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回答我:“时日无多,有些事情不吐不快,就像当年与罗君儒的婚姻是场赌博,我决定再赌一把,将心迹表白,结果便随他去吧。” 期间,玉接了一个电话,接完后回来时脸色已经变掉,变回了过去二十年间那个沉默阴郁的玉,她从我处拿走了书稿,没有再和我交谈。晚餐时也并未出现。直到半夜,我起床去卫生间,见到阳台上有火光闪烁,走近一些看,玉正蹲在阳台上烧东西,她着睡袍蹲在地上,搪瓷脸盆里有纸张在烧,火光映着她脸,脸上是令人揪心的寂寥,她的手里攥着一沓纸,正一张张往火里添……我扑上去夺下余稿,果然是那篇新作,已经烧掉十页有余。幸运的是,大部分稿子得以保留,不幸的是,烧掉的竟完完整整是关于某人,或者说,完完整整,是不为世人所知的周默玉。 幸而,我从小有过目不忘的天赋,那十余页内容早已刻于脑海,回到房中,我即刻照记忆写下……先次出版时,未附焚稿。现觉余日无多,深感周默玉不应被世人误解,故此披露余稿。周默玉一生,由人去评说吧。 不久后,那所谓周默玉“焚稿”重现世间。 谁都没有想到,那被焚的书稿相关的“某人”,竟是陈瘦棠。 这许多年来,已经鲜少有人记得,周默玉的人生中有一个叫陈瘦棠的人。他文才只是一般,并未有惊世之作,他与周默玉似是君子之交,在世人所知里,除了提携之情,他们无甚相关……可是在周默玉自述的、焚烧的那部分书稿里,全部都是他。 1987,1987……蓦地,我想起,1987年,陈瘦棠回到了福建老家,找到了等她半生的未婚妻,与未婚妻终结连理。 想来,周默玉那下午接到的电话,便是与此有关的吧,不知是哪位热心又多嘴的人,及时向她传达了这个“喜讯”——可不是喜讯吗,恩师半个世纪的等候终于有了完满的结局,谁敢说这不是喜剧,谁敢不送上恭喜呢? 只是她积蓄了二十年的一腔勇气,就此烟消云散罢了。 原本想将半生心事寄予他,如今也只好黯然收起,装作若无其事,如再见面,对他说一句恭喜。 但她说不出口,于是不如不见。 直到她1991年病逝于美国,整整二十四年,她都没有再和他相见。 九 “真傻是不是?”听完陈瘦棠和周默玉的故事,季然同我发表感慨。“不。”我反驳他,“他们谁都没有做错,他们只是错过。” 篇十 和季然一起拜访叔公 《此生光阴最好处》 一 “我也有过好光阴吶。”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突然伸了个懒腰,发出这样一句喟叹,我忍不住撇撇嘴,好光阴,什么好光阴?难道这位老先生还在怀念他60年代在香港“叱咤风云”的“峥嵘”岁月? 老先生大名陈继宗,其实也不见得多老,算一算年纪也就古稀,在我历来的采访对象里可以算得上年轻。 他和季然有着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季然喊他一生叔公,叔公上世纪50年代“逃港”到了香港,后来又移民加拿大。在内地经济不景气的年代,他对季然父亲颇多照拂,因此血缘随缘但关系却近,这次听说季然快要结婚,他特地邀请我们到他加拿大家中做客一叙。 来之前,季然已经跟我交代过这位叔公的身世,他在香港时做的事情原不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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