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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印下一记轻吻。 尉茂目瞪口呆。 不是都说他姐夫是个活阎王吗? 没见过活阎王笑的。 谢明月习以为常地受下这一吻,替他理了理衣襟:“记得来我院里用晚饭。” 她盈盈的眼波深处,眷恋和他的爱重交织,这深深庭院似乎都热了几成。 尉茂眼睁睁看着戚缙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明月。 “姐,你们平日就这样吗?” 他来京城这些时日,在谢府飞檐走壁,也时常探到别家的情形,哪个内宅不是鸡飞狗跳,夫妻之间貌合神离,就算有那等和睦的,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没有戚缙山这样的,当着小舅子的面就亲他的姐姐! “怎样?”谢明月笑意盈盈地走到石桌边,调侃道,“莫非你还想瞧见他与我恶语相向不成?那这宅子你可就住不成了。” “太伤人心了,莫非我是那贪图宅子的人?” 尉茂立刻炸起寒毛嚷嚷。 谢明月发现这个弟弟初看杀气腾腾,眼神锐利,挺唬人。 但细细相处下来,其实还是个性子跳脱的年轻人。 有些毛毛躁躁。 很可爱。 “我那不是听说……听外头的人嚼舌根,说你们是一对怨偶,当初姐夫趁你落难抢了你……” 尉茂本来嗓门嚷得很大,但看见戚缙山留了个随行的小厮在外门旁站着后,就慢慢收低了声音。 姐夫看上去就是个黑心的,使不得,这话被听了去可使不得。 尉茂又开始毛毛躁躁地挠头了。 谢明月险些笑出声。 原来外面的人都是这么看她与戚缙山的。 “那现在你瞧见了,不是那么回事。”她帮尉茂整理着从旧腰包里掏出来的东西,随口问道,“这腰包掉在地上,叫花子都不会捡,你既偷跑出来,总带了些盘缠吧,怎么如此灰头土脸?” 尉茂面色有些古怪:“我一路到处跟不同的商队混,混到半途时,钱袋子被个贼摸走了,而且我为了乔装打扮,并未穿戴值钱之物,所以如今囊中有些羞涩……” 他倒是有钱有货物在招财商会里,可他不敢去取啊! 他都二十了,寻常男子抱媳妇孩子的年纪,偏他还在和母亲玩老鹰抓小鸡,若这么快就被找到,面子岂不是丢大了? 想到这,尉茂蹙起眉头。 “姐,”他语气严肃几分,“姑母和父亲的通信我都收着,你分明就是谢家的女儿,那个谢晚晴才是假的吧,当初他们为何将你赶走?” 谢明月一愣,这才同他简略说了当初的事情。 听完后,尉茂的神色有些呆呆的。 “所以,姐夫竟是个好人!” 谢明月又笑了:“这是什么话?” “没什么、没什么,”尉茂才不说自己有些怵戚缙山呢,他咀嚼着当年的真相,顿时破口大骂,“他娘的,这谢家和戚修玉真不是东西,老子就该一刀砍死他们算了!” 骂完,他又看着谢明月那张秀美的面孔,惊觉地收了嘴。 “哎,姐,我这……” 尉茂有些懊恼,不该在姐姐面前这般粗俗。 商队里多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打手,平时言语间说什么的都有,他也是习惯了,没收住。 “没关系,”谢明月微微一笑,“只是在外人面前别这样,终究不好,生意做到最后,也是靠做人的。” “嗯嗯,”尉茂大大咧咧地点点头,“那……现在暂时是不动谢狗和戚修玉了?” “嗯,事情未查清之前,杀了他们也不顶用,你这些日子可千万不要冲动行事,谢长勋上次已经报官了,只是正巧遇到你姐夫逮了你,若是落在旁人手中,可没这么容易周旋。” 谢明月面色沉静,给尉茂收拾东西时,突然从旧腰包里掏出一块有些破旧的灰羊毛皮。 “这是什么?”她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自给母亲治疗后,我便去写信去了晋阳,原是因着顾家我们这一脉已经没了人,所以只能请三叔家为母亲主事和离,可如今你回来了,到时候,打头阵的还得是我们俩。” 谢明月盘算得很清楚,顾家三叔之前与他们这脉不合,这次去信也不知能不能求得助力,原本她还有些忐忑,但尉茂的出现,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有了尉茂,那便证明了顾肇源的血脉延续,他们顾家大房还有人在…… 待母亲醒后,她要为自己正名,更要和尉茂一起助母亲和离。 “好啊!” 尉茂见自己终于派上了用场,顿时开始摩拳擦掌。 “咱们姐弟齐心,一起迎回姑妈,重整顾家!” 谢明月笑眯眯地点点头,又指了指那张灰羊皮:“所以,这是什么?” 她方才端详了好一会儿,这块皮毛原本应是白色,但在尉茂手上,硬生生被摸成了灰色…… 第102章 偷汉子这事 看到那块羊皮,尉茂的脖子可疑地缩了缩,吞吞吐吐道:“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那我扔了?元白,快将这东西捡去丢……”谢明月看出他的不对劲,作势吩咐元白去拿羊皮。 “哎哎哎,别!” 尉茂连忙拦住元白。 好在他还记得汉人的礼节,堪堪顿住了手,没去碰她。 “我说我说!”他老老实实向谢明月交代,“其实……这是当初从爹的袍子上剪下来的一块皮子。” 谢明月垂下眼眸,盯着那块灰扑扑的皮毛,沉默了半晌。 “当初爹去世时,我还小,夜里睡觉时只要没这块皮子陪着,就要哭闹,娘没办法,就将爹的外袍剪了一块陪我,这些年皮子被我摸烂了不少,这一块是最后的了。” 尉茂语气轻松地说着这么沉重的话,谢明月鼻腔一酸,心底涌上一股浓烈到快要窒息的恨意。 她的舅舅,是世上一等一英勇的男儿。 也是最好的统领。 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坑害国之忠良。 想起记忆里那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那股哀伤与心痛几乎令谢明月有些失去理智。 但她必须坚持。 害死舅舅的根,就在京城,也许就在她见过的那些权贵之中。 她需要先安顿好母亲,再逐步理清当年的旧事。 这件事,可比她与母亲身上的冤屈重多了。 能够在战场上动手脚,这背后之人可谓举重若轻啊。 急不得。 轻轻叹了口气,谢明月振作精神,看着那块皮毛的神色温柔许多。 “那就好好收着吧,”她温和道,“你也来京城许久了,怕是都未光明正大出去玩过?不如今日换身衣裳,姐姐陪你去外头逛逛?” 见尉茂谈及已故的顾肇源有些哀伤,谢明月结束了这场谈话。 “好!” 尉茂的眼睛顿时亮晶晶地瞪大了。 “我想瞧瞧京城这边的街市。” 做商队这么久,他没离开过西域那块,初进京时,便觉得很多新奇玩意,脑子里也冒出了很多商贸点子,无奈害怕被娘抓到,只能躲躲藏藏,就连去招财商会取银子时也不敢声张,发现有露马脚的风险后就赶紧溜了。 如果扮成贵妇人的小厮,一切就方便多了。 尉茂套上小厮衣服,又将自己的栗色卷发包到头套里,雄赳赳气昂昂跟着谢明月出了宅子。 来到京城最为繁华的街上,刚一下马车,迎面的马车也走下来一群女子。 云鬓衣香,珠翠满头,各个都是京城里顶尖门第的出身。 目光撞在一处,谢明月微微眯了眯眼。 昨日出了那种事,今天永嘉县主就和没事人一样出来逛街了? “哟,这不是戚大夫人嘛……” 永嘉县主身边的朱清阴阳怪气地开口。 她是以前谢晚晴的闺中密友,与谢明月常年不合,没想到如今嫁了贵妃刘氏的娘家,一跃也同永嘉县主玩到了一起。 谢明月看了一圈,那堆贵女中,就数她一个年长些的插在其中,要多突兀有多突兀。 不是一路人,还非要硬凑。 朱清这般,明显是永嘉授意。 “永嘉县主,”谢明月无视了一干人,只淡淡朝永嘉点了点头,“昨日一别,未曾想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我还以为,下次见面是你的婚宴呢。” 她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永嘉敢带人下她的脸,她就敢当面捅穿那些破事。 不,都不用她捅,谢明月说出这话时,就看见永嘉身后的几名贵女已经露出了奇异的神色。 想必私下里,永嘉和戚修玉的那件事早就传疯了。 “你!” 永嘉没想到谢明月居然一上来就这么大胆,她不悦地沉下脸,咬牙质问:“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的名声,还由不得你来操控。” 谢明月的眼神更深了:“我以为,名声当是自己行事经营的,怎么还成旁人操控了?莫不是县主平时常行此事,所以格外熟稔?” 她加重了咬字,永嘉眼底冒出一股火药味。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一个三品官的丈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等我……” 等她嫁入戚家,看她不治死这个贱人! “咔擦”一声,谢明月身后传来一声响动,众女子纷纷投去目光。 只见一眉目俊朗的小厮手里拿着一根折断的竹笛,正恍若无人地拼命拍打。 “狗东西、狗东西,一根竹竿在这吱吱哇哇什么?要你别叫你还叫,风从屁股灌进来,管不住嘴是吧?惊扰了咱家夫人,有你好看!我打打打!” 谢明月一愣,听出尉茂话里的指桑骂槐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同时又有些隐隐的高兴。 这弟弟真是敢说敢做。 她头一回觉得尉茂说话粗俗还是有点奇效的。 永嘉县主听见这话,简直快要气晕了。 这小厮不就是在骂她吗? 谢明月好大的胆子! 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尉茂的嘴。 “你这狗奴才,你说什么呢!”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谢明月不露痕迹地向前一步,拦在中间。 永嘉县主红了眼:“你给我让开,我要叫人将他打死!” “怎么?我的小厮不过是教训一根竹笛,县主就要借故打杀?” 谢明月声色清朗,方才她们这群衣着华贵的女子站在一处,本就惹人注目,如今她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量,四周便有不少路人望了过来。 永嘉气死了。 但她还知道不能在百姓眼里跋扈,否则瑞王真的会杀了她。 尉茂乐得看她吃瘪,朝着谢明月使了个乐呵的眼色。 朱清瞬间捕捉到了这个动静,她看着这小厮俊朗硬挺的面容,眯了眯眼,突然附在永嘉身侧,低声耳语了几句。 永嘉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在谢明月与尉茂的身上刮了一圈,眼里带上了若有所思的嘲讽。 呵,原来谢明月和戚缙山都是装的。 一个在外头置宅子养外室,一个和小厮眉来眼去,明明貌合神离,还要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看她不揭穿谢明月偷汉子这事,让她彻彻底底地身败名裂,被戚家浸猪笼! 第103章 戚家来提亲了 “罢了,今日我高兴,不与你的狗东西计较。” 随即,永嘉县主收敛了怒气,表情阴郁下来。 她目光在尉茂身上转来转去,最后一挥袖子。 灰溜溜走了。 谢明月静静目送这一行人离开,尉茂立马凑上来。 “姐,”他把竹笛一塞,摸了摸下巴,“刚才那劳什子县主与你有仇啊?我看她想做咱俩的文章。” 尉茂说冒失也冒失,说精明也精明,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就把永嘉县主看了个半透。 谢明月轻笑一声:“是有仇,她想做文章就让她做,我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今日她身边没带戚缙山的人,倒是让永嘉误打误撞,以为她带着乔装打扮的小白脸出来逛街了。 还有那个朱清,以前就一肚子坏水,没想到现在嫁了人,面目依旧。 谢明月想了想,问梧桐:“那个朱清,她不是嫁到刘家了吗?怎么还和这群未婚女子混迹?” 刘家是刘贵妃的娘家,贵妃圣眷正浓,刘家也扶摇直上,从二流世家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门第,朱清作为刘家妇,总该与同等级的贵妇人们往来吧,和一群比自己年轻的女子混,不是寻常情形。 梧桐回忆片刻:“夫人,朱清嫁给了刘家二房排行第七的庶子,二房没什么实权,也没人做大官,所以刘七夫人想尽办法钻研,够不上那些夫人的眼界,只能退而求其次,和贵女们往来。” 谢明月还没说话,尉茂就先笑了:“刘七夫人?就欺负人呗!这名号!和那恶婆娘的脸一样讨人厌。” 谢明月微笑着提醒他小声点:“人家都是鹤立鸡群,她这是鸡立鹤群了,难怪哪哪都扎不了堆。” 不过朱清的夫家再怎么没权,也是刘家的人,若真有事,刘家也不会不管。 谢明月看着永嘉一行人拐进了一座茶楼,慢慢垂下眼帘,同尉茂笑了笑。 “别管她们了,今日是陪你出来玩的,前面有座万物阁,要不要去瞧瞧?” 尉茂心性直率,谢明月说不管,他就不管了,连忙点头:“要!” 谢明月越发怜爱这个和京城公子哥都不一样的表弟,走在路上,还给他买了一些沿途的小摊吃食。 尉茂照单全收。 不过他不白拿,等到了万物阁时,门前摆着一柜的银首饰,尉茂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小小一张银票。 “姐,你先挑一个,等以后我给你买个金的,镶宝石那种。” 他一个小厮打扮的,突然掏出银票要给身后的贵妇买首饰,柜台后的管事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关系? 谢明月一时失笑:“你不是落魄得不行么,怎么还有银子?” 尉茂大大咧咧地晃着脑袋,像个活泼小狗。 “最后的一笔救命钱,若是真支撑不下去,就算是被我娘找到,也得用这笔钱。” 他拿出的银票上有柱州那边钱庄的印记,想来一旦使用,行踪就会被泄露。 谢明月心底涌起一股暖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弟弟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她当然不会拒绝。 万物阁外,方才跟在永嘉身后的一名小厮探头探脑许久,飞快地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茶楼包厢里,永嘉与朱清坐在一处,见小厮进来,顿时都竖起了耳朵。 “县主、刘七夫人,两位真是料对了,那戚大夫人先是给小厮沿途买了不少吃食,后来进入万物阁后,小厮还出银子给她买首饰,两人关系只怕不同寻常。” 小厮说完,永嘉“哈”的一声冷笑,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 “果然,谁会对一个小厮如此?这谢明月放着戚缙山这等好男人不用,反倒与下三滥的玩意裹在一起,她身边用的哪个不是御贡之物?居然还会接受一个小厮的银首饰。” 永嘉这辈子都没戴过银制的首饰,只觉得穷酸得要命。 朱清附和道:“是啊,仆人生的就是仆人生的,就算被谢家当大小姐养了那么多年,眼皮子还是这么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谢明月贬低揣测了个十成十,心里舒畅许多。 “不过……”半晌,朱清又朝着永嘉开口,“县主,谢明月的心眼可多了,以往在谢家,谢晚晴就斗不过她,您若真要嫁入戚家,一定要小心她。” 她年长一些,又已经成婚,平时说话做事还算靠谱,永嘉很信任,什么事都和她说。 闻言,永嘉微微皱眉:“我自然知道她是个不好相与的,不过戚二郎才是世子,如今府中掌家的也是他母亲,我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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