,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只能说,谢家人原本就是这般凉薄,以为她是假的后,瞬间就露出了獠牙。 过去的她,不过是活在被宠爱的假象中罢了。 见她脸色不好,戚缙山给苟子涵丢了一个眼刀。 周杨氏一下哭得几欲晕厥过去,苟子涵连忙将人拖走。 “戚夫人,这老人家不好过于悲痛,我来为她施针,平复一下情绪。” 周杨氏被抬去了耳房。 谢明月待在原地缓缓起身,苍白的脸刺痛了戚缙山的心。 “动作慢些,有青衣圣手苟子涵在,你的毒不算什么,”他细致地为她穿上外袍,裹住冰凉的小手,“谢家的事,慢慢了解,不急于一时。” 温热的唇落在谢明月微凉的额间。 戚缙山嗓音和缓,气息像是一座磅礴的山,将她包裹。 “有我在,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谢明月眨了眨眼,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青衣圣手有多难请,她当然明白。 他衣襟上的血迹,她也早就看见了。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尾在冷水里游弋许久的鱼,游到了一处温暖的避风港。 “戚缙山,”谢明月垂下头,低声道,“你信不信,我就是谢家真正的女儿。” 第57章 你杀人,我便递刀 戚缙山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谢明月移开目光,攥紧了手心。 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他给她迎接一片缄默? “不信就……” 她要转身,戚缙山一把将她拉住。 “夫人说的话,我何时未曾信过?” 他沙哑的嗓音磨着她的耳廓。 “是真是假,夫人都是我的夫人。” 戚缙山握着谢明月的手,她的神色有几分生动,像是十年前,还在谢家做姑娘的模样。 那时的她,是天上月,高不可攀。 而他是野种,是庶子,是泥泞里打滚的狗。 他心痛过她的遭遇,却也有自己的私心,若非如此,当时的他摘不到这轮高悬月。 他不管她是真是假,只想留她在自己身边。 “可我是真的。” 谢明月骨子里的傲气又冒了出来。 “谢家有人害了我,又害了我母亲……我不会放过他。” 她皱着眉眼,满身都是肃杀的气息,戚缙山忍不住伸手抚过她的眉心,磨平那抹烦忧。 “夫人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他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来,揽在自己怀中,语气沉溺。 “你点火,我就抱薪;你杀人,我便递刀。” 谢明月脸微微一红,打了他一下:“你疯了!” 平时对外严肃沉稳的一个人,怎么总在她面前这么不正经? 这种话,若被人听了去,满朝都得弹劾他。 戚缙山颔首低笑:“是心里话。” 褪去那层伪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的是个疯子。 但谢明月,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他微微一哂,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 梧桐见了,赶紧退出房间。 门“吱呀”一关上,戚缙山便极为迅速地将她抵到了床柱上。 “呀……你……” 谢明月微一启唇,男人炙热的鼻息遮蔽下来,一口碾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强势掠夺。 直到她受不住地轻哼出声,方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开。 “这件事,我从未在意过。” “但夫人受了委屈,那些人,自然该死。” 男人嗓音低哑得危险,目光更是凶赫非常。 谢明月在他的气势下软了腰,眸光盈盈地开口:“身份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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