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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牵尧驯的手,塞回黑色大衣里,沉默不语有些阴郁。 尧驯哽住,这张嘴别要了,割了拉倒。 服务员笑眯眯继续询问道:“先生,您确定吗?” “不确定。” 尧驯干巴巴戳宋怀文的手肘,不能再说错话了,他这回抬起头,神色正经,“我俩来看爱情片的,这回明白吗?” 服务员秒懂,“当然,这边请,前台登记缴费以及挑选影片与房间。” 尧驯老老实实过去填名字登记,服务员道,“原来您就是尧先生。” “怎么?”尧驯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骂骂咧咧,“别跟我提沈乘风又说记他账上。” “…沈先生确实是这样说的。” 尧驯扭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宋怀文,目光如炬,声音压得更低,但咬牙切齿半点没丢气势。 “这种事必须我来付,用不着他。” 服务员就喜欢这么财大气粗的,不愧是沈先生的朋友,尧驯拿着平板挑片子和房间。 看见一个两千块包房到明天中午,片子任选,房间装修看着也很正常,就这个了。 尧驯大手一挥成功搞定,他头次对于花钱这么爽快。 “刷卡,别废话——” 话音刚落,宋怀文走了过来,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尧驯的后脖子,温热,软乎乎的肉,淡定地来了句,“衣服让尧哥破费了,这场我来吧。” 尧驯不敢继续豪横了,“……好。” 此刻瓮声瓮气的语气,显得有点迟钝。 180 被人领着去房间,尧驯一路上不断酝酿勇气,真男人就不能怂,也绝对不能让小宋钱白花……尧驯呼吸声有点重。 宋怀文声音低沉来了句,“热的话可以脱外套。” 尧驯酝酿得差不多却被这句话弄得泄气,他烦躁的皱眉,是爷们干脆直接点,反正早说晚说都得说。 “要脱你替我脱…” “……” 宋怀文指尖摩挲着衣摆,他盯着尧驯目光沾染深意。 181 尧驯这辈子算是长见识了。 从来不知道私人影院一推开门就是一张大床,上面还踏马铺满了玫瑰花,从来不知道私人影院床旁边的桌子上就摆着避孕套和润滑剂…… 尧驯呆滞脸,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反应慢一拍地去捂住宋怀文的眼睛。 领他们进门的服务员笑眯眯道:“套餐里包含糕点和香槟,浴缸在洗浴间,里面还有特质香氛。如果您还有需求,欢迎您拨打床边的座机呼叫我们……祝两位先生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话音刚落就把门关上了。 尧驯捂住宋怀文的眼睛,却被他的睫毛弄得有些微痒,反正再捂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破罐子就得破摔。 尧驯收回手后,神情恍惚中有些烦躁不安。他把外套脱了一屁股坐在床上,玫瑰花真够香的。 小桌那不仅有避孕套和润滑剂,还放着一包事后烟,打火机和纸巾一应俱全。 尧驯忐忑不定,深呼吸后抬头问道:“介意抽烟吗?” 宋怀文摇头后坐在大床的床尾按兵不动,瞳孔泛着灰,笑起来疏离感也很浓,但此刻他一动不动盯着床对面的大屏幕,实际心神恍惚。 尧驯低头将火星点燃起来,尼古丁平息慌张,他咬着烟头,舌尖轻轻发痒,最后抬起头很认真得看宋怀文。 “我没打算让你回家。” 宋怀文反应也开始迟钝,轻声“嗯”了一句。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家私人影院能这么私人。” 尧驯想把我是清白的五个字写在脸上,可懊悔中又夹杂着一种隐秘的快感,本该就是这样,是这样也挺好。 他一边呼出烟雾,耳朵的红晕就没消停下去过,俊逸锐利的脸庞上露笑,目光很露骨坦率。 “今晚要么你睡我,要么我睡你,就两样你得选。” 第47章 182 宋怀文站起身把尧驯嘴唇含着的那根烟取了出来,指尖微凉,声音也很轻,“别咬。” 尧驯松了嘴,他坐在那仰起头看宋怀文,蠢蠢欲动的心怎么也止不住情绪起伏,这对尧驯而言很重要。 “不选的话,我就再抽几根烟,可不能浪费。” “……” 宋怀文鼻息间微重,他将尧驯吸过的长烟熄灭在小桌上的烟灰缸里,动作异常熟练,然后脱了黑色大衣露出打底的灰衬衫,几分禁欲,眼神很晦暗,隐忍不发太久,没必要继续忍耐。 他与尧驯肩并肩坐在床上,有些事还是要先说明白。 “黄宁很好看?” 尧驯这一次求生欲很浓,语气坚定,“没你好看。” “秘书又是哪位?” 尧驯立马老老实实交待,“已经结婚了,孩子能打酱油。” “那位沈先生经常发消息。” “…帮我出馊主意来追你的。” 宋怀文嗯了一声,然后又想起那袋十分重的蛇皮袋,继续严刑拷问,“带回来的那些给谁?” 尧驯迎上目光,“给你,还有张叔。” 房间陷入沉默与死寂当中,宋怀文抬手抚摸着尧驯耳朵,再慢慢深入衣服领口,后脖子处的软肉很好摸,温热,很适合被咬住。 “我们是什么?” 尧驯被摸得有些头皮发麻,他声音有些飘忽,“不是兄弟…咱关系不太正经,是要一块睡觉的那种。” “最后一个问题,下一次别人再问?” 宋怀文的声音很低沉,无声无息地占有欲,强势且笃定。 “……要说,和你是情…侣…” 尧驯回完话后有些怂,可眼一闭心一横,这种时候真男人绝不退缩,被摸得腿软又怎么样,还得自己主动。 他直接使劲成功将宋怀文压倒在床上。 玫瑰花太香了,香得让人魔怔。 宋怀文和尧驯近到不能再近了,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这个姿势也极其暧昧且容易情动。 尧驯忽然看见宋怀文手腕那处烫伤留下的伤疤,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吻上去后,神情正经又专注,再粗粝尖锐的人也变得格外温柔。 “问了那么多,所以你也想睡我。” 183 “我……” 宋怀文不晓得要夸尧驯聪明,还是佯装无奈说一声迟钝,他闭口不谈喜欢与爱,生怕说出口就轻慢了感情。 像温吞的龟类背着沉重的外壳,抵御外界无数艰难,曾经无坚不摧,可现在唯一的软肋有了,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宋怀文手腕被尧驯亲得有些痒,密密麻麻的欲望在啃噬理智,想推开却知道不能,自己更不想推开,怕伤了心,更怕他难过…… 怕来怕去,都不像他自己了,他从没有怕过这么多东西。 尧驯此刻显得有些不知死活,亲完手腕,他的大腿压在宋怀文的两腿之间,可惜隔着布料。 他一向胆大包天,所以皱着眉像干大事一般,相当认真地在给宋怀文解衬衫扣子,边解边忍不住耳朵红。 尧驯喃喃自语,“你不吭声那就是默认,默认了那我就不客气。” “…尧哥,等等。” 宋怀文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被尧驯舔了口喉结,他被迫仰起头微喘,慌乱间目光更加危险且迷离。 “我不等,你也别想等。” 尧驯手没停下嘴也不能闲着,他继续撩拨着对方,缓缓含住那处早就想亲的喉结,舌尖轻轻舔弄,腿也夹紧宋怀文的身躯,怎么也不会再放过他。 沈乘风有一句话说得对——上完床什么人都得是你的。 宋怀文上半身的衣服被尧驯脱得一干二净,新买的衬衫扔在地下,尧驯光顾着亲宋怀文脖子,裤子拉链没找着,他有些急促,没忍住喘息。 就趁着这个空隙,宋怀文反手将尧驯从身上抱着,往下压住胳膊和腿,上下体位已然对换,两个人的呼吸都逐渐浓重,夹杂欲望和迫切。 宋怀文第一次在尧驯面前露出近乎阴郁而偏执的神色,他叹息一声后,目光充斥占有欲,咬住尧驯的下嘴唇,慢慢往上舔,再撬开唇齿间,吻得愈发疯狂和迷乱。 尧驯嘴角粘着银丝,暧昧衬托着各自的脸红,最好的动情无非是这样激烈,他有些受不了,因为一个吻就不争气地勃起,开始难耐地用腿去蹭宋怀文。 尧驯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是被宋怀文捂住了眼睛,克制不住情动时过于偏执的自己,很早就想说出口。 宋怀文低声呢喃,“你别对那么多人好,只对我好吧…” 尧驯意乱情迷间语气依旧坚定,“…都依你,现在你…要么上,要么让我……嗯啊……” 宋怀文的手顺着腰轻轻抚摸着胸膛的每一处,尧驯的身材极其漂亮,腰部窄而有力,肉感和肌肉线条都富含美感,性感的男性身体胜过任何春药。 他撩起尧驯的衣服,直直褪去胳膊那,露出了完整的胸膛。 他很早就想抚摸这些地方,都是属于自己,别人看都不能看。 宋怀文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他咬住尧驯的胸口一点,然后双手继续抚摸,挑逗,让尧驯不断发出呻吟。 胯下的东西顶到宋怀文腹部,很急不可耐,而主人被撩拨得欲火难耐,鬓边的几滴汗滑落下巴,尧驯的唇很薄,很适合舔舐与轻咬,更适合用来被人玩弄。 尧驯的表情也很有意思,被舔得隐忍,羞于启齿,想挣扎显得自己没那么青涩,最终放弃抵挡,捂着自己眼睛,喉咙止不住呻吟。 他好不容易轻声来了句,“…我想…射……” 宋怀文却坏到骨子里,他神不知鬼不觉脱掉了尧驯的裤子,骨节分明的手深入进去,堵住想喷射精液的龟头。 他做着最下流的事情,脸上却有些羞意,清俊的面容,脸红就是最好的证明。 宋怀文不让尧驯射,还要继续亲吻,舔舐玩弄,身下的男人给了他太多欲望,征服欲也好占有欲也罢,全都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宋怀文堵住尧驯喘息的嘴,两互相舌吻,互相舔弄,谁也不肯退让,想要更加深入时也就无法忍耐真正的欲望。 尧驯没忘记桌子上有避孕套和润滑油,他的手微颤,想伸过去拿,却又被宋怀文扯了回来。 “……我来。” 宋怀文声音微微沙哑,将尧驯的衣服彻底脱光,连同胯下的四角内裤,彻底赤裸着的尧驯太过惊艳,只会对自己犯傻,也只能真心实意喜欢自己。 尧驯线条极好的腿被抬起,彻彻底底将所有脆弱与情欲暴露在宋怀文眼前,他有些不甘,睁着满眼微红,抬手把宋怀文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两个人都真正赤裸相待,身下压住的玫瑰花瓣,宋怀文肤色很白,衬托尧驯蜜色的肌肤格外诱人。 宋怀文坏心眼的想咬,但再次克制住了,他安抚性地吻着尧驯的胸膛,然后把桌子上的润滑油拧开,几袋避孕套也散落在床上。 尧驯仰起头喘息,手紧紧攥着床单,褶皱凌乱极了,俊逸锐利的脸庞上不小心滴落了一滴润滑油,紧皱的眉间很英气,声音却没忍住放低,“轻点……疼……” 宋怀文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咬别人大腿内侧的癖好,尧驯条件反射夹住宋怀文的脖子,双腿难耐地颤抖,扭着腰抵达高潮。 精液射在宋怀文的脸上,那张清俊,白净,有些漠然的脸上,增添了无数令人胆战心惊的情欲,像神仙从云头跌落,被欲望带离神坛,连睫毛上都沾着尧驯的精液。 宋怀文忽而低声笑了笑,抬眼显得有些无辜,指尖触碰着脸。 尧驯眼神慌乱,羞耻到双腿夹得更紧,爽完之后,退堂鼓打得很响。 “要不然…算了……” “不算。” 宋怀文拿润滑油挤在那狭隘的入口处,削长的一根手指很顺利的进去,从没有人进去过,过于紧致的感觉,让宋怀文倒吸气,他有些好奇自己可不可以进得去,脸逐渐泛红,第二根手指也闯入后庭。 尧驯想临阵脱逃的模样很可爱,也很天真,他皱着眉夹紧腿,“我……没干过……这事……” 语气虚虚的,胸膛上的吻痕青紫,连同脖子上的咬痕,看得让人更想蹂躏。 宋怀文半眯着眼有些享受,语气无辜,“我也没有。” 尧驯有些疼,“那……看点片,先学一下?” “尧哥,没有哪个男人可以中途停下。” 宋怀文戏谑的表情着实惊艳到了尧驯,好多副面孔见都没有见过,尧驯看愣住,后面也就放松了些,润滑油可能带点催情的东西在里面。 尧驯人生第一次觉得腰软难耐,又疼又麻,可是指尖微动起来,还有点诡异的刺激,让他头皮一阵发凉。 宋怀文没有经验,男性本能,他清楚知道什么是前列腺高潮,G点存在的位置每个人都不一样,需要探索与耐心,他无声无息挤进去第三根手指。 尧驯受不了,他被欲望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皱着眉喘息着,语气有些狠劲与急切,“我的祖宗,你戴套直接进来吧……真他妈折磨死我了……” 宋怀文把避孕套撕开后,手轻轻挑逗尧驯刚射完后的性器,很快硬起来后,快感让尧驯后面更放松警惕。 当宋怀文的性器缓缓插入时,尧驯觉得自己被烧红的铁捅开了后头,差点飙出眼泪,相当震撼,“你…长得小白脸,怎么……下面那么凶……” 宋怀文声音压得极低,俊秀的眉眼也被汗浸了遍,身下也是难挨极了,因为尧驯后穴太紧,边说话边在收缩,要命。 “天生的。” 尧驯察觉宋怀文腰在用力拱,他忍着疼意,真控制不住流了几滴眼泪,“你动一下…我没事了,找个东西给我咬——” 宋怀文将手放在尧驯嘴前,胯下的性器被尧驯后穴内壁吸附,完全是在折磨自己的意志力,“过会就不疼了。” 宋怀文干体力活很多年,耐心极长,此刻唯一的急切就是让尧驯舒服些,被干得爽一些,他挺身轻轻顶入,三分之二的性器已经在里面,之后完全进入。 尧驯疼得哭出声,一把咬住宋怀文的手,声音支离破碎,“慢点慢点……操……太他妈疼了……” 尧驯越喊,宋怀文脸庞越发红,身下禽兽不如挺动臀部干得越凶,逐渐进出轻松一些,甚至于摩擦中隐隐约约操到了尧驯的前列腺。 操到那地方时爽得尧驯头皮发麻,一半疼一半爽,温柔缓慢的节奏逐渐变得快速,凶猛碰撞着,一同折磨两个人的是爱意上头的欲望。 尧驯把宋怀文的手咬出血了,刚好在虎口那,他痛苦扭曲的脸庞神色有些懊悔,身下被宋怀文操弄欺负,却依旧缓缓轻吻着那被咬破皮的手。 宋怀文见不得尧驯珍视自己的模样,他用手牢牢抱住尧驯的腰间,彻底豁出去凶猛狠挺身,没有人能比他更幸运,没有人。 尧驯被这忽然发力,操弄得有些崩溃,脚趾头都止不住痉挛,歇斯底里的喘息后换来更深重的穿插与冲撞,越来越深,越来越崩溃。宋怀文用性器操弄着后穴深处,那会让人高潮到极致的G点。 宋怀文这时神色依旧温柔缱绻,腰间继续用力,手轻轻抚摸着尧驯无神的双眼。 “尧哥,爱你的人很多。” “但是能把你操得合不拢腿的,只有我。” 尧驯没力气说话,神情恍惚,导致他听得也迷迷糊糊,他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腰在颤抖,腿也动不了,后穴处的快感像海浪一样侵袭脑神经,无法停歇,无法压抑。 宋怀文耐力过于可怕,紧紧抱住尧驯的腰部,插弄间抵达高潮后,他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液,然后将被精液灌满的避孕套扔进床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像在哄骗一只不大聪明的狼狗,低声笑了笑,“要烟么?” 尧驯理智全无后,以为终于结束了,委屈的眼角泛红,“来一根。” 宋怀文白净的脸庞满是人畜无害,笑起来很平易近人,这一次再无疏远与冷漠,他为尧驯点燃香烟,然后再亲手让尧驯含进嘴里。 过后,他再撕开了一个崭新的避孕套。 尧驯被尼古丁安抚住的高潮后遗,刚想调整姿势,却看见宋怀文重新戴上,然后脖子上那处纹身动了动。 烟雾点燃之下,宋怀文喉结缓缓下滑,漆黑狭长的眼睛里都是尧驯后怕的表情。 “还来???” 尧驯吸了一口烟,想连滚带爬跑路,手使劲攥着床单,欲哭无泪,俊逸锐利的脸庞又怂又有些微妙的得意。 果然在床上,老子操起来贼带劲。 虽然这他妈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 184 这个夜晚,房间大屏幕上没有放映任何片子。 大床上的两个男人相互拥吻,疯狂缠绵,像世界末日来临般在做爱里酣畅淋漓。 外面倾盆大雨,里面的喘息声与水声此起彼伏。玫瑰花瓣飘落在地毯上,伴随几声呻吟与脏话。 “别顶了…祖宗……” “……不能了不能了……我腿…抬不起……” 第48章 185 宋怀文抱着昏睡过去的尧驯一块在浴缸里洗完澡,顺便看了看后面,有些泛红微肿,幸好没有出血,人也没有发热。 宋怀文松了一口气,失控之后找回理智,性爱这件事过于侵蚀头脑。 但宋怀文不后悔这么做,他神色镇定,擦干净尧驯全身,再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在床上用指腹轻轻地抚摸尧驯的鬓角,眉毛,嘴唇,在睡梦中似乎都有些不安分的尧驯扭头,身体自然而然靠近热源。 他是自己钻进宋怀文怀里取暖的。 宋怀文收紧手臂像抱着珍宝似的,神色有些迷茫不安,他喃喃自语着,“尧哥,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也是你先招惹我的…” “再等等我,不会太久。” 他闭上眼与尧驯互相抱在一起,好像一切不平都能被原谅。 这是宋怀文前半生困苦里睡得最好的觉,美梦成真,没什么遗憾。 186 第二天早上的雨小了很多,尧驯又困又累,屁股又疼,腿还真没合拢过,下床都成为困难,他躺在床上背靠枕头,被宋怀文伺候得好好的。 这家私人影院良心得不行,还有早餐午饭服务,宋怀文坐在床上给尧驯喂小米粥,脸庞白净斯文,和昨晚那个禽兽完全不是一个人。 大屏幕上放映经典老片《杀死比尔》,电影里暴力美学,现实中尧某人精神不振,恨不得把自己腿锯了。 这年头做爱都这么残暴?能把人上半身弄得生龙活虎,下半身搞得无法动弹。 尧驯看宋怀文的眼神肃然起敬,害羞不至于,他脑回路又开始不正常,“说吧祖宗,你究竟吃什么长的?” 宋怀文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了会,他抬眼重复说道,“天生的。” “……” 尧驯喝一口粥叹一口气,明明自己身材贼好,人高马大的,怎么尺寸就比不过一个瘦瘦高高的小白脸。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尧驯继续问道,“那我一出生就输在起跑线?” 宋怀文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回答,“可能是。” “你就不能说一句我还会长吗?” 尧驯对男性尊严问题耿耿于怀。 “尧哥,你已经停止发育很久了。” 宋怀文缱绻的神色中忽然有些恍惚,小桌上的手机再次收到一条信息。 他没去看,面不改色喂粥给尧驯喝。 尧某人心酸三秒钟,认清现实后又乐呵呵,高兴确认了关系,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想立马回家买个鞭炮摆个酒。 贼想昭告身边所有人,宋怀文从今往后就是他尧驯的傍家儿了。 尧驯因为激动,一不小心牵扯了下屁股,再次哀嚎出声,“靠——不成,不能笑。” 宋怀文皱了下眉,“还疼吗?” “没事以我这体格,下午又是一条好汉,靠,疼——” 尧驯放弃挣扎,喝完粥后自闭的把头往宋怀文脖子那蹭,开始碎碎念,“外面人都管我叫尧总,说我什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还说我是下一个首富……我可去他大爷的,其实他们天天背地里骂我土鳖,说我迟早被人坑得破产,我也无所谓,他们骂他们的,我过我的。” “我尧驯真没什么本事,但敢作敢当一男人。话也不会拐弯抹角,从今往后,你宋怀文归我。” “我把你往头上举都没问题,不管出了什么事,我来和你一块扛。”尧驯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疼,“我看不得你难过……你有什么事都和我说,要钱我有的是,要人我也在这。” “怎么蒙我眼睛啊,快回我一声,说得我都口渴了。” 宋怀文缓缓捂住尧驯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个流下得那几滴没用的眼泪。 有关眼泪,记忆停在了六年前母亲病倒那天,他把那张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然后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到郊区,郊区有个荒废的水库,里面空无一人。 那天宋怀文对着荒废的周遭,半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头发凌乱,狼狈得像滩烂泥,洗旧的校服上全是泥土与沙粒,他无能也无助,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解救他的苦难。 他哭完以后还得去面临现实,他的母亲,他的家,他的弟弟妹妹,全都需要他来遮风挡雨。 宋怀文扛起这些责任时才十八岁,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只有瘦弱的肩膀和满身的风尘。 他活得顽固又自卑,时不时会打心底里厌恶自己。 特别是遇上尧驯以后,宋怀文有时候出现幻觉,觉得自己身上的油烟味无处不在,是贫穷惹出的原罪。 如果,如果自己能活得好一些。 如果不这么狼狈。 如果什么?人生没有如果。 宋怀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遇上这样好的人,或许上天没有给他任何帮助,唯一的恩赐就是把尧驯送到他身边。 那些不明不白的眼泪,冰冷,湿润,好像马上要滴落到尧驯手上。 宋怀文怕弄脏了他,抬手擦拭着,捂住眼睛的手离开了。 尧驯恍惚间看见宋怀文通红的眼睛,他抱着宋怀文,紧紧的死不松手,颤抖着声线反复低声安慰。 “别哭,我给你擦,宋怀文你别哭。” “宋怀文,你别哭……” 187 中午离开私人影院,尧驯被宋怀文搀扶着上车。 面包车开得很稳,在副驾驶那迷迷糊糊睡着的尧驯好像听见宋怀文在说话。 可惜尧驯瞌睡虫上头没听清,他虚晃着手,老老实实放到宋怀文的腿上去。 “再等等我,等我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再把欠你的那句话说给你听。” 第49章 188 另一边沈乘风拽着孙涛成功登堂入室,靠着备用钥匙进了尧驯家门。 沈乘风昨天打电话发短信尧驯都一条没回复,就猜到了某人总算听他一句劝,终于成功本垒打,太他妈可喜可贺了。 这样大的热闹,不凑白不凑。 沈乘风立马召唤孙涛拉了条横幅,印着——恭喜尧总第一炮打响! 专门用来迎接尧驯回家,结果等到下午楼下才有了动静。 沈乘风打开门一看,尧驯这货正脚步虚浮,满脸肾虚地被宋怀文搀扶着上楼梯,两个人亲密得没法看。 沈乘风立马扭头使眼色,让孙涛把横幅拉得笔直笔直,脸上的神情充满幸灾乐祸。 “???” 尧驯原本正高高兴兴的,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沈乘风,脱口而出,“你又在我家当贼?” “你屋里那点东西我可看不上。”沈乘风笑得贼夸张。 尧驯半靠着宋怀文成功进了家门,笑容彻底消失,心如死灰盯着那印得大红的字,差点想把腿抬起来踹沈乘风屁股,这究竟是个什么祸害。 而宋怀文的目光带着审视,进门到现在,把沈乘风从头到脚都盯梢了一遍,看样子没有威胁,但似乎又有……一个有待商榷的“情敌”。 尧驯颤颤巍巍坐到柔软的沙发上,他精神正足,破口大骂道:“你咋没整个扩音器,让整个小区都知道我干了这事!” 沈乘风摸摸下巴,表示道,“下次一定整。”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 尧驯皮笑肉不笑盯着正在假装不存在的孙涛,“谁才是你老板?这个月,不,下个月,这一年的奖金你都没了——” “尧总,您听我解释,我这不是为了把鹦鹉给您从沈先生那要过来,忍辱负重么……”孙涛表示错了下回还敢,他偷偷摸摸盯着宋怀文和尧总这腻乎劲,心里一片称好。 宋怀文熟门熟路,去厨房先给尧驯倒了杯水,抬眼看了下阳台上那只鹦鹉,乌溜溜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聪明的鸟应该知道谁才是主人。 宋怀文坐在尧驯身边,轻轻捏了他下手心,问道,“不介绍一下?” 尧驯一肚子火都被宋怀文给消没了,挑了下眉,阴阳怪气道,“沈乘风,和我认识十多年。” 沈乘风穿了身褐色马甲西服,相当会装腔作势,坐在单人沙发上围观,“幸会幸会,宋老板。” “你好。” 沈乘风正儿八经盯着宋怀文,觉得莫名有点眼熟,先前匆匆一见,这么仔细看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站起身主动过去握手,“宋老板以后不必客气,尧驯和我是过命的兄弟,你的事也就是他的事,那我沈某也自然义不容辞。” 尧驯总算能抬起脚往沈乘风腿上一踹,疯狂使眼色,这客套话能说得他完全听不懂,好家伙。 宋怀文面不改色,握手时笑容淡淡的,“谢谢沈先生这些年对尧哥的照顾,以后多指教。” 潜台词不言而喻。 沈乘风内心感慨万千,果然把尧驯吃得死死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握完手还有点疼,劲真够大,难怪降伏得了尧驯。 189 沈乘风坐回原处,开始认真扯犊子,“你俩在一块,那不得请我们吃饭?” “这不废话,过阵子搞个大席面,你想跑都跑不掉。”尧驯边说边用指头戳宋怀文的手背,抬眼道,“你俩冒着大雨就给我整横幅?没正儿八经的见面礼?” 沈乘风就知道尧驯这抠搜怪,他哼唧了会,孙涛送鹦鹉,他送得就更加朴实无华。 老老实实指着门口,一箱避孕套,不同牌子不同效果,谁用谁知道 “喏,这些都是进口货,贵的很——” 尧驯没眼看,胸膛起伏差点牵扯到屁股,小声感慨,“你真他妈够兄弟。” 宋怀文含笑不语,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四点多,刚好能给尧驯做顿晚饭,他低声询问,“饿不饿?” 尧驯中午就喝了些粥,到现在确实有点撑不住,点头后扫视了一下沈乘风和孙涛,这两货完全就是电灯泡……算了,谈恋爱不能太见色忘友。 他大手一挥想站起身出去下馆子,但又被宋怀文摁回去。 “尧哥你好好休息,冰箱里有菜?” 尧驯依稀记得是有的,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宋怀文会做饭,头次就能吃到这待遇没得挑。 宋怀文进厨房前将大衣的袖子撸起,清俊无害的面容多了些漠然,他侧头看了沈乘风一眼。 两人齐刷刷对上视线,沈乘风古怪得扬起嘴角,掩盖其余猜想。 190 宋怀文一走,沈乘风便佯装盯着电视,实际压低声音问道,“尧驯,你家这口子看着人畜无害,其实挺凶的。” 尧驯沉默片刻,想起前几年沈乘风也干过放高利贷的犯法事,“有话就说。” “我还不确定……”沈乘风轻飘飘继续说道,“不过有个人应该一清二楚,他过些天要回文南。” 尧驯不接触这类灰色地带的事情,但也略有耳闻,“姓董的那位?” “我找机会再去查你家这口子当年的事。” 沈乘风看好戏的模样,“如果真的牵扯到董域这个疯子,那就更有意思了。对了,他还是没把债务的事告诉你?” 尧驯嗯了一声后摆摆手,“迟早的事,我等他。”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191 顾忌尧驯的屁股,宋怀文做的菜全是清清淡淡,少油少盐,但做得异常好吃,手艺快能赶上张叔。 尧驯食指大动,吃得不亦乐乎。 宋怀文在旁边夹菜,盛汤,衣服上围着围裙贼温柔,和刚刚漠然对峙沈乘风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乘风吃着碗里的饭有些哽咽,这年头假想敌也难当,不过他想起一件事。 “上午你买的那个秋千我让快递员抬你屋里去了。你买那玩意干什么?” 尧驯因为心虚自己的用途,手一抖筷子跌到地上,“……” 宋怀文弯腰捡起筷子再放进厨房水池里,拿了双新筷子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坐回去后不动声色轻轻碰了碰尧驯发红的耳垂,极其隐秘的暧昧。 “给我的。” 宋怀文抬眼看着沈乘风淡笑,然后扭头专注给尧驯吹凉汤,喂饭继续进行。 第50章 192 宋怀文离开前洗好了碗,顺便拿扫帚把尧驯家打扫了一遍。 回到老地盘的鹦鹉在阳台上有样学样盯梢众人,鸟笼里的饵料被宋怀文亲自换好。 尧驯的卧室空空荡荡,除了大床和衣柜什么家具也没有,实木秋千放在那不显得拥挤,绰绰有余。 尧驯想坐上去试一试,奈何屁股痛,老老实实躺床,刚盖好被子他就拽着宋怀文的手不让走。 “要去店里?” “再晚点,张叔他们忙不过来。” 宋怀文闻见那股熟悉的木质香,应当是洗衣液之类的,满屋子都是,他捏了会尧驯的手心,然后再俯身吻了吻脸颊,觉得不太够。 最终,宋怀文轻咬住尧驯的嘴唇,舌尖轻吮吸了口以表安慰,反问道,“不舍得?” “我巴不得你留下,可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尧驯抱着宋怀文心里倒数十秒钟,佯装大方回话,“天王老子也别想挡着我家小宋做生意。” “忙完了我回来陪你。” 宋怀文想起外面的沈乘风,他漆黑狭长的眼眸多了些深意,抬手轻轻抚摸尧驯的腰间,“尧哥,房门钥匙。” 有点犯规,有点要命。 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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